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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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偏偏赶在大周动荡的那几天,不上不下,西戎国内顾不了,大周的封赐又迟迟得不到。
所以说,这些小国家的皇室,脑子里塞的什么谁也不知道。
林嫣想了想,试探着问道:“莫不是……李啸带来的那个人是五皇子?”
还不算太笨。
宗韵景点点头,惊的林嫣瞪圆了眼睛往后缩了下身子:“哇……”
此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那。”林嫣结结巴巴的问:“李啸想干什么?”
西戎国的事情,难道他想掺和一腿,跟着五皇子回西戎国做新贵?
宗韵景道:“谁知道呢,宁王怕也得到消息了吧?只要不惹到你身上,你该干嘛干嘛。”
不会吗?
林嫣咋那么不相信呢。
“乐康来买这个消息,又是打的什么主意?”林嫣问道:“她可是连嫁不好,都迁怒到不相干人身上的主。”
元宵夜她对自个儿突然那么礼貌,没内幕林嫣也不信呢。
宗韵景笑笑:“乐康能有什么手段呢?宫里学的那两脚猫的功夫,两次不都惨败在你手里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呀,林嫣咽了口吐沫,抽抽鼻子没说话。
磨磨蹭蹭被宗韵景赶出福鑫楼时,天都黑了。
这小气鬼,连晚膳都不管,只罐了林嫣一肚子的茶水。
林嫣无奈,只好回宁王府去,顺便将李大爷今天没卖完的瓜子全包了。
这次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出来呢。
宁王府倒是跟往常一样,四处都掌了灯,仆从进进出出忙碌,各处秩序井然。
她带着疏影悄悄进了自己的院子,上房里没有亮灯!
林嫣刚飞起的心情瞬间又跌倒谷底,拉着疏影直接进了隔壁的茶房。
茶房的小红泥炉子上正烧着热茶,绿罗、暗香、红裳三人一人捧着一个茶碗在暖手。
见林嫣掀帘子进来,三人忙放下茶碗站起身行礼。
林嫣气鼓鼓的没有说话,疏影问道:“王爷还没回来吗?”
暗香和红裳摇头,绿罗犹豫一下说道:“来了,拿了些东西又走了。”
“传喜公公也没来?”疏影又问。
不可能呀,传喜公公可是向着这边的,但凡宁王有什么不对劲儿,他都先来给疏影等人打正招呼的。
暗香抢着说道:“传喜公公似乎被罚去后厨洗菜去了。”
林嫣的脸拉的更长了:是不是张传喜想阻止墨宁作妖,才被惩罚的?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小心眼呢。
林嫣也不说话,转身就朝自己屋子走去。
疏影也准备跟过去伺候,被绿罗抢先一把拽住:“你一路冷不冷,刚热好的茶喝一杯?”
不等疏影反应,一杯热茶就被塞进了手里,再一看对面三个人故作镇静的表情,她明白了:
这三个人变节了!
林嫣推开房门,一阵热气传来,她摸着黑进屋,将外套脱了才发现丫鬟们都没跟过来。
她索性将衣服往地上一扔,带着丝赌气,也不叫她们,自个儿摸黑往床上去。
反正天生丽质,没擦粉的习惯,偶尔一天不洗脸也变不丑。
被子也烘的热热的,这些丫鬟还算有良心。
林嫣手摸了摸,汤婆子就在手边,她拿起抱在怀里。
一个人躺在床上,好孤单。
林嫣紧紧拥着被子,越想越气,就不能哄哄她吗?
哪有这样的,真当娶回来就可以不管不顾了?
“汪!汪!汪!”
哪里来的狗叫?
328虐不成,和好吧!()
一 林嫣翻身下床。
她倒是想养一条小狮子狗来着,可是舅母说小动物对孕妇不好,等有了孩子再说。
孩子?
房都没圆,哪里来的孩子?
这屋子里也没个火折子,她寻着声音往柜子里面摸去。
是不是那三个丫鬟看自己闷,特意买来只小狗哄自己开心?
丫鬟都比墨宁懂人心!
柜子一打开,林嫣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墨宁只着了中衣,从柜子里扑了过来,若不是那一身特有的竹子清香,林嫣一脚踢出去信不信。
“汪!”墨宁又叫了一声。
林嫣头皮都炸起来:“你胡叫什么!”
堂堂亲王,在家里学狗叫,传出去不用见人了。
墨宁紧紧抱着林嫣,声音里满是委屈:“白天跟你吵架,心里说谁再理你谁是小狗,我一言九鼎!”
“……”
林嫣不知道该是喜呢还是哭呢。
夫君变成狗,到底是誓言的锅还是她的错?
