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烟色-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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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见到她的容颜,我竟然又乱了方寸,偷了她的香,却又心头恨意大起。
我冷冷地落下眼来,看着她张开眼来,她的眼神,一时迷茫,看着我,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看上去柔美惹人爱怜。下一刻,她却已经清醒过来,眼中神色阴冷,人便显得丑恶,再美的人,有她那样的眼神,也会丑陋。她,并不是柔小湄,只不过长的和她相像而已。
我抬起眼来,看着眼前静止的人群,等他们出手。
这是群蓝越的祖狼,今日不将他们杀干净,明日必留后患。他们会招来同伙,对我穷追不舍,直到我力尽倒下。
四处一片寂静,只有倒在地上的马,依然在嘶鸣。
林中,却有风声,夏日将过,又要起秋风了。那年秋天,我在山崖上,遗失了翡罄黎的尸身,切断了我和他,最后的联系。我未转世,却已经再世为人,过去的事情,我又何必牵挂?何必记恨?
我收回脚,对脚下的人说,“你走吧。”我把她的刀,扔在地上。今天,我已经不想再杀人。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我手中,只剩那只沾满了鲜血的长簪。我方才回来,除了杀人,还顺手把它带回。我在衣角上把它擦干净。香玉爱干净,鲜血留不住,一擦,就又显光彩,就像从来没有沾到过血一样,看上去光亮如新。我把它重新擦回到柳轻眉的头上,我对她说,“我们走吧。”
地上的人,站起来,看着我,眼神不再阴冷,有些不解,又有些,羡慕。
羡慕什么?我对柳轻眉,也不过是虚情假意,只不过我愿意哄她开心而已。也许就象华清侠对我,只不过选中我作为他游戏里,受他爱惜的对象,不知什么时候,玩倦了这个游戏,就会换人,或者弃置不顾,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不过就算是真情又如何?迟早也会有一日,厌倦了,抽身而去,再也不肯回头。
我护着柳轻眉,准备要走,却有人说,“且慢。”
却是习总镖头,在人群后说话。林中的风,不是秋风,却是她赶来时,带起的风声。
她在前,我在后,那群人,在中间。虽然只有两个人,这时候,反变成我们包围了他们。
习总镖头说,“你现在放虎归山,他日必后患无穷。即便不杀人,也要查清事情始末。”
我说,“好,我抓人,你查案,收来的钱,一人一半。”柳轻眉不算,压镖的,只剩我和她两个,酬金自然一人一半。
她忍不住笑,这个时候,我还跟她讨价还价,不过这一次护镖,没有我,她早就一败涂地,我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她说,“好,一言为定。”
我也不出手,对那姑娘说,“是不是还要我动手,还是你乖乖就擒?”她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衫,再不救治,可能会流血而亡。她的呼吸,亦开始不稳定,那一簪,估计扎到了肺。
她却横刀,意欲自刎。
我依然没有出手,只是对她说,“你不要救你的人了?”
她刀举到头颈边,停下来,看着我,眼神有一丝犹豫。
我想要拿下她的刀,说,“死了,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了,你横竖都露了脸了,死与不死,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长到她这样娇媚,自然醒目,注意她的人不会少,除非她生来就蒙着脸,不然总能查出底细来。为此丢了一条命,不值。活着,才可以翻身。
我这样想,她并不这样想。她退后两步,刀依然在头颈,“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宋采玉,人怕已经凶多吉少,救与不救,没什么区别。我跟你们回去,为要我开口,必要我受尽折磨,还不如一死,你今日一定要抓我走,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倒是好笑,为何老有人拿不相干的人的性命来威胁我?她死和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如何变成我被她威胁了?我看着她,“你要死不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抓不了你这个活口,你手下还有二十来人,就算大部分都死了,总能留一两个活口,还是一样可以带回去折磨。那个宋采玉,我看着也不象真的,你自管死吧,我到时找到你的那个少主,再好好折磨他。”
我们在这里闲聊,习总镖头却没有这个耐心。她人来,那个姓叶的人,也随后就带着人来了。这时候在后面已经打了起来。蒙面人功夫不弱,这时走了一半在外围搜索,只有八个留下来。这次镖师人多,看着估计这个姓叶的把所有没出镖的都带来了。镖局要做的大才好,人多,就是每个人都不咋的,每人一斧子,也能把一个好汉给累死。我看着这就像群殴一样,也没什么章法可言。除了习总镖头和那个姓叶的,其他人都不过是人海战术罢了,只觉得场面混乱。这时也不需要我在这里帮手,我带着柳轻眉避到湖边上,在一边看热闹。
