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春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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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雁笑道:“小姐,你细想想,发生这样的事情,那贱人若是要些脸面,就该捂着脸离开王府,还有,柳晓倩竟敢动手打王爷,打的又重,王爷定然十分生气,再不可能留她了。我来时,看见柳晓倩张罗着收拾东西,要和那贱人走呢。走了更好,正好除了两个祸害。”
陆婉清嗯了一声,方道:“你说的对,只盼着她俩立刻滚出王府,本来我还精心谋划,刻意布局,想着她们再得意几天,就能灰溜溜的离开了。如今她们作死,倒是省了许多事。”
第15章 冰释前嫌()
苏锦春见柳晓倩进了房门,就开始打包收拾东西,嘴里还念叨着:“我就知道,这些王孙贵族公子哥没一个正经人,亏了还是王爷,竟敢打你的主意,你也是,平日里的嚣张劲都哪里去了,怎么不动手打他?”
“没有,我都说了,你误会了,你还不信,你先别收拾东西,你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
柳晓倩被苏锦春强按在椅子上,沈兰泽也进了门来,关心道:“锦春,你没事吧?你放心,虽然我和顾云恒交情不浅,但若是他欺负了你,我绝对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苏锦春撇了撇嘴,又拉着沈兰泽坐下,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末了又道:“其实这也怪不得王爷,也是我不好,不该逗着他玩的,他毕竟是王爷,尊贵惯了,我那样跟他说话,难免他会生气。”
柳晓倩怔了怔,一脸愧色,低声道:“原来是这样,我刚才猛地看见你和王爷在一条被子里,冲昏了头,怒气上来,也顾不得细想,竟把王爷打了。这会子,王爷必定恼了你我,算了,我们还是收拾东西走吧,难道非等着人家开口赶出去?”说着便站起身继续收拾东西。
沈兰泽连忙拉住柳晓倩的胳膊,声音中带着一丝请求:“晓倩,你别走,没事的,顾云恒是个讲理的人,既然事情说开了,你跟他道个歉,他不会计较的,你别走了,好不好?”
苏锦春拉起柳晓倩的手,安慰道:“兰泽都说了,王爷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硬要走,岂不是坐实了王爷欺负了我。不就一句话的事吗,走,我和你去跟王爷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沈兰泽也连声道:“是啊是啊,顾云恒毕竟挨了打,你还是去和顾云恒说一句软话吧,你放心,他不会不依不饶的,再说了,还有我呢,他要是敢跟你甩脸子,我也不依。”
柳晓倩在二人的劝说拉拽之下,只好跟着二人又进了主屋,却见书桃正给顾云恒小心翼翼的往脸上抹药。苏锦春想着既然来道歉,总要表现的诚恳一些,便走上前来,将书桃往旁边推了推,笑道:“你起来,我来给王爷上药。”
书桃刚才听得动静,好容易逮着这个契机,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表现,就被苏锦春抢了先,便有些不悦,碍着自己丫环的身份,也说不得什么,只好应声站到一旁。
顾云恒瞟了苏锦春一眼,没好气道:“你又进来做什么,是来看看我有没有被你气死吗?”
苏锦春自知理亏,也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给顾云恒脸上抹药。柳晓倩上前道:“王爷,刚才锦春将事情经过都告诉了我,都怪我一时冒失,失手错打了王爷,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苏锦春也跟着说:“是啊,晓倩都跟你道歉了,你就别生气了。再说了,我都亲自给你上药了,你还怎么着,这件事就这样算了。还有,你不用担心,我们是不会走的。”
顾云恒哼了一声,扭过脸去,心道:我担心?说的好像我求着你们留下一样难道我就那么喜欢被虐?
沈兰泽不耐烦道:“顾云恒,晓倩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心胸气度这么小,不就是被打了一下吗,还没完了?没见晓倩搁这儿站着等你回话呢,你倒是吱一声啊。”
顾云恒气绝,可是了不得了,俩丫头欺负他还不够吗,沈兰泽这厮居然也见色忘义,不仅不关心他被打的疼不疼,还这般嚣张的跟他说话!果然,什么好兄弟讲义气,都是假的,还不是见了漂亮姑娘就把兄弟扔一边不管了吗,不仅不管,还把兄弟当炮灰讨姑娘欢心!
苏锦春却是突然开口问道:“王爷,我知道你大名叫顾云恒,你有字吗,字什么?”
顾云恒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正在气头上,苏锦春居然神色如常,还有心思问他字什么?不由没好气道:“乾谦。”
“什么,倩倩?”苏锦春像是发现了一件极其有趣的事,转过头对柳晓倩道,“晓倩,你俩真是有缘,你听到没有,王爷的字和你的名一样哎,不过也奇怪,王爷你一个男人,怎么取了个这样雅致的别字?”
