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不言gl-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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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以东莫名其妙:“哪里不一样?”
萧雨桐白了他一眼:“最近她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她谈恋爱了。”
言以东先是惊喜,又怕这是虚喜一场:“真的?”
“真不真你过段时间就知道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整天热心做媒婆;你三不三八?”
言以东气得差点岔开气。
言蹊带着安之回到了家,刚才在老宅两人都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而且经过昨夜,她们更加不敢进行过多的眉眼交流,至少安之不敢,怕忍不住就想要上前去拥抱和亲吻她。
可是到家了她突然也不敢了,上了二楼,她觉得有些累,就趴到沙发上,言蹊走进了卧室应该是换衣服去了。
刚才在车上也没有多少交谈,只是一些含蓄温情的小动作。
安之有些紧张,她不知道亲密过的两人需要说什么,需要谈论一下昨晚的事情吗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头,她的脸就发烧,说什么呢?说她表现得好不好?
安之捂住眼睛,她根本就不太懂,还是言蹊引导她的。
所以该说什么呢?
言蹊走了出来,对上了她的目光,一时之间两人之间都有点讷讷的。
安之意识到她不仅她一个人在害羞。
言蹊站在卧室门口,换了身家居服,水光潋滟的眸子幽幽地看着她。
两人从目光到行动,都透露着一些暧昧的诡异,诡异的温馨。又觉得什么都可以不用说,彼此都懂。
过了一会儿,安之绽开酒窝,朝着言蹊伸出双臂,言蹊轻笑了声,走过来抱住她。
洗完澡,安之窝到床上搬着笔记本在回邮件,言蹊在一旁看着书,一室静谧。
新学期即将开始,她需要和课题组的同学还有导师联系,她把头靠向言蹊的肩膀打着字。
言蹊放下书垂眸望了望她,把她搂过来让她舒服一点。
安之穿着言蹊给她买的浅粉色的宽松的珊瑚绒长裙子,小花边袖口和下摆,胸前的丝带系了个蝴蝶结,垂着两颗圆绒绒的小毛球。
一只粉粉的,软糯糯的,小兔子。
打着她不懂的专业英文术语,全神贯注的,酒窝陷进去的,跟她小时候认真做作业很像。
言蹊心里某处软得不可思议,满满的都是怜爱。
安之虽然在认真打着字,但也怕枕久了言蹊的肩膀会酸,她起身靠向床头的软枕,取而代之地是把她腿架到言蹊的腿上,继续打着字。可能这个姿势太舒服闲适了,她甚至动了动脚丫子。
言蹊的嘴角上扬,捏了捏她的脚。
安之轻微哼一下,抿了抿酒窝,继续打字。
少女的脚丫纤巧白嫩,温凉的,言蹊摸了摸问:“不穿袜子冷不冷?”
安之摇了下头,她笑起来晃了晃脚丫,小声道:“痒痒。。。。。”
她把脚缩了缩,裙子上滑,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言蹊眸色微深,女人的腿型要比男人的要纤细光滑,女人和女人的腿也是不一样的,她以前都没发现少女的腿就像是牛奶白皂雕刻而成,隐藏于裙底,更让人有想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言蹊的脸颊微热,她的心理障碍不像柳依依说的那种女人之间的,而是她和安之特有的羁绊带来的。
安之丢了笔记本,扑过来亲昵地抱她。
言蹊搂住她,“忙完了?”
