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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时光掠影-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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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在屋子里面发愣,老姨悄悄走过来碰了她一下,示意她到外面说话。晓红不明其意,就跟在她的身后走出门去。

    “晓红啊,我看任浩轩这孩子确实不错,感觉也不像二江说的那么不像样。今天这事儿,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反正也没看着,不管跟他有没有关系,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就当没这回事儿。要是揪住这点儿小事儿不放,麻烦事儿更多,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就不值当了,等你想明白了,人也就不属于你了,你说呢?”晓红知道,老姨是在为自己洗清身。其实,她也不想难为自己,现在终于找到了借口,也只能借坡下驴了。

    晓红妈见老姨和晓红在外面嘀咕了半天,不用说,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等她们再次返回屋子里面的时候,晓红妈当着任浩轩的面对老姨说:“今天是小红看门风的日子,你俩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也跟着一起去吧?”晓红妈的意思虽然没有明说,却也在暗中示意老姨,帮晓红参谋参谋这个姓任的人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晓红妈这么一说,不但给老姨转了面子,也给她上门探听虚实的机会,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了。不沾亲不惹乱,为了免生疑虑,老姨和老姨夫高兴地答应了。

    没想到,孙晓红在任浩轩家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他的大姐。她给孙晓红的第一印象,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她的个子不算太高,身体偏瘦,两腿严重地弯曲着,她走起路来慢腾腾的,像个滚动的罗圈,乍一看去,整个人的行为举止,跟《红楼梦》里的王熙凤好有一比。

    等孙晓红他们一行人来到院门口的时候,她正在站在门口左顾右盼,两只瞪得如牛的大眼珠子,逛荡来逛荡去,总是带着毕露的锋芒,像锐利的针尖一样,毫不顾忌地扫射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她故作姿态地把大家让进院子里,转身就到屋子里面通风报信去了。她走路的样子,特别的傲慢,好像也没把谁放在眼里。

    她留给孙晓红的第一印象是:任浩轩的家,完全都掌控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她只要往门前一站,一家老小,都得听从她的指挥。孙晓红的心里,顿时嘀咕起来: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什么善类,她和任浩轩的事儿,她一定没少掺和。听许老师说,任浩轩家里有三个姐姐,晓红今天见过的是他的大姐,其他两个姐姐,不用亲见,她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样想着,孙晓红不露声色的往里走。刚才在路上,老姨特意背着任浩轩对自己说:“进门后,一定要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不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吧,也得将他家的老少脾气,摸个八九不离十……”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孙晓红正在胡思乱想,任浩轩的爸爸和妈妈从门里迎了出来。任浩轩的爸爸不愧是铁嘴,他张嘴说话先哈哈大笑,然后七分圆滑,三分世故,站在人前,全是虚头巴脑的套话。别看任浩轩长得有模有样,那是随了姥姥家的人。可是他爸爸的长相,实在是不敢恭维。他本来个子就不算太高,还驼着背,猫着腰,一头稀疏的花白头发,向后脑勺使劲地背着。因为常年在外面吃东家喝西家,他的脸黝黑锃亮,营养丰富,长着一副坐吃山空的狗肉皮囊。

    他的一对儿小眼睛,贼亮贼亮的,直透人的心髓,好像两道永远也填不满的沟壑,闪着攫取的光芒。八字眉,单刀竖起,带着一种很难知足的贪心。他常年生活在庄稼院里,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担担,别看是个男人,那也只是是秃子当和尚,将就的是那块料。

    认识他的人,说他的二八月的庄稼人,连草苗都分不开,铲地专门铲地头,割地专门割半垄。除了一张嘴好使脑瓜转得快,他哪里都不好使,没事儿唠起闲嗑来,村里人都拿他当做笑话听。不认识他的人,还以为是农科站的站长下乡老考察民生问题了呢!用一句很不中用的话来形容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倒也是恰如其分。

    三句话不离本行。可惜,怨他的命不好,英雄无用武之地,他这是托生错了地方。这要是托生到城里的话,如果不开个礼仪公司,整天跟人侃大山,都屈了他那条困龙搅水的舌头了。

    最初,孙晓红也没看出他是这样的人,后来接触多了,才慢慢明白,他这个人,除了会耍嘴皮子功夫,说大话使小钱儿外,他的身上实在是没有一点儿可取之处。

    至于任浩轩的妈妈,孙晓红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大约有一米六七的个子,浑身上下又胖又圆,身材瘦小的孙晓红往她身边一站,简直能把她整个人都装到肚子里面。她圆圆的胖脸上,长着一对大白眼睛,黑眼仁少,白眼仁多。她的一双眼睛总是眯着,好像多少有点儿近视,自始至终,她都哈哈地笑着。笑在面,冷在心,老谋深算,可见她心里有多阴暗。

