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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奸臣夫人重生后-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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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时间到了四月底,天气越发炎热的同时,卧床的赵王又添了新的些许病症,连文皇后都几乎因着焦虑担心而病倒,昭阳殿与嘉思殿中除了浓烈的药味满盈之外,各样的法事也是香烟缭绕不绝。

    一同憔悴消瘦下来的自然也有宣帝,以及在这半月之中越发显出“仁爱孝悌”的二殿下吴王,父子两人在朝会之上甚至都同样带着眼底的乌青。

    而让朝臣们不算意外的,四月三十的朝会上,秦王再次被宣帝斥责,因为这过去的半个月中只进宫探望了赵王两次,而秦王妃明锦柔更是只去了一次,远远不如几乎每日都去的吴王妃齐珮,以及虽然去了一次就病倒了,但是还是坚持想要再去的魏王妃文若琼。

    只是在这个时刻,秦王请罪的言语却比上一次更加简短,同时也递上了一道本章:“四月军报之中言到,西北之地送往郴州的军粮与物资,皆有腐坏破败之物。且荀长史前番所奏,亦提到西北防务空虚,练兵懈怠,恐有渎职之嫌。兖州与凉州的西北边界是北戎与西狄交界之处,兖州的军马,凉州的军粮和铁器,关系到郴州军与渝州军两地驻军的后备与力量,儿臣不才,但愿前往西北清查,为大盛的西北门户,肃清后患,伏请陛下允准。”

    在宣帝沉吟之间,荀澈亦上前一步:“微臣以为,陛下之家事,固然为天下事。西北军需,郴州安定,亦为陛下事。既然京中陛下的家事,有如此贤德仁爱的二殿下尽兄长之责,这军国之事,还是请秦王为陛下分忧罢。”

德不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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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与荀澈的奏报一出;犹自满面忧痛仁孝的吴王登时就有些僵住;只是同样僵住的还有户部与兵部的几位相关属官;几乎是面面相觑了一瞬;随即才上前奏报;西北局势稳定;凉州与兖州诸事平稳;郴州军和渝州军都不会有后顾之忧云云。

    荀澈显然是已经料到此言,立刻从袖中再次取出一道奏本,朗声奏道:“有关西北军户及军马牧养征用;西北的粮产赋税,臣前日回奏之前已然向陛下禀命。兖州与凉州是我大盛西南与北方门户最重要的支持。臣以为,万不可轻忽随意。户部与兵部每年的奏报都只道平定安稳;即便如此;臣认为朝廷也该每三年到四年即遣特使核查确认,以保大盛军需;将士无忧。”

    “臣附议。”首辅英国公亦颔首道;“郴州通敌案中;有关营防地图虽然泄露不多;但有关军粮军马的物资情报;并我大盛如今的铸铁之技、军兵锻造皆有外泄;郴州军正是人心浮动之际,有关军需军备之事,万万不能再出纰漏;或给外敌可趁之机。还请陛下派遣钦差;前往清查。但西北局势复杂,去岁山匪横行,西狄亦有流寇进犯,臣以为秦王以皇子之尊,不宜前往,还是请陛下另选贤臣。”

    “臣愿往。”秦王却再次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儿臣为天家子,食万民膏粱奉养,有责于万民。昭宁大长公主身为弱质女流、不通弓马,亦甘以帝姬之身,与驸马同守郴州,死报社稷,臣敬佩之外,亦愿效法,清查西北,安定军心,以保大盛天下安稳,君父无忧。”

    宣帝虽然是个少于决断、过于优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无能的皇帝,却并不是如何昏庸不公之君,军国大事当前,连先前满心为了赵王而生的愧疚烦躁等等也暂时压了下来,沉吟几番又望向了兵部尚书与户部尚书,命群臣略作讨论。

    兵部尚书其实对西北军兵之时一直都有些看法,但与兵部侍郎堂官几人颇有些争端,也不能强行以上司身份压制,此刻闻言甚是合意,甚至还举出几人可以与秦王随行。

    户部尚书却是出名的和事老,并不愿意参与争锋,尤其是先前掌管户部的朱家人随着后宫与夺嫡的倾轧而起起伏伏,户部尚书心惊之下反倒一味想要中立保身。

    只不过既然首辅英国公亦表示了对荀澈和秦王的支持,这老好人倒是也不敢如何反对。

    而吴王则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在仁孝之事上大占上风的时候,秦王与荀澈居然提出了西北之事,毫无预备之下实在不敢轻言什么,只能看了看另一侧的昌德伯和沂阳侯。

    昌德伯心里也是打鼓的,虽然如今随着形势翻转,齐家已经算是彻底绑死在吴王身上再无退路,暗地里长春宫的筹谋与计划上齐家也在一步步的参与,只是真的到了朝堂上要与秦王和荀澈这样正面对顶,昌德伯还是本能地有些背脊发紧。

