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喜欢她-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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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她送玉给师父,和师父收师伯的发簪并不冲突,到时身上戴着她送的玉,发髻上插着师伯的发簪,瞧了更崩溃。
白朦打消送玉的念头,可心里那股妒忌之火,越烧越烈,压抑不住地想冲过去,把师伯送给师父的那破盒子给扔了。
想到师伯还给师父留了封信,万一信里写的内容打动了师父怎么办?心里如千万只蚂蚁在爬,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
匆匆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运起轻功去了前殿,前殿空荡荡不见师父人影,只有几个弟子在扫地擦拭摆设。
师父日常都待在前殿,无凤宫在山下有很多产业,酒楼客栈,茶坊绣坊,甚至青楼,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
不在前殿,应该在她的屋子里,说不定这会儿正在看师伯的信呢!
如白朦所料,白惜璟正在看白少琴给她的信,和师姐认识二十多年,这是第一次收到白少琴的信。
信上寥寥数语:阿璟,这黑檀木发簪如我对你的情,藏了许久,今日送你,望收下。
一股寒流从背后蹿过,惹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白惜璟无语,师姐怎么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她还是喜欢那个豪放不羁行事乖张的师姐。
把信折起放回信封里,从匣子里取出了黑檀木发簪,白惜璟仔细打量了这发簪,通体玄色,镶嵌银丝,这银丝勾勒的图案,似天上的流云。
师姐还真是了解自己,竟然知道自己喜欢云纹。
可就算喜欢又如何,这发簪决计不能收,收了,那就是变相地接受师姐的喜欢了。
白惜璟毫不留恋地把发簪放回匣子里,扣上锁,原封不动地送到了白少琴的屋里。
等她回到所居的小院,白朦正傻愣愣地站在门口。
不是让白朦好好休息吗?怎么来她院子了?白惜璟疑惑地喊了声白朦。
正愣神的白朦闻声回头,一副被人抛弃的小奶狗模样可怜兮兮地望着白惜璟,“师父,你去哪里了?”
白惜璟疑惑,这是怎么了,一下不见又委屈上了?
走到白朦面前,坦诚回答:“我把师姐送的东西拿回她屋里。”说完,刚刚还满腹委屈的白朦顿时眉开眼笑,笑着问她:“师父,师伯送了你什么东西啊?”
女孩子情绪变化就是快。
“一根簪子和一封信。”白惜璟绕过白朦推门而入,回头问白朦:“你过来就是问这个?”白朦亦步亦趋跟着进了屋,笑着摇头,“不是。”转身关上门直勾勾地看着白惜璟。
被小徒弟用盯猎物的眼神盯着,白惜璟浑身不对劲,坐下倒了杯水掩饰心中的慌乱,作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清冷地问白朦:“看着我做什么?”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师父,师伯送你发簪,你不收,那徒儿送你发簪,你收吗?”
白惜璟闻言瞥了眼白朦的手,此刻她两手空空,哪里有发簪的身影。
察觉师父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白朦勾唇,一步一步靠近白惜璟,白惜璟下意识地仰头看着白朦。
在师父的注视下,白朦缓缓抬起手,抽出发簪,束着的发髻瞬间散开,一头青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头。
白惜璟这一刻不得不承认,她的小徒弟,真的长大了,长发披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魅惑气息,眉目妩媚勾人,眼眸里哪还有幼时的呆萌。
在白惜璟失神之际,白朦将发簪递到白惜璟面前,目光专注地凝视她,柔声问道:“师父,这发簪,你可愿意收?”
白惜璟站在门口往里探了一眼,转身问右边这名守卫弟子:“白朦还在里面?”
“回宫主,大师姐半个时辰以前就离开了。”
半个时辰以前?怎么不见她回前殿找自己?
