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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猎星者-第154章

小说: 猎星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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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云从瞧瞧他,又瞅瞅另一边的张既白,话中有话:“我‘接触’过了。”

    苏闲心领神会:“哦?那你‘看到’了吗?”

    关于他突然冒出来的异能,他们默契地保持了一致,让这件事成为二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因此,当着张既白的面,谁都没有把话说穿。

    只是这一回钟云从的回答令他失望了,他摇摇头:“没有。但我知道胖大婶是怎么死的她被人刺破了颈动脉,大量失血导致死亡。除此之外,她的舌头也被割走了。”

    苏闲与张既白对视一眼,后者展颜一笑:“尸体的情况挺清楚了,我觉得我可以不用去了。”

    苏闲铁面无私:“休想偷懒!一起过去吧,说不定作案的是个异能者呢。我现在伤着,万一有什么事,你也能帮我一把。”

    张既白抗议:“我可是医生,职业是救死扶伤。”

    钟云从忍不住吐槽:“您这个时候终于想起了医生的职责吗?”

    苏闲则是斜睨着钟云从,没好气地发着牢骚:“难道你要我指望他?”

    张既白睨了一眼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钟云从,那眼神说不清是同情还是嘲讽,终于大发慈悲地点了下头:“那好吧。”

    钟云从委屈的像个120斤重的拖油瓶。

    插科打诨完毕,他继续向苏治安官汇报了解到的信息:“是这样的,我听围观的邻居们说,早上胖婶和苗女士有过一场争执,而且动静还不小。”

    苏闲略略点头,这件事盈盈到诊所取药的时候也提过,他还记得,两个女人在大动干戈的时候,苗女士咬破了对手的鼻子。

    “除了咬鼻子之外,苗女士好像还对胖婶放过狠话。”钟云从皱皱眉,“似乎宣称要杀了她一类的威胁。”

    “她发出威胁的当天,胖婶就被杀了。”苏闲眉头紧锁,“确实有嫌疑。”

    “还有就是”钟云从欲言又止,苏闲听出他语气有些异样,催促道:“什么?”

    钟云从的目光沉沉地扫过另外两人,终于吐露了苗林芝的秘密:“苗女士她已经发病了。”

    苏闲与张既白俱是一惊,张既白拧着眉头发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无意中看到了她素颜时的脸,面部已经起了红斑。”钟云从告诉他们,“平时她妆化的重,想来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苏闲倒吸一口冷气,张既白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她这么快就发病了?怎么会?难道我的抑制剂没有起作用?”

    钟云从只能摇头,他对此一无所知,苏闲则显出了些许疲乏之色:“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苗林芝原本只有五分嫌疑,但发病之后的她,就上升到了八分。

    钟云从也明白这一点,但他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是这样的,我返回之前,又跟苗女士碰了一次面。她出现在死者的家门口,看起来很慌张,面对他人众口一词的指控时情绪有些失控她看起来吓坏了,色厉内荏的模样。”

    他这番话很有偏向性,张既白挑挑眉:“你的意思是,你认为她不是凶手?”

    “我也没什么证据”钟云从没什么底气地回道,“就是个人直觉。”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把视线对准苏闲,后者淡淡地开口:“到了现场再说吧。”

    说完这句之后,他别过脸问:“苗女士还留在那儿吗?”

    “我离开的时候她应该是下楼回家了。”钟云从告诉他,“现在的话,不清楚。”

    他跟着又追问道:“呃,你是不是怀疑她会跑”

    苏闲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块磨损的挺厉害的表盘:“不好说,不过我刚才和治安所沟通了一下,所里已经派人出勤了。”

    钟云从斜乜着他有气无力吊着的左臂,感叹道:“那您还带伤上阵,真是敬业啊。”

    苏闲懒得去体会他这是正儿八经的赞美还是意有所指的讥讽,如果是别的案子,他大概就放手不管了,乐得做个人如其名的闲人。

    但事情牵扯到苗女士,他就没法坐视不理了。

    他们到的时候,案发现场已经被控制起来了,苏闲看见了不止一位同僚,张既白跟这些人也挺熟,门口把守的人甚至没请示上级的意见,直接就把张医生放了进去——大伙儿都知道,他是来当法医的。

    反而是苏闲自己,并不急着进去,他跟里面的人潦草地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寒暄结束便冲钟云从一扬下巴:“跟我来。”

    钟云从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见他专往四下无人的角落钻,心中不由一乐:这欲盖弥彰的架势,跟偷情差不多啊。

    他当然没胆子把这玩笑说出口,于是一本正经地问道:“找我啥事啊?”

