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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猎星者-第158章

小说: 猎星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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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他本来还想问问钟云从的情况,但在小桃天真无邪地反问了一句“怎么了”之后,苏闲就断定她一无所知,问了也是白问。

    于是他索性闭上了嘴。

    倒是小桃见他半天不回话,为了活跃气氛,自己找起了话题:“说起来,您伤的这么重云从哥哥怎么没来瞧瞧你?”

    明明满脑子都是这个名字,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溜进他的耳朵里的时候,还是会让的某根神经狠狠地颤动一下。

    他压下那股难以言喻的悸动,笑了一下:“他忙,出任务去了。”

    小桃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你们关系这么好,他知道的话,不可能不来看你的。”

    苏闲一怔,随后轻咳一声:“谁跟你说,我和他关系好的?”

    “我用眼睛看出来的”小桃不假思索地蹦出一句,说完才发现苏长官神色不太对,登时小心翼翼起来,“呃我说错话了?”

    苏闲偏过头去:“没有是这样的,我跟他,也不是特别好,就一般好吧。”

    “哦哦”小桃不太明白那两个程度之间的界限在哪儿,不过她也没勇气跟苏闲请教,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差点忘了,医生有话让我转告你!”

    苏闲挑挑眉,又把脸侧了回来,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让您先养好身体,该去的人都去了,不缺你一个,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要量力而行,否则的话,只会”小桃喃喃了半天,最后“碍手碍脚”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声音跟蚊子叫似的。

    她迅速地觑了苏闲一眼,又飞快垂下眼睑,生怕他翻脸。

    不过好一会儿过去了,她也没等到苏闲发火,等她再次壮着胆子望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阖上眼了。

    虽然闭着眼,但他的感觉还是很敏锐,察觉到小桃在看他,他牵了牵嘴角:“告诉你们张医生,在伤口愈合之前,我不会乱跑。”

    小桃悬了半天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她舒了口气,心说还好,镇定剂应该是用不上了。

    她忍了又忍,最好还是没有抵住好奇,小小声地打听:“张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苏闲薄薄的眼睑微微动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出声:“一个任务稍微有点棘手。”

    小桃听到是公事,就没敢继续往下问了。

    》》》

    又一天过去了,尽管还是只能躺在床上,行动不太方便,但他的精神显然好转了许多,还能跟前来换药的护士聊上几句。

    “说起来,我们宗局长之前也在这医院吧?”苏闲本来是随口一问,他觉得宗正则应该早就出院了,毕竟上次见他的时候,他看起来就没什么大碍了。

    “现在也在哪。”护士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以至于他有点发懵:“他还在?怎么他身体还有问题?”

    护士利落地缠着绷带,同时摇头:“之前的检查是没什么问题的。”

    苏闲却是皱起了眉头:“那最近的检查呢?”

    “最近?没有。”护士拿着剪子“咔擦”一声剪短了绷带,漫不经心地回道,“他自己说不用了。”

    “那他为什么”

    “累了吧?”护士麻利地收拾着药瓶和器械,不忘冲他一笑,“你们局长可能觉得我们的病房住着舒服,一天到晚都躺着也不怎么出门,可能想在这儿多住几天。”

    她明显是玩笑口吻,苏闲也跟着笑了一下:“这样啊,他既然还在医院里,不会不知道我受伤了吧?怎么都不来体恤一下我这个劳苦功高的下属?”

    护士端起托盘:“嗨,按理说,该你这个下属去探望他才是。”

    苏闲怔忡了一下,居然点点头:“你说得对,我是该去看看他。”

    他这话吓得对方赶忙改口:“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啊!现在还不成,过两天能下床了再说吧,啊?”

第189章 转折() 
听到敲门声;宗正则反射性地将自己蒙进被褥里;从头到脚都挡的严严实实的,一寸皮肤都没露出来。

    他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谁都一样,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发赤的双目;血迹斑斑的嘴角,以及遍布全身如蚯蚓般的青筋。

    他本来不打算应门,但来访者很是固执,敲门声不绝于耳;宗正则这段时间耐心渐少,眼看好不容按捺下去的暴躁又有抬头的趋势,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谁?”

    隔了一层障碍物,他的声音沉闷像是从水底传来的;门外的人顿了一下;而后温软的声线从门缝里透了进来:“爸爸,是我。”

    宗正则听到女儿的声音;盘桓在心头的不耐与躁郁终于慢慢地潜伏了下去;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缓:“我不是说过;我很好;你不用每天往医院跑。”

    “是吗?”宗沅淇的字里行间满是忧心;“既然没事的话;为什么还要待在医院里?为什么不肯见人?”