那个姑娘这时候也顾不得自杀,回手和来人打起来,一会儿,就和习总镖头对上了手。她此刻负了重伤,不再是习总镖头的对手,一上来就处在下风,但却一时也拿不住她。
场面这时又是一边倒。
就在这时,茅屋后面的林子里,却又有三个矫健的身影穿出。一眨眼功夫,就越过茅屋,来到眼前。
第16章 春宵只一刻()
这三个人,身轻如燕,身手不比眼前这个姑娘差,中间当头一人,显然更好。他们也都蒙着面,一看,就知是来救那些蒙面人的。
他们一到近前,还没有出手,就开始撒粉,粉白无味,却在空中弥漫,发出轻微的爆裂之声,洒到的人,都四下走避,不管是他们自己的人,还是镖局的人,还有人在嗷嗷叫疼。他们却在空中,既不受的影响,也不恋战,翻身带起那个姑娘,脚点在人身上,回首就走了。
这时弥漫了一天一地,我带着柳轻眉沉入湖中,等这烟过。落在湖面上的粉,噼噼啪啪地爆着,冒起一阵的烟,一会儿就溶解了,消失无踪。这些粉,倒有些象我的火影粉,见到水,就起作用。不过我的粉,遇水起火,这个粉,遇水膨胀起爆,起烟。
周围也有人,纷纷跳入湖中。
上面有杂沓的马蹄声,是那些蒙面人,借机都逃走了。
等粉烟过去,人都走得没影了。沾到这些粉的人,皮肤上都有烧伤的痕迹,粉见水,膨胀起爆,爆的本身并不厉害,但是瞬间产生大量的热,将人烧伤,产生大量的烟,又将人的视线遮住,杀人救人,一招两用。如若不是中间混着他们的人,只怕还可以洒些毒粉,把人都顺便都毒死了。真是毒招。
我和柳轻眉,又一起成了落汤鸡,不过这次,我并没有心情调戏她。
这些人,究竟是谁?
我随习总镖头回到就近的钱门镖局分部,那个姓叶的,是这个分部的领头人,习总镖头替我介绍,我也未曾上心。我的心里,一直在想今日遇到的那个宋采玉,还有那个象小湄的人,这些人,都是谁?
入夜,自出镖以后,我们第一次可以安心就寝,而且不用在室外露宿。柳轻眉的身份复杂,又是我的侍女,又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无论怎么样,我都留她在我房里,一则可以保护她,二则可以调戏她。我自第一夜偿到抱着小美人睡觉的甜头,一直在心里念念不忘,也难怪夏雨初恶习难改,这个抱着软软香香一个人儿睡觉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舒爽。要抱着一个老奶妈,就是她再肥,身上洒在多香粉,也不及一个小姑娘,要软有软,要硬有硬,抱着闻闻,似有若无的自然体香,嗯,真是美得没的说了。
我把白天见到的人都忘了,一关上门,就粘着她不放,要她给我洗脸,洗手,擦身,换衣服,等折腾够了,就把她一抱,往床上一躺。她是我的牵线木偶,乖巧听话,除了脸红,羞得什么话也不说,难得挣扎一下,从没有真正违抗过。我把她抱到床上,原来并没有什么坏念头,只是想跟头一天晚上一样,抱着她睡觉。但是一旦抱上了,难免开始上下其手,一开始上下其手,难免摸到不该摸的东西,而且越不该摸的东西,越是要摸得起劲,就是我想停,我的手也停不下来。渐渐开始,手摸着觉得不够,我整个人翻过来,压在她身上。她惊得像只小鹿,人缩起来,两手死抓着床单子,紧紧地闭着眼睛,人轻轻地抖动,口里却不停地喘着气,好像很受不了的样子,又好象很等不及。
她这个样子,更让我有些火烧火燎。我身子紧贴着她,在她身上上下轻轻磨着,感觉着她的身体,一边吻着她的眼眉,在她耳边说,“我们不等到大婚了,好不好?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就大婚。”我和当年的翡罄黎一样心急。他好歹还算等了我经年,我是一分钟都不想等了。反正要娶她,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
她也不说话,只是越喘越气急。她未经人事,早就给我撩得春心大动,这时候只是紧张,不知该怎么办,哪有半点不愿意的意思。我虽然心急,但是也有些紧张,好歹,这也是我的第一次。我所有的经验,不过是做女人时,从翡罄黎那里领教来的。
我见她不反对,稍稍欠起身来,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心里着急,手里不便,胸衣的带子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出个眉目来,明明三下两下就能解开的结,不知为何就是纠结在一起,恨得我心头火气,手里用力想把它扯断了拉倒,最后还要她来帮我手。我们这么一折腾,我也没方才那么着急了,她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我自嘲地对着她笑,说,“原来你还有这一手防着人,以后不用为你着急。”
她这时脸还是红着,倒是会接嘴,“也只能防你这样的傻瓜。”声音细巧回护,听着只觉得满耳的旖旎。
我微微地笑,低下头去吻她,慢慢地,一点也不着急。我知道第一次着急了她会疼,所以我忍着。我的手,在她光滑的皮肤上走过,带起一串涟漪,水波过后,是打乱的水面,她的眼眸,此刻如烟迷离,我抿着她的鼻尖,她轻巧可爱的曲线,从这里就开始。我划过她的唇瓣,她只是浅浅地喘息,我顺着她的脖颈,吻下来,扫黄,所有床戏内容删除。
春宵,却只有一刻,门上,有人在轻轻地敲。
我不想理他,夜色已深,春色正浓,这样的时候,谁敢来打扰我。
这人,却不放弃,极有耐心地,不紧不慢地敲着,敲打的方式怪异,声音顽强地要钻入我的耳里,分散我的注意,扰乱我的心神。
我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问,“是谁?”
