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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酒吧妖异谭-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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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称作太阳,自己的存在已经毫无意义,父亲又怎么会将一个无用的废物认作儿子。垒垣根本不必去领罪,自己的生与死父亲才不会在意。

    紫台没有想到,吕尚竟会如此介意无害的金乌,连他的存在也要抹杀,不只是把他当做诱饵而已。不,也许,想要金乌『性』命的并不是吕尚,而是金乌的父亲俊。在天地之初,紫台也曾与俊称兄道弟,紫台深知俊的『性』子——像金乌这样不再可以称神的儿子,俊是深以为耻的。反正俊的儿子那么多,他也不会在乎多一个少一个。想至此,紫台鄙夷的笑道:“来吧。”

    “不。”垒垣忙道,“不在这里,虽然周王室已然灭亡,但我们不想破坏这从武王时期就开始营建的洛邑宫殿。我们希望可以到外面的空旷之地。”

    紫台换用右手执戟揽过金乌,又将依然继续不醒的倦云搭在自己仍流着血的左肩——倦云一直侍侯着金乌,最熟悉金乌的起居生活,将来也让她来照顾比较好,——向外走去。

    垒垣奇道:“你不先治伤吗?”

    紫台轻侧过头,冷冽而坚硬的腿神仿佛化做声音将“不需要”三个字化做岩石撞击着五行将。他却停也不停。

    木将榧栖走在紫台的后面,看着血迹在空『荡』『荡』的宫庭光滑明镜的地面上笔直的延伸。可如悬崖古松一样的饕餮坚劲挺拔的背影屹立不摇。他是怎样的一种生物呢?这个被五行将追杀了八百年的人。榧栖不觉为之肃然起敬。

    王宫里的人都被吓跑了吧。当灾难来临时人类便作鸟兽散了,真是不堪一击。八百年的王朝毁灭在旦夕之间,世事就是如此无常。金将铭锋含着嘲弄的笑意静静欣赏着寂静的脚步声的回音。太公大人已死,现今连周王室也被灭了,自己五人为什么还要与紫台一战?分明死神的羽翼已在头顶盘旋,双方必有一方死亡,或者会同归于尽?可惜呀,分明看不透战斗的意义却还要拼死而为,自己也跳不出这样无聊的束缚,还要带路走向死亡的深渊。可还有着莫名的兴奋,手中的金错刀在嗡嗡的振动。

    可恶的饕餮,今天一定要将你击败!火将炽炀紧盯着前方那倒置的火焰,分明听到了自己的心中怒火雄雄。八百年前的一战,自己尽五人之力也只拼得两败俱伤,之后五人因职责所在常常不能聚齐,炽炀屡屡伤于其手,为此深感耻辱。今日定要一雪前耻!可还是有些羞愧,毕竟是以五敌一。

    一,二,三,四,五,六。水将沁沚默数着脚步声——炽炀的焦躁,铭锋的轻滑,榧栖的温顿,垒垣的沉厚,自己的轻柔,那只饕餮走起路来震得人心澎湃,原来自己五人一直是与这样的人为敌吗?然而,为什么只有六个人的脚步声?金乌呢?沁沚不禁回头去看金乌——金『色』的冰冷的光芒映明了他的四周,本人却只像个幽灵一样无声无息。不小心接到了金乌空洞的眼睛,沁芷吓得忙回过头,下次绝不再看他的眼睛。

    嘀嗒,嘀嗒,是滴血的声音。只因为饕餮走过,大地也在震撼。垒垣从来不敢忽视这个对手,无论他是否已经受伤。

第97章 落金乌 三 (耽美)() 
风中如金丝织就的绸缎般铺展粼粼水光的长发仿如将逝的太阳闪着眩目的光泽。与他的金发辉映同光的,正是那东升的朝阳。白暂的肌肤宛若凝脂,吹弹可破;艳夭的红唇恰同滴水,不点自朱。金『色』的瞳子仿佛是固定在白水银中的两个太阳,明明火热光明的颜『色』嵌在那里却让人自背脊感到寒冷。如果不是风舞动了他的长发掀翻了他的衣袂,站在曦辉晨照的祭台之上的人感受不出丝毫生命的气息,似乎连心也封在了万世寒冰之下。

