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粉涩年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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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旋没来,我心思便全然跑远了。邱樱给我布的位置我不想坐,特意挑了个偏远的角落坐着,可即便如此,醉风堂弟兄也大多认得我,对我关怀备至。
聚会开始前,我去了趟洗手间,才进去,便听见有人边聊天边走了进来。
“左护法没来。”很失望的语气,听声音,应该是个年纪不太大的女生:“我以为这样的节日,他一定会出席的。”
“你啊,又不是不知道,左护法对于醉风堂是最隐秘的存在。即便是堂主在国外疗伤的那几年,左护法处理堂务,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你想趁这样的日子一睹其真容,想想倒是不碍事的。”
我心下微惊,左旋竟神秘到连醉风堂人都未必见过他真容,也难怪徐盛志会查不到他任何的讯息。
“我听右护法说,左护法年中去省城执行任务,受了重伤,在国外疗养数月,也不知道恢复得怎么样了。”
“可不是,我也好担心。可话说回来,要不是那个叶如依,堂主也不会派那么多人去省城,左护法更不可能为了救她受伤。”
“就是啊,我听说,绑了叶如依的,是之前暨盛集团总裁的女儿温菱,醉风堂趟了暨盛这趟浑水,温菱对堂主的爱也只能化成怨了,还不知道布了多少人在那儿呢。”
“诶,”声音渐小了些,“我收到消息,温菱来沐市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的飞机!”
“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不禀告右护法?”
“我这不是被今天的聚会忙糊涂了么?”
两人补了妆,说着话出去了,对于她们的谈话内容,我只能深感无力。整件事实在怪不得我好吗?是姜意洲利用了我!!!
自洗手间出来,我打算和邱樱说一声就离开,哪知一出来便被一束追光灯照着,想藏都藏不了。
姜意洲远远的看着我微笑,我下意识的认定,这次估计又是被利用的节奏。果然,姜意洲说他没有舞伴,请我跳支舞。我几时学过这样的舞了?虽然叶家是大家,但我又不是名媛,叶清朗也从未教过我这些。
我顿在原地不动,底下窃窃私语,说的大多都是像之前邱净邱樱那般的议论。我在醉风堂住的两个月,就住在姜意洲隔壁,除了堂里事务,其余时候几乎形影不离,我戴着他从不离身的串珠,前不久更是各大媒体大肆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来?
姜意洲徐徐走来,优雅的伸出手。我倒不知道醉风堂这样的聚会也是需要开舞的,我的舞姿……
大庭广众下若是拒绝,便等于是当着醉风堂所有兄弟的面驳姜意洲的面子,我骑虎难下,姜意洲已到了跟前。
我也不说话,就直直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给个解释。
姜意洲朝七爷的方向扫了一眼,低声道:“七爷是醉风堂的长辈,成立五洲国际时,他有诸多不满,现下五洲国际的事他插手不了,便希望插手我的婚姻大事。”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微仰着头。
“好如意,你索性便替我将桃花挡个干净可好?”姜意洲带了丝讨好。
姜意洲仍然是笑着的,让我有片刻的心软,可他这样的举动,分明是设计我,让我十分不满,但众目睽睽之下,我似乎也下不了他的面子。
“我不会跳!”这是实话。
“我教你。”姜意洲朝我眨眨眼睛:“我是个不错的老师。”
于是我还来不及反应,已被他带到了舞池中央。
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一位很不错的老师,加上他的力度用得刚刚好,让我感觉自己不是自己了。
一曲终了,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邱樱陪我去休息,姜意洲留在现场发表讲话,说到五洲国际,说到醉风堂,他的口才非常好,声音也好听,走出一段回头望,便见一袭白立在那儿慷慨激昂。
“七爷是什么人?”我问邱樱,我再也不要来醉风堂,再也不要和姜意洲扯上关系这种话,我不会对邱樱说,要说便找正主!
“七爷是老堂主时期的长老。曾经为醉风堂立下过汗马功劳,对于堂主洗白醉风堂很不能理解。虽然醉风堂改制让很多人受益,但于老一辈征战惯了的醉风堂人来说,经营管理所知不多,很难再在现在的五洲国际里占有一席之地,虽然可以获得分红,但他们仍然认为自己的利益受到了影响。算是醉风堂内部不太好驯服的一股异己势力。”
邱樱和我说得这么详细,想必也明了我这次的恼怒。我不再说其他,只说有点累了让她送我回去。
邱樱说需要向姜意洲请示,我也不想为难她,索性便在外面的凉亭里等她回音。
冬至已然是最冷的时候,凉亭里空气好,但风也大。只等片刻,便觉得冷,移目四望,想找个地方避避风。离凉亭最近的地方,是一幢木式结构的三层小楼。
我踩着凉亭的楼梯往下,预备到那边避避风。不料脚下一滑,踩空了楼梯。我惊慌失措之际,身体已稳稳落入一个怀抱。
眼前的人着一身黑衣,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脸上戴着一片黑色的四周镀金的面具,唇是削薄的,鼻翼被面具遮挡,高而挺拔的耸立着,那双眼睛,像一汪深潭,只一眼便被吸附进去。
他抱我站定便要走,我揪住他的袖子,急急叫了一声:“左旋!”
