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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久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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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驰半屈一条腿蹲下来,视线中,那姑娘瑟缩地蜷在墙角,鼻头红红的,浓密睫『毛』悬挂泪珠,脸颊红肿,烙着五根手指印。脖颈细长白,『毛』衣的领口已经脱线,『露』出半边纤细锁骨,有些狼狈。

    她低着头,孱弱的双肩规律抽动,看上去,娇弱又可怜。

    他安静打量她,半晌才收回视线,“能自己走么?”

    “……”林悠悠吸了吸鼻子,点头,然后便撑着墙准备起身。不料刚把膝盖打直,一阵尖锐刺痛便猛地袭击感官。

    她吃痛,重心不稳往后栽倒。正在此时,背后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将她托住,肖驰的气息整个儿笼上来,浓烈阳刚,夹杂淡淡烟草味。

    林悠悠心头骤慌,下意识地推他,手指触到那只手臂,硬邦邦的,像烧红的铁。纤细指尖猛地一抖。

    “我还好,不用扶……”她小声道。

    肖驰没有说话,伸手捏着她校裤裤脚往上扯,薄唇紧抿。随着布料寸寸上移,他英挺的眉也越拧越深。映入视野的是一截纤细雪白的小腿,膝头圆润,光洁的皮肤破了皮,已肿起青『色』淤血。

    林悠悠感到羞窘而尴尬,“没关系的,不碍事,我自己能走……”

    肖驰冷着脸,像没听见她说话,脱了外套裹住她,弯下腰,一手环过她背,另一手从她腿弯处穿过,毫不费劲地打横抱起。她吓得低呼一声,本能地抱住他脖子,脸『色』惊疑。

    他面无表情撂下三个字:“上医院。”

    *

    十分钟后,肖驰把林悠悠带到附近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坐诊的医生是一个中年女人,简单察看林悠悠膝盖处的伤势后,医生拿起笔,“叫什么名字?”

    她坐在椅子上,莫名忐忑:“林悠悠。”“年龄?”

    “……”林悠悠稍顿,目光无意识地往肖驰扫了眼,他斜靠着墙站在一旁,眼神平静,脸『色』冷淡。然后她才清了清嗓子,道:“十……十八岁。”

    医生刚记录完,急诊室里便冷不丁响起个声音,似乎玩儿味,“你满十八了?”

    林悠悠脸微红,轻轻咳嗽了一声,“嗯。”

    “什么时候?”等得无聊,肖驰纯粹是随口问。

    “……今天。”她嘴角浅浅一弯腼腆的弧,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是我生日。”

    肖驰挑了挑眉。

    那女医生倒是听完就笑了下,接话道:“过生日还把自己摔成这样,小妹妹,以后走路当心点。”然后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续道,“应该是没有骨折的,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去拍一个x光。”

    林悠悠脱口而出:“不用……”话没说完,肖驰便淡声打断,问医生:“在哪儿拍?” “一楼,出了大厅左转。”

    林悠悠:“……”这种被家长支配的恐惧感是怎么回事。

    因是晚上,x光室并没有其它病人,值班医生打着哈欠走出休息室,从肖驰手里接过诊疗单,匆匆扫了眼,“林悠悠?”

    她下意识地举手,“到。”

    医生点头,边拉开x室的隔离门边道,“病人进来,家属在外面等。”说完转头,见林悠悠的伤处在膝盖上,走路不便,于是又说:“或者家属先把病人扶进去,再出来等。”

    what?

    家、属……林悠悠慌忙摆了摆手,说道:“呃,不是的,医生他不是……”人医生根本没理她,套上白大褂就进门儿了。林悠悠囧。

    肖驰走过来,大手握住她的左边胳膊,触感细软,柔柔弱弱,夹着厚实『毛』衣都填不满他掌心。没由来的,他食指无意识动了下。

    林悠悠脸红透,几乎埋到胸口,没有拒绝。因为情况特殊,他这举动根本挑不出任何出格之处。

    医生虽年轻,但动作熟练麻利,不到五分钟就给林悠悠拍完,随后道:“一个小时出结果,一会儿你们自己在机器上取就行。”

    等待的过程无聊又难熬。一连数分钟,等候区的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

    “……”林悠悠抱着书包坐在长凳上,咬了咬唇,终于深吸一口气试探开口,“那个,肖先生,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么?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她的之前被那个鸡哥摔坏了。

    肖驰把手机解锁递给她。纯黑『色』,款式并不是最新,干净单调。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然后拨出一串号码,很快接通。

    “喂?”林悠悠打的家里座机,接电话的是林毅。

    “是我……”她把电话拿远几公分。

    “你大爷的!”电话里的少年果然直接爆粗口,又是愤怒又是松了一口气,骂她:“你个脑残,电话关机家也不回,知道咱们多着急么!”