    其实他早就心里有数,果然,苏闲提出了要求:“跟我说说你‘看到’的情形,不要有遗漏。”

    钟云从虽然不是很想再回忆一遍,但他既然开了口,他也不推脱,把死者被害的场景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一遍,说完之后都有些口干舌燥了。

    苏闲一言不发地听完,依旧维持缄默,钟云从费了半天的口舌,见他一声不吭,有些不乐意了:“对你有启发吗?”

    他沉吟的时候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了样东西,朝钟云从面前一递:“要么?”

    钟云从定睛一看,才发觉那居然是包香烟,据他所知,这玩意儿在“孤岛”里可算是奢侈品,没想到他身上藏了一包。

    他正暗自揣测着苏大治安官是不是收受贿赂了,一转眼见苏闲的目光还在他这里,联想到他不久前的冷脸,此刻便有些受宠若惊了,于是十分感动地拒绝了:“我妈不让我抽烟她说搞艺术的要自律。”

    不自律的苏治安官一声嗤笑,也懒得去揭下他给自己贴的那层金,他又摸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根之后才徐徐开腔:“有点。”

    “有点”钟云从听得云里雾里,不太确定地反问道,“你是说,有点启发?”

    他随意地点了下头:“嗯。”

    钟云从对他突如其来的惜字如金感到十分无语:“老兄,你非要我跟在你屁股后头问吗?多说两个字也费不了你几分力气吧?”

    苏闲没理会他的抱怨,轻轻地吐出一口薄烟,随即出声:“虽然没能看清凶手的脸,但还是隐藏着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你方才说,那扇门从头到尾都没打开过,而凶手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死者的背后。”

    钟云从一怔,一股凉意开始顺着脊柱往上爬。

    “那么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凶手本来就待在死者家里,要么就是,”苏闲夹着烟弹了一下灰,“凶手是凭空出现的。”

    “关于第一个可能,也能分成两种情况,一是凶手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死者家里,但是据我所知,胖婶的丈夫早年就去世了,家里只有她和女儿,但我刚才了解了一下情况,案发时间她女儿在上学。”

    “那第二种情况就是凶手早就潜进了胖婶的家里?”钟云从试探地问道,苏闲颌首:“对,不过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要是你的家里藏着一个人,也许你对此一无所知,可因为你对这个环境实在太熟悉了,对于多出来的陌生气息,你的第六感也会提醒你。”

    “不过要是真有人能不留痕迹地入侵他人住宅,也肯定不是个普通人。”

    钟云从看着他:“你是倾向第二种可能吗?”

    苏闲的脸被烟雾包裹起来:“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这起案子就跟系列失踪案连接起来了。”

    “可之前的尸体全都被转移了,且受害者全是男人”钟云从依旧是满腹疑团,“而这一次,死的是个女人,而尸体并没有消失”

    “但杀人的手法是差不多的。”香烟重新回到苏闲的指间,轻轻一抖,灰烬颤颤巍巍地散落,“现在一切都不好说,但我有预感,这两桩案子一定存在某种联系。”

    他说着背过身,预备原路返回:“我进去看看,你不方便进去就在这儿待一会儿吧”

    钟云从正要抗议,忽然有个尖尖细细的女声传过来,带着歇斯底里的崩溃:“哪个杀千刀的在抽烟!害得老娘鼻子都堵住了!”

    苏闲夹着烟的手抖了一下:“呀,麻烦的家伙来了。”

    苏闲的唇边勾起一个讥诮的笑容:“行了,擦把血吧,不然你站在我们治管局门口,很容易引起误会的。”

    钟云从的手背才蹭了下伤口就疼的龇牙咧嘴的。

    “算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苏闲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担心他听岔了,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让你去闯封锁线哈,当然你非要去我也不会拦。”

    封锁线?又是干什么吃的?他不说还好,一说钟云从就更不明白了。

    苏闲从他的神情里大概能猜到几分他的想法,鄙视的眼神又一次浮现:“总之,我的意思是,让你回去找那个黑心医生。”

    钟云从无语:你既然知道那是黑心医生还让我回去他那儿?

    盈盈和一个中年女子走了过来,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了。

    方才听到盈盈叫妈妈,看来这女人就是她母亲了,只是这女人怎么看都不太像盈盈她妈啊!

