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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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纯情只得到十分钟采访宋猷烈的时间,剩下的十分钟在这个办公室发呆。
把采访的几个重要问题在心里重复几遍确认没问题后,张纯情心里打起小九九,难得有机会出现在宋猷烈办公室里,她觉得有必要代表心系宋猷烈的女性们八卦一下宋猷烈的私生活。
比如,宋猷烈办公室里会不会出现任何一样和女性联系起来的小物件,张纯情的目光没放过办公室任何角落。
遗憾地是,一无所获。
宋猷烈零绯闻私底下被姑娘们所津津乐道,那么美好的人贴着零绯闻标间,简直是天使化身,但这个标签在个小部分人眼中就意味着也许是另外一回事。
这小部分人活跃于各类同志网站,宋猷烈几张冲浪照在这些网站上被争先传阅。
据说这几张照片是宋猷烈二十岁时在澳洲冲浪时被无意间拍到的,初升的日光抖落在年轻鲜活的肉体上,每一寸曲线都是黄金比例,从腹部到人鱼线足以让女人瞪得眼珠子快掉下来了,更别提那张迎着风的脸蛋。
“他清新得就像刚从果园摘回来的柠檬。”某航空巨头的独生女曾如是表达,更是数次在她个人社交网向宋猷烈表白,如果两人交往的话,她会心甘情愿当他背后的女人。
别以为向宋猷烈表白的只有女人,宋猷烈就凭他几张冲浪照成为各类同志网的香饽饽,很巧地,张纯情也看到那几张冲浪照。
嗯,身材确很不错,不,应该说是非常非常的不错。
张纯情在时尚杂志打工时,男模特们常常是光着身体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什么样身材她没见过,不过宋猷烈的身材的确像那位航空巨头千金说的“他清新得就像刚从果园采摘回来的柠檬。”
这个时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联想到宋猷烈零绯闻的标签,如果在宋猷烈办公室发现任意一样和同志联系在一起的物件,她势必把这个消息暴出去,在打击敌人时还可以发一笔小财。
这个想法让张纯情心如小鹿乱撞,目光装上x光,绝不漏过任何微小的角落。
真真没劲。
来来回回还是那几样。
不过想想也对,宋猷烈极注重个人隐私,这类人是不会把个人私生活的任何痕迹带进办公室的。
在张纯情天马行空间,时间也只不过过去三分钟。
也许她可以利用剩下七分钟在南非第三高楼上欣赏这个彩虹之都的旖旎风光,张纯情来到靠南的落地窗前。
再一次,张纯情看到宋猷烈。
这次距离更近。
俊美的男人就像是一颗钻石,其身上散发的光芒总是能第一时间牢牢抓住人的眼球。
张纯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目光转向站在宋猷烈身边的男人身上,男人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看着有些面熟,举手投足间和现场气氛格格不入。
即使约翰内斯堡风光美丽如斯,时间还是过得特别慢。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来着,如大考前的几分钟。
后知后觉间,张纯情发现自己的眼睛似乎对约翰内斯堡的风景无任何兴趣,她的眼睛似乎更钟情于某个方位。
而宋猷烈就在眼睛射程中央位置。
揉了揉眉骨,赶紧离开那面落地窗。
会客厅有几个芬兰原木制作的文件柜,文件柜组合起来即有几何效果,又可充当屏风作用,挨着墙的两个文件柜中间空出一个可以容纳一人身位的缺口。
它看起来有点像门。
张纯情一步一步往缺口方向,想到白人女人的警告,脚步停在那个缺口前。
那位让她不要乱动办公室里的任何物件。
她只是看看而已。
稍微往前一步。
文件柜圈起一个大约在十几坪的倒梯形空间,空间一览无余,一台跑步机,一个衣架,一米高的迷你书柜,挨着书柜是冰球设备,再去看看书柜的书,隐隐约约从目录上判断都是和冰球有关的书籍。
这应该是宋猷烈的私人储藏室,和一般年轻男子一般无异。
联想到在电梯碰到时宋猷烈穿的鞋,由此可见sn能源首席执行官并不追求生活品质,这些细节也许日后会被曝光,到时肯定不乏溢美之词。
普通人节俭就是理所当然,而放到贵为五十大能源产业领航人身上必定会成为一种美德。
拥有此等美德的年轻人还酷爱冰球,这项爱好则会让宋猷烈拥有更高人气,从而忘却这位热爱冰球的年轻人还有一个绰号:诺维乔克。
这个绰号后面背负着五十四条生命,这五十四条生命在短短的三百秒间集体消亡,最快纪录为四十三秒。
脑门处瞬间接收到丝丝冷意,张纯情迅速活动了一下指尖。
采访时间应该快到了,她得赶在宋猷烈进入办公室之前拿出她的专业素质。
转过身,一顿,再转回。