白惜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身准备去白朦小院找她,刚迈开腿走了半步,刚刚那名守卫弟子叫住了她,犹豫说道:“宫主,大师姐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走一本书籍,而且,看起来好像失魂落魄的样子”
闻言白惜璟心口一疼,转头回道:“嗯,我知道了。”快步去了白朦小院。
桃花落尽只剩点点绿叶的桃树,显得苍凉,白惜璟走到庭院中间,不由停住了脚步,偏头看了看桃花树,走了过去。
桃花树下的石桌,一眼就能看出是新的,白惜璟抚过石桌,仰头看着桃树枝桠。
树的生命力强盛,它的花被风雨吹落,而嫩芽却在不停抽新,白惜璟伸手折下一支带嫩芽的枝桠,若有所思地看了片刻,转身向白朦卧房走去。
房门紧闭,白惜璟站在门口,抬手叩了叩门,门内没有应答,但她感觉到了白朦的气息,白朦就在里面。
门没有反锁,白惜璟推门而入,转头看向床榻,隔着屏风,隐隐约约看见床榻上睡着一个人。
第一百九十八章()
小可爱;如果你看到这句话,说明该把前面章节的订阅补上了把无凤宫交给自己?白朦吓得赶紧把账簿还给白惜璟,“师父,我不当宫主。”如果自己当了宫主,那师父呢?和前宫主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惜璟瞥了眼摆回桌上的账簿,并不强求;清冷地回答:“随你。”随即伸手拿了本书看了起来;至于白朦;就当她是空气。
白朦看出师父的不高兴;妥协地拿起了账簿;笑着哄道:“师父,我看就是了;你别生气。”
“不过,师父就算是生气,还是那么好看。”
白惜璟老脸一红;做出一副愠怒的样子,说:“别胡说八道;好好看,看不懂的问我。”
暗红的花梨木椅榻宽四尺四;坐两人绰绰有余;白朦挑了挑眉;转身挨着白惜璟坐下;乖巧地应答:“好。”
两人各自安静地看书;白惜璟瞥了白朦一眼,感觉时机差不多了,装作不经意地提到了长悦酒楼:“长悦酒楼上月十二,换了个新掌柜,上一个月的收入,几乎是以前两个月的收入。”
“这新掌柜有些本事。”白朦赞叹,翻了翻账簿,发现十二之后的日收入果然在逐日增加,不由得好奇:“这新掌柜是从哪找来的?”
“这新掌柜是老掌柜的次子,名叫赵仲安,老掌柜退了后,举荐了他。”白惜璟心里有些犹豫,纠结要不要把赵仲安介绍给白朦。
略沉吟,还是说了:“说起这赵仲安,他年纪轻轻便有魄力有能力,年已二十一,因在酒楼跟随他爹学习经营手段而未成家,我见过他两次,长得眉清目秀,品性随他爹,纯良忠诚”
白朦听着听着听出了不对劲,眉头一皱,打断白惜璟:“师父,你让我看这长悦酒楼的账簿,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得这么委婉都听出来了?白惜璟心口一闷,偏头低声说道:“你不是喜欢年纪长于你的吗?这赵仲安比你大一岁,师父想”话未说完,白朦扣住了她的手。
白惜璟诧异地回头看着白朦,那冷冽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白朦紧盯着白惜璟,忽然,笑了起来,“师父,你想什么?”
这笑容令人胆寒。
白惜璟回神,挣脱白朦的束缚收回手说:“想为你挑夫婿。”
她一说完,白朦便起身冒雨离开了。
只是,临出门前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千万种情绪融在眸子里,让人看不懂。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满树桃花落尽,只剩下光秃的枝桠,枝桠上,站着几只灰褐色麻雀,歪头看着树下一袭湖蓝劲袍的绝色女子,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白朦手握青铜剑失神地站在桃花树下,回想昨日师父的回答,心里生出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来消不掉。
介绍夫婿?师父真是会想办法。
白朦越想越气,蓄积的怒意如雷霆之势,白朦拔剑出鞘,青铜重剑挥下,一剑将石桌劈成两半,扬起的尘土迷了白朦的眼,双目渐红,泪滴在眼眶里打转。
白惜璟正在前殿翻看书籍,但明显心不在焉,寥寥几字的一页,看了半天没有翻页。
早膳过去那么久了,小徒弟怎么还没过来,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回想白朦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后的反应,白惜璟就觉得愧疚不安,好好的,为什么要想着给白朦介绍夫婿?就算是想引导白朦有正确的感情观,也不应该用这种手段。
白惜璟好好反省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准备去向白朦道歉,正要起身,惹人心烦的师姐又来了。
人未至声先到,爽朗的笑声传入白惜璟耳中:“宫主,今日天朗气清,适合踏春,南绯山一夜间开满了杜鹃花,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白少琴在案几前站定,笑盈盈地看着白惜璟,似昨天那个被人呵斥嫌弃的人不是她一样。
瞥了眼白惜璟手中的书,好奇地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看起行兵布阵的书了?难不成不想当宫主要去当个女将军?”
余光扫到桌面上还放着三十六计和百战奇略,心一抖,不会是想整治自己吧?
