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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奸臣夫人重生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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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叶虽然没得到俞菱心什么特地的吩咐,但在回程马车上的谈谈说说,她心中也大概有数了俞菱心的态度,当下便按着自己所见所闻一一回禀了俞老太太。

    俞老太太听了也是沉默了片刻,脸上似乎有过片刻的怒气,但很快还是平静下来,吩咐霜枝去找管事娘子传话,以后单独给俞菱心拨一辆车马,每日里不论出门不出门,都得仔仔细细地查看着。

    俞菱心听说了便知道,老太太其实还是明白的。

    她不去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老太太为难。说穿了,家宅里头的矛盾谁家都有,尤其是原配没了正房夫人为继室的。不管是原配夫人过世,又或者如同俞家一样是和离再娶,那点子继母与继子女之间有些龃龉甚至算计,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苏氏如今肯定是对她有些谋算,只是这谋算,也未必到了什么天大的地步上。

    俞菱心回想前世,那时候的自己真是从小就很有些软弱与惊慌在心里,毕竟是生母不在跟前,而继母苏氏既与老太太的娘家沾亲,又与父亲感情恩爱,膝下还有女儿和儿子。俞老太太虽然疼爱她,但也疼爱苏氏所生的二妹妹俞芸心,以及弟弟俞正桦。

    说起什么食衣住行上的安排,苏氏也没真的没有怎么亏待过她。只不过在齐氏算计要带她离京的这件事情上,俞菱心确实是怀疑有苏氏的从中配合、顺水推舟。

    可说开了又会如何呢?按着大盛的律例与礼法,继母若是谋害原配所生的嫡女致死,那也是有罪的。可齐氏作为生母拐带她,却算不得什么罪过了,苏氏在当中作为一个暗中的协助,更算不上如何大的罪状。

    当然祖母和父亲应该是容不得的,只是容不得又能如何?难不成休掉苏氏、再换一个当家太太?那这位新的当家太太岂不是就要面对两重继子继女,谁又能保证新的当家太太没有旁的心思?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苏氏若是真有什么狠毒心思想要弄死她,那鱼死网破之下也就顾不得了。

    可如今苏氏这点子小手段不伤筋动骨的,揭穿了也是叫人烦心,轻不得重不得难以处置。

    俞菱心知道老太太也是真的疼爱自己,想给自己做主,既然如此,又何必让老太太两头煎熬,那还不如装个糊涂。若是老太太有心去查,自然会弄个明白,随后怎么处置,就看长辈自己的考量了。

    前世今生里,祖母都为她打算了这么多,她也应该多爱祖母一点。

    总之这场在昌德伯府闹出的荒唐闹剧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了,俞菱心觉得自己算是给了母亲齐氏足够的拒绝和提醒,这件事情或许,能够告一段落了。

    只要再过几天,齐氏的夫君寇显外放的消息出来,齐氏就要开始准备举家随着寇显上任了。

    到那个时候山长水阔,天高地远的,只能希望各自安好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六月底,原本应该从吏部发出的外放文书还迟迟没有出来,俞菱心却又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齐氏病了。

几分真假() 
十一、

    这个消息是霜叶亲自转告俞菱心的;有些犹豫;但也很是谨慎:“大姑娘;老太太叫人打听了两回;寇家连着三四日请郎中上门了;听说昨日还到昌德伯府求伯爷引介一位太医看诊。”

    “太医?”俞菱心微微蹙眉;“有没有具体打听到是哪一位太医?”

    霜叶不由一怔;没想到俞菱心会问这个,又想了想:“这个奴婢倒是没有听说,不过既不是咱们府上相熟的张太医;也不是最有名气的郗太医。大姑娘若是想再问细些,奴婢这就去回老太太,打发去打听。”

    俞菱心轻轻摆手道:“那也不急;让我想想。”

    言罢;又微微垂了眼帘。

    齐氏的这场病,到底有几分真假呢?

    上辈子她与齐氏在江州寇家住了整整五年;印象里的齐氏身体很是健康;连头疼脑热都很少有;最多是咳嗽几声;俞菱心也会怀疑是不是吵架闹腾的太多了;费喉咙。

    那时候反而是青春年少的她还是一直要吃丸药调理气血不足的情形;那本是她从十来岁上就开始吃的,到江州还是又吃了快要一年,才停了。

    后来俞菱心也想过;自己年少却血虚;可能就是心怀郁结,总不够开朗。而虽说齐氏的确是暴躁易怒的很,但或许惯常的这样吵吵嚷嚷,心里有什么火气就都随时发泄了出去,也就不会落下什么毛病、存气伤身之类的。

    而前日在昌德伯府的那一场大闹,或者可算齐氏近年来少有的大型撒泼折戟。俞菱心都懒得想,那天齐氏最终带着寇玉萝单独回到寇家之后,会如何向着鲁嬷嬷等人大发雷霆,又会摔碎多少碗碟杯盏。