安之笑嘻嘻地亲她一口:“忙完了,要亲亲。”
这小兔子,越来越黏人,也越来越爱索吻,而且她越来越可爱了。
两人亲密地靠近,亲吻得气喘吁吁,安之额角贴着言蹊的脸颊,满足极了,深深地吸了吸言蹊的领口。
一只软萌求怜爱的小兔子。
言蹊低下脸又去吻她。
小兔子陶陶揪住她的衣襟,蜷缩在她的怀里,蹭来蹭去,然后就把手悄咪咪地伸进了言蹊的衣摆。
言蹊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脸上漾开微嗔的粉色,盯着她。安之的酒窝凹入脸颊,脸色嫣红,含着羞意地凝望着她。
言蹊鼻尖触了下她的,拿出她的手。低语道:“。。。。。。我刚生理期来了。。。。。。”
她艰难地说道,低敛着的睫毛都难为情地颤了颤,安之的脸也蓦然红起来,咬了下唇瓣:“我知道。。。。。。我看到了浴室柜子里的棉条了。”
言蹊的脸上的红色迅速扩散开来,她静默了。安之也静默了。
安之扑哧地笑开了,她非常喜欢言蹊这种害羞又无法掩藏的样子,她的姨姨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安之紧紧搂住她,飞快地在她脸上啄了好几口。
言蹊还在发窘,也没避开,过了一会儿才抚了抚她软嫩的脸颊:“好了,睡觉吧。”
安之应了一声,两人躺下。屋子里很暖,言蹊的怀里很暖很软,她还是老样子抚着安之的头发哄她睡。
安之缓缓地眨着眼皮,感到一种浓重的幸福感。
过几天她就要回美国了,又要两地分居的时候,她并不觉得难受,言蹊也没什么抵触的情绪,从柳依依的嘴里,安之知道言蹊和她前任是因为出国而分开的,至少她不用担心这个。
她知道言蹊还有她的顾虑,没关系,她愿意慢慢等,经过昨夜,她有足够的信心。
安之很快就在言蹊的怀里入睡了。
余下的几天过得很快,白天言蹊去上班,中午安之回去找她吃饭,偶尔她们逛街,看电影,逛超市买菜。
言蹊做饭的水平还比不上安之,她就在一旁帮忙,她们两个像是连体婴一样,有时不说话,有时说很久。一些琐碎的事情她们做起来都充满了浓情蜜意。
几天后,安之恋恋不舍回了美国。
回到了波士顿。这座古老又现代的城市的气温在这个冬天达到零下十几度,跟邶城温度相差不远,就是风雪大,雪最大的时候已经淹没到人的膝盖。
安之刚回来几天在倒时差,课题也紧,她熬了两天两夜,不经意就感冒了。
一开始还不严重,只是打喷嚏和鼻塞,她没打电话和视频,到了年底言蹊也很忙。
谁知道国内除夕那天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浑身发冷打颤,头重脚软。
她强撑着跟家里人视频完,就歪到床上了。
过了一会儿,言蹊要跟她单独视频,安之按掉了。
“不舒服吗?你脸色不太好。”言蹊语音问她。
“没什么,我困了。”安之艰难地打着字,摸了摸额头,感觉自己有些发烧。
她觉得很难受,人生病不太舒服的时候负面情绪最多,国内又是喜庆洋洋的春节,她更加不想煞风景。安之裹着棉被伤感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隔天起床脸色还是不太好,头痛怕冷喉咙痛。打电话跟导师请假,然后托同楼宿舍的妹子给她带药。
宿舍新住进来一个中日混血的学生,见她的样子不太好,还给她外带了一碗粥回来。
安之吃了粥吃了药,又蒙上被子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仍觉得难受。感觉妹子给她带的药不见效,安之没办法,也不敢洗澡,看了手机,她一整天没联系言蹊了,言蹊也没有联系她。
安之这下更觉得委屈了,她抽泣了几下,然后要告诉自己不能太幼稚。她不想吃东西,喝了几口水,又去埋头睡。
这一觉又到了隔天下午,安之昏沉沉地醒过来,实在受不了不洗澡,只能去洗手间擦洗了下,换了身衣服。
这时有人敲门。
安之一打开门呆住了,然后扑过去抱住她。
言蹊神情微疲惫,唇畔的笑容仍带着稠密的温柔之意。她腿边立着一个小行李箱。
安之心里泛起又惊又喜又难过的复杂感觉,软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言蹊进了屋,仍搂着她,仔细瞧了瞧她神色:“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过年,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你,你这是。。。。。。”年前言蹊根本走不开,过年期间直达的机票也难定。
“嗯,还好,转了机。”言蹊皱皱眉,摸摸她的额头:“果然还是生病了。。。。。。”
安之鼻子一酸,眼前顿时水雾弥漫,哽咽。
“好了,乖,不哭,我在呢。”
言蹊身上特有的气息把她环绕住,她身上有取之不绝的能给她力量的安全感。
安之把脸埋在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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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因为言蹊的到来;全身都松弛了下来。
言蹊给她煮了东西吃;又喂给她药。她居然还那么细心带来了一些必备的药。
然后陪着她到床上睡下。
安之浑身乏力;扯着她的衣袖:“你也陪我睡一会儿;你太累了。”
坐了一天的飞机;脚都发肿;然后进了屋子就一直在忙;也没好好休息。
安之眼眶泛出潮意,想去亲她,想到自己感冒又退回来:“。。。。。。我都没办法亲你了。。。。。。呜呜。”
陷入热恋的少女;因为生病见到爱人,有一种格外招人怜惜的脆弱。
言蹊微微笑,纤柔的面容在安之迷蒙的视线里美的不可思议;她珊瑚粉的唇也落下来;“没关系,我亲你就可以了。”
“唔。。。。。”安之没能避开;接受了这个温柔怜惜的吻;她虚弱道:“我感冒;会。。。。。传染的。。。。。”
“没关系;”女人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下巴,回到她的额头;她的嗓音平和清泠地像春雪融化下流淌过河石般:“睡一下就好了,乖;我陪着你。”
安之终于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间;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卧室里窗帘紧闭这,松软的被子软软的,她似乎流了不少汗,脖颈粘乎乎的。
言蹊过来给她测了温度,“还有一点点热度,不要紧。”
扶她起来喝水。
喝了水,安之喉咙的干涸缓解不少,只是还有些难受。
“怎么了?”