    也许是刚刚离开母亲的怀抱不久,缓缓爬上宫城树梢的太阳显得有些懒散。仿佛还带着白霜晨『露』,它竟似泛着幽蓝的光泽,使人不由自主的想到明镜高台。秋日的阳光也有些凉呢。看惯了吧,整日面对人间无数的悲欢离合,在众神都久已懒得理睬的时候还要为这些渐渐变得不知感恩的生物赐予每日的光和热。谁说太阳不知疲惫,它也会在阴雨之日偷一时浮闲。还是过去好啊,十个兄弟轮留值日,快乐又安闲,如今却只剩了孤家寡人。

    好久没有站在阳光之下了。上一次见到太阳是在武王登基的祭典。连平王迁都的时候,金乌也是被圈在鸟笼一样的车上,周围笼罩密不透风的厚厚布帏。历代的君王都只把金乌圈养在深宫不让他出去生怕他会像鸟儿一样飞走一般。这些可笑的君王,他们并不知道金乌的翅翼早已折断,被后羿的弓箭,金乌,已不会飞了。

    阳光的照耀让金乌有些晕眩,抬起纤细的玉手遮了下阳,眼睛漫无目的的望过去,久已没有表情的眸子对着朝阳闪过一丝怨恨。——在所有的兄弟都亡去之后,为什么只有你还能在天宇照耀享受人类的祭祠与顶礼膜拜。这怨恨却也转瞬即逝,回复木然的表情。

    经过了八百年的时间突然又见到了自己流落在地上人间的最小的兄弟,在天空明亮着的太阳也不禁骇了一跳。也许是有些惭愧,也许是察觉了那转瞬即逝的怨恨,它慌忙扯了片云来遮掩,然后用刺眼的光芒遍洒金针来显示自己的无畏。

    金乌的目光自长兄身上收回,跟随着祭司的动作如扯线木偶一般行动。失去了心的人还会有什么知觉吗?可还是曾有一个愚蠢的人想要为他找回一颗心,于是,那个人剖开王叔比干的胸膛取其心赠给金乌。白白死人罢了,人的心又怎么能用。

    祭典即毕,金乌走下祭台,纯白的袍子在风中飘拂,似九天神仙翩然临世。这次祭典是为什么来着。对了,是东周君与诸侯的会盟,要联合讨伐秦国。堂堂天子一国之君竟也论落到要借助诸侯的力量讨伐诸侯,对自己的臣子如此恐惧,人世还真是无常呢?听说秦国有饕餮紫台,凶恶异常,是那个曾经站在吕尚身边的人吗?他的紫发紫眸与自己的金发金眸一样刺眼。不过,这些都与己无关。

    金乌冷然经过议论纷纷的王侯将相,各种声音迎面扑来又抛在身后。

    “它就是金乌?究竟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应该是在雄是雌吧。”

    “它真的是神兽,是后羿『射』落的太阳之一”。

    “我才不信什么三足金乌,羿『射』九日,那些不过是上古神话而已。太阳是热的,它却冷得像冰。我看,他只怕是东周君养在深宫的禁娈而已。”

    “开什么玩笑,我要是东周君才不会碰这样的东西。像个尸体一样冷冰冰的,怎么会有趣。”

    “不过它还真是美呀,妲己、褒姒也不过如此吧。”

    “恐怕它还像妲己、褒姒一样,是『乱』国祸首呢。”

    “这样的东西,叫人看了就不舒服。”

