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强娶白月光之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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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直接将话题绕开了。
可怜李秀云暗咬下唇,心中满是不甘。
她苦练琴艺,进宫前还特地带上名家所制的春雷琴,又有表亲端王妃当众举荐,但这皇后昭仪竟然联手压下她,自己进宫一事怕是无望。
所以说,有时侯人的际遇非常奇妙,李秀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番精心准备,竟无意间坏在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雍王妃身上。
赏菊吟诗向来是秋日宴的重点。往年都是皇后出题,以跟菊有关的内容来作诗。
此时杨柳心中将这两日背过的诗句,又再次默念一次。
都说是作诗,但也并非所有世家女子都会吟诗作对,不会的,轮到自己时,吟诵几句切合主题的也是能过关。
赵崇瑾让杨柳背诗,为的就是她能勉强过关。
皇后指着一盆垂莲型的菊花,道:“此花名为‘十丈垂帘’,乃菊中珍品,就以此”
她这话没说完,一旁的秦昭仪便打断她:“娘娘,此‘十丈垂帘’与去年的‘凤凰展翅’类同,若还是以此为题,未免太无新意。”
这秦昭仪此举,无异于当众挑战皇后权威,可她此时正得皇帝恩宠,皇后纵然心中不悦,却也不能当众斥责她,仍得装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那依昭仪所言,又该以何为题?”
秦昭仪起身向太后、皇后行礼,说:“其实每年秋日宴都以菊花为题,未免过于单调,臣妾有个提议,今年可否另择他物为题?”
皇太后觉得有意思,其实每年都听她们对菊花高歌诵美,确实有些无趣,“昭仪有何建议?”
秦昭仪转身看下宫女们正呈上来的食盘,一只只肥美的闸蟹相当诱人,她灵机一动,说:“不如今年就以‘蟹’为题。”
皇太后听了,也觉得有意思,“这菊黄蟹肥,以阳澄闸蟹为题,也是应了秋景,皇后觉得如何?”
皇后只道:“但听太后决定。”
太后笑道:“那好,此番诗会,题目便是这‘蟹’。在场诸位,开始吧!”
“”
杨柳瞬间目瞪口呆!
这样也行?
说好的菊花呢!
她千辛万苦背了两天,结果题目变成了闸蟹?
其实在场不只杨柳,大部分参会女子心里也是万分郁闷。
在这里的,谁不想出尽风头嫁个好夫婿?如杨柳般提前准备的人不在少数,可现在临场换题,可把她们气坏了,当然也有少数真正才华横溢的,就有恃无恐,巴不得题目越难越好。
殊不知,这秦昭仪硬是要改了题目,也是有她个人考虑。
眼下她正得圣眷,怎舍得让皇帝选进新秀,她恨不得在场这些云英未嫁的女子个个出尽洋相,惹得太后眼嫌。
这题目一改,会上顿时一片寂静,各人都暗自绞尽脑汁想出诗句。
未几,便有一黄衣女子起身,她是王太师之女王巧巧。
王巧巧柔声道:“民女不才,拙作一首,望太后、皇后、昭仪娘娘不要见怪。”
随即便吟咏:“抖擞三江动水晶,长戈铁甲舞沙浜。威风八面朝天阙,舌剑唇槍论纵横。”这诗写得气势恢宏,当场就赢得满堂彩。
她刚坐下,户部尚书之女周兰丽也起身献诗,她的诗是:“未游沧海早知名,有骨还从肉上生。莫道无心畏雷电,海龙王处也横行。”
这首将螃蟹无畏无惧的性子跃然浮于纸上,也颇得太后亲睐。
接下来,各位世家女子陆续赋诗,连其他王妃也开始参与进来,杨柳本想静悄悄地蒙混过去,没想到端王妃却将她拉下水,“听闻雍王妃琴棋书画无样不精,想来这吟诗作对也是信手拈来,不如请雍王妃赋诗一首。”
端王妃本意是想奉承她一下,毕竟这诗不难,况且杨柳向来声名在外。可她没想到的是,这杨柳才艺双绝的名声,是靠她老爹找人散布的。
这意外来得突然,杨柳尴尬地笑了笑,众人都看着她,眼中有所期待。
特别是秦昭仪,更是热心地道:“雍王妃不必拘谨,这吟诗作对也只是闲情逸致,有何所思但说无妨。”
皇后也说:“是啊,今日乃游园赏菊,并非科举考试,雍王妃无需紧张。”
这皇后昭仪都发话,杨柳也不好意思再闭口不言,她只得行礼,堪堪道:“那妾身只好班门弄斧,还望诸位不要嫌弃。”
这模样身段,端庄有余又不失温柔,在场不少人立刻就想起之前盛传雍王亲自请旨赐婚一事,心中感叹有美人如此,难怪雍王难以自持。
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杨柳是相当在行的,起码赵崇瑾就次次被她骗了。可接下来这几句诗,就让众人大吃一惊。
她清了清嗓子,吟诵道:“今朝逮到滚油煎,八爪横行也枉然。通体红红增食欲,秋时蟹肉特新鲜。”
“”
这诗当然不能说不通,只是在这高雅场所,显得特别俗气,像是下里巴人作的打油诗。
秦昭仪最先反应过来,她捂嘴一笑,“雍王妃这诗既形象,又通俗易懂,足见其天真烂漫,随性而行。”
皇后一听,也不愿落后于她,便道:“这诗别出心裁,确实难得一见。”
底下的人心眼可不含糊,这诗都烂成啥样了,亏这皇后昭仪还夸得下去,可雍王妃身份摆在那,谁也不愿意得罪她,于是纷纷交口称赞。
倒是杨柳十分意外,自己什么水平自己知,这诗也就她随口胡诌,偏偏大家一个劲就好,难道真是好诗她不自知?
