男颜醉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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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面对办公室里脸比鞋拔子还长的“前生意伙伴”,宫之阙拿出“不和小人一般计较”的胸襟,给杨开翌上了杯咖啡,笑出了翩翩风度,“杨先生,你不是还是拉庭举办艺术展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杨开翌没心情再和他打太极,把咖啡往旁边一推,直接开门见山:“将尚桑交出来,我们之间的过节我可以既往不咎。”
宫之阙端起自己的陶瓷咖啡杯,不紧不慢啜了一口,喝出了一圈白『色』牛『奶』泡泡,他满意地『舔』了『舔』嘴,装出一脸的纯真:“尚桑怎么了,还有,我们之间有过节吗?”
“宫先生,你别给我装傻,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执意藏着尚桑不放,我可是会以包庇罪犯的罪名举报你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相信你很清楚,如果到时候警察查出你与此事有牵连,你一个人进局子也就算了,这么大个灵辉银行,可就得落入他人手里了!”
宫之阙把咖啡杯放下,双手十指交叉着放在桌上,拿出不慌不忙的姿态,“实不相瞒,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的确知情,你要是想报警,请尽管报,毕竟不久之后,你就要和警察朝夕相处了,现在提前培养一下感情,也是可以的。”
杨开翌的浓眉挑了挑,眼珠一鼓,显然对宫之阙的“话里有话”起了疑心。他怀疑,如果宫之阙知道尚桑那晚刺杀他,也会知道刺杀的原因,那他是否已经查明西甫公学中的那些事,想要借此举报他,把他送入监狱?
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要坚持嘴硬:“要进监狱的也是你,要和警察朝夕相处的也是你!”
宫之阙突然伸出手,在他手背上一拍,笑得意味深长,“杨先生,你也别跟我装傻了,自己干过的事情,心里还没点数吗?”
杨开翌直视宫之阙的脸庞,只见他一双眼睛发出犀利的光亮,好像一把手术刀,能挑开人的皮肉,戳入人的血肉之中。
他觉得浑身发凉,不禁打了个寒颤,一下子缩回双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强行淡定:“好,让我们拭目以待,看不久之后到底是谁进局子! 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虽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光有钱是不够的,别仗着你有几个臭钱就敢为所欲为,别忘了,比钱更有力量的,是权利!”
说完,在宫之阙的注视下,杨开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灵辉大厦。
踩在瓷板上,他的步子迈得强硬有力,丝毫不『露』怯『色』——虽然宫之阙抓住了他的把柄,不过那个把柄并不致命,以前有个警察想要把他告上法院,可最后还不是连案子都没有立,就呜呼哀哉了吗?
虽然现在面对的麻烦更大,宫之阙远比当年的警察有势力和能力,不过他只要敢告,他就敢压,不过是给老婆打声招呼,一切都是小问题。军。委。会『插』手的事情,警察局和法院还敢接手吗?
只要不涉及到“欧若拉”,其他案子根本奈何不了他。让宫之阙告鬼去吧!
杨开翌这么想着,心里舒坦了许多,在走进灵辉前花园的那瞬间,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见来电显示后,他眉头一皱,接起来后,仿佛听到了爱夏星爆炸的消息——
“先生,af011604失联已经半个小时,我们检测不到他的电波信号,向它发出信号,也没有任何回复!”
杨开翌差点心肌梗塞,不管周围的员工,当场叫了出来:“怎么会,迪皋航天站的电台呢?负责追踪星舰的雷达和gps呢?”
“我联系他们了,雷达检测不到反『射』的无线电讯号,地面电脑检测不到gps信号,呼叫星舰的应答机也没有反应,他们现在急得不行,眼看着马上新闻就要出来了!”
在四周员工的注视下,杨开翌愣在原地,感觉血管已经被阻塞住,血『液』已经流不到大脑和心肺,他呼吸不畅,即将缺氧而死。
他本以为这将会是最后一次走私欧若拉,也将会是最安全的一次,干完这一票后,把滕星的资产一转让,他就可以拍拍屁股跑到厄美,以后就算出了什么事儿,也有厄美『政府』撑腰,完全不用他『操』心。
他以为他对爱夏联盟的动向了如指掌,联盟根本就没有疑心到星舰上去,甚至根本没有疑心到他头上,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呢?
难道是……
杨开翌抬头看向宫之阙的办公室,只见他端着咖啡杯,朝下面举杯示意,他脸上浮出一抹笑容,笑得人……『毛』骨悚然。
……
星际218年,5月20日,下午5点。
上京的联盟最高法庭传出消息,杨开翌因“和厄美联盟勾结,走私爱夏欧若拉至厄美,蓄意破坏爱夏经济安全”,被判处终生监。禁,剥夺政治权利,他转移出的企业和财产,全部由联盟接管,涉案人员被全部收捕,等待判处。
而与这个重磅消息一起传出的,还有“『性』侵未成年人”一事——全星着名的西甫公学里,居然一直上演着此等丑事,还一度被高层包庇,导致罪行延续了十年之久!
