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粉涩年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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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是清朗的?”他问的第一句话是这个,显然把前因后果都给查得一清二楚了,不顾我的沉默,又继续道:“莫怪他疯了似的说要离开叶家!”
“你不能留在沐市。”叶爷爷很直白的告诉我结果,叶家这样的家族,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着。
“叶清朗走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对于叶爷爷,我的感情很复杂,从到叶家的那天起,他不可谓对我不好,但他有他要顾全的东西,而我,必然会是被舍弃的那个,我没有什么好悲伤。但叶清朗,我打定了主意,不会离开他!
叶爷爷望着我,我和他对视着,态度异常坚决。
“如果洋洋……你也不离开?”
“洋洋是您的曾孙,您不会舍得!”我缓了缓道:“我并不想和他怎么样。”我只是想在他的有生之年都陪伴着他而已,陪他度过最后一段时光。如果他好起来,叶家要我离开,也还得看看他的态度。
叶爷爷最后叹了一声,算是默许了。关于叶勤英做的事,我不知道他是否也查清楚了,若是的话,此刻只怕也当是还我一个人情。
但我父亲的事,自然没有这般轻易就作罢。姜意洲那边已经把青铜刀收入手了,只是我心思都在叶清朗身上,那件事便一直搁置着了。
我不置可否的微微点了点头,和她们错身而过。
照例是每天都到医院去,即将到春节的时候,在走廊遇见叶清朗的主治医生,说他的情况恢复得不错,今年可以回家过春节。
送走医生,我敲了敲病房门,何看护来接我的保温桶,这次我没有直接给她,径直推门进去了。
叶清朗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线装书,几乎是在听见我脚步声的第一时间,抬起头来,直直的望进了我眼里。
他是愿意见我的,只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忍耐力比我好太多。便又有一种不明的情绪,让我几乎要落泪。就像是很久以前,我为了救悠悠,去了宣夜,那天他生我气,而最终,我还是朝他伸出了双手,拥抱住他。
眼下我还生气,却哪里拒绝得了有这样一个亲近的机会?我缓缓的走进去,在床沿坐下。叶清朗抬眼来看我,我没理会,径直将汤倒在碗里,放到他的面前:“今年春节我们不在医院里过。你是回叶宅还是回家,或者去我那里?”
我给了他三种选择。家指的就是他之前过户给我的那套房子了,从十四岁他带我住进那里开始,我就一直将那里当成我的家。只可惜,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
叶清朗转向何看护,何看护朝我做了个请的姿势:“叶小姐,叶先生想休息了。”
叶清朗他真能绷得住。好样儿的!
说不气是假的,但这段时间过去,我气也气得差不多了,便想着我和他之间,如果不想在这最后的一段日子里再错过,给彼此再徒生遗憾的话,必然要有一个人坚持一些。我自认为自己是坚持的那个。
“出去!”我对何看护只说了这两个字,何看护眸色沉了一下,转而望向叶清朗。叶清朗扫了我一眼,最终朝何看护点了头。
病房里便只剩下我们两个。从洋洋周岁那天开始到现在,我们第一次面对面的交谈。我不想再说那些伤人的话,也不想在他面前再表什么决心,我只重复了问了他一遍,想在哪里过年。
叶清朗只看着我,一眨不眨的,从我的发丝到我的妆扮,每个细节都不放过。眼神里是掩饰了的刻骨的思念。
汤还热着,我端了碗,舀了一匙递到他面前。他没有再推拒,配合着把整碗汤都喝了。
我收了碗,重又面对着他道:“我和叶家说过了,无论如何,会一直陪着你。你也不要再躲我,不要再赶我。”
他笑了起来,只说了一个字:“倔!”