“想洗澡。”安之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发臭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再被她抱着。
“嗯,还没完全好,先不洗。”言蹊哄着她,知道她的意思:“有点汗味而已。”
安之本来就睡得脸红扑扑的,这下更红了些:“不觉得臭吗?”
言蹊的语气有了笑意:“没有,还有点奶味。”
安之害羞地抿了下酒窝:“可是不舒服。”全身都粘乎乎的。
言蹊仿佛静了两秒钟:“那我给你擦一擦,换件衣服?”
安之点了下头,她没觉得有什么,言蹊以前就给她洗过澡的。
言蹊端来了温烫的水,把安之的发丝撩开,热气润湿的毛巾拂过她的皮肤,安之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倚靠在言蹊手臂。
言蹊另一只手去解开她的纽扣,露出了奶油般的胸口,安之眼皮困倦地合上,昏昏欲睡。
她感觉她的上衣被言蹊褪去了,背部也有温暖的湿意袭来,安之眼睛也睁不开了。
接着似乎裤子也被褪下了,安之模糊能感觉言蹊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胸前,腋下,肋骨,小腹,大腿,大腿内/侧
毛巾很柔,滑过她薄嫩的肌肤时带来了异常的感觉,安之喉咙发出细细的哼哼声。
然后擦拭的动作就停止了,被子盖住她,言蹊轻声道:“别再着凉,我去给你找件衣服穿。”
云朵般轻暖的被子裹着裸露的肌肤,格外舒服,安之再度沉沉睡着了。
言蹊把衣服放到一边,笑了下:“不要我抱了?”
安之没有回答她,她粉嫩的脸颊贴着枕头,睡得香甜。
言蹊探探她的额头,已经完全退烧了,多睡一下也好。
卧室里静悄悄的,能听到安之细细的呼吸声。一条白嫩的藕臂搂着的被子,可能代替了言蹊的作用。
言蹊站在原地,莞尔一笑。低身拿起她的手,把被子揭开一角。
少女晶莹剔透的身体,微微泛着粉,映入眼帘。
言蹊怔住。
刚才擦拭的时候其实已经尽量快速了,也尽量平稳心情。
那天晚上光线不亮,只是柔嫩触感,没怎么看清。而上次见到她的身体,还是在她被烫伤给她洗澡的时候,那天晚上,她还做了个猥琐的梦。
这么暖香柔软地,直露在面前的还是第一次。
言蹊长睫低敛,抿一抿唇,原地呆了好几秒,到底没能抵抗住,掀起被子也躺了进去。
安之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好像是某个盛夏的午后,在老宅后屋的游泳池里一角,头顶有浓密的绿荫遮蔽了阳光,泳池的那一边大舅妈和二舅妈在聊天,还有言大小胖拉着骏骏在玩水,他们在喝冰西瓜汁,也许是香橙汁。
她身子半浸在泳池里,泳池的水一漾一漾泛着光,轻柔地拍着她的身体,安之往下沉一点,水涌到她的胸前。
像柔细的羽毛轻轻抚摸着。
她一开始知道她在做梦,后来就不太确定,神智半清半糊。
一切都太真实了,她甚至看清楚她的泳衣是两件分体式,上衣是粉色荷叶一字肩抹胸,下身是小花裙。
她有这件泳衣。
可是现在不是冬天嘛?她在波士顿啊。。。。。。
安之的脑里一片混沌不清。
还可以听到蝉鸣声,闻到似有若无的栀子花的香味,确实是老宅的夏天。
安之舒适地都眯起眼来,身体懒懒的,一个不留神,腿软了下,这是有人及时捞住她防止下沉。
“唔”
然后温热柔滑的身体倾近把她抱住。
熟悉的感觉。
“姨姨”安之喃语道。
没有回答的声音。
只有隐隐的水涌声,还有拥抱,触感滑腻地像奶油。
夏天的庭院里有干燥的光尘,混着泳池的水气,还有柔和的小风。
安之恍恍惚惚中觉得泳池的水化成一小颗一小颗果冻抚摸着她的身体,从她的肩膀,到胸前,又化成水流进了她的泳衣。
泳池里似乎还有小鱼,在她的大腿内外侧钻来钻去。
痒痒的,轻轻的。
好像还有尾巴,拂在腿侧像羽毛扫过。
她想开口问泳池怎么会有鱼,好像言蹊放开了她,泳池的水一下子大起来,她的抹肩掉下去,裸露的粉团受到一股水腻腻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