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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就不纳妾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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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尹咬牙:“既然你已经把我的退路堵死了,又何必约了我今日见面,想必足智多谋的乔大人已经为楚家选好了一条出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有什么话,也不用藏着掖着,到底你想我怎么做?”

    乔珩看了一眼楚尹,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尚书令,此刻只想保住自己的长子。

    “大人说这话就严重了,不过学生眼下真有一事想请大人帮个忙。学生听说,圣上已经私下准了你入春之后告老还乡,您这一走,尚书令的位置悬空,实在不利于六部二十四司的正常运作,不知下一任尚书令的人选,大人心中可有确定?”

    一说回楚尹熟悉的领域,他的脸『色』就好了很多,原来乔珩是为了尚书令这个位子而来的,只要乔珩有求于自己,那事情就都有的商量。

    楚尹支起身子,前倾靠近桌子:“确实,圣上已经准了我辞官,我一个糟老头子也不想再留在上京城碍了别人的路,至于由谁来顶替我的位置,这个自然有圣上做主,我心里怎么想的根本左右不了圣上的决定。”

    这个老狐狸,就算处在下风也不肯多让一步,现在还存了跟乔珩讨价还价的心思。

    乔珩轻笑:“听说燕王举荐的春闱主考官人选,就是尚书右仆『射』俞琤俞大人,自从您打算告老还乡以来,六部内人心涣散,这个俞铮大人背靠着燕王很是收拢了一拨心腹。燕王大概会很希望看到俞铮大人在您走后接任尚书令的位子吧。可惜圣上数次挽留您,叫燕王的打算不得不延后了。”

    乔珩话里的意思楚尹听的很明白,正因为他明白,所以他更加忌惮乔珩。

    俞铮此人,确实是燕王一脉费尽心力想要推到尚书令位子上的人选,但是圣上却并没有拿定主意钦点俞铮为尚书令,毕竟在尚书省中他也不是最有才干的,而且燕王在文官中势力太大,楚尹猜想圣上也不见得会再让尚书令的位子归于燕王一党。

    因此在圣上心中还没作出决定之前,楚尹呈上去的辞官奏折回回都被扣下,圣上这是拿楚尹做由头压着俞铮上位。

    想必乔珩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在这时候提到燕王和俞铮这两人。乔珩在这样的年纪就有如此心智,楚尹猜不出眼前的少年最后会走到哪一步。他心中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可惜自己已经年迈,而且楚家的下一代也没有惊才绝艳之辈能够继承祖上荣耀,他们楚家大概半甲子之内,是没有机会参与到朝堂最核心的斗争中去了。

    楚尹觉得有些事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干脆就卖乔珩一个好,将乔珩想知道的都如实告之,就连俞铮为了排除异己,一直以来都在尚书省中打压排挤反对自己的人,年前更是借钦差南巡之机,将尚书左仆『射』梁云庭调离上京城,然后把尚书省中好几位亲近梁云庭的官员明升暗降,没了楚尹和梁云庭,尚书省简直成了俞铮的一言堂。

    乔珩有一点想不通,于是问道:“尚书省中并非只有俞铮一个有才之人,为何没有其他人冒头出来,以供圣上抉择呢?”

    楚尹:“比如。。。。。。尚书左仆『射』梁云庭?论才干,梁云庭确实在俞铮之上,当年燕王打算在尚书省中招揽一个心腹,第一个找上的就是梁云庭,如果当时梁云庭肯点头的话,之后也没有俞铮什么事。”

    楚尹能够想到的,尚书省内跟乔珩关系最近的人,就是梁云庭,所以楚尹先把话挑明了。

    “可是光有才干是做不成尚书令的,对于梁云庭而言,除了自己职责所在的分内事,其他的事情都能躲则躲。像他这种明哲保身的人官场上不是没有,这类人能够做能吏,但绝对不能做一府之长官,更不用说是担任尚书省的尚书令之职。圣上也是因为他这个『性』子,所以从来没考虑过擢升梁云庭。”

    楚尹几乎就差明说梁云庭在乾元帝的心里已经被定『性』成一个自扫门前雪的小人,所以乔珩选择支持他上位的决定从根源上就是错误的。

    楚尹以为至少还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乔珩放弃梁云庭,然而这次乔珩好说话的简直不像是他自己,不论楚尹说什么,乔珩都只微笑着看着他,让楚尹有一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最后,楚尹说出憋在心里很久的一句话:“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已经说了,如果你执意要选梁云庭,我或许也可以出一点力,但是结果怎么样你我心知肚明,强求不来。那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不知乔大人打算怎么办?”

