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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生而悦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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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时隔多年,想起来当年的事,她仍然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如果不是坚持留了下来,她也就不会被姑娘捡回府了,更不会有今天。她的一切都是姑娘给的。

    “走吧,回去休息。”女子放下书,唤了采萝一声。

    采萝立时收起心思,应了声是,便去提了灯笼过来,撑着伞随女子走进了飘着细雨的长夜中。

第二十六章() 
眨眼两个多月过去,顾昭再没对顾瑜提过那件事。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该吃吃,该喝喝。在府里的时候就到祖母母亲跟前去晃悠,出去了就各处围堵苏宴。

    唯有顾瑜,从那以后对顾昭可以说是大为改观,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在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可是,相比之下,他更相信顾昭。并且,他是明白这个提议是对他们顾家有好处的。

    ************

    “不要脸!”布置清雅的茶楼雅间里,女子看到楼下言笑晏晏的华裳美人,咬牙道。

    贺兰因只当没听到,她垂下眼,心里想的却是,原来卫明心也喜欢丞相吗?

    她牵了牵唇,笑道:“听闻顾小姐从小生长在乡野间,不拘礼法也是正常的,咱们同为王都贵女,不用和她一般计较。卫妹妹与我俱是痴长她几岁,在些小事上还应多多包容她。”

    她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卫明心又想到在尚书府这么多人面前被顾昭下了面子的事,那次之后,她可是许久未曾出过门。自然后面的宫宴也没有去。

    不过听说太常少卿府上的大小姐也被她明里暗里嘲讽了一通,卫明心又不得庆幸。随即心里又可怜起那位李小姐来。

    “贺小姐说的是。就算我与她年岁相当,就凭着顾小姐的父兄,我也是当让着她的。”谁让自己没有个好家世呢?因为雅间里没有其他人,卫明心说话也就没了这么多顾忌,不经意间却是只顾着自己,忽略了对面人的感受。

    两人说的都是同一件事,只是一个是当事人,另一个却是没有作为的东道主。认真追究起来,卫明心也是怨着贺兰因的。

    贺兰因神态却依旧泰然自若,并不被她的话影响,等她说话,才面上带着歉然的笑,落落大方地道歉:“上次在尚书府令卫妹妹受委屈了,是我的不是。姐姐在这里先赔罪了。”

    女子柔婉的声音仿佛上好的清茶缓缓沁人肺腑,卫明心不好意思地摆手,她也就只敢含沙射影地说两句罢了,说到底,不管是顾昭还是贺兰因,都是她应该巴结的人。

    “只是当时那样的情况,如果我为了妹妹与顾小姐起了争执,到时候在场的诸位小姐都讨不了好,是以也就只能委屈妹妹了。下月府中老夫人寿宴,还望妹妹务必赏脸。也让我好好赔礼道一番歉。”贺兰因右手把着衣袖,亲自为卫明心斟茶,眼里是满满的真诚与善意。

    “届时一定赴约,只是赔礼道歉就不用了,明心当不起。”卫明心看着对面女子身上的细锦百褶如意月裙,突然自卑起来,不自在地扯了扯裙子,红着脸道。

    贺兰因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是没有说什么,又再交谈了一会儿,然后约着她去了长安街上最大的首饰坊,说是要为了明日的上巳节去置办些头面。

    卫明心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却没有推辞。

    卫家只是小富之家,比下有余比上不足,王都里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俯仰皆是。她每月月银只有十两银子,公中每月给府上所有姊妹置办两身衣裳,一季三副头面,另外要置办衣裳首饰只能自己贴补。

    为了什么节日去玲珑坊挑选钗环步摇这种事情,她连想都不敢想。

    两人来到玲珑坊的时候,又看到了顾昭,她正指着掌柜的身后的白玉簪让小二包起来。

    贺兰因主动与她打了招呼,顾昭却只挑眉看了她们两人一眼,便拿着盒子出了门。

    卫明心觉得贺兰因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打抱不平似的说,“贺姐姐何必如此?平白低她一头。”

    贺兰因的目光从她脸上轻飘飘地掠过去,直到她觉得有些不自在,用手扶上脸颊,问道:“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不是,”贺兰因轻笑,“只是相识许久,我竟是如今才发现卫妹妹容颜清美。妹妹看那支钗如何?”她点了点小二身后盛在盒子里,下面垫着红布的一支镂空雕花云蝠钗,侧头征询卫明心的意见。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很好的时候,却被小二抢了话头:“这位小姐的眼光真好,这支钗在我们玲珑坊可只有一支。”

    卫明心于是点头,“是很好看。”

    “那便劳烦包起来吧。”

    “诶!”小二取下盒子,包好之后递给贺兰因,“四十两银子,小姐拿好。”

    贺兰因接过,递了银票给他,挽着卫明心的手往外走,突然道:“听说最近顾小姐和苏丞相走的很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方才买的是一支男子束发用的簪子?”