    但是吴王的眼光已经望过来,此刻不说话也是不行的,于是踌躇再三,昌德伯最终还是稍微提了提有关此行的意义、秦王涉险的考虑等等,意思无非就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秦王以孝道计也应该保重自身,还是请皇上另选贤臣。

    这个说法其实算是合适的,有关西北军马兵粮等事的问题其实一直存在,只是多年来也没有太过严重,宣帝又不是个大有作为的精干君主,所以西北事务也就没有派人专门盘查。

    如今秦王与荀澈提出要查,其他臣子并没有任何理由劝宣帝不查,总不能说放任弊端。尤其是荀澈还单独提出,就算没有弊端,也要审核确认。而英国公所说的郴州变故,就更是刚刚发生。

    那么此时吴王一派唯一能做的,基本上也就是劝宣帝另选旁人,哪怕不选支持长春宫与吴王的人,至少也不要让秦王亲自前去。

    只可惜正如英国公所说,西北民风彪悍,既有山匪,又有西狄流寇,而过去多年的弊病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前往的钦差未必能真有功绩,反而很可能有危险。所以虽然有不少臣子的确赞成秦王不宜前往,却也没有人主动站出来表示自己愿意去,甚至有人被点名推荐前往的,还在含糊推脱,表示自己并不合适等等。

    所以在时间并不算很长的争论之后,最终在秦王再次表示自己并无所惧、愿为君父分忧之后,秦王前往西北巡查之事,便算基本落定。

    廷议之后消息传开,朝野上下自然议论纷纷。其中的重点也不是西北的军需问题,也不是兵部与户部是否会因为这一次的西北清查而面临下一轮的清洗与变动,更多还是集中在秦王与吴王,这两个最主要的储君人选,到底在格局气度上,有几分差异。

    虽说宣帝本身对皇子的喜爱非常重要,但是家事还是比不过国事的,先前在赵王重病的事情上,吴王的确比秦王似乎更得了几分宣帝的认可。可西北之事一提,所有的后宫家宅等等便全都算不得什么了。

    而更加耐人寻味的是,荀澈与秦王在朝会上的一唱一和,至此算是再次正面证明,这对君臣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重新缓和,甚至也显示出了秦王在夺嫡之事中的决心与态度。

    不过长春宫多年的圣恩到底不是空谈,吴王在朝会上虽然没有能够立刻给出任何对于秦王的回应,在四月底五月初,秦王预备行程即将离京赶赴西北之前的这段时间,京城中却忽然冒出了无数的流言,到底还是让局势再次呈现了新的平衡。

    而这些流言主要攻击的对象,是荀澈。

    一方面是在春闱之后,开始有人提出荀澈不曾参加科举,虽然有文渊书院这个背景,可并无什么实际的政绩,不过就是因着爵位以及参与皇室内务,得到宣帝喜爱而已,居然就得到了中书省四品长史的位置,参议军国大事,实在资格不够。

    而另一方面有关荀澈的私德,尤其荀家对待荀老太太的孝道,甚至荀澈与俞菱心的婚事,俞菱心娘家的关系等等,也被拿出来说了又说,意思还是指向年轻的荀澈,实在是德不配位。

再至景福寺() 
对于这些流言的突发;荀澈自然是毫不意外的。他自仁舜太子朱伞之事后;开始接任中书长史开始;外间有关他的年龄与资历等等质疑就几乎没有停止过;他当然也是不大介意的;毕竟与前生种种相比起来;这实在是微不足道。

    相较而言;倒是俞菱心比较生气,纵然知道这些外头纷纷乱乱的说法,其实就跟当初祁夫人进京时状若无意地谈起程雁翎的种种一样;已经不再是家宅亲眷之间简单的不和,而是长春宫意图搅乱局面,对秦王与荀澈的还击;但听到白果含糊转述某些言语的时候;俞菱心还是冷了脸。

    甘露和霜叶赶紧近前去劝:“那起子人的糊涂话,少夫人还是不要放在心上。您瞧昨日世子爷说起的时候不还是笑笑的么?您如今月份大了;凡事还是顾着小少爷要紧。”

    俞菱心勉强顺了顺气;将甘草送过来的温热汤药喝了;也就不再多问什么。她的身孕到现在已经七个月;虽然按照小郗太医的诊断说是胎儿非常健康;但是俞菱心自己近来却常常不太舒服;心口憋闷,整个人也日益烦躁,纵然吃着小郗太医开的安神汤药;还是时常睡不安稳;情绪起伏也比先前大了不少。

    荀澈对此其实更加在意,只是反复问了几次小郗太医甚至明华月才确定,孕中多思实在是常见的情形,尤其是如今京城时局如此,俞菱心纵然口中不说,而且文安侯府里看似也相安无事的太平度日,到底心里还是悬着一根弦,精神上无法太过放松,也是没办法的事。

    无奈之下,荀澈便向明锦柔含蓄地提了提。毕竟在俞菱心的平辈当中,性子最为爽朗的就是明锦柔了。

    明锦柔答应的倒是利落:“王爷如今已经出京,刚好我在端阳之前要去景福寺给母亲上香,若是表嫂还能出门,就跟我同行一趟,在家里闷着光说话能说出什么花样来,还是要走动走动,看看外头的风光才能放宽心。”