白惜璟从书后抬起头,冷冷地瞥了白少琴一眼,“闲暇无事,随便看看。”
她从藏书楼里拿了这些策略类的书,是为了从中找到将小徒弟带回正途的办法,这真实原因肯定不会告诉师姐。
白少琴觉得还是先走为妙,但转念一想,自己走了,不正好让宫主有时间看这些书了?于是不要脸地上前抓住白惜璟的手腕,说:“宫主师妹,跟我出去走走吧,一直在这里闷着,多无趣。”
白惜璟反手甩开白少琴的手,面无表情地回答:“带白酒去吧。”跟师姐去散步赏花?这是送羊入虎口上赶着给人调戏自己的机会。
刚说到白酒,小奶娃探头探脑地扒着门框出现在了大殿门口,看到白少琴的身影,眼睛顿时一亮,笑着喊着师父跑了进来。
等进了大殿,想起自己来是要向宫主汇报的事情的,又停住了脚步,怯怯地看着白惜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白惜璟和白少琴一眼瞧出白酒有话要说,两人对视一眼,白少琴上前摸了摸小白酒的脑袋,和颜悦色地问道:“白酒,你不在紫竹林扎马步来这里做什么?是来找师父?还是来找宫主?”
“我我来找宫主。”白酒犹豫着说出了原因,“宫主,大师姐她好像疯”想到用疯了这个词来形容大师姐是大不敬,赶紧改口说:“不对劲。”
白惜璟闻言,腾地站起身问道:“她在哪?”
“紫竹林。”话音刚落,大殿里已经没有了白惜璟的身影。
心烦意乱的白朦,又去了紫竹林,一踏入紫竹林,想也没想挥剑乱砍,成片的紫竹应声倒地。
在紫竹林中间空地上扎马步的白酒,见大师姐这疯癫模样,不敢上前过问,直接跑来前殿找宫主。
白惜璟到了紫竹林,看着白朦招不成招剑不似剑地乱打一通,心疼地喊道:“白朦!”飞身上前,止住白朦的剑。
看见白朦的侧脸上有几道血丝,明显是被竹叶割伤,心一紧,问道:“怎么了?”
手腕被师父紧紧握在手心里,没有往日的灼热之感,只给她带来一阵一阵的刺痛,痛得她心如刀绞。
白朦咬唇,倔强地摇了摇头,不愿意告诉白惜璟原因。
白惜璟心里有所猜测,猜想白朦的反常和昨天她说的那些话有关,试探地问:“是因为我自作主张给你挑选夫婿?”
说起这个,白朦心里的难过又如波涛汹涌,就恨不得背上欺师灭祖的恶名将师父彻底占有,让师父再也不要生出这种念头。
“果真是因为这个。”白惜璟长叹了口气,解释道:“你不是说喜欢年纪比你大的吗?正好有这么个人选,所以为师才随口提了一句。你如果不喜欢,可以直接告诉我。”
白朦听了,笑了起来,自嘲中带着苦涩,看得白惜璟心疼。
“师父,你忘了吗?我说过,我不嫁人。”除非嫁给师父,不然她谁也不嫁!
白惜璟怔了怔,拿走白朦手里的剑,负于身后,靠近白朦单手将她揽进怀里,轻叹了口气,说:“白朦,我想做个好师父,但事与愿违。”小徒弟不知何时走上了歪路,她想带小徒弟走回正途,却伤了小徒弟的心。
自己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师父!
白朦鼻尖一酸,紧紧搂住白惜璟,“你是个好师父,将我抚养成人,教会我读书习字,一身武功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我,在我心里,你是世上最好的师父。”
只是,她很贪心,她想要的更多,仅仅只是做师父的徒弟还不够。
白惜璟轻拍白朦后背,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带白朦走回正途,让她不再因自己伤心难过。
就是这越轨违伦的感情,让小徒弟这么不开心的!
“好一幅师徒情深的画面啊!”白少琴发出感慨。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小可爱;如果你看到这句话;说明该把前面章节的订阅补上了白朦卸下剑囊;把剑放在浴桶边的矮桌上,解开衣衫,迈入浴桶中,缓缓坐在椅靠上,头微仰,闭眼靠着浴桶,舒服得哼唧了两声。
自七岁上了九白山;就再没下过山;突然离开九白山;一时不知该去哪里,想来想去;决定先去秦州城;看看师父说的赵仲安长什么样子;没想到下山之后走错了方向;越走越荒凉。
走到天黑;都没看到能住宿的客栈;也没看到半户人家;露宿了一夜;直到第二天;遇到了一位要进城的老伯;和他同行;才顺利地到了秦州城。
风尘仆仆走了两天;身上满是尘埃,在带着玫瑰香气的热水里一泡,终于舒服了。
温热的水将整个身体包围,白朦不自觉又开始想念师父,想念师父的一颦一笑,想念师父的温柔怀抱,想念师父柔软微凉的唇角。
思念犹如被风拂过的藤蔓,迅速生长很快爬满了整个篱笆,白朦抬手抚了抚唇,回想起离开前那个吻,嘴角忍不住上翘。
第一次吻,是趁着师父睡着,偷偷吻在了她脸颊上,第二次吻,是离开之前,在师父清醒的时候,落在师父唇角上。
仅仅只是唇角,就让人酥麻幸福,如果有幸能吻在师父唇上
师父的唇,吻起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