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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生而悦己-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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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她的车帘。

    顾昭看见帘子后露出苏宴的脸,“呵”了一声,使劲扯着帘子不让他掀。

    马车外传来苏宴低低的笑声。

    她把帘子撩开,瞪着他,不说话。

    “下来,嗯?”

    顾昭心中微动,但冷着脸,避开他的手,径自下了马车。

    她走在前面,过了一会儿发现苏宴没跟上来,正掉头打算继续走的时候,才听见他含笑道,“走错了,该往这一边。”

    顾昭停下来,果然发现另一边还有路。

    她低着头回去,本来很气,但又越想越觉得委屈。

    苏宴要去牵她的手,却被她再一次躲开。

    直到到了花厅,他才发觉不对,他走到顾昭面前,看见她微红的眼眶。

    他伸出手,拇指轻轻贴着她眼眶摩挲过去,叹息一声,“生气了?”

    顾昭冷笑,“谁生气了!虽然我没有谢芳菲那么温柔大方善解人意,但也知道不能使小性子,免得哪一天色衰爱弛还因为善妒小气,就被人厌弃了!你们男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甜言蜜语拈口就来,转瞬又全然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苏宴扶额,“可是在这之前,你也丢下过我两次。”

    顾昭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丢下过你两次了!苏宴你血口喷人!”

    “在公主府一次,庄宅外一次。你都没有跟上我。都是我自己一个人。”他看着她,看上去比她还委屈。

    顾昭竟然诡异地觉得自己理亏,于是小声道,“可我在庄宅外明明后来跟上你了的。”

    很快她又意识自己是被苏宴带偏了,声音又大了起来,“我看你不帮我说话,就是舍不得让谢芳菲伤心!也是,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暗自喜欢自己这么多年,是块石头也给捂热了。怎么,要不要我把收下来的东西全都退给你,或者直接好人做到底,把它们全送去谢府!”

    苏宴听她这样说也不恼,只高声唤砚五进来,“你给顾小姐说说,这两天王都最热闹的茶馆里,说书人都讲的什么?”

    “女诗人沽名钓誉一身臊,贵小姐黑白分明满堂彩。”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进来,开口却是悦耳的女声。

    顾昭听见她说的话,然而更令她在意的却是她的身份,突然福至心灵般,她拍了拍头,“你这声音,和我院子里一个丫头挺像的。”

    她转头去看苏宴,等他的解释。

    苏宴让砚五下去,对她道,“她是我手下的人,名叫砚五。会伪声,擅易容。是我早派到你身边去的,没有要窥视你生活的意思,你别生气。”他心里忐忑,说话都有些涩意。

    顾昭不动如山。

    “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点。至于谢芳菲坏你名声,我已经编了话本给各个茶馆的说书先生,没有不帮你的意思。”

    “哦,我知道。”不然她今天也就不会出门了。

    今日送来的帖子,上面的字迹虽然和太子很像,印章也是真的,但终究有些破绽。太子写字在落笔时总有勾连,可是苏宴却是干净利落。

    拿到帖子,她便知道是苏宴想见她,但又怕她不答应,假借了太子的名义——毕竟她这几天可是把苏宴送来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她不满意的是,她觉得苏宴做的不够。

    “你做得太隐晦了。我想你告诉谢芳菲,你整个人连身带心都是我的,让她死了这条心!”她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但也做好了一旦苏宴皱眉便立马抽身离去的准备。

    苏宴只笑着赔罪,“是,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发生,苏某一定直截了当,表明自己身心俱有所属。”

    “所以,别生气了,嗯?”他为她沏好茶,放在她面前。

    顾昭“哦”了一声,突然起了坏心,揪着他的衣领,回想起上次在马车里的情形,去亲他的唇角。

第八十三章【捉虫】() 
可是顾昭贴着他的脸许久;却不见他有丝毫动作。

    这让她觉得有些受挫;兴致怏怏地坐了回去。

    她不知道的是;苏宴已经用了全部的力气克制自己。

    这样的场景;苏宴不是第一次见。

    他在梦里;见过许多帧这样的画面;甚至比这更甘美的——比如她垂着头;香肩半露;比如她眼尾通红,发髻凌乱;比如她,在他身下;娇怯堪怜

    可是这些开在夜里的花,有一天从土壤里生长出来,见了光;就更动人了。

    现实与梦景交杂;虚构出一直以来渴慕的美。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害怕下一瞬,眼前的场景就崩裂;破碎。

    “顾昭?”他声音哑得厉害;却仍然开口唤她;想借她的回答确定自己的处境。

    顾昭凶狠地看他;声音却软绵绵的;“干什么!”