    乔珩笑:“大人不必担心,您只要耐心等上十日,学生保证楚侍郎会相安无事,至于您的话,学生都记下了,来日还有要麻烦大人的地方,学生自然会去您府上拜会。”

    楚尹深呼一口气,将信将疑地看了乔珩一眼,如果是在和乔珩见面之前,楚尹绝对不会相信年轻如乔珩这样的少年的承诺,但是在经历这半日的交锋后,楚尹只希望乔珩真的有办法解决王富带来的大麻烦,最后他缓缓地带着仆人离开了荟茗茶楼。

    他一离开,乔珩就起身,穿过身后的博古架,绕到一人高屏风的后面,只见屏风后,有一男子盘腿端坐在蒲团之上,这男子双目紧闭,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乔珩:“坐了这么久,应该渴了吧,不如试试我沏的茶?”

    梁云庭缓缓睁开眼睛,注视着乔珩道:“多谢。”

    至于他谢的是乔珩的茶,还是乔珩今天特意布的局,就不得而知了。

第40章 学子() 
过了二月初二龙抬头之后,天气终于开始回暖,随着赶考的各地考生陆续进京,上京城逐渐热闹了起来,一扫元宵大火之后的颓势。

    二月中旬,今年春闱的考官终于确定了下来,主考官乃是尚书左仆『射』梁云庭,齐王一派的国子祭酒温言实和卫王一脉的太常少卿孙越为副手,兼工部侍郎楚尚德及礼部侍郎张启协作。

    至于传言中极有可能出任主考官的尚书右仆『射』余铮,连个副考官的位子都没捞到,已经被圣上下旨主持史册修编的事去了。这中间隐藏着多少官场上的刀光剑影,外人是不得而知的,但是从结果看来,这一场仗,输得最惨的,是燕王一党。

    乔珩骑着马走在繁华的闹市街上,街两边不断有文人学子争论的声音传来,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些参加春闱的学子一进京,各『色』各样的文会遍布上京城,就连乔珩也接到了不少邀请。

    来邀请乔珩的,大多是嵩阳书院历年的学子,当然也有其他的一些人。可原来的师兄弟或者好友突然有了身份上的差异,很多人心里难免不平衡,乔珩不想考验人『性』,所以很少会应下这些文会邀请。

    而且,他也没时间去参加文会,天暖起来后,他娘陈熙芸就邀请康乐公主一同去皇觉寺求福,理由也是现成的,年节的时候灾祸接二连三,可不是得好好拜一拜,为家人求个平安嘛。

    “世子爷,东西已经送到釉初姑娘手里了。”平欢凑过来告诉乔珩,这次去皇觉寺,宋子妤自然也要跟着去,两个主子不好见面,平欢和釉初就成了双方的信使,虽然,本来这活是安排给安庆的,但是鉴于安庆已经和府里梁嬷嬷的孙女红菱订了亲,所以这活就落到了平欢身上。

    平欢不确定地说:“世子爷,要不要奴才在街上买点小东西送过去,您送的那把弹弓,不是说不好,但会不会不适合郡主啊?”

    好吧,平欢真的不明白乔珩不送胭脂水粉不送金钗碧簪,却独独送一把弹弓的行为。

    乔珩勾起嘴角:“不用,我自有安排,一会儿去了皇觉寺,你先带着吃食去后山找个亭子,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

    “哦,知道了。”

    同一时间,釉初已经把乔珩送过来的弹弓交到了宋子妤手上。这把弹弓显然是特质的,比一般的弹弓小巧不少,又比稚子小童用的更具有杀伤力,最是适合女子把玩。宋子妤拿着弹弓爱不释手,对着空气试了好久,一边试一边笑,最后笑得双颊绯红,兴奋地手舞足蹈。

    之前她不过是在给乔珩的信中略提了提小时候两个哥哥皮得很,天天不是爬树就是『射』弹弓,惹得她十分羡慕,但是娘亲却不允许身为女孩子的她跟着两个哥哥胡闹。没想到这一点小事就被乔珩记在了心里,在出发去皇觉寺之前,乔珩还特意派了人告诉宋子妤,叫她带上一套骑马的装束。

    宋子妤回忆着她和乔珩相处的点点滴滴,这种她梦寐以求的场景简直太过不真实,惹得宋子妤很想现在就冲出轿子,跟乔珩骑在同一匹马上,叫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乔珩是她的。

    ***

    常筠手肘靠在桌子上,用手掌撑着脑袋,大拇指在太阳『穴』上轻轻按摩,他虽然没有喝多少酒,但是文会上一群人同时说话的吵闹声显然让他不厌其烦,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想到答应来参加文会呢。

    这时候他应该留在厢房里再多看一些经义,或者练练字,反正做什么都好过来这儿被人当成猴儿看。

    又有一个学子打扮的人端着酒杯向常筠走来:“常兄,在下蜀中韩霁,久仰常兄大名,今日有缘相见,实在高兴,这杯酒,我敬你今年高中甲榜。”

    一般人遇见这样来敬酒的,都会笑着说一句:“借你吉言。”然后把酒喝下,但是常筠显然不是一般人,对着来敬酒的韩霁就是一个字:“滚。”,把那韩霁唬了一跳,随即涨红着脸甩袖离开。

