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很可口-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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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们说的我只信三分,我亲眼所见的你占一半。”顾玄弈顺着他的话问:“那剩下的两分呢?”“任何人都不会将完整真实的自己暴『露』在他人眼前,我尚且不会,更何况弦之你呢。这剩下的两分,是你的秘密。”两人之间早已有一定默契,安文卿说完后顾玄弈不再追问,就将这篇翻过,顾玄弈明白子晏并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样单纯,他只是不太懂男女情…事,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很舒服。安文卿不喜欢喝酒,手上这杯是素白之前给他倒的,举杯到嘴前又止,就这样举举放放。顾玄弈看不下去,直接伸手:“不喝就给我。”被拒绝。安文卿低头看着酒,似是下定决心,将酒杯举到面前,气势磅礴地闭眼仰头,酒杯还未碰到唇瓣,被人夺走,安文卿睁开眼看夺酒的人,只见对方直接喝掉。酒杯重新回到安文卿面前,顾玄弈略带嫌弃:“不喜欢就别喝。”安文卿不好意思地偷偷瞄一眼素白:“总归是别人倒给我的,不喝似乎……”“这也要『逼』自己,你迟早被不懂拒绝的自己拉进两难的境地。”安文卿只能叹气,左右张望,仔细观察这里的房间,觉得和一般的客栈房间并无不同,床那边的方向被屏风挡住看不到,起身走向那里。顾玄弈拉住他衣角:“别去,你不会想看的。”不解:“怎么了,和普通的床榻有何不同?”顾玄弈看着他,一脸“你明知故问”:“这里是寻欢作乐的温柔乡,你说呢?”安文卿就是觉得好奇,他看到素白坐在角落靠着墙闭目休息,顾玄弈只顾着喝酒,于是问:“你带着我来这却又不寻欢作乐,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顾玄弈愣住,低眉,神情有些恍惚——对啊,为何呢?趁着他失神,安文卿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偷偷往屏风那边走,不等他走到那,房门突然被人暴力推开,惊得三人同时看向门口处。马义一脸怒容,目光很快锁定在安文卿身上,急步进入房间拉着安文卿往外走。素白站起乖巧立在顾玄弈身后,顾玄弈本想上前阻拦,半起身又坐下,那两人这会儿工夫早走远,自嘲一笑,顾玄弈吩咐素白:“给我弹首清心的曲子。”“素白这就去取琴。”房间里只剩下自己,顾玄弈喃喃自语:“为什么会想带他来这种地方呢……”一路被马义拉出烟花之地,安文卿没挣扎,只是回头看顾玄弈有没有出来,但看了许久也没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马义一回头就看到安文卿同样回头望着,以为他还在留恋那里,怒火更盛。狠狠一甩手,马义气愤:“他怎么可以带你去那里!”安文卿整理被马义抓『乱』的衣袖,倒是淡定:“为什么不可以,你们都可以去,我和你们一样都成年了。”“可,可那里是!”马义说不上个理所然来,“反正你不能去!”不理解为何马义会这么生气,安文卿上前帮他顺顺背,无奈:“合宜哥哥总是把我当小孩。”马义怜惜地看着他,眼中有情,可惜安文卿看不到,就算看到也看不出来,马义说:“污秽之地,不适合你。”安文卿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来时路。是人,就有欲,他只是个普通男子:“合宜,就算你不喜欢这里,也不用如此贬低这里。我不信……”回头看他,“你没来过。”马义别开视线不敢正视:“我只是不希望你被玄弈带坏。”“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纯洁无欲,如果来这里就是你所说的‘坏’,那我本来就是坏的。”看马义被一脸被自己吓到的表情,安文卿长叹一口气,“好啦,我知道合宜哥哥是为我好,我这就回家。”面前这个人果然还是自己的文卿,马义安心几分,想亲自将他送回府,安文卿摇摇手拒绝,他想趁着走回安家的这段时间好好想清楚一些事。
第110章卷 五:06()
