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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猎星者-第112章

小说: 猎星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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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云从轻轻地叹了口气,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发顶,语气也跟着柔和下来,还透着点嘚瑟的意味:“我还真敢你能拿我怎么样?”

    小姑娘被噎的无话可说,苏闲抱着手臂冷眼旁观,天知道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幼稚。

    无论盈盈多么不情愿,在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情况下,她只能乖乖接受钟云从对她记忆的窥探。

    屋子里沉寂了一会儿,钟云从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你只是见过他,并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钟致远我没记错吧?”盈盈缓缓地吐出一个名字,钟云从的眼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那正是他父亲的名字。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胸口翻腾的情绪平复下来:“那些都是真的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小姑娘慢悠悠地反问,“还是你觉得,我的记忆会欺骗你?”

    钟云从垂下眼,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一时间也不知是喜是悲。

    他的的确确在盈盈的记忆里见到了老钟。

    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

    一个熟人。

    “我也不知道你究竟都看到了些什么,但至少,他人是真的在‘孤岛’,而且还活着。”女孩睁着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对你来说,也算是很有价值的线索了吧?”

    钟云从唇角紧绷,又倏然放松,他挑了挑眉:“听你这语气,还想跟我做交易来着?可惜这里也不是我说了算。”

    他意有所指,于是默不作声许久的苏闲也很配合地补了一句:“放你是不可能的。”

    盈盈双唇紧抿,片刻之后才淡淡出声:“我知道,我的要求不是这个。”

    她说着转向苏闲:“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钟云从闻言,也跟着看了一眼苏闲,后者眼沉如水,不起波澜:“你为什么非要知道?”

    “很奇怪吗?”盈盈轻笑着反问,“他就在找他爸爸,我想知道我父亲是谁,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苏闲冷哼一声:“你可不像个常人。”

    钟云从暂时压下难以言喻的心绪,扯了扯嘴角:“知道了你父亲的身份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要跟他相认?”

    “相认?”盈盈莞尔一笑,音色甜润,字字句句却似是浸透在砒/霜里一般,“我要杀了他。”

    语气之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苏闲一声嗤笑:“那你怕是杀不成了。”

    女孩冷冰冰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死了十来年了。”他淡淡地开口,“估计连尸体都烂没了,你想鞭尸都难。”

    盈盈面色骤变,呼吸也急促起来,显然这个消息对她的冲击力不小。

    “他死了?”她难以置信地低声喃喃,“他真的死了?”

    她蓦地抬眼,疾言厉色:“你不是在骗我吧?”

    她的神情显然让苏闲很不爽,他冷笑起来:“先不说有没有必要,就算我真骗了,又怎么样?”

    钟云从不由一哂,这跟他之前那句“你能拿我怎么样”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看来我跟某人还是挺心有灵犀的。他美滋滋地想道。

    小姑娘被苏闲那句嚣张的反问气的要命,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忍气吞声:“那除了死亡之外,就没有别的信息了?你既然知道他已经死了十余年,想必对那个人也有所了解吧?”

    苏闲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人都死了,问那么多干嘛?”接着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再说下去天都亮了,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治管局的监牢可不比这里舒服。”

    他说着也不忘瞪一眼钟云从:“你也是,快去睡觉!”

    钟云从很反常地乖乖躺下睡了,还拿被子蒙住了头,倒不是他困了,而是他本来就惴惴的,要是苏闲问起他先前在盈盈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他却是无从回话。

    还好他没问。

    盈盈却没那么好打发,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苏闲,冷不丁就冒出一声笑:“你守口如瓶,是因为那个人的身份挺特殊的吧?”

    这下不只是苏闲,连藏在被子里的钟云从都惊了一下,而后皆是默然。

    这小丫头片子,真是鬼精鬼精的。

    “能让你这么有顾忌的,八成就是你们治管局的人了。”盈盈语速虽慢,却是一语中的,“我没猜错吧?”

    苏闲闭了闭眼,算是默认了。

    “哼,我就知道,你们蛇鼠一窝,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言语中的轻蔑鄙视显而易见,苏闲神情冷峻,却是薄唇紧抿,一言未发。

    倒是钟云从有些听不下去了,从被窝里探出半个头,忍不住反击了一句:“那这样说,你还是‘蛇鼠’的后代呢!那你不也是”

    话没说完,他就被小姑娘凌厉的眼刀给吓的缩回去了。

    盈盈看着他那副怂样,这个倒是与她印象里的云哥哥重合了,跟不久前那个锋芒毕露的家伙仿佛不是一个人。

    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不曾想,猫在被窝里的钟云从也在反思着刚才不大光彩的行为,不过乐观如他,很快就开导了自己。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那能叫怂吗?那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吗!