    宗正则心下一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恰在此时,又听到女儿的哀求声:“我很担心让我进来看看您吧。”

    宗正则闭了闭眼,身上的异状出现以来,他一直处于惶惶不安的状态,大概是因为这样,情绪也变得难以控制,整个人时常在躁狂与压抑两种极端的情绪中循环往复。

    而在他发现虹膜变色、血管暴起之后,心境就更绝望了。

    他想着,应该是自己要发病了,可又觉着,自己的症状,跟其他进入发病期的人不太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失乐园”病毒潜伏期结束后,千人千状,也没个定数,但宗正则就是感到不安,尤其是这些日子,何慧琼临死前的那句话,老在他耳边回响。

    “你死定了。”她的嘴死鱼般一张一合,一字一句地吐出了这四个字。

    他永远都忘不了她怨毒中透着快意的眼神。

    其实年纪也差不多了,只是这些年他都在坚持服用抑制剂,身体情况也还算好,总以为,自己还能多撑两年。

    说实在的,他不怕死,可对这样的死法感到恐惧——尤其是异变的征兆一点点降临,而自己却无计可施。

    恐惧加剧了情绪的恶化,最糟糕的时候,只要稍微一丁点动静就能让他整个人烦躁焦虑的近乎崩溃,而最要命的是,他还没有发泄的渠道,尽管他心中的破坏欲强烈,但他如果不想被当做是一个发了病的疯子的话,就必须忍着。

    而凡事都是有极限的,克制的越厉害,反弹的时候就会越猛烈。

    就在不久前,有个医生想来察看他的状况,只是多问了两句,宗正则就差点想破开那扇门,拧断对方的脖子。

    不是玩笑或者夸张,而是真真切切地起了杀心。

    宗正则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可心底的那股子暴躁的无名火却怎么都压不下去,情急之下,他一口咬上钢质的床沿,把自己的口腔弄的鲜血淋漓。

    然而最奇怪的是,嘴里那股源源不绝的甜腥味,反而安抚了他几近失控的情绪,业火般的怒气居然逐渐消退了。

    宗正则终于松了口,赤红的双目呆滞而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嘴角还挂着血丝,看着甚是骇人。

    他万分不愿意让旁人见到他此时的样子,尤其是自己的女儿,可他也找不到理由去回绝她的关切,只好擦去嘴角的血渍,翻了个身,疲惫地出声:“进来吧。”

    脚步声渐近,宗正则仍是把自己遮的密不透风,一丝异状也没有透出来,可事实上,这个行为本身就是最大的反常。

    “爸爸,”宗沅淇在病床前站定,片刻后叹息着出声,“您是不是要发作了?”

    宗正则浑身一震,声音有些抖:“你知道了?”

    “我是您的女儿,您这样反常,难道我会察觉不出来吗?”

    宗沅淇伸手揭开覆在他脸上的被子,宗正则一动不动,木然地任由自己病态的面容呈现在女儿眼底。

    宗沅淇呼吸一滞,旋即眼泪落了下来:“果然”

    宗正则阖上双目,沉沉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掩饰了你去通知治管局的人吧,他们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面如死灰,一夕之间暮气沉沉,宗沅淇哽咽的更加厉害:“那我和妈妈呢你不管我们了?”

    宗正则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偏过头去:“你已经长大了好好照顾你妈”

    “您听我说,”宗沅淇蹲下/身来,鼻音很重,但语气已然平静了下来,“事情没有您想象的那么糟糕”

    宗正则的焦躁又涌了上来,他不耐烦地打断女儿:“别安慰我了,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我不是在安慰您。”宗沅淇苦笑了一下,“老实说,昨天我就发现您不对劲了,之后我就去找这医院里的吴医生咨询了一下当然,没有透露出您的身份,只说是我一个亲戚。”

    宗正则听的心不在焉:“然后呢?”

    “然后我就大致猜到了您的情况。”宗沅淇告诉他,“最后,我跟他要了一些药,我带来了,您把它们吃了吧。”

    宗正则有些无奈:“到了这个阶段,药已经没有用了。”

    “这是他们最近开发出来的新药,专门针对发病阶段的感染者。”尽管他很消沉,但宗沅淇显然不肯放弃,她不遗余力地劝说着,“您就试试吧,说不定有用呢?”