那人不说话,敲门声变成在门上用力刮过的声音,这夜深人静的夜里,异常刺耳。
这人好象存心跟我捣乱。
我疑心大起。我原以为是镖局里的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这里的镖师,都不过今日才打过招呼,谁会跟我这么熟,这个时候来跟我开玩笑?唯一跟我算是熟一些的,是习总镖头,但是我们也没熟到这个程度。
况且,这人呼吸如此细微,我现在凝神听,也听不到任何人息,这人,恐怕不是镖局里的人。
若不是先前他敲过门,我这时要以为是只猫在抓门。
柳轻眉这时也给这个声音惊到,她静下来,竖起耳朵听着。
我心头有些火起,是谁在这个时刻来我这里做怪?
我离开她,披衣起来,走向门口,等我走近,声音突然就消失了。我打开门,门外一片昏暗,并没有人。今夜,没有月光,天阴沉沉,望出去,仿佛有种阴森的感觉。两边都是镖师的卧房,走到外面,安静地听,都能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
一切都很正常。仿佛是我方才产生了幻听。
我走回屋,关上门,心里疑惑。这人想干什么。柳轻眉在床上,捂在被子里,问我,“是谁?”
我摇头,说,“我没看到任何人。”我说完,刚想往回走,门上却又传来抓门的声音。
我这次没有慢慢走,我急速回身,不走大门,够到窗子,拉开一条缝,就闪身穿了出去。
外面暗影一闪,收回到屋檐上,有人从屋面上,伸下东西,勾我的门,怪不得这么快。我顾不得床上的柳轻眉,翻身上了屋面,前面有人影,这片刻的功夫,已经走远。我跟过去,紧追不放。
那人几个起跃,带我离开众人居住的地方。落到一个偏僻的小院,转眼就不见了。我跟着下去,四周的屋子都一片漆黑,不知他到了哪间屋子里。
我静静地听,走到左手一间房间前,将门推开,里面有人,面对着门坐着。
这人,却不是我追的人,他坐着,垂着头,一动不动。
桌上有灯台,却没有点起来,我走过去,把灯点起来。这人,正是被所谓宋采玉劫持了的蒙面少主。面纱依然在脸上,人在呼吸,却一动不动。我走过去,抄到他的下颌,把他的头抬起来。他闭着眼睛。我松了口气。他的眼睛完好,并没有被人剜去。
这个引我来的人,莫非就是那个宋采玉?
我拉下他的面纱,他的脸容柔美,皮肤细嫩,我手指触到,感觉比柳轻眉的皮肤还要细嫩滑手。我的拇指,忍不住在他脸上来回磨索,就是那上好的丝绸,也比不上他的皮肤一丝的细滑。
他一动不动,被人点了睡穴,这时只是在沉睡。
我手指在他脸上滑动,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被我打开的门,这时却关了起来。我抬头看过去,那个温文如玉的人,正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侧眼看着门口的人,手指依然停留在手中人的脸上。
他的眼睛,在我和那个少年人的身上来回逡巡,眼里折射着那一丝灯光,暗暗发亮。灯光遮住了他的眼神。不知为何,这时,我却觉得他,就是那个宋采玉。
他微微地笑起来,看着我,说,“不舍得收手了?”
我把手从那人的脸上收回来,看着门口的人,问他,“你引我到这里来,所来为何?”
他说,“我自然是要谢谢你帮我护镖。”
我疑惑地看着他,帮他护镖,他是谁?收镖的人?还是钱门镖局的人。
这时候门口有脚步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