这个消息一出来,举球震惊,人们自发组织起来,聚集在最高法院前,要求把杨开翌五马分尸死,大卸八块死,轮。『奸』而死……总之就是一个死,怎么残忍怎么来。
不过爱夏已经废除死刑,面对愤怒的群众,联盟没有『乱』了阵脚,还是按部就班地来——西甫公学暂时停办,对董事会和管理层进行彻底清查; 军。委。会副『主席』元凝被撤职,并被剥夺军衔和政治权利。
同时,六年前凡事和此案有关、涉嫌包庇的人员,都被一并牵出,全部革职查办,此次牵扯的范围又深又广,涉及警察局,检察院,甚至法院。
人们知道后,又是群情愤慨,举着牌子、拉着横幅到联盟大厦门口抗议——这么多黑暗腐败的东西,居然隐埋了六年之久,你们早干嘛去了?
星长大人坐在大厦办公室中,看着下面的横幅就心烦,他捏着手中的茶杯,无可奈何地骂了声:“是哪个王八蛋走漏了消息!”
其实事实是这样,关于“『性』。侵”一事,因为涉及到内部的机构和人员,联盟不想把它曝光,只想私下解决。不过宫之阙“唯恐天下不『乱』”,在审判完的当天,就把消息卖给了最八卦的媒体,法院的门还没打开呢,门口就聚集了乌压压的人头,要求把杨开翌就地正。法!
看着新闻里循环播放的混『乱』,宫之阙颇有成就感,心满意足地盯着屏幕,同时用牙签挑了块小蛋糕,喂给旁边的尚桑,“『乱』吧,『乱』吧,使一个国家变成人间地狱的东西,恰恰是人们试图将其变成天堂。”
尚桑避开他的蛋糕,看着新闻报道中混『乱』的人群,皱着眉头:“可惜他没有死,还活在这世上,和我们呼吸同一片空气。”
“亲爱的,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酷刑,叫生不如死?” 宫之阙用蛋糕碰了碰尚桑的嘴唇,然后自己把它吃下了,意犹未尽地『舔』嘴。
“他被监。禁在联盟第一监狱,里面的待遇可不同于普通的地方监狱——可以好到天堂,也可以差如炼狱,一切都在联盟的一念之间。不过从杨开翌这次犯的事来看,一年之内不被折磨死就算他骨子硬,他在里面,可能会更想接受群众们的建议——五马分尸而死。”
说着,他又挑起块蛋糕,正准备放入口中,尚桑突然凑上来,一口就将蛋糕咬了去,剩下根光签。
翌日,白藤监狱里,尚桑赶在杨开翌被转移到第一监狱之前,申请探监。
本来杨开翌是特殊罪犯,不允许探监,但因为宫之阙的关系,监狱长破了此例,给了尚桑五分钟的时间,且全程有警员在场。
铁杆后面,杨开翌的头发还是一如蛋卷,发型不变,只是没了以往的光泽,失去保养之后,头发像枯草一般,狂野地自由生长,把他的脸都衬得“年老『色』衰”了许多。
他已经失去了斗志,以往的自信和自大之气一扫而光,仅余苟延残喘的憔悴,此刻看了眼探监窗外的尚桑,他冷冷一哼,恨意让眼神都有了精神,“那天晚上没刺死你,算我的失误,不过你也没能刺死我不是吗,我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尚桑凑近了防弹玻璃,和他四目相对,把每个字都咬得极重,“看清我的脸,把他刻进你的脑子里,还有我的名字林阑,把他记在你心里。记想起来了吗,我是你手下杀死的警察的儿子,当年你怎么对我父亲的,在监狱里,你就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在你痛不欲生的时候,一定要记起我的脸,你要知道,我在笑,笑得无比快活!”
杨开翌突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凝视着尚桑——他记起来了,原来尚桑就是当年被追杀的那个孩子,他原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如今居然站在他面前,亲手把他送入坟墓!