    发现卫明心面色不好,连忙道:“是我想多了,顾小姐还有个哥哥呢。大抵是兄妹情深,不会与丞相有关的,妹妹放宽心罢。”

    卫明心缓了缓,“贺姐姐说的是。不管她送给谁,同我也没什么关系。”她喜欢丞相,知道如他那样的人不会轻易收下女子送的礼物。何况还是发簪。方才看到顾昭纠缠丞相,她也只是恼怒顾昭不知廉耻,却没担心过丞相会被她勾引。

    这时候她已经回味过来,从一开始贺兰因邀她出门到现在,其实都是变着法子地想要挑唆她对付顾昭。心里不由得暗想:这些所谓的贵女也不过如此,表面上光鲜亮丽一派和气,谁能想到她们背地里的嘴脸有多丑恶呢?

    她面上不显,依旧与贺兰因并肩走着。

    贺兰因也不着急,她知道卫明心是个聪明人,否则也就不会以这么低的身份能够在她们中间混得如鱼得水了。聪明人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又想到方才在顾昭走后卫明心的挑拨,借刀杀人竟然也用到她身上来了,虽然好笑,但更让她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转念一想,贺兰因又不得不承认父亲说得对,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自己动手。不过这样的道理是终身受用的,现在明白也不迟。

    终于想通了的贺兰因心情极好,在与卫明心分别时将手中的盒子塞到她手上,意有所指地道:“女为悦己者容,妹妹也该学一学打扮自己了。”

    ********

    顾昭回到国公府随手将木匣放在了梳妆台上,然后便大喇喇躺到了床上,她今天为了买一根簪子差不多走遍了整条长安街,累死她了。

    去打水回来的沉棠看着她的样子摇了摇头,走到她跟前将她的丝履脱下。顾昭动了动,将脚泡到热水里,发出一声长叹,“真舒服啊!”

    “姑娘今日出去可有什么收获?”

    “买了根玉簪。”顾昭懒懒道。

    沉棠为她捏着腿,“可是为了明日的上巳节?”

    “倒也不是,说起来,明日的上巳节,荔辛为我准备好了衣裳首饰了吗?你去告诉沉棠我想打扮得亮眼一点,算了算了,你给我备一件墨玉绿的裙子,不不不,还是水红吧,我明天穿水红的裙子,你去帮我找找,我记得我有好几条。”

    “是。”

    “沉棠,你这么好我都有点舍不得你了,日后你要是不在我身边了,我怎么办啊?”顾昭知道自己的性子麻烦,但是她从来没见沉棠不耐烦过,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沉棠。

    沉棠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却还是记得答她的话,“那沉棠就一直陪在姑娘身边。”

    “怎么可能呢!你,还有荔辛,枝夷,浮槿,你们可都要风风光光地从这国公府嫁出去,我连嫁妆都给你们备好了。”她掰着指头数,“你看你们日后过日子,田地,庄子,铺子这些都要有吧?还有没有什么差的?”

    沉棠摇头:“奴婢愿意终身不嫁,侍奉在小姐左右。”

    她看多了有情人劳燕分飞的事情,对男女之间的情爱并不心存念想。何况姑娘待她如此,她也只有终身侍奉才能堪堪报得了。

    顾昭不再与她说这些,她四个丫鬟里,沉棠最年长,也最有主意,是个认死理的人。她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说不动她的。所以也就不再多费唇舌。

    日后等她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了。男欢女爱这种东西,要亲身经历了才能明白个中滋味,前人早就说了,“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沉棠为她擦干了脚,端起木盆道:“姑娘,奴婢下去了。”

    “去吧。”顾昭摆摆手。

第二十七章() 
在王都上下官民的翘首企盼中,上巳节终于踩着暮春时节里的第一缕轻风姗姗而来。

    春荫河畔并没有太多人,城中农户人家在这个时候还要忙着播种,读书儿郎为了八月的秋闱更是丝毫不敢松懈,这种热闹他们是不会去凑的,顶多碍于礼法习俗去河边走个过场。

    顾昭到春荫河畔的时候就没看到有多少人,离她马车最近的是一群穿着华服的少男少女围在一块儿。她轻笑一声,往另一边走去。

    她也喜欢上巳节,没有什么时候能比这一天让她看到更多的美人了。说实话,王都里这些人也许没什么有点,君子六艺不会,勉强能弹弹琴背背诗,但有一个长处却是哪个地方都比不了的,那就是长得好看。