    孙晓红感觉她应该挺能说的,可不管谁说啥事儿,她都不接话茬,她一句话不说,只是一味地笑,坐了一屋子的人,谁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他们都互相寒暄着,刚进屋里坐下,许老师也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娘家人婆家人,外加媒人,大家团团围坐,等酒菜备好后,大家才开始动筷子夹菜喝酒。席间,有任浩轩的姑姑陪酒,大家喝得尽兴,吃得尽兴,说得也很尽兴。孙晓红光顾听他们聊天了,早把老姨临出门时嘱咐她的那些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顿饭,是任浩轩他大姐夫做的,酒席宴菜摆到桌子上面以后,任浩轩把他拉近桌前,又给大家介绍一番,大家留他吃饭,他只是轻轻地摆摆手,推辞完毕,就头也没回地走人了。

第一百零八章 一堆篝火() 
可能是过于敏感,孙晓红默默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感觉这个人比任浩轩大姐的事儿还要多。听许老师说,任浩轩家里还有个八十多岁的奶奶,可是,她从进门到出门都没看见他奶奶的影子,说不定他爸妈不让出来见面吧。

    吃了这顿饭后,两个人的事儿基本上就这么定了。临出门时,任浩轩的妈妈手里拿着一个红包,使劲塞到了孙晓红的手里,算做是见面礼。孙晓红把手往后一背,这件事儿,她还没有想好,就不能去接这个红包,任浩轩妈妈的手立刻僵在了空中,她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孙晓红想转身就走,却被身后的老姨给拉住了。

    “快点儿接着,快点儿接着,老婆婆给的见面礼,怎么能不接着呢!”老姨说得倒是挺轻松的,可是接了人家的见面礼后,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晓红心里不停地打起鼓来。她犹豫着看了任浩轩一眼,猛然见屋子里的人,都盯着自己和那个干瘪的红包看,她只好硬着头皮接了这个红包。

    大家有说有笑地从任浩轩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一路上有任浩轩陪送,先是送老姨和老姨夫回家,接着就是一程连着一程的长路,等到两个人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口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快落山了。晓红妈前脚刚迈进门里,后脚城里就来了消息,说是大姐流产了,让她马上去她那里。孙国栋赶着马车从地里回来后,两个人收拾收拾,就连夜进城了。

    现在屋子里面,就剩下晓红和任浩轩了。经过一天的折腾,孙晓红实在是太累了。她又困又乏,她的脑袋往炕头的枕头上面一挨,迷迷糊糊地就入了梦乡。任浩轩从桌子上,随便捡起一本书,他把身子倚在炕角,静静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也耷拉着脑袋睡了过去,

    周围一片漆黑,院子里面静悄悄的,成群的蚊虫,嘤嘤嗡嗡地飞来,见所有的门窗都敞开着,便一头扎进屋子里面,到处乱闯乱咬。孙晓红一觉醒来,突然感觉嗓子异常的干涩。她想喝点儿凉水,就从厨房里面拎着一个水桶走了出来。她来到井边,慢条斯理地打上一桶水来,她用舀子舀了一些,送到嘴边,刚想要喝,任浩轩也眯着眼睛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就递了过去:“你也喝点儿吧,刚从井里打上了来的,特别凉快!”

    可能是渴急了,任浩轩接过舀子,就一饮而尽,喝完之后,还吧嗒吧嗒嘴巴,跟饮了琼浆玉液似的,不停地舔着嘴唇。不就是喝了一舀子凉水吗,有这么夸张,孙晓红用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

    起雾了,一股股的水汽渐渐升到空中,轻纱一般,在半空中丝丝缕缕地缭绕起来,像是要把整个黑夜全部吞噬。院子里面有些潮湿,他们俩在院子中间隆起了一堆篝火。然后并排坐在矮凳上,小声地说起话来。

    “咱俩也处好长时间了,今天两家的家长也见面,有些事儿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呀?有一句不太好听的话,我都憋了很久了,你可得想好了,要是不跟我说实话,就不要回答了。”孙晓红一本正经地说。任浩轩见她的神情这么严肃,有些不知所措,他用手摸摸后脑勺,不知其究竟,就歪着脑袋看着她,一脸的疑惑不解。他想不到眼前的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不声不响地跟着他转悠了一天,是不是自己哪一点儿做得不够周到,生气挑理了。

    他想了半天,自己跑前跑后的,也没想到自己哪里做得不妥。看着她一会儿红一会儿发白的小脸儿,他冷不丁一拍脑袋,突然想到出门的时候,妈妈给她红包时的情景来,“你想让我瞎说什么实话,是不是嫌我妈的红包给少了,你不高兴了?”