顾云恒脸色一沉到底,这丫头是打算不气死他不安心吗?不由冷声道:“不是倩倩,是乾谦,乾坤的乾,谦虚的谦。”
苏锦春哦了一声,方道:“都一样,不过乾谦叫起来太拗口了,嗯,你不喜欢我叫你倩倩,不如以后我叫你钱钱吧,正好你是王爷,又有钱,这个别号叫起来也顺口,听起来也顺耳。”
顾云恒一时无法理解苏锦春跳跃的思维,皱眉问道:“钱钱?好端端的,你叫我的字干什么?”
苏锦春一本正经地说:“我想过了,之所以你会生气呢,肯定是因为和我们不够亲切的缘故。叫你王爷太生硬了,还是叫你的别号来的亲切些。在家的时候,我经常拿着弘文哥打趣,弘文哥就从来不生气,还对我可好了。不信你问晓倩,晓倩最清楚了,是吧?”
顾云恒张口就道:“你那弘文哥可真是给男人丢脸,被一个女人讽刺侮辱不仅不生气,还对这个女人可好了,简直是脑子有病。”
柳晓倩有些生气,忍不住道:“王爷说话请客气一些,柳弘文是我的亲哥哥,和锦春一块从小玩到大,对锦春好,那是作为一个兄长,或者说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气度和包容。”
顾云恒忍不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没气度,我不包容了?既然我这么不堪,你们还赖在王府干什么,赶紧拿着包袱走人,免得天天见着我,脏了你们的眼。”
沈兰泽气的红了脸,冲上前来,大声道:“顾云恒,你不要太过分了,晓倩诚心诚意的来跟你道歉,锦春还亲自为你上药,你还甩什么脸子。你最好立刻承认你错了,向晓倩赔礼道歉,再敢说出让晓倩离开王府这样的话,我跟你绝交。”
顾云恒只觉得,整个京城里,估计再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为憋屈的王爷了。
看着沈兰泽气愤的神色,顾云恒又想了想,为了俩丫头,闹的沈兰泽和自己绝交实在不值得,只好顺坡下驴道:“算了算了,看在你为她俩求情的份上,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以后我再不提了,这总行了吧。”
沈兰泽听了这话,展颜一笑,才道:“这就对了吗,早这样说,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
苏锦春早已抹好了药,瞥见书桃还站在一旁,便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我和钱钱还有案子要说。”
书桃神色微微诧异,但还是行了一礼,告退下去。
第16章 明察暗访(一)()
苏锦春又伸手揉了揉顾云恒的脸颊,语气中也带了一丝宽慰:“好了,别生气啦。刚才说到哪了,案子,对了,这件案子我发现了好几个疑点,你发现没有?”
顾云恒嗯了一声,才道:“确实有些不合情理之处。”
苏锦春却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叫道:“坏了,我们忘了一件事,那个叫李兴的船家,还没有捉拿归案。”
顾云恒瞥了苏锦春一眼,冷声道:“等你想起来,李兴只怕早跑没影了,我听了案情,便已经派人去缉拿李兴了,这会子应该已经关入大牢了。”
苏锦春哦了一声,才道:“我想过了,此案即便真如呈堂供述所言,那也应该再行查访,把牵涉到的人都细细盘问后,才能定案。”
顾云恒冷哼一声,方道:“这些我都知道,用不着你教。”
苏锦春感觉顾云恒这样说话,让自己有些没脸,但是念在顾云恒怒气还未全消的份上,只得强自忍了下来,正色道:“既然这样,那我和晓倩去查访一下,你看如何?”
顾云恒冷笑道:“你天天嚷着破案,这回可称了你的心,你去查吧,整天咋咋呼呼的,还装模作样的跑到大理寺取经,现在真碰上事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真本事。”
苏锦春也不恼怒,反而笑道:“钱钱,你放心吧,不用惊动大理寺的人,我也能把这案子查的水落石出。”说着,冲晓倩一招手,“晓倩,走,跟我去查案。”
沈兰泽连忙跟着说了一句:“我也要去,我和你们一块去。”
说完这句话,只见顾云恒狠狠瞪了他一眼,大声道:“谁允许你去了,你不许去。”
沈兰泽瞬间一脸委屈相,反驳道:“我怎么就不能跟着去了,你凭什么拦我?”
顾云恒一脸怒气道:“凭什么,就凭我是王爷,就凭我现在受了伤,需要人伺候。而你,作为好兄弟,难道在这种时候,不应该主动留下来伺候我吗?”