    要说存气伤身,那件事说不得还真能让齐氏憋屈几日。

    可是按着如今寇显外放消息迟迟没有下来的样子,齐氏也很有可能还没彻底死心、放弃拐带她离京的这个念头。

    倘若真的是那样,这场生病说不得就是个圈套,就是要引她上门去探视。

    “大姑娘,您别太担心,”霜叶看俞菱心很是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便低声劝道,“奴婢瞧着寇太太在昌德伯府那回行动很是利落,应当底子是康健的。老太太说了,您也要顾着点自己的身子,若是前几日受惊吓还有些不自在,老太太就命人送些补品过去,顺便跟寇家说一声,您这头也是病着。”

    俞菱心又想了想,她还是有点想知道齐氏的状况和打算的:“不妨,寇太太生病,我不去探望不合适。再者,我也真的是挂心。你去回老太太,今日下午我就过去一趟,问问老太太能不能借温嬷嬷跟着一起去。这样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温嬷嬷是办事老练的,想来也能再描补些。”

    霜叶立刻明白了俞菱心的意思,她和甘露都是当日在昌德伯府里很领略过一回寇家人“战斗力”的,当时要不是那位路过的文安侯世子问了几句话解围,真多纠缠一会儿,她们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上来那几个耳光说到底还是出其不意,因为就在齐氏叫人动手拉扯之前没多久,俞菱心是低声吩咐的了:等下若是动手,朝脸打!

    霜叶和甘露都是平素身子还不错的姑娘,但也没有什么当真超过常人的气力手段,不过是在对方想要拨开她们的时候抢先打了人而已。

    后来想想都是既觉得荒唐好笑,又有些隐约约的后怕。如今要再去寇家,谁知道寇太太在卧病之中到底会虚弱温柔些,还是性子更执拗些。

    倘若再撕扯一回,那就没有什么路过的人能解围了。大姑娘应当也是想到这一处,特意带着老太太身边的温嬷嬷一同过去,想来就稳妥多了。

    这话传回东篱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不仅温嬷嬷预备好了到俞菱心这边伺候,甚至还又多带了一个身子看着更健康活泼的小丫头甘草过来:“大姑娘,老太太说您先前出门少,身边的人在家里伺候还稳妥,以后要是出门多些,甘草就给您带着跑腿。”

    一瞧甘草的模样,脸上稚气犹带着些,但个子已经快要与霜叶一样高了,小脸蛋红扑扑的,肩膀手腕圆润润的,看着就有力气。

    “多谢祖母了。”俞菱心不由笑了,她其实还是记得甘草的,是温嬷嬷的干女儿,父亲好像是个铁匠。看这模样就是与宅门里的女子动手不会吃亏的,如此,这趟寇家探病之行也算是彻底预备周全了。

    很快俞菱心再整理了衣衫妆容,便带着温嬷嬷霜叶等人,坐了马车前往寇家。

    进门便见齐氏的另一个陪房李嬷嬷迎了出来:“大姑娘您可来了,太太这几日病着,一直惦记您呢!”

    相对于满肚子坏主意的鲁嬷嬷,俞菱心对眼前这个只是有点爱财的李嬷嬷印象还好些,随着向里走的时候便问了问齐氏的情形,如何发作,如何用药,此刻的情况又是如何云云。

    李嬷嬷一一答了,似乎中规中矩,简单地说就是从昌德伯府回来之后就头疼,当天晚上就有些发热,歇了两日不见好,如今头疼越发厉害,都躺着休息,家事暂时让鲁嬷嬷和姨娘翠菊暂时帮衬着。

    这些都是听来没什么问题的话,只是这一路进去,眼见丫头仆妇们竟然是来来往往地收拾着箱笼东西,仿佛是要搬家一样。

    温嬷嬷和霜叶都有些留意,俞菱心却心中更加疑惑,难不成齐氏真的只是病了想要与自己见面?

    这明显是要收拾箱笼,准备随着寇显外放出京的模样,既然不避讳着自己过来,或许齐氏真的是息了那心思了?

    不过这些念头也不过在她心里闪一闪,寇家的宅子也小,很快就到了后院里的正房,还没进门就能闻到浓酽的苦药味道,厢房外支着三个炉子,一个煮着粥,两个煮着药,两个小丫头守着。

    进到房里,这药味反倒稍微淡些,齐氏倚着迎枕歪在床上,身边伺候的还是鲁嬷嬷,以及那个生子之后将儿子记名在齐氏名下的姨娘翠菊。

    见到俞菱心带着温嬷嬷霜叶等丫鬟婆子进门,齐氏便挣扎着叫人扶着起来:“菱儿,你且坐那边,莫过来,染了娘的病气。”

    声音果然比先前中气弱了许多,两颊也有些消瘦模样,脸上不施脂粉,太阳穴上贴了膏药,整个人当真很是憔悴。

    俞菱心依言见礼坐下,看着齐氏这个模样,心里还是有些同情的。

    她这辈子绝对不会跟齐氏离开京城、也不会再用自己全部的嫁妆和人生去填补寇家,但这不代表她希望齐氏受更多苦,或者气到当真如何生病。

    毕竟,齐氏还是她的母亲。

    ”太医可来看过了?有没有开了方子?“温嬷嬷是俞老太太身边的人,这次过来说是伺候俞菱心出门,但也有代表老太太送礼和问候的意思,齐氏自然也命人给了座。温嬷嬷也主动寒暄问候着。

