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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奸臣夫人重生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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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百转;就连俞老太太这样的官家女眷听俞伯晟提起,都很快想到,这是不是代表宣帝的圣心更加倾向于朱贵妃一脉了?

    毕竟皇后亲生的四皇子赵王如今刚刚十一岁,还自少便体弱多病,朱贵妃膝下的二皇子吴王和三皇子魏王却都已经元服,甚至也各自有些贤德和才华上的名声。

    倘若文武兼修的皇长子秦王失去了宣帝的喜爱,年幼多病的四皇子怕是未必能够与朱贵妃的两个儿子抗衡。

    这个道理,既然连京中的官眷都能明白,皇后与秦王又怎么会不明白?那秦王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这个时候忽然如此惹怒素来宽仁的宣帝?

    那大约就是着落在第二个奇怪的消息上头了——荀澈声称见责于父,受伤需要调养,告假暂时不能再入宫。

    历来有爵之家请封世子,都是在嫡长子成年甚至成婚之后,朝廷查验人品名声无亏无损,德行端正,才会给予封赠。

    像荀澈这样十五岁元服之后立刻便得了正式的世子之位的,既是荀家的荣宠,也是对荀澈其人才学品行的一个认可。

    而且文安侯荀南衡与夫人明华月成婚以来一直恩爱非常,并无妾庶,膝下二子一女都是嫡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也算是京中有名的和睦之家,荀澈又怎么会忽然触怒父亲,以至于受责到进宫告假?

    两件事放在一处,再加上不知道何处的高人点播传扬,很快便透出一个意思,就是秦王殿下并不如同表面上那般恭敬谨慎,那些谦恭严谨的模样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私下的秦王其实刻薄寡恩,性情暴躁,动辄大发烈怒甚至鞭笞身边之人。只不过皇后对秦王多番回护,一直代为遮掩不发。

    话说到这个地步,群臣公卿也好,听闻此事的官眷甚至闲人,大概就都能在心里描补出一个答案。既然秦王私德不佳,说不得身为侍读的文安侯世子到底吃了多少苦头,这次大约是被秦王打得狠了,才闹到了宣帝跟前。

    至于什么受了家法以致需要养病,不过是给秦王留面子的借口罢了。不然真的在家中受伤生病,那递折子进宫告病就是了,哪里还用带着一身伤进宫告假呢?

    总而言之,秦王果然还是难成大器,只怕将来能俯瞰天下的,还要着落在朱贵妃的长春宫了。

    就在京中人人皆以为自己明断秋毫、洞察江山之时,俞菱心捧着茶盏听祖母与父亲说话,只是微微垂着眼帘,看着淡淡飘香的茶汤出神。

    这样的流言,带出这样的猜想,果然是荀澈惯常的手段。

    一顿半真半假的藤条,就将秦王从风口浪尖的夺嫡前线推到了阵后。

    只是不知道此时的文皇后,是跪在宣帝面前脱簪请罪,自承教子不严,还是在秦王的景宁宫大发雷霆?

    不管是哪一样,都是于事无补的。就是因为宣帝仁厚,此刻的荀澈名声又好,那一身触目惊心的藤条伤痕,秦王此番的受责势必难免。文皇后也是该早些从隔岸观火的山头上下来了。

    朱贵妃是慈惠太后的亲侄女,因着宣帝仁孝,太后过世之后,不仅继续保留着朱家承恩公府的尊荣,也对朱贵妃宠上加宠。

    相比而言,文皇后的娘家沂阳侯府远离朝政中心多年,纵然有心重归,却也没有那么容易。朱家又何尝不想再出一位新的皇后或是太后?

    后妃博弈之间,文皇后最有力的武器,说到底还是秦王与赵王两个儿子。

    秦王居长,精明强干,赵王为嫡,仁孝似父,当家族势力上无法与朱家分庭抗礼的时候,文皇后只能更多在儿子身上下功夫。

    只是人到底都是有私心的,皇后如何算计奔忙,到底也不是为了给人做嫁衣,上辈子的天旭十七年,当三皇子魏王获罪身死,二皇子吴王地位也岌岌可危的时候,蛰伏隐忍多年的皇后便对秦王下手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已经家破人亡、中毒在身的荀澈下了重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铲平了沂阳侯府,满门上下三百余口,男女老幼,良贱不留。

    那也是荀澈后来满身骂名,直到死后都难逃奸佞之称的开始。

    当然,如今应该是不会了。

    俞菱心轻轻地啜了一口清茶,她知道,荀澈不会等到那个时候的。

    秦王经此一事,必然在宣帝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文皇后若想继续保持先前的平衡,而不是让朱贵妃顺势上位,就必须将亲生的四皇子捧一捧了。

    而荀家,也会在明面上拆开与秦王的密切关系,给荀澈接下来的闪转腾挪,留出更多地步。

    这个家伙,果然挨了一顿打,就要赚回十倍百倍的好处来。

    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些了没有。

    俞菱心又想起了荀澈那天额头上和脖子后面的汗,他可真是疼得狠了

    “菱儿?”见她一直没说过话,俞伯晟便叫了她一声,“可是有些倦了?”