同样意外的,还有皇太后。她本来在心里嫌弃这新儿媳不会弹琴就算,连作诗也不会,真是十足的绣花枕头。
可听这皇后昭仪一通赞美之言,心下又疑惑起来,难道自己老了,这诗真的那么好?
于是便说:“既然大家都说这诗好,不如让雍王妃自己来谈下,好在哪?”
杨柳:“”
她看看桌上白盘里那只红澄澄的闸蟹,思索许久,最终答道:“大概她们的蟹是生的,我这是熟的。”
众人:“”
第 9 章()
“王爷;王妃回府了。”许祥进来通报。
赵崇瑾站起身;却又不想让自己太过在意;于是又坐下拿起书。
倒是许祥在旁偷笑;“王爷挂念王妃;为何不去看看呢?”
自家王爷这一天都是时不时就望下窗外;此刻连书都拿反;却还非得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赵崇瑾清咳一声,“本王是怕她又闹出什么笑话,损害王府声誉。”
更重要的是;就她这水平,他也怕她在宴会上吃了亏。皇家后宫这些女人,争起宠来针锋相对;凶险程度丝毫不亚于金銮殿上。
他独自来到主房前;就见府中侍女守在门口,房门紧闭。
侍女见到他;刚想行礼;他却挥手让她们保持安静;自己推开房门。
走入房中;就见屏风后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正在给另一个宽衣解带。厚重的朝服被挂在屏风上;里面的倩影隔着屏风,露出玲珑曲致的身段。
这倩影的主人还咕哝着:“这王妃真不是人当的,头顶那些簪子压得我脖子快断了;还有这身衣服;又厚又热”
这话没说完,阿罗却透过屏风看见赵崇瑾,她惊呼一声“王爷”,当场就把杨柳吓了一跳。
这吓一跳的结果,就是她转身把屏风推倒。“咣当”一声响,赵崇瑾也猝不及防,不过很快他就移不开眼。
杨柳一头青丝披散在胸前,上身只穿着一件绯红肚兜,下身则是轻薄的袭裤。她没料想赵崇瑾会出现在此,双手捉住纱衣抵在胸前,灵动的双眸更是带着点恐慌。
这情形,就像是黄花闺女遇上登徒子,赵崇瑾当下就觉得口干舌燥。
明明就是自己的妻子,即使她此刻不着寸缕,也是合情合理。偏生她这宛如小白兔般受惊的表现,搞得自己像是窃玉偷香的恶霸。
更糟糕的是,这么一想,他体内仿佛燃起一团火,愈烧愈烈。
最先从这尴尬场景中回过神的,是阿罗。她急忙忙地道:“参见王爷,奴婢先行退下。”
开玩笑,王爷那眼神像是当场就想吃了小姐,这情形她还杵在这干嘛。一个好的下人,就得知情识趣。
阿罗把房门带上,房内顿时又剩他俩。杨柳见他眼神越来越深沉,心道不好,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一步步往后退,就在退至床边时,竟踩到自己的鞋子往后摔去,赵崇瑾见状立马飞身上前,他搂住了杨柳,同时两人一起摔进了柔软的床榻内。
赵崇瑾压在她身上,闻到的,尽是她迷人的芬芳。而杨柳心跳不断加速,这种情况很容易出事,她抵在他胸前的手刚使劲,赵崇瑾就直接吻住她。
他的吻霸道而浓烈,她紧闭的双唇被侵入,属于男性的刚硬气息瞬间占据她所有感官,渐渐地,她迷失其中。
赵崇瑾停下时,杨柳双眼迷蒙,双唇更是嫣红,一副惹人爱怜的模样。
这是他的妻,本来就该属于他,由里到外,从身到心,他的手渐渐往下
“等等!”被他的手一触碰,杨柳瞬间就清醒,她紧张地说:“葵水、葵水、我葵水期!”