我不认得他的脸,不认得他的声音,甚至连这双眼睛我都不曾有直视的机会,可我认得他的装扮,而他停顿的脚步也证实了我的想法。
“我一直在找你。”他侧对着我,身形挺拔。
他不说话,便只能我说。“上次你救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谢谢。”我手依然揪得紧紧的,不肯有丝毫放松。
“不客气,受人之托。”他的声音很清冷,隐隐听去,似曾相识。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你的。”这瞬间的我,只是十六岁的小女生看见了偶像,丝毫不顾忌偶像是否愿认识我,听我说话。
他没有反应,我顿在那里,又怕他急于离开,连忙道:“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他身子微微一震,竟有丝笑意自他唇角逸开。我有些窘,我不追星,自小的偶像也就是我父亲,但现在对于左旋,我是真正的崇拜。
“你有纸笔吗?”他破例和我说了第二句话,只是此言一出,我更加窘得厉害。正巧远远的便见邱樱过来,我让左旋等我片刻,奔向邱樱,让她替我找纸笔来。
邱樱莫名其妙,还是返身回了楼内。
我回头望去,凉亭边哪里还有左旋的身影?我懊恼的摘了一片树叶泄愤,便见阴影一翻,左旋立在身侧:“这树惹你了?”
“啊,没有!”我好奇的东看西看,实在弄不明白他自哪里翻出来的。他伸手朝凉亭的石柱指了指,我哑然失笑。
“你是刚刚来么?”我想和他多说说话,很费力的找寻着话题。他点头,不接话,我便又要重新再找一个话题,我抬头仰望,正巧星空灿烂,我感叹道:“不知道醉风堂可有观星的地方?”
这里毕竟人多,我想找个可以和他独处的地方好好说说话。说来也怪,起初我只觉得他神秘,之后便觉得他熟悉,不知道这股熟悉感缘自哪里,现在靠得这样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柚子香气。除了叶清朗,我没有在谁的身上闻见过这股味道。或许是这种感觉让我希望能离他更近一点儿?
啊,有一个这样的梦中情人,是不是也很酷?
088我把你当成左旋了()
“跟我来!”左旋酷酷的转身就走,我回头看了看,邱樱去拿纸笔还没有出来,如若看不见我,会不会出什么大事?
左旋在前面头也不回:“我通知她了。”
我满脸神奇,他后面长眼睛了么?他会读心术么?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难得有这样近距离和他接触的机会,我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小跑着跟了上去。
凉亭西面,绕过那幢三层楼高的木屋,往右行了约莫百米,便见一座现代建筑。左旋在前面带路,步子迈得不算大,我也得以喘匀了气。
电梯直上顶楼,一共十六层。到了顶楼才讶然发现,这里竟是一座巨型的玻璃房。入口处赫然写着三个字“望星台”。
我之前住在醉风堂,并没有来过这里。我以为我对醉风堂熟悉,其实不然,他刚刚带我走过来的路,我之前并没有走过。
从门口向里张望,便见里面放了好些设备,有些是望远镜,有些我不认识,甚至都未曾见过。
我不敢往里走,便在门口处张望,试探的问:“这里,不会是醉风堂的机密室吧?”
“不是。”左旋回答都言简意赅,径直走到窗边架着的数台望远镜前朝我招手:“来!”
我只是想找个话题和他多呆一会儿而已,他竟然真的带我来了这望星台。我也只是胡乱一问,他竟然认认真真的给了答复。
我颇为激动的朝他走近,他已然调试好了望远镜,让我凑过去看。其实我对天文知之甚少,只是觉得看星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凑近了看,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索性退了一步道:“我还是比较喜欢用肉眼看。”我略为羞窘的仰头望了望星空:“呀,这里真是观星的好地方。”
左旋也不勉强,随手指了指一旁的休闲桌椅,我步过去,坐在一个吊篮里。左旋去开了空调,很快暖气上来,整个人都觉得舒服极了。
“这是什么时候建的?”我不想沉默,生怕一沉默他便会离开。
“二十多年前。老堂主为堂主夫人建的。”左旋回答了我,起初只觉得他声音熟悉,随着他说话,便觉得语气也似曾相识,下意识便问出了口:“我们,是不是认识?”