    “听说秦国还有一只叫紫台的饕餮,也是上古恶兽”。

    “只是吕不韦的门客吧。打起仗来的确很凶猛。我曾远远见过一眼战场上的他。我第一次体会到杀戳的美丽与恐怖。至今想来还心有余悸。”

    “什么金乌,饕餮,都只是拿来吓唬人的。”

    宫女倦云迎上前来,扶持着金乌回至深宫。各种声音被风所吹散,融化在渐热的阳光之下,很快的消失无踪。

    倦云梳理着金乌及地的长发,依旧如往常一样的赞叹:“大人的头发真是美丽,简直就是一匹上好的绸缎。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人拥有您这么美的头发了。”

    这头发美吗?九个哥哥也曾如此赞叹,说他的头发是银河的流水涓涓绵绵。可这头金发应是属于太阳的,不该属于这尘世渺茫的微躯。自己还配拥有这样的头发吗?

    “我就知道,大人是真正的三足金乌,是天上太阳的兄弟!”倦云灵巧的手指滑过金乌的秀发,不知疲倦的小嘴抒发着心中的不平,“什么王侯将相,他们懂什么,他们从不曾领略大人的风采。我真庆幸自己的家族是世代侍奉大人的,小的时候就常听『奶』『奶』赞叹大人的绝世容貌高贵举止。八百年来,大人的容貌从未变过,这样青春常驻的人不是上古神兽又还能是什么?”

    对了,倦云的确是朱雾的后裔。在武王的登基大典之后,吕尚将一个宛如待放花苞般的女孩子领到他的面前,让她宣誓世代子孙服侍金乌绝不向外透『露』半点金乌的秘密。还记得朱雾的两枚黑曜石滴溜『乱』转,活泼而有生机,与行尸走肉一般的他正成对比。朱雾与她的后人遵从了誓约,除了历代帝王再没有人知道金乌的存在。可秘密还是泄『露』了,在帝王需要的时候。纣是截然不同的,他的选择就是与所有他所珍爱的东西同归于尽。可惜,金乌是烧不死的。已经都是很久已前的事了,只如同缥缈晨雾,模糊不清。

    不过,倦云和朱雾还长得真像,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想当初朱雾服侍他也很用心。可她渐渐长大渐渐衰老,当她满脸皱纹如沟壑,苍苍白发似落雪的时候,她望向金乌永不改变永不苍老的容貌时的眼神开始变得怪异,那眼神里是恐惧,还是厌恶?倦云现在还小呢。

    倦云将金乌的头发高高绾起,领着他来到洒满馨香花瓣的沐浴清池,为金乌除却衣裳。

    金乌纤瘦的足轻轻探入水中的时候,满池的水突然光芒大盛,『荡』漾的花瓣泛起了粼粼金光。散落的花瓣渐渐聚集,在水中幻化成无数七彩的奇葩。一时芳香四溢,浓浓的香气之中似可听见悠扬的乐声从天而降。帘帏无风缓缓波动,几疑要仙降鹿台。

    当金乌全身都浸入水中之后,光芒弱了下来,花瓣复又散开,帘帏不再波动,香气也变得淡了。只有水面茵蕴起了金『色』的雾气,朦胧中还以为金乌要就此消失于尘世。

第98章 落金乌 四(耽美)() 
沁芷站立不稳一头栽倒。河水呜咽,瞬间干涸。水,已消失了。

    “沁沚!”炽炀大吼,火焰摇曳,血气上冲,火链又刺向紫台,恨不将那恶兽碎尸万段。

    垒垣忙喝止:“回来,炽炀!”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紫台回身将胸口撞上火链,链身登时贯穿了身体,戟尖也刺透了炽炀的心脏。炽炀前冲之势未止,倒在了戟杆上,白『色』的戟杆一片鲜红。紫台连眼也不眨,抖掉炽炀的尸身,拔出胸前的锁链抛在一旁。