    这也不怪钟云从心里犯嘀咕——这个女人的脸上化着浓妆,这妆容在她面上逗留的时间显然并不短,几乎是浮在她脸上了,像是戴着一副假面,还是做工粗劣的那种。而她身上的黑色的半透视蕾丝裙,也过于暴露了一些。简而言之,就是这个中年女人的风尘味太过明显,和青春秀丽的盈盈很不搭调。

    钟云从觉得自己打量的目光太过刻意了,有些失礼,于是很快挪开了视线——虽然女人脑门上的鞋印才是主因,但他这一举动还是很明智的,因为她也在审视着他。

    而她的观察来的直白的多,上上下下地来回了一番,浓妆艳抹的女人冲着他暧昧一笑:“小哥,晚上缺人陪吗?”

    这话一出,钟云从登时傻眼,他还不至于迟钝到那份上,基本已经明白了这一位的职业。

    可是,盈盈的母亲居然是

    “别在你女儿面前谈生意吧,苗女士。”苏闲语气平淡,女人却是一怔,随即讪讪地一笑:“习惯了,一下子忘记了”

    她说着小心翼翼去地去看盈盈,而钟云从也在做同一件事——然而盈盈低垂着头,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她半张脸,他们什么也看不清。

    但她这副姿态,已经很能说明一些东西了。

第184章 谢城() 
风雪交缠在一起;冷冽地刮过耳畔;以柔打了个寒噤,任杰脱下外套顺手披在她瑟瑟发抖的双肩上,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这里的雪好像永远不会停;任杰穿过厚厚的积雪,不禁疑惑起来,如果真的从来没停过,那这里怎么还没被湮没?

    这样天马行空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的大部分注意力仍在那些密闭的仓库里。

    在那阵突如其来的震动结束之后,他和以柔差不多把整个厂区参观了个遍,任杰见识到了他有生以来想象得出和想象不出的各种型号各种制式的武/器/弹/药;且库存量之大,也出乎他意料。

    “难怪啊;那么多人都想找到它。”任杰不由得感慨;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身旁的以柔显然做不到感同身受;让她惊讶的只有巨大的储量;至于什么型号制式;她毫无感觉;在她看来;这些枪械长得都差不多。

    事实上;她依旧对几个小时前的那场诡谲至极的震动心有余悸;她现在颇有点草木皆兵的意思;风声稍大一点都能让她紧张半天,生怕地震什么时候就卷土重来。

    “任杰,”在偌大的厂区里游荡了数小时,以柔只觉得又冷又饿,精神还极度紧绷,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我们要这样一直走下去吗?”

    任杰一怔,她的声音沙哑又虚弱,脚步亦是虚浮不已,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大意,他矮下身:“不看了,我们回去了。来,我背你。”

    他蓦地温柔体贴起来,反而令以柔不好意思起来:“不用啦,我自己能走”

    又怕任杰坚持,她急急往前走了几步,指着一百米开外的一幢孤零零的巨大厂房:“那边好像是最后一个仓库了干脆看完再走吧。”

    此时夜幕已悄然降临,她纤瘦的身影在一片之中化为了模糊的轮廓,任杰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失笑,心说女人可真奇怪。

    虽然这里没人,但还是怕她出事,赶紧跟了上去。

    大概跟这里的寒冬有关,天黑的非常快,短短几分钟,他们走到那个大仓房之外的时候,天色基本黑透了。

    眼前毫无光亮可言,他们身上也没个照明的工具,以柔登时又害怕起来,只是先前是她主动提的议,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抱怨,便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地靠着任杰。

    任杰也不总是那么迟钝的,尤其现在他大半的心思都在女友身上,自然能感觉出她的惧意。

    “算了,还是回去吧。”他主动铺好了台阶,“这里连个灯都没有,什么都看不清”

    他话音未落,仿佛有人要与他作对一般,屋檐上冷不丁地亮起了一盏吸顶灯,把他们吓了一跳,紧接着,灯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身处的空间顿时明亮起来。

    “这”任杰仰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些毫无预兆亮起来的吸顶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

    他还以为这里已经荒废了几十年,没想到居然还有电。

    以柔也很意外,不过在触见任杰吃惊的表情之后,她却是不由一笑:“算了,还是进去看看吧你说没灯,结果马上就有了灯,大概有人想让你进去看吧。”

    她的话让任杰的面色微变:“有人?”

    “你应该早就有预感了吧?这地方很不寻常。”以柔叹了口气,“我知道不同的地方之间温差会很大,但‘孤岛’显然并没有大到那个程度我敢说,就算是市内最高的山巅,也没有这么大的雪的。”

    “但我们又不可能离开‘孤岛’”任杰喃喃道,“所以这究竟是哪里?”

    以柔摇头:“我不知道。不过,这里除了我们之外,的确是还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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