    韩霁虽然觉得丢脸,可却不敢在这儿闹开,无他,只因为常筠确实有无礼的资本。身为丽泽书院十年来最惊才绝艳的学子,慈州新一任解元,常筠的才华和他的心高气傲一样有名,今年的春闱,几乎所有人都默认常筠一定能进入殿试甲榜,不少赌庄甚至开出赌盘,赌的就是常筠到底能考中状元,还是榜眼,又或者探花,至于其他选项,对不起,没有。因为就算赌庄肯开出其他的选项,也没人下注。

    周围的人乐得看韩霁碰钉子,都知道常筠难接近,就他韩霁不信邪,非要上前去试一试,这不,面子都让人家踩地上了。

    韩霁涨红着脸回到座位,身边的朋友看他样子就知道是在常筠那儿吃了瘪,纷纷安慰他常筠就是那样的人,叫韩霁别放在心上。可文人自来都爱面子,尤其韩霁更是个中翘楚,他觉得自己丢了大丑,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有什么了不起的,真这么能,也不会输给嵩阳书院的乔珩,还以为自己多能耐呢!”

    身边的友人赶紧拉住韩霁,叫他别讲下去。这件事绝对是常筠的痛脚,至今没人敢再他面前提起,要是韩霁的话被有心人传到常筠那儿去,保不齐就有韩霁好受了,不说别的,一会儿以诗会友,常筠要是独独点韩霁出来对诗可怎么办,那岂不是要叫韩霁在众人面前丢脸嘛。何况韩霁嘴里说到的另一个人。。。。。。那更是不能随便编排的。

    这友人也是好心,对韩霁说:“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常筠什么人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嘛,当心被他报复。”见韩霁还是不服气,友人又说:“再说了,那一位也不是咱们能非议的,听说今年春闱的考官之一,工部的楚侍郎,就是这一位向圣上举荐的,而且就连主考官,听说都和这一位交好。你没见今年各处都捧着嵩阳书院的考生嘛,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给他们行方便。”

    韩霁的心里的火气已经消下去不少,他想想也觉得没有必要这时候逞口舌之快,常筠当年给乔珩下帖子的事天下皆知,他不信乔珩心里没有疙瘩,如果今年的春闱乔珩果真跟几位考官交情匪浅的话,那常筠能不能中都是未知数,他一想到这儿就觉得神清气爽,什么气都没了。

    另一边,常筠被无处不在的打量他的眼光搅得心烦,遂站起身来打算到窗边吹吹风,文会的地点选的很好,虽然靠近街市,但却不会太过吵闹,有一种闹中取静的意境,虽然这份宁静已经被那群肤浅的学子毁的一干二净。常筠忍不住犯了个白眼。

    巧的是,常筠一走到窗边,就看见乔珩骑着马跟在一抬软轿周边,那脸上贱笑的表情,叫常筠恨的牙痒痒!

    (乔珩:?)

    ***

    皇觉寺并不远,乔珩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僧人们早课结束的时候,小沙弥见是住持吩咐过的贵客上门,立刻有礼地将两家人领到侧院厢房。

    皇觉寺在京郊屹立多年,曾经出过不少得道高僧,因此每一年的香火钱都十分可观,寺院也历经多次翻新扩建,像是永定侯府或者康乐公主府这样来头的贵客,寺院都会提前打扫好环境清幽且独立的厢房以供贵客休息。

    听说今年皇觉寺还开放了一些厢房提供给上京赶考的学子租住,这实在是因为京中一场大火烧掉了不少客栈,如今各地学子一来,剩余的客栈纷纷加价,但就是这样,每家客栈都几乎爆满,皇觉寺的僧人怜惜无处居住的学子,就为这群人行个方便。

    当然,学子们居住的厢房跟留给贵客使用的厢房隔了很远,除非穿过大半个皇觉寺,否则双方的人绝不可能碰上。

    然而,凡事都有个例外,比如,现在。。。。。。

    陈熙芸和康乐公主结伴去听禅师讲课,两个当娘的自然是默许小辈们偷偷见面,乔珩等宋子妤换好衣服,就想带着小丫头去后山,平欢早就得到乔珩吩咐,先去后山守着了,保证没有人可以打搅到这一对好不容易见面的小情人。

    可是还没有出寺院呢,乔珩就不得不停下脚步。

    “要我说,咱们读再多书,也比不上人家投个好胎,我们寒窗苦读十数载,比不过人家轻轻松松几个月,还有天理没有?”

    拱门那边,几个学子正在说话,乔珩不欲他们见到宋子妤的面容,就想等一等,等这群人离去了再带着宋子妤去后山,谁知就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内容,而且似乎,他们谈论的还是自己。

    拱门外传进来另一个学子的声音:“话也不能这么说,永定侯府的那个世子爷确实有几分真本事,不但是姜大家的入室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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