    “……对不起。”林悠悠解释道:“我骑车摔了一跤,手机摔坏了。 “那你这会儿人呢?”“在长青路这边。我腿摔伤了,有……”她咬唇,纠结半刻后声音变小,“有好心人把我送到医院。”

    话说完,身旁的“好心人”就看了她一眼。

    林毅一听就急了,“医院?你伤哪儿了严重么?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不严重不严重,就是一点皮肉伤,你不用过来。”她安抚着,想起什么后沉声叮嘱,“爷爷『奶』『奶』问起来,就说我去袁晓家里写作业了,别让他们担心。”

    “知道了。”林毅答得不耐烦,“那你快点儿回来啊。”挂完电话,她心里的石头也算稍稍落地,把手机抵还给肖驰,“谢谢。”

    他还是没说什么。

    又是好几分钟的安静。一张长凳,相邻而坐相顾无言,实在是尴尬。

    林悠悠于是又道:“……肖先生,今天晚上的事,谢谢你。”然后清了清嗓子,有点好奇,“对了,你为什么会在那儿呢?”

    “路过。”

    肖驰的确是路过。开车途经长青路一带时,烟没了,于是他停下车到路边买烟。刚准备离去,便听见不知何处传来呼救声。隐隐约约,夹杂着哭腔,绝望而又无助。

    他眯了下眼,视线扫向那条黑漆漆的小路,过去一看,阴暗角落里,几个男人狞笑着在扒一姑娘的衣服,那姑娘哭得声嘶力竭,仍死命抵抗。他记得那个声音。

    ……

    “路过?”

    林悠悠眸光闪动,对这个回答感到很诧异,另一方面,又有点莫名的小开心。巧合么,从某种意义上其实就是缘分。她和肖驰这样有缘,真好;在危难之际,她的心上人神兵天降救了她,真令人欢喜。

    尽管膝盖伤着,脸颊肿着,林悠悠还是止不住地嘴角上扬,忽觉这个十八岁生日,也变得没那没糟糕。

    正胡思『乱』想,耳畔那道低沉的嗓音又响起来,听不出情绪,“你一姑娘,这么晚回家怎么不找人接你。”

    林悠悠侧目,肖驰正低着头看手机,修长的指上下翻动,表情冷漠。

    她窘迫,“……我一直都是自己回家的,从来没出过事。今天、今天是个意外。”

    肖驰没吭声,黑眸夹杂淡淡的嘲讽,须臾,把手机重新递她跟前儿。林悠悠不解:“做什么?”

    “看看。”

    “哦。”她伸手接过,垂眸,超大手机屏幕上是百度页面,顶端的搜索词条显示:女学生深夜独自回家,然后满页都是搜索结果。

    女学生深夜独自回家,失踪七日后尸体被发现;平海市某中学女生深夜独自回家,被先『奸』后杀,抛尸化粪池;女学生深夜独自回家……

    林悠悠:“……”':)'她默默地收回视线,再默默把手机抵还回去。

    肖驰从烟盒里『摸』出一根,塞嘴里,随口问了句:“介意么?”

    “……还好,不介意。”她干咳着回话。

    他不再言语,低头把烟吸燃,林悠悠转眸打量他,入目是一张英俊的侧颜,棱角分明,下颔线硬朗,透出种生人勿近的冷漠。

    时间分秒流逝,终于,x光的拍片结果出来了,万幸,林悠悠的骨头没事。急诊室的女医生拿着x光片看了会儿,然后拿起笔,边写方子边叮嘱肖驰:“你这姑娘的腿没大碍,我开点儿『药』给她,外敷内服,忌辛辣,不想留疤的话,最好再忌一下酱油。”

    医生随口一句话,肖驰没什么反应,林悠悠却面红耳赤。

    走出急诊室,已将近十一点。

    肖驰去开车,林悠悠站在原地等,抬眼一瞧,男人手里还拎着她的小碎花书包,看上去格格不入,有点好笑。

    她赶紧一瘸一拐地过去,“书包我自己背着就好。今晚上耽误了你那么久,实在不好意思,我自己打车回家就……”

    “上车。”肖驰打开后座车门,随手把书包扔了进去。

    *

    长青路离林悠悠家不远,不多时,黑『色』越野停在一个中高档小区门口。肖驰拧开车灯,昏黄光线瞬间驱走黑暗。

    他把手机给林悠悠:“打电话,让你弟弟下楼来接。”她照做。

    等待林毅的过程中,林悠悠忽然脸『色』微变,问道:“对了肖先生,今晚医『药』费多少,我马上给你……”说着急忙从书包里翻出一个白『色』小钱包。她可不能给肖驰留下贪图小便宜的印象。

    一张照片从钱包夹缝里掉出来,掉在肖驰脚边。

    他随手捡起来,余光扫过,眸『色』骤然一凛,竟迟迟没有动作。照片上,一对中年男女笑容灿烂,男的手持相机,女的脖子上挂着记者证,郎才女貌。

    肖驰把照片还给林悠悠。她接过,赶紧宝贝似的收好,“谢谢。”