我也笑了起来。
窗外刚下过一场雪,窗还开着,清冽的空气,仿佛将以往的那些沉闷都一扫而空了。
关于他的病情,我没有提及。接过他放置在被面上的书,轻声的念了出来。
念得累了,索性便趴在床沿,歪着头打量他。这两个月,赵艇看他看得紧了,他也配合治疗,倒是比之前稍稍丰润了些,看着不那么消瘦了。眉眼俊朗,眸子里都是柔和的暖意,我微微笑着,伸出食指去够他的脸。还差了些距离,他微微低了头,靠近了些,食指便触上了他的唇。
两年多了,我对他十分想念。
他头又微微低了几分,柔软的唇印在我的额际。我偎近了些,安安静静的望着他。
春节他想在家里过,我事先跟叶爷爷打过招呼。
姜意洲在回香港前,帮着我把家里收拾布置妥当了。我要跟他说谢,他说洋洋也叫他一声姜爸爸,反倒觉得我太客气。
我和叶清朗的家乍一看上去,和我离开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个洋洋。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在一起过年,我想想都觉得开心。
我不是一个容易消极悲观的人,医生说叶清朗都可以回来过春节,也就意味着他的身体正在不断的好转,只要增加身体的免疫机能,要恢复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儿。只要他健健康康,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腊月二十六这天,又下了一场雪。本来是商定这天出院回家,但我担心天气太冷不适宜折腾,索性便等到二十八这天雪化了,才让赵艇帮着将他接回家来。
这段时间我天天医院家里的两头跑,赵艇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会儿对我的那些冷嘲早已消失,便又恢复了最早以前的吊儿郎当口没遮拦。
叶清朗回来这天,秦小朵带着妞妞也来了家里,还有沈迁悠和徐远,再加上曾进和他的男朋友,一时家里颇为热闹。
徐远、曾进、曾进的男朋友和赵艇几个在打牌,叶清朗在一旁看。赵艇要拉他上阵,打牌这种事太费脑子,我不让。他便只坐在一旁,却并不在看牌,而是目光一直追着我。我去厨房,他隔着隔房的磨砂门望向我的方向;我去楼上给洋洋拿衣服,他的头就一直微仰着。沈迁悠偶尔和我咬个耳朵,说我究竟用了什么招数,竟然把我那面瘫侄子的面瘫症给治好了。
我笑,远远的接收到叶清朗的目光,竟然微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各自散去,便只剩了我们一家三口。洋洋白天和妞妞玩得兴奋,洗过澡就睡着了。叶清朗抚着他的面颊,脸上的笑意从未断过。我从浴室出来,便听得他在喃喃自语:“我这样能换能你们母子平安,也是值得的。”
我鼻子一酸,便想起洋洋出事那天,叶清朗也出了事,或者,是叶清朗替我们抵了一大半的灾难,此刻,我们才能拥有洋洋?
“傻站着做什么?该感冒了!”叶清朗一回眸便看见了我,张开双臂道:“过来。”
虽然之前也曾有过亲密,甚至还有了洋洋,但那一晚的亲密并不是清醒状态下发生的,我一时有些扭捏,但那个怀抱对我充满了致命的诱惑,我缓缓的步了过去。
叶清朗掀了一边的被子,待我钻进去,立即将我箍在了怀里,头搁在我的脖颈上,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春节在一片暖融的阳光里度过,按理,我们该回去叶宅,但我以叶清朗的身体不宜劳累为由,硬是没有回去,倒是让叶爷爷亲自跑了一趟。
叶爷爷坐在客厅的羊皮沙发上,和洋洋大眼瞪小眼。洋洋对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很好奇,时不时的往他面前靠,又保持着一定距离,像在试探些什么。
叶爷爷先绷不住,伸手将洋洋提溜过来,抱在怀里。他本就是部队出身,虽然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但抱孩子的力气还是有的,我也没有太着急。反倒想着,他或许会看在洋洋的面子上,让我和叶清朗在一起也不一定。
他逗弄着洋洋,爷孙两个玩得很是开心,吃过中午饭,我把洋洋安排去睡了,出来时不见了两人。我知道叶爷爷担心叶清朗是一面,在还没有想出彻底的解决方法之前,让我们的关系曝光也是不明智的选择,所以今天特地亲自来这一趟,明显还有一些别的用意。
果然,两人在书房相对而坐。叶清朗一派从容与淡定:“我原本是不想拖累她的,但她都不怕我拖累,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左右也不就是个死,至少,在此之前,我还是快乐的。就让我自私一回。”
“什么死不死,没有半点叶家人的精气神!”叶爷爷很忌讳他说这个字眼,“让你脱离叶家是不可能的!就在丫头那边想想办法。”
我倒没有料到叶爷爷会是这样的想法,一时间大脑转不过弯来,那边叶清朗道:“办法会有,但……”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而笑道:“爷爷就不必为我们操心了。”