沈兰泽小声嘟囔道:“又不是缺胳膊断腿,下不了床,摆什么架子。”
顾云恒脸色一沉,一字一顿道:“沈、兰、泽。”
沈兰泽叹了一口气,才道:“行了,我的好王爷,我陪着你,我不去,行了吧。”
苏锦春和柳晓倩忍不住笑出声来,苏锦春故意大声道:“没事,你就留在王府好好照顾王爷吧,查案的事情有我们。你一个文弱书生,又不会武功,跟着我们,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我们还要保护你,还是留在王府安全一些。”
沈兰泽脸色发青,头一次觉得自己不会武功是一件多么耻辱的事情!
等到苏锦春和柳晓倩出门去了,顾云恒半靠在榻上,沉声道:“兰泽,我渴了,给我倒杯茶来。”
沈兰泽撇了撇嘴,从桌上茶壶里倒出一杯茶,往顾云恒面前一递,言简意赅道:“喝吧。”
顾云恒接过茶去,只抿了一口,便放在了榻边柜桌上,又摸了摸自己擦了药的半边脸颊,叹了口气,吩咐道:“兰泽,你去把书架上那本论语拿来。”
沈兰泽长舒一口气,平定心神,几步走到书架旁,拿出论语,又走到顾云恒面前,大声问道:“你找论语做什么?”
顾云恒接过去,翻开其中一页,又递给沈兰泽,只说了一个字“念。”
沈兰泽只好不情不愿的念道:“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
顾云恒淡淡道:“兰泽,你觉得你是哪一种人呢?”
沈兰泽这才体会到顾云恒的意思,切了一声,才道:“顾云恒,你有完没完了,能不能不这么小气。刚才你说晓倩哥哥脑子有病,晓倩那么生气,我当然要顺着她说了,不过是为了让她消消气罢了,又不是故意针对你的,你还不依不饶了,就不能大度一点啊?”
顾云恒直视着沈兰泽,大声道:“我要是真的不依不饶,刚才就应该和你绝交。”
沈兰泽正好瞥见桌子上有一盘橘子,便随手拿了一个剥开,走到顾云恒面前,说了俩字“张嘴。”
顾云恒不明其意,这是干什么?沈兰泽要亲自喂他吃橘子?
就在顾云恒错愕的瞬间,沈兰泽已经把大半个橘子塞到了顾云恒嘴里,却是笑道:“这样就对了嘛,听话,你就把橘子在嘴里含着,不着急,慢慢嚼,就别说话了,我也清净一会。”
顾云恒:“”
却说苏锦春和柳晓倩先来到了事发地杨府,杨夫人听说是来查访案情的,还没等苏锦春问话,便已经哭个不住,身边的几个丫环劝了半晌,杨夫人才止住眼泪。
苏锦春这才开口问道:“杨夫人,一年前,你夫君在府门前失手伤人,当时见那人昏迷,便扶到家中,还请了一个大夫来瞧看,是不是?”
杨夫人连连点头道:“是这样的,府里众人皆可作证,那大夫还说没有大碍,只需精心调养几天就好了,而且我夫君看他可怜,还赠了他一块玉佩。谁成想,他出府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竟突然发病死了,非要说是我夫君将他打伤致死的。此事我夫君固然有错,但也是无意之失,受刑也是应当,只是求姑娘帮着说说情,万万不要将我夫君处死啊。”说完又开始拿帕拭泪。
苏锦春皱了皱眉,轻声道:“你也别哭了,虽然我们是妇道人家,但遇事也该冷静些,哭哭啼啼的,能解决什么问题?我且问你,当日来瞧病的大夫是谁?”
杨夫人忙道:“是回春堂的齐大夫,行医数十年了,医术很是高明,一般不会诊错的,他说没事应该是没事的啊。”
苏锦春点了点头,才道:“这件事情,我们自会去查证,杨夫人也不用太过担心,依照律法,你夫君属于过失伤人,是不会被判处死刑的。”
杨夫人这才心下稍定,苏锦春站起身,方道:“我们还有别的线索要查,就不打扰了。”
出了杨府大门,苏锦春和柳晓倩便直奔回春堂而去,齐大夫知道事关重大,连忙请二人上座,自己则是在下首一张椅上坐了。
苏锦春淡淡道:“听说齐大夫医术高明,我想问问,一年前,你给那高丰诊视之时,他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且如实说来,若有一言不实,那可是欺瞒包庇之罪。”
齐大夫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忙道:“草民不敢,草民记得,那高丰当时只是痰火旺盛,加上走街串巷的劳累,本就有些支不住,故而才会挨了几下打,痰火上涌,迷了心窍,以致昏迷。这确实算不得什么大病,依草民多年的经验,就算不擅调养,也不应该突然就发病死了,但是草民的确没有诊出那高丰有其他的病症啊。”
苏锦春点了点头,才道:“知道了,这件案子你只是个证人,牵连不到你,不用担心。”
第17章 明察暗访(二)()
苏锦春出了回春堂,又向杨府附近住户打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