    荀澈对明锦柔的这个说法很有些瞠目结舌:“这就不必了吧,她如今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孕,我原想着你们若是能见面说说话就好了,景福寺还是不必了。”

    “只说话有什么用?”明锦柔不以为然,“二表哥你也太谨慎了点。其实以二表嫂的性子,有什么道理不明白呢?但有些事情关心动情的,或者悬而未决的放不下,根本就不是别人开导几句就有用的。还是出去走走比较好,山川之间的长天白云,最是叫人开阔了。再说还有程姐姐陪着我们,你怕什么嘛。”

    荀澈难得有些语塞,而明锦柔的这个意思再传回文安侯府,性子同样爽利的明华月也是立刻就同意了,不过是为了稳妥而请小郗太医来看了看,确定俞菱心的身体问题不大,主要是需要调节心情,就仔细安排了府中的人手车马等等,就叫最近这些日子精神也有些不大振奋的荀滢陪着俞菱心一起去了。

    从文安侯府到景福寺的路程不算太远,俞菱心与荀滢一路上的话却比先前少了些。小书呆子如今也是又长高了些,秀丽过人的美貌越发显出大姑娘的娟静温柔,与先前好像一朵小小花的风仪又稍稍有些不同,然而这大姑娘的心事也与小姑娘的时期不大一样了。尤其是从梅林诗会之后到现在,也是五个月没来景福寺了,荀滢似乎有些格外的沉默。

    “滢儿,可有什么不舒服?”俞菱心想了想,虽然心里是有些猜测的,但还是主动问了问。

    荀滢轻轻摇头,又稍沉了沉,好像是将自己心头的思绪暂且按下,望向俞菱心:“我没什么。嫂嫂你呢,身子还好么?”

    俞菱心按了按自己的后腰:“就是有点腰酸,心里也有点闷,不过走走大约就好了。”顿一顿,很有些冲动再问一问,但看着荀滢温柔而澄澈的目光中好像含了一点点的忧伤,那就含在嘴边的话反而越发问不出去了。

    荀滢就算是承认喜欢齐珂又如何?

    随着赵王的卧病,吴王强行表示出来的仁孝,以及在圣心摇摆之间秦王所提出来的西北之事,如今夺嫡的格局已经越发清晰明朗,所谓天家子弟之间面子上的礼貌情分真的已经薄如蝉翼。而这个过程之中,齐珂这个曾经在京中极其令人瞩目的少年案首才子,因着一场所谓的重病不曾参加春闱殿试,反而在病愈之后越发靠拢吴王,如今出入吴王府与魏王府的频率之高,俨然已经如同亲信幕僚。

    甚至在近来纷纷扬扬围绕着荀澈的私德流言之中,还很有几句文辞华彩的讽刺句子,虽然口口相传之间不知道执笔者为谁,但以文采而论,怀疑齐珂之人还是很不少的。

    在这样的情势之下,齐珂身上依附吴王魏王的这个印记简直是加深了一回又一回,只要整体的政局没有翻转,齐珂怕是没有脱身的机会。

    更何况,哪怕将来吴王与魏王当真陨落,齐珂又会不会一同陪葬,也是未知之数。

    若是如此,荀滢的心事其实说不说的也没什么区别,甚至不说可能还更好些。

    “嫂嫂等下多注意脚下。”荀滢也看出俞菱心的目光十分复杂,关心之外,亦有几分隐约的悲悯之意。但是她也不敢深想,想多了就有几分受不住,而心里深深藏着的念头与人影,更是不敢轻易翻出来。强行忍了忍,又笑笑转了话头,“对了,嫂子给我小侄子做了几件衣裳了?”

    俞菱心心中微叹,这样的话题素来都不是荀滢喜欢的,但如今居然也会主动发起,来遮掩心中之事,某个层面来说,这孩子大约也是长大了。

    她只能笑笑:“做了六件了,结果你哥哥居然看着眼热,非要我回头给他也做一件,说不能输给还没出事的小家伙。”

    “哥哥素来都不服输的。”荀滢也笑笑,姑嫂之间的话题就这样心照不宣地顺着家常说了下去。

    很快到了景福寺的山下,秦王。府的车马随从,和昭宁大长公主府的车马都已经到了,明锦柔与程雁翎也都各自轻装便衣地站在一处,一边说话谈笑一边等着俞菱心与荀滢。

    平辈相见,到底还是要轻松亲热的多,尤其是如今祁家的案子彻底了断,程雁翎的神色也比先前更加随和开朗几分,四人简单说笑了几句,便一齐往景福寺里头进去。而各府的随从各自安顿车马,或随侍伺候等不提。

    五月初的天气已经很是有几分炎热,众人的衣装也都十分轻便,而景福寺后山的梅花当然是没有了,前头的芙蓉与绣球等花倒是绽放灿烂,绚丽非常。而因着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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