    “行了,”最后是苏闲打断了这场无声的、来自精神层面的对抗,他疲惫地按了下太阳穴,“盈盈,你要是不想再被打晕的话,就给我闭上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盈盈虽然嚣张惯了,但也不是没脑子,很快就如他所愿,安静了下来。

    苏闲余光一扫,正好与缩着脑壳幸灾乐祸的钟云从对上了眼。

    “你属乌龟的吗?一颗头缩进伸出的累不累?”苏闲没好气地吐槽,顺便第三次催他睡觉,“你也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一开始钟云从还在那儿傻乐,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听起来,苏闲并不是不打算问,只是不打算现在问。

    钟云从又一次缩进了他的“乌龟壳”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在盈盈的记忆里,从“暗影”手里带走老钟的人是朱慈。

    而且,他们看起来关系很不错。这是让钟云从最心塞的地方。

第126章 宽慰() 
天光透了进来;穿过陈旧的平开窗;铁栅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竖直拉长的影子;边边角角的光线零零散散地洒在钟云从的铺位上;他迷迷糊糊的,一睁眼就见到无数蠢蠢欲动的尘埃在光束中沉沉浮浮。

    这样的情形莫名让人感觉温暖且安逸;钟云从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家。

    “还不起来吗?你已经错过晨训了。”苏闲的声音低低响起;却将他从幻梦里惊醒,他骤然起身:“难怪太阳都出来了你怎么不叫我?!”

    苏闲坐在对面那张床上;两条长腿随意搭着,一只手抵在膝盖上撑着一侧颧骨,好整以暇地瞧着他:“我看你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才合眼;睡着了还一直说梦话;一直过了凌晨才安稳点,怕你第二天没精神;才没叫你的。”

    钟云从一怔,随后笑了起来:“谢谢你不过待会儿我要是被霍教官捶,你可得帮我求情。”

    苏闲摇摇头:“我要是帮你求了情;你怕是会被罚的更重。”

    “”他说的很有道理;钟云从竟然无言以对。

    他利落地跳下床,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把酸痛的筋骨;然后披上外套:“那我去洗漱了!”

    苏闲点点头;目送着他走出宿舍门之后;他转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小姑娘:“说吧;他父亲怎么回事?”

    盈盈睁开眼,笑嘻嘻地盯着他:“你猜到了?”

    钟云从确实从盈盈那里得到了关于他父亲的情报,按理来说不管是喜讯还是噩耗,他都应该会第一时间同他分享,他根本就不是个沉得住气的性子。可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有要跟他提起的意思,苏闲就知道事态怕是没那么简单。

    “既然心里有数,你怎么不去问他?”盈盈明知故问,苏闲没心情和她打哑谜,懒洋洋往后一靠:“问你也是一样的。”

    女孩的面上浮起一点怒气,不过对方根本没把她的不悦放在眼里,盈盈歪着头观察他片刻,前一秒还绷着的脸倏地绽放开来,笑靥如花:“你为刀俎,我是鱼肉,你让我说,那我就只好说咯。”

    苏闲觑了一眼虚掩的门:“那就赶紧的。”

    无论是钟云从是不想还是不敢告诉他,既然他不说,那他也不会勉强他。

    换个方式也是一样的。

    “看样子你是不想让他知道,那好吧,我长话短说了。”盈盈嫣然一笑,声调蓦地沉了下去,“钟云从的爸爸,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跟我们‘暗影’有联系,跟那个叫朱慈的女人,更是关系匪浅。”

    她说着顿了一下,刻意地在某些字眼加了重音:“他们,都是一伙的。”

    她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恶质:“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不敢告诉你了吧?”

    苏闲一脸的无动于衷,对她的挑拨没什么反应,只是扭过头去,淡淡开口:“我知道了,你可以闭嘴了。”

    盈盈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意味深长,苏闲视而不见,但心底却是波澜不断。

    她还有句最重要的话没说出来——钟的父亲身份复杂,那钟自己呢?