    苏宴摇了摇头,心情愉悦起来。

    ——不是梦。

    他以为上次在马车里她的举动已经是极致了;没想到这次更令他惊喜。

    确认是真的之后,他又低叹一声;“还有八个月。”

    顾昭推开他;“你整天在想什么!”

    苏宴站起身,带她从花厅出去,为她介绍,“这是我一年前买下的宅子,本来以为没什么用。可是昨天突然想起,觉得你会喜欢,所以就想带你来看看。”

    “这个宅子不大,但胜在位置好,从这里再行段路,便是护国寺。冬日的护国寺,满山都开满梅花,到时候便让人给你猎了白狐做斗篷,我带你上山去赏梅听雪。”

    “还记得你喜欢花,到时候,这整片园子都可以种,你喜欢什么?上阳春还是洛阳锦?”

    顾昭觉得有些耳熟,突然想起来这和王颂庭有关系,她去看他的脸色。

    “你这是醋了?”

    苏宴不理她,继续道,“喜欢上阳春还是洛阳锦?”

    顾昭想到他认错态度良好,于是弯着眸子去勾他笼在袖子里的手,“都不喜欢,人家只喜欢你呀。”

    苏宴呼吸一滞,过了一会儿,唇角才微微翘起,偏还若无其事道,“嗯。你从小在江南长大,以后丞相府和这里的园子,都可以找工匠来重新修葺。”

    “等慎王事了,我便写信让我的家人来王都,到国公府提亲。”

    “家人?你你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顾昭很紧张。因为她记得,苏宴不是孤儿吗?

    难道她重生一世,还改变了苏宴的命数?

    苏宴道,“祖父尚在,父母健全,有一个庶出弟弟。他们在历北郡。”

    “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苏宴抿着唇角,“这些事以后告诉你。”

    顾昭缓了缓,压下心里的惊诧,道,“好。”

    ********************

    转眼七月底,清晨的长安街头的栀子花香开始浓郁起来。

    着粗布衣裳的老妪,亦或者扎双丫髻的小姑娘挎着花篮沿街走卖用棉线串起的栀子花。

    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要么在襟上别了一串栀子,要么挂在发间,所到之处,暗香盈盈。

    顾昭走在街头,突然心生一念,带着浮槿去了陶庵胡同。

    到庄宅时,越瑟正在做绣品。

    见着顾昭来了,便让她坐着喝茶,吃点心,自己则是专心于手上的针线。

    待绢布上一只蝶绣好,她才放下手里的活计,问,“今日怎的有空过来了?”

    顾昭不回答她,而是转而问起她这绣品,“老师您绣这么多帕子做什么?”

    越瑟旁边的绣篮里放着好几条崭新洁白的帕子。

    她苦笑道,“从前在江南时,每月制香再送到铺子里去,所得银钱,便足够我花费。可是如今我们刚到王都,没有什么门路,再想像从前那样便是不可能了。虽然现在我们手头还有余钱,但是,还是应该想法子多生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顾昭闻言,连忙道,“都是我不好,我我没想到那么多。”她又从身上掏出银票,要塞给越瑟。

    越瑟推拒着不肯收。

    最后还是顾昭停下,道,“也罢,我今日来,本就是想与老师商量一下做生意的事。”

    “哦?”

    “实不相瞒,我们在长安街上有一家脂粉铺子,但是由于经营惨淡,我娘已经在和掌柜的商议,要将这铺子换做成衣坊了。我从娘亲手中把这间铺子要了下来,此番前来,就是想问问老师,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做这个脂粉铺子。我提个法子,老师若是有意,这盈利咱们就五五分成。”

    越瑟看起来很有兴趣,这让顾昭大受鼓舞,毕竟这事她还没和任何人透过口风,心中难免忐忑。见老师这番样子,倒觉得安定许多。

    她继续道,“今日我上街,本来是想看看那些生意红火的脂粉铺子究竟有什么好的,可是却看到许多女子襟上,发间都别着栀子花,我就在想,咱们能不能在脂粉里掺些花香?然而我身边对香道颇有研究的,也就只有老师了,故此才来打扰老师。”

    别的地方顾昭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王都售卖的脂粉只有浓淡之分。时下水粉大多用增白效果和依附力好的铅粉制成,里面或许还参杂了些许护肤的东西,但是涂抹在脸上,也就只有一股脂粉味。

    本来她也觉得这样没什么,可是今日上街,发现大多女子喜欢将栀子挂在身上,于是突发奇想,如果做成带花香的脂粉,想必在王度一定会很受欢迎吧?