“那个。”林嫣喘了口气:“你松开些,是不是想勒死我重新娶一个?”
墨宁忙松了松劲儿,可是胳膊还是将林嫣圈在怀里。
“我错了。”他低声说道:“你为我忙前忙后,我还怪你多事。媳妇,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就是想去掀皇宫的顶,我都给你递梯子。”
这个……真不用,掀了还得修。
面对墨宁的诚恳道歉,林嫣突然感觉是不是自己太作了?
她环抱住墨宁:“是我乱发火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心里只有你,装不下别的。”墨宁脑子灵光一闪,话本子没白翻。
说完话,他低头就是一吻。
回头非要把张传喜那一箱子书烧了不成,一半的小黄文。
说什么没有什么气是一上床解决不了的,他能怎么办,深深吻呗!
一大早,两人都是神清气爽,林嫣甚至不好意思去看墨宁的脸,一直低着头往嘴里扒稀饭。
墨宁脸上也是一团可疑的红色,疏影好奇的多看了好几眼。
收拾床褥的绿罗抽鼻子一闻,害羞的低下头收拾。
昨个儿两个人谁也没有叫人伺候,在房里闹了半夜,看床褥除了湿了一片,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换了床新的,抱着撤下的那一床往外走时,林嫣的头低的更狠,忍不住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墨宁一脚。
墨宁嘴里正含着包子,闷闷“嗯”了一声,硬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一用完早膳,墨宁逃也似的往宫里去了,急的连昨个写好的策论都忘了拿。
林嫣推自己不舒服,又回床上补觉去了。
偏偏事情找她,正抱着枕头迷迷糊糊,疏影悄悄进来,说是曹氏来找。
这么快?
林嫣可没忘她交给曹氏的任务,翻身就下了床,穿戴好衣服命疏影将曹氏带到暖阁里来。
这一次进王府,竟然能进到正房的暖阁里,曹氏简直是欣喜若狂。
她将特意从秋雨斋买来的四色点心交给疏影,堆着笑对林嫣说:“这是秋雨斋新出的云片糕、玫瑰饼,正月里限量特供,各府排着队也可能买不着。”
她头天晚上派人排着队,秋雨斋一开门就抢了头一份。
疏影将点心拿到茶房盛在碟子里送进来,又给曹氏看了茶,重新退了出去。
林嫣捻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倒是化解了早上的尴尬情绪。
她笑着对曹氏道:“夫人今个儿来,不是专门送点心的吧?”
曹氏正了正神色,探过去半个身子:“娘娘明察。那位姓孟的商人,同我们家也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妾身这留心一查,还真看出了点端倪。”
林嫣来了兴致:“他不单纯做瓷器生意、放高利贷吧?”
本朝吸取前朝教训,可是严禁放贷,就淮阳侯府搜出的那一箱子,完全可以抄家的。
一个普通没有官身的商人,敢对信国公家的二老爷放贷,背后没人谁信呢。
曹氏道:“娘娘果然聪慧,孟家背后是临江侯府!”
林嫣本来漫不经心正摩挲着茶杯口的手一顿:“临江侯府?”
“正是!”曹氏点头:“也是托了娘娘的福,昨个儿您不是嫁了个姑娘过去?”
对呀,林嫣点点头,这还联系上了?
曹氏笑:“您嫁过去的那位也是个厉害的角色,这才一晚就将孟家闹的鸡犬不宁。
孟启头都大了,他儿子要他休妻,可是他哪里敢?那位续弦口口声声说是宁王妃口谕赐亲,谁敢休她?
不但如此,还嫌弃孟府的姑娘公子们没教养,照着国公府的章程给他们立规矩。”
说着,曹氏都不厚道的掩嘴笑。
信国公府有什么规矩?
林嫣挑挑眉毛:“说正事!”
曹氏立刻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瞧妾身这张嘴,一说起这些琐碎就停不住。”
那孟启被家里闹的,一清早就出去躲清净。
一拐二拐,去了花楼,进了自己长期包的雅间。
曹氏的人也跟着躲进了隔壁。
可惜这花楼雅间隔音太好,曹氏的人也没听见什么声音,情急之下索性站在门口佯装刚风流一晚的样子。
拿钱砸了老鸨,花楼里的姑娘都睡着还没起,自然也没人理会他动作可疑。
偏偏就是这个时候,他看见临江侯府的世子爷李显从那间屋里出来。
事情牵连到贵人身上,那人也没敢多留,赶紧跑回去找曹氏去了。
“两个人在那一间屋里呆了半天,临江侯世子爷走后,孟启没过一会也垂头丧气的回家去了。”曹氏道:
“事关临江侯,妾身也不敢再往细里查,就赶紧的来告诉娘娘您。”
这事,赵家也没那个能力查勘,只能交给有暗卫的宁王府。
林嫣听后,想了又想,也没想出李显为什么要算计林乐宏。
按说王氏这人善于经济,临江侯府可不缺银子,为什么李显还要养个商人替自己放高利贷呢?