安文卿走了; 马义转头回去找顾玄弈; 再一次照顾都不打直接冲进房间。顾玄弈冷淡抬头看他; 哼哼:“你就不怕我正在办事?”“……我没想那么多。”马义气势立刻弱下来,原本是生气,降低成现在的埋怨,“你怎么将人往这领,你带他去别的地方; 听曲看美人什么我都不跟你计较; 可是你怎么越来越过分,这种地方也带他来!”顾玄弈偏过头; 嘴角似乎有一丝嘲讽的笑意:“计较?你拿什么身份和我计较。他不是稚儿; 不需要你如此小心呵护;更不是天上仙,沾不得人间烟火。”马义被呛得如鲠在喉; 咬紧牙关,扯扯嘴角硬是挤出一点笑容:“你看得这般通透,难道还看不出我对他的心思。”“哼。”轻轻一声,像是错觉般,顾玄弈低头『摸』索着自己手上的酒杯,正是安文卿之前用的那杯,“你该谢我,而不是怪我。”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 马义笑了,真实的笑,因为被气到:“谢你?”顾玄弈:“你这么护着; 还想等着他自己琢磨自己开窍发现你对他的情意?我今天带他来,至少探出他并不反感男人。你总这么藏着掖着,等他娶妻生子,估计也不懂你曾对他抱着这种心思。”马义被说的哑口无言,暗暗思忖顾玄弈的话,多少有点道理,可又觉得分明就是荒唐言,一时拿不定主意,再看顾玄弈时,明显有了动摇:“他当真和我们一样?”“我没说他和我们是一类人。”顾玄弈对待马义的态度总是这么冷淡,但今天似乎更显疏离,“我只是告诉你,他不厌恶。”然而马义哪里听得进去,他知道自己有机会后满脑已被喜悦冲昏,开心地同饮几杯酒,直到准备离去之前,突然问:“玄弈,你不会与我争?”顾玄弈抬眸,今天第一次拿正眼看马义:“不会。”因为清楚明白马义和安文卿不会走到一起,而自己……不能打破和子晏如今这层关系。得到顾玄弈口头允诺,马义欢天喜地离去,仿佛安文卿已经注定会和他修好。房间里只留下素白还在陪着他,顾玄弈突然没了饮酒兴致,手上还把玩着酒杯,杯口那一点点似乎触碰过安文卿的唇瓣,只是未曾倒进去半滴酒。他问素白:“我有多久没来过这里?”素白仔细想想,只能给个模糊答案:“小半年了。”……亏我忍得住。顾玄弈轻轻一叹,似乎有些懂得自己的心。不知不觉间又过了数日,这天阴雨绵绵,一改往日的晴空万里,夹带着令人不安的情绪。顾玄弈本来约了朋友在茶楼见面,久久没等到那人便决定离开,油纸伞撑起,撑起一片隔绝细雨的天地。想起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没有去过马义府上,今天不知怎么来了兴致,顾玄弈转道,慢慢走向那个方向。马义家隔壁就是安家。顾玄弈等在门口,让马义家下人去通报一声,仆人回他:“少爷刚刚出门去郊外新宅,现在不在府里。顾少爷还是改日再来。”顾玄弈点点头:“今日我来找他一事,不必跟他提及。”他只是现在想跟马义聊一聊,过了今天,他不一定还想跟马义见面,走之前随口多问一句,“他一个人去的?”仆人告诉他:“是和隔壁的安少爷一起。”散漫的眼眸在一瞬间变得认真,顾玄弈转身离开,扭头便在城门口租了匹能日行千里的良驹,撑着伞一路往记忆里的方向奔去。雨渐急,疾驰的风使他抓不住手中的伞,随手扔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赶去那里,莫名有种慌张的感觉,心底深处像是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不抓紧,他会后悔。顾玄弈只是依稀记得有人跟他说过马义在郊外建了一处小屋,为今后夏日避暑所用,不清楚新宅具体所在方位。模糊的雨帘中,传来一声马儿嘶鸣,顾玄弈立刻掉转方向,被他『操』控的骏马朝着那边飞奔,很快便瞧见一处院落。马义的马夫正在马厩中打盹,浑然不知有人闯入。顾玄弈看到门上灯笼的图案,确认这里就是马义的新宅,弃马而下,径直推开紧闭的门扉找人,所幸这宅子不大,很快就找到两人所在的屋子。马义进一步动作被突然闯入的顾玄弈打断,他看着浑身湿透的顾玄弈,颇有些惊吓:“顾玄弈,你?”顾玄弈视线直接越过马义看向安文卿,安文卿脸颊微红似有醉态,身上的衣物还是完好状态,顾玄弈稍稍放下心,抹了一把脸,满脸的水。马义将人往外推,使眼『色』:“隔壁房间有干净的衣物,你换上后就离开,我还有事要办。”顾玄弈不动分毫,甚至更往屋中走,随手用桌上倒扣的干净杯子倒了杯酒解渴,马义立刻抬手阻止他喝,顾玄弈看着马义抓着自己手腕的手,顺着看向酒杯里干净剔透的『液』体:“酒里,有东西?”马义心虚松手:“……没有,这就是普通的酒,我只是觉得你浑身湿透不该喝酒解渴,免得生病。”顾玄弈表示马义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盯着马义的脸,马义心虚别开视线,只能任由顾玄弈喝下那杯酒。“你还说里面没放东西?”久经青楼烟花场所,对这些催…情…『药』自然熟悉,顾玄弈看向安文卿,“我要带他走。”马义挡住他不让他靠近安文卿:“顾玄弈,你什么意思?”顾玄弈推开他:“喜欢他就大大方方告诉他,用这种下三滥手段『逼』人就范,有意思吗?”马义咬牙怒道:“我本就打算告诉他我的心意。酒里,我只放了一点点,如果他对我无情,这点量根本没有作用。”顾玄弈没理他,直接问安文卿:“你是想留下来还是跟我走?”醉态尽显,安文卿勉勉强强抬起头,看着顾玄弈,忽然绽放一个笑容,朝顾玄弈伸出手。顾玄弈嘴角不自觉上扬,握住那只手,顺势拉起安文卿将他搀扶在怀里:“你的那些话,等他酒醒了再跟他讲。