“我看着洋洋着实喜欢。不然你以为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叶爷爷吹胡子瞪眼睛,我一颗心完全放了下来。叶爷爷又道:“你们这样不明不白的,洋洋也不能带回家,算怎么回事。既然有办法,那就弄妥当了。”
叶清朗道:“再说吧。”
我知道叶清朗还是有顾忌的,他可以和我们在一起,却无法让我脱离叶家娶我。他算不准自己能护我到几时,倘若他早走,留下我们母子两个,依着叶家的家规,我一生估计也就这样了。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必须嫁给叶清朗,现在洋洋还小,我不想考虑那么多。
大年初十回了医院做复查,医生说稳定得还行,又对我说,很多时候,病人的心境占主导。叶清朗想要陪我们久一点,自身的意志力就更强了。
到了年中的时候,叶清朗已经不用长期住院了。赵艇不让他回叶航,他便在家里陪我们,洋洋特别喜欢他,有时候姜意洲会故意逗他,说是喜欢爸爸还是姜爸爸。洋洋说话很累,能省一个字就省一个字,往往弄得姜意洲很心伤,对他的疼爱却丝毫不减。
叶清朗有次请姜意洲来家里做客,很真诚的向他道谢。姜意洲笑得云淡风清,说他也不过就是无聊,才照顾我们母子俩。这份情我们是真正的欠下了,只能记在心里不再去提。
叶清朗彻底离开医院,是在洋洋三岁的时候。
恰在这个时候,姜意洲给我带了新的消息,关于我爸的那桩案子。
姜意洲约我在五洲国际的空中花园见面,那里足够私密。
姜意洲给我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五个人。其中四个我认识,一个是我爸,一个是田武,一个是佟尧,还有一个是叶勤英,站在中间的那位气宇轩昂的青年,乍一看之下,和叶清朗有七八分像。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忽然有什么炸响了一般。
“他叫宋戚!”姜意洲理解我眼睛里的惊讶:“和叶清朗的母亲何笑曾经是情侣!”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有些东西一闪而过。
“戚,七!”我在纸上划拉着,父亲的山同三,田武的武同五,佟尧的尧同幺也就是一,宋戚的戚同七,3517,父亲留给我的那幅拼图,剩下的那个八便是叶勤英了。只是他的名字里,并没有一个八字。
照相片上看,叶清朗和宋戚的相似度太高,我不由的猜测,叶清朗并不该姓叶,而该姓宋?宋戚去了哪里?为什么何笑会怀着孕嫁给叶勤英?我觉得一团团的迷雾正向我袭来。
“青铜刀到手后,我闲来无聊,想着彻底的查一查叶清朗的老底,也好有个应对。这张照片费了些功夫才拿到。你还记得x城么?”姜意洲问我。
我并不记得,但是听徐远的二叔说过,就是父亲成长的那个小县城。那里有座女神山!
“这张照片是在那个小县城的一家老相馆拍的。现在x到被开发成旅游城市,一些老字号便成了经典,这张照片被张贴在那个老相馆的外面,有人去过x城,发在旅游攻略里头,我让邱净去要了来。”
五个人都去过x县城,我想起二叔说的诅咒,仿佛真有些灵验呢,目前我知道的五人中,已有两人去世,一人中风去了国外疗伤,一人下落不明,唯一好好活着的,只有一个叶勤英。
父亲留那幅拼图是出于什么目的呢?想说五人感情深厚?用一幅拼图以作纪念?
“我们打听过。”姜意洲顿了顿,望着我,像是有一些难以启齿的话要说。我镇定的望着他,心里已然有了一些大致的猜测。
“他们五个人一起进的女神山。”姜意洲道:“出来的时候,只有四个人。宋戚不在此列。”
果然如我所料。
“在女神山里发生过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我不得不猜测,你父亲的死,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包括田武的死,和佟尧的移民。现在唯一还活着的人,只有叶勤英!”
所以,我也不得不猜测,当时的事情一定是他主谋!
但是我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让叶清朗知道这么沉重的事情,对他来说必定不是好事。
姜意洲道:“你放心,整件事情我会弄清楚的。”他想了想又道:“你和叶三之间,没有束缚了。”
我鼻子有点酸,姜意洲竟连这一点都替我顾及到了。我双手合什,祈祷会有一个女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好好爱他!
回去之后,我心情沉重。叶清朗抱着洋洋在小区里散步,好几个宝妈都望着他的身影,眼里冒桃心。有些大胆的,更是抱着自家孩子过来和他搭讪,问他洋洋多大之类的问题。
叶清朗远远看见我,抱着洋洋朝我走来。我坦白从宽,说我去见了姜意洲。他微微点了点头,我把洋洋接过来,一路上斟酌着的语言,这会儿还是说不出口。便想着,还是等姜意洲真正弄清楚了整件事情之后,再让他知晓吧。
叶清朗下半年回了叶航,赵艇也不敢把太多的工作分配给他,虽然舍不得秦小朵母女,还是每月有一半的时间都在t市。有次忍不住抱怨,说叶三当初怎么想到去t市开分公司,没得累死个人。
叶清朗自知理亏,也不答话,转而问秦小朵:“你之前说和我们家结娃娃亲,是不是真的?”一句话就成功转移了赵艇的注意力,他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