张纯情目光落在倒梯形空间正面墙上。
墙上挂着一个飞镖盘,处于飞镖盘中心地点好像是一张照片,那张照片被十几把飞镖牢牢钉在标靶上。
张纯情身体稍微往前倾。
的确是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以海景和人物为主。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张纯情只能看到照片中的人物戴着白色巴拿马帽,从姿势看这人脸应该是正往着镜头凑的。
到一定距离时,“咔嚓”一声,瞬间被定额于大片蔚蓝色中。
稍微换一下角度看,从巴拿马帽狂泻下来的是又黑又亮的长发。
这是一张女人照片。
终于,她在宋猷烈办公室里发现和女人有关联的物件了,这下姑娘们心上大石块可以落下来了。
零绯闻不等于在性取向上有问题。
只是,为什么这张女人照片会以这样的方式呈现,难不成这是宋猷烈另类的表达方式,不晓得这女人漂不漂亮。
这个念头促使张纯情的身体越过那个缺口。
站在飞镖轮下,踮起脚。161
第21章 诺维乔克()
站在飞镖盘下;张纯情踮起脚。
照片上的女人漂不漂亮无从得知,巴拿马帽檐下密密麻麻插满飞镖;脸上五官唯一幸免;留下来的就只有嘴巴。
女人咧开嘴笑着;洁白整齐的牙齿在蔚蓝海水衬托下丝毫不输给牙膏广告女郎们;女人这是在对给她拍照的人笑吗?
数了数钉在女人脸上的飞镖数,一打飞镖都拿来招呼这女人,有四支飞镖都钉在女人的眼睛上;从下往上看;这四支飞镖埋得比另外六支飞镖深,显然;掷向眼睛的飞镖是带有情绪的;这情绪可以归结为愤怒。
难不成这是在暗示巴拿马帽女人有眼无珠?
这下;张纯情更为好奇了。
毕竟这是宋猷烈的办公室,被钉在飞镖盘上的女人照片起码有百分之六十可能来自于办公室主人杰作。
好奇促使张纯情伸手;拔下飞镖就可以清楚女人长相了。
手就差一点够着了;背后那声轻哼让张纯情立马缩回手;这个时候出现在办公室里的还能有谁。
调整肌肉;回头,咧嘴笑。
是那种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
宋猷烈斜靠在文件柜上;由于是背光站;张纯情无法判断此时宋猷烈脸上的表情;是生气还是平静。
张纯情张了张嘴:“宋先生;我”
“你采访时间还有九分钟。”宋猷烈说。
张纯情拍了拍自己后脑勺。
等到一切就绪;采访时间只剩下八分钟。
没有照相,不开录音笔,甚至于接受采访的人以待会要出席捐赠会,他需要熟悉捐赠会流程为由在浏览秘书送上的资料。
真是。
“宋先生。”张纯情稍稍提高声音。
“开始吧,我会尽量配合。”倒是很温和的声音。
好吧,张纯情打开资料本。
资料本上的采访脚本看着让人直打瞌睡,无非是“宋先生能不能和同龄人分享成功的秘诀。”“您是怎么看待你目前所取得的成就。”“宋先生能不能谈一谈sn能源未来发展。”等等诸如此类。
抬头看一眼眼前的人,白皙修长的手指一页页翻着商务电子笔记,宛如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一缕空气。
她可不是空气,她是杜立新的妹妹。
张纯情呼出一口气,合上资料本,改成笔记本。
笔记本搁在膝盖上。
问:“不知道宋先生有没有看过这一期的星期日时报?”
星期日时报是南非四大主流媒体之一,这期头版头条为以世界卫生组织、世界人权组织机构、世界环保组织为首的十二个公益组织联名发表了一篇指责sn能源盲目发展导致生态环境受到极大破坏的文章。
这篇文章被多家媒体转载,为了响应这篇文章一些公益机构在网站号召其支持者们伸出手,相信,当这个周末到来时,sn能源洛杉矶总部和分布在大城市的分部将会迎来大规模的抗议潮。
这个问题并没有让宋猷烈的手离开电子笔记。
知道知道,sn首席执行官可是一个大忙人,花时间去看这样一篇报道也是公关部门的事情。
“如果宋先生没看的话,我也许可以把这期星期日周报的头版头条”
“我看到了。”宋猷烈抬起头来。
又话又被打断了。
看到最好,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少花一点唇舌和多出一点采访时间。
继续提问:“那么,宋先生您是怎么看待星期日周报这期头版文章观点?”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不在你的采访范围内。”他看着她。
“我只是不想让我的采访对象在采访期间打瞌睡,”莞尔,“宋先生,您刚刚也说了,会尽量配合。”
宋猷烈身体稍微往前倾斜,手肘抵在办公室桌面上,他似乎才意识到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
“宋先生能说说对这篇文章的看法吗?”张纯情拿起笔,笔尖抵在笔记本页面上。
宋猷烈微微皱起眉头,视线定额在她笔记本上。
“宋先生?!”张纯情再提高声音。
“能换一支笔吗?”