    这等问题越瑟也没有思考过,她道,“我也不知道,此事我还得翻阅一些文据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回复。”她素来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又对香道十分在意,如若此举能行,对于她在香道上的造诣也大有裨益。当下便道,“你且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顾昭乖巧点头。

    她还没有喝完一杯茶,越瑟就急急而来,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

    顾昭一见便知此事十之八九当是可成。

    果不其然,就听越瑟道,“我事实上,在你说的时候,我脑海里就有隐隐约约的印象,刚刚去书房找了下书,发现一些文献上虽然没有记载具体的方子,但是偶尔也会提及三言两语。”

    “老师还没答应我这个忙,您帮是不帮?”

    越瑟嗔笑着伸出手指去点顾昭的脑门,“便是无利可图,就凭你是我学生这一点,难不成我还会把你拒之门外吗?”

    顾昭灵巧躲过,又道,“那我待会儿便让铺子里的伙计将脂粉送来,还要辛苦老师。”

    越瑟自是笑吟吟应下。

    她当初是商户出身,自然比顾昭更清楚这其中前景有多光明,但到底是没影的事,于是也就藏在心里。免得日后她所料有误,让顾昭空欢喜一场。

    顾昭临走前又将身上的银票拿出来,不给越瑟推辞的机会,便出门离去了。

    她其实想做这事,说穿了还是因为谢芳菲。

    没办法,她这人可太记仇了,心里憋着一口气的话,不发泄出来是痛快不了的。

    她现在就想好好把手上那间脂粉铺子发扬光大,让王都里所有的贵夫人娇小姐都以用到铺子里的脂粉为荣,然后再指名点姓地说,这合香轩,绝不做谢芳菲的生意。

    她不是自诩清高吗?她就让她好好清高一回。

    *********************

    不少人都发现,最近顾昭出席各家宴会的次数比往常多了不少。不由得就有些同情谢芳菲。

    只因顾昭每次在宴会上一见到谢芳菲,便要拉着她说话。

    说是和她说话也不恰当,因为她只是和宋问渔一块儿,在谢芳菲面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而已。

    偏偏谢芳菲每每耐不住性子要走时,她便转过头来,泫然欲泣,“谢小姐,我是不是讨你厌了?如果是为着上次的事,那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呀!”然后又像变脸似的,红着脸道,“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呀!”

    本来不知道是谁编的话本子在王都里悄然流传起来之后,谢芳菲的名声就更加一落千丈,近来由祝氏带着参加宴会,都以极好的涵养,让众人改观。

    这时候如果她说一句不好的话,指不定第二天又有什么话本子出来,是以她只得僵着脸答,“没有,和顾小姐在一块儿,我也很开心。”

    顾昭听了,于是又转过头去与宋问渔说话。

    而要是有人看不下去,想要将谢芳菲带离,顾昭便斜眼一挑,讥嘲道,“本郡主和谢小姐说话,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来插足?”

    而这时候,那人便讪讪,不敢再说什么话了。

    当今陛下也有几个兄弟,只是早在他大权在握时,就被他远远发配到了各个藩地,正儿八经的几位郡主,一年到头来都进不了几回王都。

    是以顾昭这个郡主的身份,往这王都里一摆,还是挺能唬人的。

    没办法,谁让人家姑姑是正受宠的中宫皇后呢,没见着,逢年过节这赏赐如流水一般从宫里流出来吗?

    顾昭也是因着这事,竟头一回发觉到这爵位的好处来。

    可是近来这些日子,顾昭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府上收到的帖子比之从前少了许多,不,是根本没有了。

    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慎王萧暄,礼部侍郎齐寅,在金銮殿中被丞相苏宴弹劾“互相勾结,泄露考题,祸乱朝纲,败坏风气”。

    不仅如此,又有人参奏萧暄唆使手下人抬高盐价,包藏祸心,齐寅科举舞弊,不配站在这金銮殿上与众朝臣一同议事。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龙颜大怒,当即便令大理寺彻查萧暄齐寅。而这两人也被下令暂时革除一切职务,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禁足府中,不得外出。

    在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人敢设宴?一个个自然是要夹紧了尾巴做人。

    顾昭闻言,有些惘然,她记得上一世,这些事情都是没有发生的。

    她还打算等明年殿试后,让苏宴和父亲将柳青河提携到大理寺丞的位置,届时再举诸人之力,一同将萧暄拉下马。

    可是现在乡试都还没有开始,怎么萧暄就要倒台了呢?

    惘然之后,她又觉得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这终究是一件好事。

    现如今,王都上下朝臣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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