    突的,“林正青和陈兰是你的父母。”平平的句式,不像疑问。

    “……”林悠悠怔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笑道,“对呀。他们写过很多关于你的报道,我就是通过我爸妈知道的你。我妈还采访过你呢。”

    肖驰没回话。他看着窗外的夜,深吸一口烟,吐出来,浓白『色』的烟雾模糊了面上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林毅很快就到,林悠悠再三道谢,然后才在林毅的搀扶下下了车。

    刚一转身,背后那人忽道,“对了。”她回过头。

第10章 Chapter 10() 
chapter 10

    林悠悠回到家,吃饭,洗澡,睡觉,一切如常。躺在床上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12:39,这个十八岁生日不知不觉便已过完。她抱着枕头,想起那个鸡哥说的话——“是应瑶花钱要整你。”

    林悠悠皱眉。她『性』子温软,大多时候不愿与人起冲突,但今天的事,只怕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心里琢磨着,半刻才翻了个身闭上眼。

    好在……还有肖驰那句话能伴她入眠。

    生日快乐,林悠悠。她在被窝里轻轻对自己说,模仿他的表情,他的语气,然后拉高被子弯了弯唇,睡下了。

    *

    城市另一端,凌晨光景,正是各大夜场最热闹的时候。joker三层,vip豪包里一片黑暗,死一般的静,和外头的璀璨喧嚣形成强烈对比。

    清淡月『色』大半被挡光帘隔绝在外,偶尔泻入零星半点,照亮室内。

    桌上摆着伏特加,瓶子已空大半,烈酒味浮散在空气中,浓得呛鼻。

    肖驰坐在沙发上抽烟,脸『色』冷漠,一根接一根,小片刻功夫,地上便已经躺了四五个烟头。豪包隔音良好,一切的灯红酒绿无边繁华都被阻挡在外,他微掀眼皮,白『色』烟雾背后的世界光怪陆离,朦胧不真。他想起过去许多事。

    他少年得志,十几岁时便大败世界顶级拳击手,一战成名,成为中国乃至全亚洲的一个神话。那段光辉岁月,而今回首,仍感到热血而峥嵘。

    但二十三岁那年,仍在拉斯维加斯,仍是ufc拳击赛场,无数人翘首以盼,等待神话再续传奇。然而那一年,那一战,肖驰从天堂跌入地狱——半决赛中,拳击手套意外松落,导致他左手腕骨严重骨裂,中途退赛。之后……

    这时“砰砰”,房门被人敲响。

    肖驰眼皮都没抬一下,“谁。”

    一个粗嘎嗓门儿从外头传入,说:“驰哥,是我,于勇飞。”

    “进来。”肖驰应得冷淡,一『摸』烟盒,空了,他眉头拧成个川字,随手把空烟盒扔进垃圾桶。

    须臾,大飞推门进来了,狐疑道:“驰哥,这黑漆漆的您怎么不开灯呐。”边说边摁亮墙上的开关,“哒”,一室通亮。

    肖驰视线冷淡扫过他,“什么事儿。”

    “哦,也没什么。”大飞边说边坐下来,“tent那边儿有几个喝了酒闹事儿的二世祖,龙洋问您怎么处置,您不是没接电话么,就打给我了。”

    “扔警察局。”

    “好咧。”大飞点头,给龙洋回了个电话。

    半刻,肖驰问:“带烟没?”

    “带了带了。”大飞说着,忙不迭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递过去,然后双手拿火机给他点烟。

    肖驰微倾身,虚抬了下手掩火,完后夹烟的手随意一指,语气漫不经心:“俄罗斯来的新货,尝尝。”

    大飞一下来了兴致,凑过去闻了闻,被呛得咳嗽,“驰哥,这喝纯的也太烈了吧。”话虽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自顾自拿起个空杯把酒倒满。

    两人碰碰杯子,干了。

    肖驰没什么反应,大飞却被辣得喉咙冒烟,咂嘴半天才缓过来,道:“驰哥,今天什么好日子,您居然有兴致找兄弟喝酒。”

    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其它,短短几秒,肖驰眼前中闪过一张年轻的脸,小巧白皙,五官灵动,看他时大眼晶亮,带几分羞怯,娇软又清新。

    他手里把玩打火机,深黑的眸落在窗外某处,半刻一勾唇,淡淡的,“十二点已经过了。”

    大飞手掌撸撸脑门儿,满头雾水:“啥?”

    “昨天是一小姑娘的生日。”肖驰半眯眼,说完就嗤笑了声。大概真醉了。『毛』都没长齐一小姑娘,自己在瞎惦记什么。

    *

    林悠悠只是皮肉伤,休息一晚,次日便康复大半。车没法儿再骑,于是她比往日提前出门,到对面街去坐地铁。十八岁之后生活和之前并没什么不同。

    这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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