    俞菱心微笑摇头:“也没有,听着祖母和父亲说话,挺好的。”

    俞老太太和俞伯晟对望一眼,还是俞伯晟又带着些迟疑地问道:”那你——可有什么想法?“

    俞菱心又看了一眼祖母探究的眼神,才明白父亲居然是问自己对这次秦王受责的事情有什么想法,便怔了怔,她现在其实最真实的想法,就是想问问白果荀澈养伤怎么样了。

    俞伯成看俞菱心似乎有些愕然模样,心中暗道自己这也是糊涂了,女儿不过是个刚过了十三岁的闺中少女,就算在先前朱家闺学的事情上想的多了点,又能有多少见识,自己怎能真的听母亲的,还问她呢。

    刚要让她回去自己休息,便见俞菱心随手将茶盏放下了:”其实父亲既然领了皇陵的差事,一心工程就好了。皇上春秋鼎盛,如今一点风吹草动的,还不到能动摇江山的时候。贵妃是太后的侄女不错,但皇后娘娘多谦退慈和,为妻无过,皇上不会因为秦王而见怪中宫的。朱家还是不能沾。“

    这一席话出来,俞老太太的目光越发复杂,俞伯晟便愣住了:”这,这又是哪里听来的?“

    俞菱心随口应道:“上次荀家诗会,听明家姑娘和荀家姑娘说的。秦王殿下还有皇后娘娘如何,她们最清楚了。”

    这话其实言之成理,荀澈是秦王侍读,此次之事真正的引子,明锦城的未婚妻则是文皇后的侄女,他们二人的妹妹得知内情也是寻常。

    不过俞菱心当然也看出了祖母和父亲的惊讶之色,又笑道:“其实这不是爹爹说过的么,为臣之道,忠敬沉稳。爹爹说的最有道理了。“

    这么句含糊不清的套话,俞伯晟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说过没说过,但想来以自己的胸怀风度,可能只是说过了也不记得罢,当即笑道:”菱儿说的甚是。“

    俞菱心笑笑不再说了,父亲哪里是个真稳得住的性子,不过拿这句话劝一劝而已。一方面是希望父亲踏踏实实在皇陵的工程上专心,再者更重要是不要因着如今的这个局面,就当真生出什么与朱家靠拢的心思。

    不过事实上,比俞伯晟更稳不住的人大有人在。

    譬如中秋转日就再次登门拜访的苏太太,这次还带了自己那个醉心诗词的女儿,苏含薇。

    至于登门拜访的用意也非常简单直接,苏太太几句常规的寒暄客气见礼之后就拿出了一对珠花送礼,同时问俞菱心能不能在赴约下一次晋国公府的诗会之时,将苏含薇这个表妹也一起带过去,见见世面。

顺便,真的顺便() 
“苏舅母太客气了。”俞菱心看了一眼盒子里的珠花;珍珠浑圆;精金闪耀;价值大约不下百金。

    “这也是给你补上先前生辰的礼物。那时候舅母刚好不在京里;也不全是为了这诗会的。”苏太太笑得热切;这话说的也是流畅至极;就好像当真是如何亲近来往的亲舅母一样。

    俞菱心笑笑;将锦盒的盖子盖上,侧头吩咐甘露:“去叫甘草将昨日找的那串珊瑚珠拿来。”又看了一眼坐在苏太太身边的苏含薇,虽然与俞芸心同样是十二岁多一点;但苏含薇的身形要更为高挑,容貌也要稍强两分,只是那双大眼睛与其母一样;颇有些过于灵活了。

    俞菱心又微笑道:“长者赐;不可辞。既然舅母有这样的厚意,就多谢了。不过说起来也是许久不见苏表妹;一串珠子不值什么;给表妹戴着玩罢。”说着抿了一口茶;却没有立刻回应有关诗会的话。

    经过上次的诗会;最终将诗社的名字暂定为了玲珑诗社;虽有些偏于小巧;却也十分上口好记,又与闺中少女们的身份相称,便迅速在京中的贵女圈子中传了开来。

    荀滢和明锦柔分别算了正副社长;预定好或半月便在文安侯府以及晋国公府轮流结社;每期都会单下帖子。等到十月底,便所有人一起去参加文华书院在京北梅林精舍的诗会。

    这样的安排说出来,不拘是真喜爱诗词歌赋的,还是只是喜欢热闹玩乐的,又或是一心想要结交荀家明家的姑娘们皆是十分欢喜。朱家闺学里头的朱氏女还好些,像苏含薇这样的外人,尤其是身份低些的官家姑娘心思活动、想要另谋青云路也是必然的。

    只不过,俞菱心又抿了一口茶,将唇边那一点讽刺掩了下去,苏太太毕竟是朱家的旁支女,如今做出一副想要换个高枝的模样,其实内里必然还是向着朱家的。苏含薇想去玲珑诗社,也有可能是为朱家打探消息。