    其实苏闲早有预感,关于钟云从与“孤岛”的联系,一开始就有迹可循,听到这个消息,他也不算意外。

    至于钟是什么出身、来历,他并不放在心上,相反,他担心是他自己会钻牛角尖。

    事实上,的确有这样的迹象——若非如此,也不至于那样心事重重,一整晚都睡不着。

    他不安,惶然,而且迷茫,苏闲看得出来,却不懂得怎么安慰他。

    钟云从回来的时候,苏闲正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有些吃惊,以为有什么状况:“怎么了?”

    “做了一整晚,身上不得劲,起来走走。”

    他神色如常,唇边挂着浅笑,这让钟云从放下了心,他走过去,轻轻地拍拍苏闲的肩:“你要不要去洗把脸什么的,犯人我帮你看着。”

    苏闲扫了一眼看起来很安分的小姑娘,仍是犹豫不决,钟云从直接他腰间抽出匕首,抵在了盈盈颈边:“这样总放心了吧?”

    苏闲忍俊不禁:“行吧,那就麻烦你了。”

    他活动了一下发僵的脖颈,彻夜不眠也不是没有后遗症的,他确实需要洗把冷水脸清醒一下。

    钟云从有些无奈:“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吧?”

    苏闲看了默不作声的盈盈一眼,轻咳一声,接着“嗯”了一声,然后就走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钟云从嘀咕完之后,苏闲也已经出去了,他把匕首换了只手,盈盈睁开眼,冲他一笑:“怎么,怕我啊?”

    “怕啊,怕得要命。”钟云从慵懒一笑,“好不容易才逮到你,可不能出幺蛾子了。”

    小姑娘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透出了一点属于她这个年纪的俏皮与稚气:“说起来,你好像对你爸爸的去向也不是很上心啊。”

    钟云从的笑意敛了起来,他的声音淡淡的:“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的心情并不轻松,他当然想尽快找到老钟,从前只是单纯地忧心他的安危,现在却是矛盾了几分——他有很多问题想问父亲。

    可现在的问题是,朱慈已经死了,线索又断了,他又回到了无从入手的境地。

    该怎么做呢?

    钟云从毫无头绪,可他知道,如果一直窝在训练营里的话,肯定是永远都找不到的。

    要想个办法,暂时从训练营脱身才行。

    只是他思来想去,也没忖出什么合适的法子,似乎只剩下了一条路——放弃接下来的训练,全心全意去追查老钟的下落。

    他不想半途而废,可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尽管下定了决心,钟云从依旧头疼不已,从训练营离开这件事不可能瞒得过苏闲,他要是问起来,自己该给他什么样的说法?

    他在情感上死都不愿相信老钟会是个坏人,但理智告诉他,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样的例子不少,姜岂言与任琰都是,他们或许是是好兄长、好父亲,可实在不能纳入好人的范围。

    这样的念头让钟云从很有罪恶感,却仍是无法抵消他的恐惧,尽管现在一切都还不确定,但那道阴影横亘在他心底,这就足够令他感到害怕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想让苏闲知道——若是老钟无辜,他不想让他知道他曾经这样恶意揣测过自己的父亲;若是老钟真干了点什么那他就更没法面对苏闲了。

    钟云从心乱如麻,蓦地听见盈盈的声音:“云哥哥,苏闲说,我的生父已经死了,你信吗?”

    钟云从正烦着呢,加上他并不认为苏闲会说谎,语气便带了些不耐烦:“他都没否认这是你生父的身份,何必在这件事上作假?你别多想了。”

    女孩轻笑一声:“是我多想了吗?看来你是真的没怎么思考过这个问题。”

    钟云从只觉头痛欲裂:“我想我自己的老爹都来不及,哪有空去想别人的爹?”

    “你当然要想。”盈盈面色一凛,“因为那个人,跟你也很可能有关系。”

    钟云从一句“跟我能有什么关系”下意识地要蹦出来,可在触到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之后,蓦然住了嘴。

    其实这个问题,他跟苏闲很早就讨论过。

    盈盈的母亲是个普通人,而她作为“生命之树”的产物,她的异能,很可能是遗传自父亲那一方。

    她的异能是空间传送。

    这样一来,意味着她父亲也很可能拥有同样的异能。

    而治管局,也的确曾经有过一位拥有空间异能的治安官。

    可按照苏闲的说法,那位治安官,也就是疑似盈盈生父的人,已经去世多年。

    原本他对这个说法是深信不疑的,可此时此刻,却悄然发生了动摇。

    他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进到“孤岛”的。

    要是那个人真的死了,那是谁把自己送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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