    火,熄了。

    随着血『液』的流失,体力也在如游丝般一点点抽离。紫台要用戟杆撑地才能勉强站立,而敌人还有三名。左肩的伤钻心一样在痛,还在不断扩大,几乎有一种会被那伤口吞噬的错觉。他从不在意受伤,因为他自己的血『液』总是甜美得醉人,他甚至还会因想吸食自己的血而故意受伤。但今天他并不想受这么多伤,他不能败,不能死,——他败了死了,五行将就会杀了金乌。忽然笑了,其实死也无妨吧,只要与五行将同归于尽守住金乌就好了。无意义的杀戳之身已活得够久了。

    凛然而立,直视垒垣。垒垣是五行将之首,主持大局,杀了他便是去一劲敌。

    垒垣望着火焰熄灭,悲从中来,以拳击地,自地底传来悲鸣。站起身,回望紫台。他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

    为什么紫台战斗起来不顾生死拿命来拼?为什么他淋漓的鲜血在自己眼中像是心痛的泪水?为什么自己的心头有一种揪起的痛?金乌突然想到,如果紫台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这是一片火焰般燃烧的枫林,红艳艳的像要烧透天顶。每有风来总会像鲜艳华丽的舞蝶红花自枝头摇落。榧栖想到,也许那落英缤纷的叶片正是自己的血。对不起啊,这场战斗使你们的叶子落得太快了,你们,也受伤了吗?

    大地开裂,古树枯倒,只有风刃仍在头顶盘旋。紫台已站立不稳,跪在地上,拄着戟的手颤抖不已。本想要强行站起却连戟也倒了。

    铭锋左手拖着金错刀一步步靠近,不远处是他被砍断的右臂。低头俯视着筋疲力尽的战魔,手起刀落,他的头就掉了,可以为死去的朋友们报仇。

    紫台抬眼瞪着铭锋。自己还有力气吗?在他刀落的瞬间用爪贯穿他的胸膛?不管怎样,一定要做到!自己死不足惜,但无论如何都要守住金乌。

    金乌的眼睛依旧没有光彩,但不知何时,泪水已滑落在手上,在面颊流下存在的痕迹。他很希望紫台不要死,希望紫台可以陪他走过以后的生活。

    铭锋笑了,笑得落寞又凄凉,他发现自己一点儿都不想杀这只饕餮,从来不想,过去不想,现在也不想。讥嘲的望着自己已不再存在的右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打这一仗弄得如此狼狈。真是,可笑极了。五行将,自此役皆战死了吧。扔掉刀,转身而去,低声『吟』唱着一曲悲凉的歌。雨,停了……

    紫台惊异于铭锋的离去,也不及深究。挣扎着站起,拄着戟跌跌撞撞的走到金乌面前。看见金乌脸上的泪流,初阳化雪般笑了,抬手欲抹去金乌的泪痕却将自己的血留在了白玉的面庞之上,沙哑的声音吐出细微的两个字:“抱歉。”

    低头看看倦云,早不是那活泼的青春的少女,却是满面皱纹如阡陌的老妪。又是吕尚,是朱雾当初的誓约吧,杀不死金乌则迅速衰老而死。倦云已面如死灰,应该没有气了。

    用尽力气爬上高台,躺在金乌的腿上,戟放在身旁,合上眼睛,和缓的低低的倾诉:“借我休息一下吧。终于找到你了,很累呀。”找了整整两千年了。当他知道俊不再认金乌时便找起了。而这八百年来,东西周的王宫早被他踏遍,他甚至清楚每一根屋梁,每一棵青草,却怎么也找不到金乌。他跟着犬戎攻入西周,他帮助齐桓、秦穆等诸侯,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破周找到金乌。可是入西周时金乌已被带走,而而家诸侯又都没强大到可以灭周。本来,以为金乌已不在周王室了,但在东周君与诸侯会盟那天,他看到了太阳的异变,感受到了金乌的气息……

    一颗泪珠掉落在紫台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滑到他的嘴里,咸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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