马合宜,别让我看不起你。”“你!”马义握紧拳头,想上前阻止又不能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顾玄弈带走安文卿。安文卿靠在顾玄弈肩上听着雨声,呢喃:“下了好大的雨。”顾玄弈这才意识到,自己已被淋湿倒不在意再被淋一遍,但安文卿可不能淋雨,看着滂沱大雨,一时踌躇。安文卿像是知晓他的为难,突然一股大力挣脱开顾玄弈然后跑进雨里,一边淋着雨一边回头笑着看他:“我们一样了。”“……我不跟醉鬼计较。”顾玄弈同样踏进雨里,“走,我送你回去。”回去的路程花的时间更短,顾玄弈生怕安文卿淋多了雨会生病,安文卿趴在顾玄弈背后,身旁的建筑已是家附近,他攥紧顾玄弈腰间的衣服,低声:“我不想回安府。”顾玄弈无奈,停马于安府门前,转道。将人带到自己家里,顾玄弈让下人备好热水和姜汤,让安文卿先沐浴更衣。安文卿泡在浴桶内,望着屋顶发呆,这里是顾玄弈的房间,摆设和装饰处处透『露』着屋主人的品位与品『性』。悠悠一叹。他没醉,真的没醉,只是不善喝酒,酒气浮在脸上让人觉得他喝醉了,其实脑子清醒得很。察觉到马义带他去那里另有所图,他故意装醉不再喝那酒,正在想怎么脱身,顾玄弈来了,来带他离开那里。两人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原来顾玄弈早知道马义对他心存那般心思,只是不说,不过倒算顾玄弈有良心,没让马义得逞。洗尽一身雨水,安文卿穿好亵衣,慢悠悠趴在整理好的床铺上休息,他穿的是为顾玄弈量身定做的衣服,新的,但被褥却不是,满是顾玄弈身上的味道。安文卿埋首此间,竟觉得自己似乎真要醉了,飘飘然、晕乎乎,他抬手用手背扶额,自己的体温似乎有些高,怕不是真因为淋雨而感了风寒。顾玄弈敲门,安文卿弱弱地回应:“进来。”命人将浴桶抬下去,顾玄弈来到安文卿身侧,察觉到他的异样,赶紧把姜汤端来给他喝,安文卿知道是为自己好,乖乖喝掉。顾玄弈替他盖好被子:“先睡。明日要是还是这副状态,我带你去看大夫。”安文卿浅浅“嗯”了一声。顾玄弈做完这一切就准备离开,安文卿的手拉住他衣角,顾玄弈停在那,看着整个人都缩在被中的安文卿:“这是何意?”
第111章卷 五:07()
安文卿回答不上来; 他只是下意识不想顾玄弈走; 犹豫着松开手; 没说话。顾玄弈临走前告诉他:“我就在隔壁,哪里不舒服就喊我。”安文卿在被褥里转了个身背对顾玄弈,算是回应,顾玄弈也不多待,离开时顺手关门。新的热水已烧好; 顾玄弈安安逸逸泡着热水; 洗去一身疲惫,正要起身穿衣; 房门被大力推开; 灌进一阵冷风。安文卿站在门口,看到顾玄弈这副赤身『裸』体的样子竟不避嫌; 顾玄弈扯过一旁的衣物随意遮了遮下…体,看着傻站在门口的安文卿,颇有些头疼。……不与醉鬼计较。“快去躺着,非要生病了才肯安静下来吗。”顾玄弈无奈赶人,刚走到安文卿面前,人就扑进他怀里。安文卿说:“被褥好冷。”对方的身体明明在发烫,顾玄弈被安文卿身体传递过来的温度吓到:“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不去。”安文卿呢喃,“我没有那么娇贵; 淋点凉雨而已。”“你的身子很烫。”顾玄弈探探安文卿额头温度,有些偏热,却不像身体那么夸张; 心下有些奇怪,将人掰开仔细看脸『色』,恍惚明白了原因。安文卿站在那,后面的冷风一阵一阵,他衣衫单薄,似在微微发抖,顾玄弈只好先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冷风,也隔绝了被人看到的风险,安文卿看着他的背影,说:“那被子里都是你的气息,我一闭上眼,脑海里便满是你的身影。”身形一顿,顾玄弈保持着关好门的姿势,迟迟不肯转身面对安文卿。安文卿继续说:“我是不懂情爱,直到刚才合宜哥哥向你坦白,我才知道他的心思,我还以为……”他把我当弟弟,才会那么照顾我。轻轻靠在顾玄弈背上,额头贴在上面,安文卿轻声问,“你呢,你又是怀着什么心思才对我这般好?”顾玄弈张口欲言,又止,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按常理说他应该明言拒绝,可是那违背他的本心。“我看不懂,也看不透,你不要让我猜,大大方方告诉我。”话说到这个份上,安文卿笃定顾玄弈懂他的意思,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无奈叹息一声,“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就当……我没来过。”落荒而逃。关上房门,安文卿背抵着门扉,缓缓坐到地上环紧自己,觉得自己真好笑,不过是有个马义看上自己,竟以为自己真有什么姿『色』,能得到顾玄弈的倾慕。他那样的人,若是喜欢,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