    与此同时,苏太太也在喝茶时又看了两眼俞菱心,心里的感觉很是怪异。上次见面倒还不觉得,这一回她终于有点明白小姑子苏氏说的大姑娘与先前不同是什么意思。

    看着好像仍旧是和和气气的未语先笑,动作礼节也是稳稳当当的斯文有礼,但慢条斯理的说话之间,那感觉却并不像寻常的小姑娘那样或天真或娇弱,反而有种难以描述的端庄贵气。

    这样的做派,便是承恩公府的那几位姑娘也比不上,倒是有些像承恩公世子夫人的品格。可那位世子夫人是楚国公的嫡长女,八年前嫁到承恩公府做世子夫人,到如今主持中馈都有五六年了,眼前的俞菱心怎么会与她相似呢?

    正两厢都互相打量的时候,甘草拿了珊瑚珠子过来,进门行礼之后得了俞菱心的吩咐,便双手奉给了苏含薇。

    苏含薇登时眼睛就是一亮,苏太太心里却是微沉。这珠子一串十二颗,个头不算太大,然而色泽鲜艳饱满至极,以价值而论,只怕还胜过那珠花两分。

    “这也太贵重了。”苏太太不着痕迹地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才在苏含薇有些不情愿的眼光下将那盒子推了推,“菱姐儿还是自己留着戴罢。”

    “表妹若是不收,我又如何敢拿舅母的珠花呢。”俞菱心随手将茶盏放下,笑容越发明朗,“玲珑诗社的帖子我是得了,但若再带上苏表妹,总要问问主人家的意思。若是可行,我自然打发人让舅母知道,却不敢因此而收什么东西。若是主人家不愿意——”

    顿一顿,又含笑看了一眼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继母苏氏和俞芸心,“那我也是不敢勉强的。若是惹恼了明四姑娘,怕是我的帖子也保不住。我这个不爱作诗的倒是没什么,耽误了芸儿却是不划算,太太您说可是这个道理?”

    听到这里头还能危及到俞芸心,苏氏立刻赔笑帮腔:“大姑娘说的极是,诗社花会,总要客随主便的。”

    苏太太的笑容僵了僵,目光虽有些闪烁,口中倒是从善如流:“那是自然,必不能叫大姑娘为难了才是。”只是手中拿着那珊瑚珠的盒子,一时间倒有些尴尬,接也不是,推也不是。

    俞菱心却已经无意再多纠缠了,直接起身:“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回帖子给明四姑娘,若有好消息,便与太太说知。我先回去了。”言罢又微微一福,便带着丫头直接走了。

    回到莲意居,俞菱心刚要叫白果问话,进门却先见到一个扁平的礼盒放在桌上,礼盒旁边还有帖子,薛涛笺上是玲珑诗社字样,叫了霜叶才知,是一早上荀家打发人送进来的,说是玲珑诗社给所有试诗社姐妹的中秋礼。

    “这心思倒是细。”俞菱心拿起来一掂,便知里头是一盒湖笔,倒也很符合诗社的意思。

    只是,再扫一眼那帖子的时候却又微微蹙眉——这个小楷过于眼熟了,却不是荀滢的字。

    “叫白果拿点丝线进来,”俞菱心想了想,便吩咐甘露,“另外你带着甘草去找几块精细的料子,回头我叫白果做几个香包回赠给荀姑娘和明姑娘。”

    因着最近霜叶和甘草大部分时间都在整理账册库房,俞菱心身边伺候的人还是只有甘露一个,就顺势给白果提了个二等,也能更方便些出入说话。

    虽然院子里资历更久的其他丫头有些不乐意,但霜叶和甘露都觉得这是大姑娘提拔自己亲自选的人,再加上白果勤谨乖巧,倒也合适。

    眼看甘露与甘草皆应命去了,俞菱心才打开了那礼盒,果然是整整齐齐的六枝湖笔,中规中矩。只是稍稍再按两下,便发现湖笔底下的硬纸与盒子底部之间夹了另外两张纸笺,却是荀澈惯用的竹叶笺。

    一张上写着:从六品泉州开阳府经承,九月十五。

    另一张则写着:正七品江州盐铁执录,八月二十。

    俞菱心不由怔了怔,但下一刻又明白过来,这就是上次在荀澈在车上与她提到的那件事——有关寇显的外放。

    工部的考评在七月就已早早完成,主要也是因着工部是没有多少人要外派外放,但户部和吏部牵扯就复杂的多,原本应当六月底完成的考绩硬生生拖到了八月中秋后,所以寇显,或者说齐氏的这个前路也就一直悬而未决。

    现在看荀澈的意思,应当是寇显面临着这两个选择,而职务之后的日期,就是确定外放之后的责令离京赴任日期。

    若是寇显真的去泉州,山高路远,泉州地接南夷,事务也繁杂,赴任的日期会宽限些日子。但去江州那样的富庶之地,又是寇显的本乡,则几乎便是要在三四日内匆忙启程了。

    刚好这时白果进门,俞菱心便将心中的疑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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