    ”唉,就是头疼,心口也疼,都是早年的旧毛病了。“齐氏恹恹地说了一句,就转了头,”别提了“

    “这是我们太太打小的病,”鲁嬷嬷赶紧接口,“平时不常犯,可是发作起来就有几分厉害,太医今儿早上来了,已开了药,说是再静几日瞧瞧,可是太太的心哪。。。。。。”

    “别说了。”齐氏没有转脸,仍旧面朝床榻的内侧,声音有些哀哀的,“菱儿是不懂我的心的。”

    这话就不好接了,温嬷嬷看了一眼仍旧平静不语的俞菱心,还是陪笑道:“您这是哪里的话,大姑娘最是懂事的——”

    齐氏又叹了一口气:“菱儿自然是懂事的,只是,再懂事,也哪里就能全然懂得做娘的心呢。少历风波何言天高地厚,不养儿女哪知父母恩深?“

    说到这个地步,温嬷嬷也不好再说,不由望向见礼之后一直没说话的俞菱心。

    俞菱心念头飞转,但面上看起来秀气的双眉微垂,眼睛也眨巴眨巴,似乎有些要泛红,仿佛是感动了的样子。

    ”太太,您还是跟大姑娘再说说话罢,大姑娘这不是来了么?“翠菊一边劝,一边去扶齐氏。

    齐氏重新转脸坐起来些,眼眶已经红了:”菱儿,娘就要离京了。“

    虽然一路过来已经看见了仆妇丫鬟收拾东西,俞菱心还是有些意外齐氏会正面说出来,神情里自然就多了几分真正的惊讶。

    齐氏又续道:”下个月老爷外放回到江州地,我必然是要跟着去,与我儿就此长分离,山高水远的不知再见何期,菱儿,你就就陪着娘再好好叙一叙。“

    俞菱心满心的怪异之感再次涌上,今日齐氏说话好像哪里不太对,怎么措辞造句上不文不白,还有些奇怪的对仗和押韵。

    什么何知怎道,什么天高地厚父母恩深,尤其这最后几句话说的,连贯是连贯了,每句居然都是押韵的?

    这哪里齐氏正常说话的样子,这简直就是一出戏词啊!

    想到这里,俞菱心忽然反应过来了,那个一直奉承在齐氏身边的翠菊,不就是原本唱戏的出身么!

梅子露() 
她扫了一眼此刻的翠菊;一身半新不旧的水蓝软缎衣裳;松松挽了个堕马髻;鬓边只有两支银簪子;满是一副老实本分、一心伺候主母的乖顺姨娘模样。

    这就是翠菊的高明之处了;不论腹中有多少个心眼儿;外面上总是规规矩矩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尤其齐氏改嫁到寇家之后除了寇玉萝这一个女儿之外就再无所处;翠菊硬是在满屋子通房侍妾当中第一个生了庶子寇腾,且每日里上赶着教导儿子怎么好好孝顺嫡母,让寇腾从小就知道怎么口蜜腹剑;把表面功夫做的滴水不漏。所以到寇腾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正式开了寇家祠堂,记在了齐氏名下算作嫡子。

    一年一年下来;连齐氏当年陪嫁的丫鬟和陪房嬷嬷们都靠了后;翠菊这个戏子出身的姨娘反成了齐氏身边最得用的人。

    若说鲁嬷嬷给齐氏的献策献计能有六成,剩下的四成便都是翠菊的;但往往也是这四成更厉害得多。

    今日里齐氏的这番做派说辞;言谈间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那点子半文半白的对仗与押韵;想来就是翠菊的手笔。

    想到这里;俞菱心便微微侧目望了望温嬷嬷:“既然如此;不若嬷嬷到廊下吃茶坐一坐;我且与我娘说说话。”

    齐氏一怔,随即便笑笑:“菱儿,你真是贴心。鲁嬷嬷;去给温嬷嬷上茶点;到前头花厅里坐坐。”

    温嬷嬷起身微微一福:“寇太太客气了,老奴不敢这样拿大,还是院子里等着姑娘就好。”

    “这如何使得,如今还是热的紧,院子里药味又大。老姐姐要不然到厢房里坐坐?”说着,鲁嬷嬷便引着温嬷嬷与霜叶等人出去了,翠菊也退到了房门外。

    “娘,您有什么私房话,便说吧。”一时房间里清净下来,俞菱心主动坐到了齐氏的床边,又仔细望向齐氏。

    她的容貌其实与母亲还是很像的,此刻看着齐氏这样满面病容的憔悴打扮,依旧能看出五官面容之中的丽色过人。只是坐的近了,便能越发清楚看见齐氏眉心与嘴角的细纹,以及眼下隐隐的乌青。

    齐氏也望向俞菱心,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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