震惊之中,一句话闪进了他的脑中,不知是谁说的,也不知出自哪里——别轻易干坏事,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下的仇恨种子,会长成参天歪脖大树,让人吊死在上面。
观察到杨开翌眼中的震惊和惊恐,尚桑满意地勾出饱满的冷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监狱。
第五十三章()
(晚上替换)
尚桑发现自己低估了刀伤的严重程度; 内脏损伤; 已经不是普通的止血能凑效的。他准备去找舱房里的急救箱,却听见房间里响起脚步声; 听声音应该是个成年男子。
尚桑忙把衣柜们关好; 过多的失血使他体温降低; 浑身出现冰凉的感觉。他随手扒过一件外套; 裹在身上,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 他正好撞进宫之阙的房间; 外面就是宫之阙无疑了。
尚桑不想让他卷进这件事,如果可以,他希望他早日奔向新欢,把以前的种种抛诸脑后。不过这多半不可能,毕竟他对视频中的那个男孩; 爱得如此深沉; 连之后的情人; 都要找同式同款的。尚桑知道自己是嫉妒的,自己再怎么好; 相比于正牌货,也不过是个高仿品; 价值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可是宫之阙在他心里面,一直是无价之宝; 高端限量珍藏版; 别人根本仿造不来——虽然他本人并不想承认这一点; 他想以牙还牙,把宫之阙看做是地摊货,十块钱三双的那种化纤袜子,但他试了很久,发现徒劳无功,大约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宫之阙在他心里,就算是袜子,也是镶着几克拉钻石的金丝袜。
“真是犯贱呀,”尚桑捂着伤口,无可奈何地想着,“别人把自己当替代品,自己却把别人当做珍藏品。”
宫之阙刚刚在吸烟区接了个电话,从王宁寻那儿得到消息,三个重甲已经到达,遵从指示。
掌握了筹码,宫之阙的底气充足起来,他让王宁寻稍安勿躁,先开启隐身模式,在星舰附近跟着,静待命令。
回到房间后,宫之阙倒没有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尚桑刚刚进舱房时,因为谨慎的习惯,随手打开了房内的空气净化循环器,可以几分钟之内把气体更新一次。
可更新的速度再快,程度再彻底,也不能完全过滤掉血『液』的气味。带有铁锈味的分子异常活跃,在空气中手舞足蹈,不一会就跳到宫之阙的鼻腔里,肆意『乱』撞。
宫之阙皱起眉头,心里咯噔一跳——他的第一感觉,是杨开翌在他房里动了手脚,而他这次上星舰,并没有带随身保镖。
因为杨开翌向所有宾客保证过,会有专门的保卫队保证他们的安全,他们不需要也不能够自带武装势力。
上星舰之前,宫之阙『摸』过杨开翌的心思,这个老家伙要的是美『色』和金钱,来的人都是他生意上的伙伴或者狗腿,他于情于理都得保护他们的安全,不然下次举行宴会,还有谁敢来捧场?
排除掉舱房被动手脚的可能,宫之阙皱起了眉,循着血腥味来到嵌入式衣柜前,一下子把柜门打开。
尚桑肤『色』苍白,白得过了分,好似虚幻的人物,此刻根本不存在,只是眼前的幻影而已。可是他浑身的血迹鲜艳得刺眼,因为才从身体里新鲜出炉,所以还保持着原本的温度,带着他最后的体温。
宫之阙注视着眼前这个苍白而血腥的美人,看见裹在他腹部的西装慢慢变了颜『色』,连质地都厚重了起来。不用任何解释,宫之阙可以意会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甚至可以想象,杨开翌用利刃刺穿尚身体的画面。
这是他的无价之宝,别人居然敢这样践。踏!
宫之阙胸口剧烈起伏着,把怒气生生憋了回去,他立刻把门用密码双重加密,然后取出急救箱,取了两片止血『药』丸,要尚桑咽下去。
尚桑轻轻把头一别,躲过他的手,苍白的嘴唇轻轻开合,“不用了,止不住的,你把我交给杨开翌吧,我有事情要和他了结。”
他现在最后的愿望,就是赶快回到杨开翌身边,趁他放松警惕的时刻,用最后的力气和他同归于尽。
原本的计划是杀了杨开翌和森蒙后,他再饮弹『自杀』,但现在看来不用他『自杀』,生命已经在快速流失,拦都拦不住。
宫之阙没有理他,伸手把他腹间的衣服轻轻掀开,看到伤势后,他面『色』铁青,沉默了片刻,低沉着嗓音问道:“好玩吗?”
“宫先生,希望你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送我回杨开翌身边!”
宫之阙一双眸子黑白分明,唇瓣突然扬了起来,就像以前他无数次挑逗时一般,笑得又『奸』诈又嘚瑟,他从急救箱里取出医用剪刀,挽起自己的西装裤腿,在腿上划出一道裂口,血『液』不负众望地喷涌出来,不久就流了一地。
他强行塞了两粒『药』丸在尚桑的口中,然后把衣柜门关上,呼叫医疗室的医护人员,“喂,我是149号房的贵客,我刚刚被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割破了动脉,血喷得像喷泉一样,你送个医疗舱过来吧,要立刻马上即刻,你迟到一点点,就只能看到一具尸体了!”
接通讯机的小护士听宫之阙的声音还正常,吐字清晰气息流畅,一点都不像血像喷泉的人,便试着去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