    就连与她有些过节的贺兰因卫明心,也都是好看的。

    就在顾昭纳闷苏宴究竟何时会来的时候,远处突然响起缥缈乐声,待乐声近了,水波不兴的湖面上也开始泛起涟漪,她抬眼望去,是流脂溢粉的画舫正缓缓驶来,“啧,沉棠,你说这撷芳院是不是越来越骚气了?她们今年的画舫比去年又好看了些。”

    语罢,顾昭没等来沉棠的回答,倒是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男子的低笑。

    她转过头,还没发话,男子已经躬身作揖:“是在下唐突了,请小姐勿要见怪。”

    顾昭退后一步还礼,“无事。”然后便带着丫鬟换了个地方发呆。

    顾昭很大方,对和她没什么过节的美人,她的容忍度可以说是极高。只是她眨了眨眼睛,回想起男子精致的眉眼,想不起来王都里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这等人物。

    “昭儿!”听见前面是兄长在唤她,她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河面上的画舫,转头扎入人流中,去到了顾瑜面前。

    见人走远,峨冠博带的男子拿起扇子抵着额头,眼里染上笑意,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道:“有意思。这是哪家的小姐?”

    身边的小厮立马回答:“国公府的二小姐,顾昭。”

    “倬彼云汉;昭回于天么?倒是当得起这个字。”

    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小厮将头埋得更低了。

    *********

    “大哥,”顾昭仰头朝着顾瑜笑,注意到身边许多女子朝他们看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袖,“好多人在看你呢!”

    “那位莫非就是顾家玉树?”有人听见顾昭对男子的称呼,低低吸了口气,与旁边的人交头接耳道,“市井传言顾家长子‘譬如芝兰玉树,生于庭阶而见美于外也’,今日一看,果然诚不欺我!”

    顾家的男人一向在官场上很混得开,与谁都能说上两句话,唯独到了顾瑜这里却是不同,他生性喜静,又不喜言谈,除了对家里人能说些话之外,在外边往往是别人说上三五几句话,他都只回一个“嗯”字。从不与同僚之间出去应酬,也不去参加什么席宴,故而他虽声名在外,旁人却不识得他,只能从顾昭的言语间得知他的身份也是正常。

    顾昭听了,拉着顾瑜破天荒地朝两名女子点点头,“这位正是家兄。”

    自以为在人背后小声的议论却被当事人听见了,再也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了,两名女子红着脸朝兄妹俩福身一拜,挽着对方的手离开了这里。

    路上还能隐隐听见两人的交谈声:

    “听说今日王公子也来了,不知两人站在一处又是何等光风霁月的场景?”

    “还有苏丞相呢?”

    “那已经不是我们可以肖想的人了。更何况,听说这些日子顾小姐正对丞相痴缠得紧呢。”

    “传言哪里可信?你我以前不也听说顾小姐骄纵无礼,而今亲眼看到,事实可不是这样。”

    顾昭收回目光,心情更好了一点,长得好看还会说话的人现在真是不多了。

    “大哥,你的知交好友好像过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那边看看”

    顾瑜刚转头看到好友宁渊过来,再一回首,却发现妹妹已经不见了人影。他无奈地笑了笑,主动走到好友面前。

    宁渊知道顾瑜今天是和顾昭一起过来的,看了一圈发现没看到人,问道:“令妹没和顾兄在一处吗?”

    “没有,大概去和相熟的小姐一起了。”

    然而顾昭其实仍旧是一个人待着,她正在看撷芳院的姑娘呢。

    年年上巳节,撷芳院里的姑娘都会乘画舫在春荫河上走一遭,然后大家一同买点零碎东西,像点心、香囊之类的,带回去分给院里的姑娘——也不是院里所有人都能出来的。只有像头牌白秋娘这样身价的花娘,才能让妈妈松口,讨出来一天假。

    待仔细观察了之后,她叹了口气,“陆从嘉又骗我,上回说撷芳院来了新的花魁,然而我却是连人影都没看到。”

    这时却看见不远处不知发生了什么,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她挤到最前面去,听见有人道:“王氏阿嫣什么时候对上巳节也感兴趣了?从来没见她出入过这种场合。”

    旁边有人嗤笑着那男子的无知,却一面又为他答疑:“你可知今日王氏家主也来了?不说这个,单就冲着苏丞相,王氏阿嫣又有什么理由不来呢?”

    王氏阿嫣?顾昭觉得有点耳熟,猛然想起是从哥哥口中听过,似乎也是爱慕苏宴的。她抬起头,看见人群中面如皎月的女子,仿佛若有所思一样,女子也朝她看来,淡淡笑了下。

    顾昭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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