赵崇瑾:“”
他满腔爱意,当场就被浇个透心凉。
好吧,他再怎么说,也不能禽兽到在这时侯对她下手。
趁着赵崇瑾坐起身,杨柳连忙抓起外衣披上,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一口就喝下。
赵崇瑾扶起从刚才就倒在地上的屏风,才想起正事,“你今天在宴会上,没出什么事吧?”
杨柳想了想,确定是没什么意外。她摇摇头,“没有。”
可赵崇瑾有点怀疑,“真的没有?”
杨柳确认道:“真的没有!顶多,就是她们说的是生螃蟹,我说的是熟螃蟹。”
“”什么生螃蟹熟螃蟹?赵崇瑾听不懂。
杨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说好的,我去秋日宴,扬州你一定得带我去!”
“好,本王答应你的,决不会食言。”
带她去并非难事,只不过时间紧迫,赵崇瑾提醒道:“明日便要启程,你可得收拾好行装。”
“放心吧,我前几日便已叫阿罗去买了几套男装,还有一些日常用品,今晚保证收拾妥当。”
“光准备男装也不行,你还需带几件女装。”
说到这,赵崇瑾状似无意地说:“比如上次那件红色的”
前几日她身着那件绯红纱裙,当真是娇媚动人,特别是自己还没能得逞,想起来更是像猫爪在心尖上挠了一下,叫人欲罢不能。只是他贵为王爷,这种小心思怎可直接宣之于口。
杨柳倒是没猜到他那些花花肠子,只觉得此言有理,扬州地处江南,自然得多备些南方服饰。还有天冷在即,还要备些冬天的衣服。
她第一次出远门,此刻无比兴奋,拉着赵崇瑾不断地谈论出门的注意事项。
赵崇瑾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来的宠溺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其实对于杨柳,他的心情很复杂。当日惊鸿一瞥,他决定非她不娶。
可娶过门才发现,这美人和他心目中端庄娴淑的大家闺秀简直天差地别。
特别一旦她有求于他,还会装出柔顺的样子,可实地里却是不折不扣的一学无术。
这要说讨厌,偏生他又总是牵挂着她,但要说与她交心,可对方身上很多地方他都不能认同。
只不过有一点非常明确,那就是她既然嫁给他赵崇瑾,那这辈子永远都只能是他的女人!
翌日清晨,杨柳起个大早。
在阿罗的巧手打扮下,出现在赵崇瑾面前的,已是个穿着青衫的俊俏公子哥。
他们这一行,虽然是公事,却不愿高调行事。赵崇瑾与范晔等人商量过,这姜易东之事不仅涉及平王,还牵涉漕帮这种江湖帮派,为免多出事端,还是假扮成商人行伍比较方便。
赵崇瑾自然是主人,而杨柳对外则称是他的弟弟,其他人则充当管家、账房还有下人。
马车速度不急不缓,杨柳坐在车上,兴奋地不断探头出来欣赏风景,“哇,你看,出京城了!”
赵崇瑾拉她回来,没好气地道:“你有事求本王时,就‘王爷妾身’,没事了就是‘你你我我’,你这称呼的问题,要改好。”
杨柳倒打一耙,说:“都出门了,你也不能称自己‘本王’呀。”
赵崇瑾语噎,随即说道:“好,我是说,你对着自己的夫君,不能总是‘你’个不停。”
“哦。”杨柳又找出他的毛病,“这出门在外,我是你弟弟,也不能叫‘夫君’,要也就叫‘哥哥’。”
赵崇瑾说:“哥哥就哥哥,你先叫句来听听,连着名字叫。”他化名赵勤,杨柳则化为赵柳。
杨柳不假思索就叫道:“勤哥哥”
这一叫,她就发现自己上当,这“勤”与“情”同音,这么一声“情哥哥”,就像青楼女子在唤自己的情郎。
赵崇瑾向来严肃,此刻也忍俊不禁,杨柳一脸气鼓鼓的样子,活生生一个小受气包。
就这样,赵大官人带着他的小受气包,很快就到了洛阳。
他们途经洛阳,只打算歇一天,做些简单的补给。
而杨柳则趁机想逛洛阳城,赵崇瑾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还有阿罗和一名侍卫前行。
洛阳是前朝古都,人口众多,相当繁华。
杨柳以往离家最远的地方,也只不过京城城郊。况且京城虽美,也逛腻了。这洛阳城历经几个朝代,却繁华依旧,自有一种历经沧桑淬炼而出的美感。
她见什么都觉得新奇,一路就是看中就买,赵崇瑾在后面她付钱,阿罗和侍卫两人充当搬货工人。
时至中午,他们来到一家酒楼吃饭。这赵崇瑾和杨柳虽是乔装,但所穿衣物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店小二热情地招待他们到二楼入座,刚坐下想点菜,赵崇瑾他们就听到隔壁桌的客人与另一名店小二吵了起来。
只听得店小二说:“客倌,这要结一两银子,你只给半两,可说不过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