    “你这是想哪去了?你没看出来,我是在跟你生气呢吗?自己做错了事情,还好意思往你妈身上拐!你以为我图你家有钱呢!其实,你家也没有多少钱,我就是想图,恐怕都图不来。我让你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儿?你再好好想想,你在外面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来?我说的不是现在,是以前,你再好好想想,你要是想不出来,我就让你在院子里坐一宿,看你还敢不敢骗我?”听了孙晓红的话,任浩轩更加莫名其妙,这哪跟哪啊,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就把脑袋耷拉下来,拿起几根木条,往火堆里面扔了进去。

    “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坏事吧?你这是又听什么闲话了,还这么上心,是不是故意想难为我?”任浩轩听晓红这么说他,心里很是不服气。

    “我就不信,自己做的恶心事儿,能想不出来。你就装糊涂吧,想不出来也得使劲想,等我替你说出来时,你可就惨了!”孙晓红咄咄逼人地看着他,她的眼睛里几乎全是火焰,烧得他睁不开眼睛。。

    “你还是饶了我吧,你的眼光太毒辣了,我有点儿承受不了。你说咱俩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待在一起,你一见面就跟我吵架,是不是遇到比我还合适的人了,想把我给批掉啊?”任浩轩侧着身子,把两只手伸出来,挡住了孙晓红的目光。

    “少跟我拐弯抹角,我看你就是跟我装糊涂,你要是真想不出来也行,我给你提个醒吧!咱俩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你不是回家了吗?实话实说,你回家的路上,都碰见了什么人?”

    “我也没碰见什么人啊,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以后的事儿,就真的不知道了?我看你就别难为我了!”任浩轩吞吞吐吐地为自己打掩盖说。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赶紧说,你都做了什么恶心的事儿?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可要揭你老底了,你可别说我不给你留情面!”孙晓红见他不说实话,怒不可遏地喊了起来。

    “你喊那么大的声音干嘛,像我这样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人士,怎么能做出恶心的事情来呢,现在咱俩的关系都这么暧昧了,麻烦你那张嘴不要冤枉好人行不行啊?”任浩轩苦苦哀求着说。

    “你少跟我套近乎,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说实话,那咱俩就拉倒吧。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扰。”说着,孙晓红从衣兜里取出他妈给的那个红包,往他手里一塞,“这个红包也还给你,我不稀罕。”

    任浩轩见她真生气了,心里也没了底气。孙晓红的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篝火,没有抬头看他。她怔怔地坐在那里,像一块冰冷的石头,他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再给你提个腥,你那天晚上去派出所干嘛?你惹了这么大的破事儿,还用我说二遍吗?”任浩轩怔住了,他压在心里最不想说的事情,终于被孙晓红知道了。看来,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既然已经被孙晓红问到头上了,他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起风了,空气骤然变冷。低沉的乌云,诡异地压顶而来,一场无法的预测,好像有一场不期而遇的暴雨,即将来临。孙晓红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又沉默地低了下去。沉闷的雷声,一阵紧似一阵,排成一片隐患的*,在头顶上轰然作响,那震慑的回音,撼天覆地,肆无忌惮地久久回荡着,令人不寒而栗。

    雷声越大,雨点越稀。又是一阵疾风过去,雨,终究没有落下。满天的乌云,被狂风急卷而去,顿时化作一片戚戚的妖雾,狼狈不堪地四散逃蹿。孙晓红的心稍稍波动了一下,眨眼之间又恢复了平静。她心里断定了今夜无雨,继续静坐那里,等待任浩轩给她一个答复。

    “这就是个误会,其实跟我一点儿关系没有!那天晚上,我要是在半路上不遇见龙哥,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现在想想,也挺后悔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直接去派出所打听打听!”于是,任浩轩如释重负地把那天晚上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

    他低低的声音,说出了她想知道的一切,也解开了她心中的疙瘩,看来还是自己误解了他。孙晓红听着他把话说完,突然感觉一身的燥热,她的脸上立刻浮上了一层红云。

    午夜已过,两个人还静静地坐在院子里,他们无视于周围的一切变化。这样的夜,很冷,也很寂寞。黑色的夜空,黑色的树影,黑色的希望,像一堵堵不可逾越的屏障,将他们紧紧地包围起来。

    在弥漫的大雾中,他们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面对这善变的鬼天气,把四只手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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