“见过两次面,一次‘宣夜’,一次省城的‘逸清欢’!”不知道他自何处变出来一块糕点递给我,上面点缀着两颗红艳的樱桃,让我一见便胃口大开。
我哦了一声接过糕点,略有些失望,随即又神采飞扬起来:“连这次就三次了,也算是认识了!我叫叶如依……”
“我知道!”他在吊篮对面的转椅上坐下,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我。隔着那张面具,我竟觉得这目光也是相识的。见我看他,左旋移了目光:“为什么跑出来?”
我毫无遮拦,说我不喜欢那个场合,不喜欢姜意洲逼我跳舞。我咬了一口糕点,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事实上,我是专门来见你的。省城之行后,我无意中听邱净和邱樱兄弟说到你,说你受了重伤后失踪,我一直担心歉疚,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不会出事。”
“和你无关!”左旋双腿交叠着,闲散之中透着优雅。
“他们都说冬至聚会是醉风堂一直以来的传统,作为醉风堂的一份子,我想你一定会出席。果然!”我笑了起来,便觉得仰望着他时,连他背后的星光都更加绚烂多彩。
他没有答话,就只是那么坐着,目光灼灼的望着我,想来,左旋是一个不喜言语的人。得不到他的回应,我便又只能自己找话题,随手指了一颗星道:“那颗心一定有故事。”
“说说看。”所幸,他蛮有兴致。
我信口胡诌了一个类似于牛郎织女的浪漫爱情,偷偷打量他,便见他嘴角噙着丝笑意,我瞬间觉得丢脸,便听他道:“故事很精彩,难怪堂主会特意找你听故事。”
呃……姜意洲来古玩店听故事的事,他怎么会知道?他和姜意洲不该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么?我微窘的低下头去。他站起身来:“时间不早,我送你回去。”
时光总是易逝,我翻出手机,上面赫然显示着22:30,这个时间,宿舍楼早就上锁了,我晚上该去哪里借宿?都怪我,一见偶像就情难自已。
“嗯?”察觉到我的异样,他低下头询问,我硬着头皮:“宿舍门上锁了。”
他轻笑了一声:“那,送你回家?”
我摇头:“不想回去!”想到叶清朗,心内便又是一阵钝痛,自那日之后,我有近半个月没有回家也没有见他了。
“怎么?”他倒显出了几分关切。
我低低的叹了一声:“不想见到一个人。”
左旋怔了一下,复又坐下,似乎做好了倾听的打算。
“其实也不对,我应该是想见到他的。”这段时间,即便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父亲的案子上,和田信元走得近了许多,可还是抵挡不住对他的思念。
“唉呀,好乱!”算了,和他说也未必就能解决问题,我起身道:“今天能够见到你,我很开心,时间不早,我也的确该回去了。”
左旋说送我,开的是一辆捷豹。即便是走在路上,他的面具也未曾摘下,只戴了一幅超大墨镜挡了半张脸。对于他的真容,连醉风堂的人都未必见过,我就更不敢奢求,便只安安静静的坐着。
“不回来预备去哪里?”左旋打着方向盘问。我想了想,让他送我到卢顺路。我打算到秦爷爷的店里凑合过一宿。
从醉风堂到卢顺路有一段距离,虽然见到偶像很开心也很满足,但随之而来的是疲累,以往在学校,我通常是十点就上床休息的。
我试图说话来分散注意力,左旋先我一步,让我闭着眼睛休息片刻,到了他叫我。
他一直也没叫我,直到次日大天亮,我悠然醒转,看着天花吊顶,不知身在何处。
房间里的摆设我是熟悉的,我猛的坐起,这根本就是我的房间!
我明明让他送我到卢顺路,我明明只想在秦爷爷的店里过一夜的,我怎么会到家里来?我试图去回忆昨晚的经历,隐隐约约记得他问我,卢顺路哪里?我说就是卢顺路,估计是没法儿跟我沟通,最后他好像说了句“回家”?
我是有多累,他明明有叫我,是我困得不想睁开眼睛。等等!昨晚,是不是还发生了些什么?
我倒回床上,被子蒙上头顶。记忆慢慢回放。我坐在副驾位上,头一直点,最后被他按到肩上,我似乎还说了梦话,应该是骂叶清朗的梦话,骂他花心大萝卜,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