    宗正则对这个所谓的新药半点希望都不抱,但因着宗沅淇坚持,他不忍拂了女儿的好意,态度已有所松动,就在这时,宗沅淇又加了一句。

    “反正也不会更糟糕了,不是吗?”

    正是这句话,让宗正则把药吃了。

    是啊,反正他都这样了,也不能更糟了,就当是哄女儿高兴吧。

    宗沅淇看起来很高兴,连带着他的心情都好转了些许,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发作,辗转反侧了两天两夜的宗正则居然有了睡意。

    宗沅淇见状,乖巧地起身道别:“您好好休息吧,我不吵您了。”

    她离开之后,宗正则很快陷入了沉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精疲力竭地醒了过来,也许是两天没合眼的缘故,这一觉睡得很深,故而梦也很多。

    宗正则很少做梦,偶尔梦到了什么,因为他的天赋异禀,也能够随心所欲地改变或是控制,可这一次可能是太累了,他的异能居然失效了——于是只能无可奈何地经历着一个有一个奇诡的梦境。

    这些梦很大程度上加剧了他的疲倦。

    “正则,你终于醒了饿不饿?吃点东西吧?我给你熬了汤”一个熟悉的女声温婉地响起,宗正则却是面色骤变,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脸遮起来:“我不是让你别过来吗?”

    他的妻子很是讶异:“你怎么了?”

    宗正则咬着牙,虽然之前已经打定主意将自己的病情公之于众,但他还是没有做好让妻子见到自己这副病态的模样。

    “我现在这幅样子怕吓到你,”他痛苦地摇头,“你出去吧。”

    宗夫人愈发不解,她不仅没有出去,反而凑到了丈夫身边,忽然笑了起来:“黑眼圈这么重,又胡子拉碴的,是挺吓人的。”

    宗正则一怔,随后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惊诧地发现原本浮在手背上的狰狞青筋,不知何时都不在了。

    他迷茫地坐了一会儿,忽地跳下床,不顾妻子疑惑的眼神,径直进了卫生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毫无异样的面容和双眼的时候,他整个人陡然一松,双膝也跟着一软,差点跌倒。

    是药的缘故吗?他立即想起了不久前女儿带来的“新药”,服下的时候他完全不当回事,没想到居然真的有效。

    那些令他崩溃的症状,奇迹般的消失了。

    “正则!你怎么了?别吓我呀!”他妻子焦急地拍着卫生间的门,宗正则又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欣喜后知后觉地漫进眼底,他蓦地开了门,然后将惊慌失措的妻子一把搂进怀里。

    “你这又是犯什么病了”宗夫人显然很不习惯,不自在地想推开莫名其妙转了性的丈夫,谁知后者却笑道:“没有,只是这两天不太舒服,刚刚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宗夫人听到“不舒服”三个字就心惊肉跳的,正要追问详情的时候,门边冷不丁地传来一个讪讪的声音:“嗯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宗夫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赶紧甩开宗正则的胳膊,僵硬地侧过脸看着扶着门框站着的青年,赧然一笑:“是苏闲啊”

    苏闲继续讪笑:“那什么,我刚看门是掩着的,所以就没敲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宗夫人愈发的难为情,索性悄悄地转了身,宗正则板着一张脸,斜眼睨着他:“先别说这个,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一脸的苍白憔悴,加上一身病号服,还有不太利索的手脚,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苏闲摇摇头,不愿多说:“执行公务的时候,受了点伤不过现在没什么大碍了。”

    他说着,上下打量着宗正则:“倒是您,在医院里待了快一个星期,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这一问,倒是让宗正则生出了些许后怕的感觉,他舒了口气,嘴上却是轻描淡写地带过:“总之,现在还行吧。”

    他这话回的很微妙,苏闲挑了挑眉,就在这时候整理好表情的宗夫人招手示意他进来:“别光站着,我看你脸色不好,过来,喝完汤补一补。”

    苏闲没有拒绝师母的好意,后者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在分好汤之后,便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在她离去后,苏闲立即放下手中的碗,试探性地看着上司:“宗局?”

    宗正则知道他应该看出了些许端倪,但终究不愿全盘托出,只是含糊地点点头:“是,前两天身体出现了一点状况,不过吃了药之后,好多了。”

    苏闲看得出他不愿多谈,又见他外表如常,便也不再追问,略略颌首:“没事就好。”

    顿了一下,又轻声叹气:“如今风雨飘摇的,您不能再出事了。”

    宗正则抿了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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