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乐康可不会伸手给他要钱花。
林嫣接了曹氏的好意,让疏影送她出门,并吩咐赵家的金楼有什么好的首饰样子,记着宁王府一份。
曹氏当即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千恩万谢出了门。
林乐同作死,倒给赵家结了份善缘,以后赵家中兴有望了。
送走了曹氏,陈二蛋却回来了,神色匆匆,第一时间就来找林嫣回禀。
林嫣看到他都懵了,从上京到西北,交通啥时候这么便利啦?
329给您送人来了()
一 林礼似乎破罐子破摔,关了大半的院落,驱散了将近三分之二的仆从。
就是国公府的大门,也斑驳的不像样子,根本不在乎外在形象般立在肃静的大街上。
谁走过去,都悄悄的叹息一声,信国公府是真的败落了。
正因为此,孟启才敢妄想娶上国公府的姑娘。
疏影在门外张望了一下,感觉比之前那一趟来,更加萧条。
她抬手敲门,半响,才从门缝里钻出个无精打采的脑袋,先是不耐烦,后看清来的是谁后,忙一下子将大门打开。
林嫣的轿子直接被抬进了大门,身后陈二蛋面色凝重,身后跟着的护卫分别抬了两个蒙着白布的木板。
门房脸都白了,没开口问都能猜到这两个尸体是谁的。
林礼自长子丧礼后,很久才缓过劲儿来,刚要好好过日子,次子又来气一场,只觉人生无望。
门房将林嫣请进林礼的院子,又急忙敲了敲林礼禁闭的房门:“国公爷,宁王妃来看您来了。”
林嫣并没有纠正对方的用词,安安静静的呆在院子里等候林礼开门。
结果屋里半响没动静,门房尴尬的看了林嫣一眼,将敲门的力道加重:“国公爷,宁王妃来看您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林礼身着一身家产的棉衣,面色阴沉的立在门户,看向林嫣的目光锋利且凶狠。
林嫣没有行礼,林礼也没有动作。
两个人对视了半天,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陈二蛋等人有条不紊的抬着两个木板进来时,林礼的脸色顿时变了几变,嘴唇抖个不停。
门房无奈,七姑娘再不受国公爷待见,可谁让人家现在是宁王妃。
他硬着头皮问林嫣:“王妃娘娘,这……是什么?”
他都不敢问这是谁的尸体。
林嫣朝着疏影使了个眼色,疏影立刻答道:“是二房老爷和长房二爷的尸体。”
门房脸色煞白,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咕咚”一声,身后的林礼直直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闻讯赶来的林姝一进院子,先是看见刺眼的两个白布盖着的木板,接着就是林礼倒地。
陈二蛋和门房正合力将林礼往屋里抬,林嫣吩咐疏影赶紧拿着王府的帖子去请了太医正来。
林姝到跟前行了一礼,也没去管外面的尸体,追着林嫣问道:“祖父怎么了?”
他可不能出事呀!
林嫣道:“许是急火攻心了吧。”
刚死了长子没多久,次子和最喜欢的孙子也没有了,听说袁家那里请了大夫上门,说是林修茂生不出孩子,袁氏闹着要借种。
丁姨娘一系,算是彻底断了根了。
太医正扎了几针,又开了几幅药吩咐几句,匆匆的又赶回宫里去了。
最近建元帝身体似乎也不好,伤口好的慢不说,肝火也旺盛。
林嫣慢悠悠的用完午膳,坐在林礼屋里喝了半杯茶水,才看到林礼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姝第一个扑了过去:“祖父,您终于醒了!”
她流的泪,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实意,若是林礼这当口没了,她算什么身份呢?
林礼并没有理会林姝,反而目光四处寻找,林姝用帕子按着眼角,问道:“祖父找七妹妹吗?她在呢。”
林嫣闻言,放下茶盏走了过去,想想不能太严肃,于是挤出个笑来:“国公爷醒了?”
请原谅,她实在做不出太亲昵的动作了。
林礼看见她,瞳孔立刻变大,激动的抖个不停的手指向林嫣,嘴角都是歪的,说话也不利索:“你……你害死……他们!”
因为心急,说完这一句话,林礼就开始咳个不停。
林嫣叹口气:“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我杀他们干什么?现在他们还能碍着我什么事?”
哥哥自己挣了爵位,亲爹过的悠哉悠哉,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