能换一支笔吗?张纯情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笔。
这是一只卡通笔,是张纯情不久前从一家快餐店带回来的,当时她没带笔一名店员给了她这支笔,笔是粉紫色,笔帽是粉蓝色的三角形。
理解,大部分男性都会在下意识间抗拒一些粉色的物件,何况,还是这种级别的采访。
这会儿,张纯情也懒得和宋猷烈解释这是一次失误,她拿错笔了。
只是,这个时候张纯情所不知道的是:让宋猷烈皱起眉头的不是因为笔的颜色,而是笔帽的那个棱形三角,有这么一个人,讨厌和棱形三角一切有关的东西,严重时看到棱形三角的物件会大吵大闹,有时候会大哭。
张纯情换上办公室圆珠笔。
笔尖抵在笔记,第三次重复那个问题。
“问我怎么看?”宋猷烈浅浅笑开,笑意里有若有若无的嘲弄,“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那篇文章已经存在了不是吗?我怎么去看那篇文章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你还不如问我怎么去解决问题反而更有实质意义。”
艹,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微笑:“宋先生想怎么解决?”
宋猷烈看着她,嘴角处若有若无的嘲弄蔓延至眼眸:“名字叫may是吧?”
又又怎么了?
“是的,宋先生。”
“在过去还不到三分钟时间里,你已经对我笑了三次,这让我有点怀疑,你此行目的不是来采访我。”宋猷烈收起笑容,“如果让我对你过去三分钟采访时间做出评价的话,我会认为出现在我办公室里的不是一名媒体人,而是一名曾经在夜总会上过班的年轻姑娘,这名夜总会女郎即使谋得一份正经差事,穿上工作制服,可她仍然改不了对男人们大抛媚眼的陋习,不管在公共场合上还是在私人场合上。”
艹!
真是让人难堪。
没事,没事。
张纯情坐正身体,收起笑容:“宋先生,请您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关于星期日周报的头版文章,我的办公室主任说,这些人终于不再一味干蠢事,”可有可无的语气,找了一个舒展的坐姿,“打一个比方,一个薄有资产的家族,这个家族人有五个孩子,平时很多事情都是大哥说的算,二哥、三姐、四弟、五妹暗地里很是不乐意,可碍于大哥的权威一直不敢表现出来,有一天,二哥想出一个主意,这四人达成一个协议,以四个人的力量对抗大哥,即便不能打击到大哥,但也足以在此次博弈中争取到一席之地。”
“那些打着各种旗号的公益机构和二哥三姐四弟五妹没什么两样,个人作战无法起到作用,就来一次集体战斗,嘴上说得漂亮,但其实都是为了利益,他们需要资金周转。”
如果这个人不是宋猷烈的话,张纯情会打从心里赞同这个说法,那些公益机构大多数的确是那样。
“为了利益而来的对手对商人们来说好比是仓鼠,只要给它们几颗花生米就可以解决,但是老是喂食也会把仓鼠们宠坏的。”
“话题再回到家族的五个孩子身上,在抱团对抗大哥策略上四个孩子取得初步成功,有一天五妹无意间看到大哥和二哥共进晚餐,他们举止亲密,五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三姐四哥,次日,三人在二哥车库里发现多了一辆豪车,这下全明白了,他们被二哥利用了,他们跑去质问二哥,二哥反而倒打一耙,说三姐也从大哥那里拿到了好处,于是,团体作战遭遇信任危机。”
“你不能指望这些为了利益临时凑在一起的人有多么忠贞,于是呢,仓鼠问题得到解决了。”
宋猷烈一番话张纯情听着似乎是明白,但仔细一想她又不大明白。
“现在听不明白不要紧,你只要留意下期星期日周报就会明白。”
但愿吧,只是,回去她要怎么写报道。
回过神来,张纯情发现自己没在这个问题上讨到任何便宜,这怎么可以?她可是对贝拉说了,要说出让宋猷烈大倒胃口的话。
这么千方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