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强娶白月光之后-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平王真有援兵,那对方也会军心大乱,眼下扬州之围算是暂时解了。”
“所以章大人,你究竟想说什么?”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杨柳却还是不懂,章世帛心里不禁替赵崇瑾感到惋惜。
赵崇瑾文武双全,深谋远虑,而且胆识过人。岂料这这雍王妃虽有倾世美貌,却是无半点智慧。
章世帛干脆挑明了讲,“娘娘,这信干系重大,若是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下官恐怕王爷回京后,会遭到圣上的责罚。”如今扬州之围是解了,可赵崇瑾这信却是意图私调大军的证据!倘若此信被送到皇帝手中,如果皇上愿意大事化小,那么这事也就过了,毕竟赵崇瑾并没有真正调动江都大营的兵马。但若是,皇上有意追究的话,那赵崇瑾就是意图谋逆!
“娘娘,本来这信跟印章下官应该归还给王爷,但如今王爷重伤未醒,所以下官想问,此信是否交给娘娘您保管?”
本来交给杨柳,那是最好的选择,可章世帛看杨柳这茫然的样子,私下又觉得交给她保管的话,那也不是个明智之举。
果然,杨柳将信跟印章又递给了他,一副为难的样子。
“章大人,王爷他从来都不愿意让我干涉他的政务,你刚才说的这些,我也听不太懂,既然他之前是交给你的话,那么还是由你来保管吧,等将来他醒了之后,你再亲手还给他。”
“这好吧,那这些东西就还是放在下官这里。下官定会妥善保管,等王爷醒过来之后,再归还给他。”杨柳这样子,这些东西事关重大,放在她那里,章世帛自己也不放心。
“那就有劳章大人了。”
杨柳盯着章世帛离去的背影,神情却突然凝重起来。
“水”
赵崇瑾感到喉咙火烧一般疼痛,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倒是趴在床边的杨柳,一听到他的动静,立刻就醒了过来。
“要水是吧,好,你等一下!”杨柳立刻就倒了杯水,送到赵崇瑾嘴边。
由于伤口是在背后,所以赵崇瑾就得趴着睡。
杨柳知道他这姿势肯定很难受,但她却不敢移动他,只得小心翼翼得控制好杯子的角度,让他喝得更容易些。
“还要吗?”
赵崇瑾摇摇头,他动作有点慢,但还是覆上杨柳的手。
“你没受伤吧?”短短的五个字,赵崇瑾却说得极为辛苦。
杨柳微愣,他明明伤得如此之重,醒来后,第一个想问的,居然还是自己有没有受伤。
杨柳感觉她的心窝处隐隐发烫,烫得她几乎快落下泪来。一种陌生的情感,突然占据了她全身。
“我,我没事,你先不要说话了。”
听到他这句话,赵崇瑾像是终于放下心,他趴在枕头上,又似乎想闭上双眼。
这般虚弱,跟平时果断冷静的雍王,简直判若两人。
杨柳的左手被他捉着,她只能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从他的鬓角向下移动,勾勒出一道俊美的曲线。
这就是她的夫君,生死关头宁愿替她挡了一刀的夫君,重伤初醒后还担心着她有没有事的夫君
光是这么想着,她的心都柔成一滩水。轻轻的,她将唇贴上了对方的脸。
我爱你,赵崇瑾。
杨柳在心里悄声呢喃着爱语,在她有限的生命中,从未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感觉生命如此鲜活起来。
她痴痴地将自己的脸贴着赵崇瑾,纵然此刻鼻尖萦绕的,都是浓重的药味。但赵崇瑾却像一团火,她这只飞蛾,就算此刻死在了灼热的火光之中,也是甘之如饴。
可惜,这种甜蜜没能持续多久。
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启禀娘娘,平王爷他说想见你。”
杨柳睁开眼,语气里却是有一丝错愕。
“你没说错吧,他想见我?”
那侍卫又道:“是的,小人已再三确认过,平王爷说他想见的确实是娘娘您。”
杨柳沉吟许久,才点了点头。
“好吧,等我更衣后便去。”
从昨晚出事到现在,杨柳一直守着赵崇瑾。她身上穿的,仍然是出事前穿的那件男装。
沐浴更衣后,杨柳又穿上了一身绯红的纱裙。这火一般的颜色,衬得她更是欺霜赛雪,明艳动人。
赵崇德再次看见她,还是忍不住有瞬间的失神。这女人,无论何时何刻,都美得惊心动魄。
如今,赵崇德被关在扬州大牢里。但他身份特殊,特别此时赵崇瑾又是身受重伤。章世帛只能一方面关着他,另一方面,又安排人员好生看守他。
杨柳虽然来见赵崇德,但是看守的人却不敢打开牢房,两人只能隔着木栏。
“我和我五皇嫂有话要谈,你们先行回避。”纵然已身陷囹圄,赵崇德始终还是一副主子的做派。
看守的人面面相觑,虽说里面那个是犯人,但人家毕竟是个货真价实的王爷。
“没事,你们退下吧。”
杨柳盯着赵崇德,她这一发话,其他侍卫也只能听她的。
瞬间,周围的人全部都退到了外面,只剩下赵崇德和杨柳,隔着木栏对望。
“你就这么放心,自己单独一人留下来对着我?我的五皇嫂,阿不,应该说,丞相府的假杨三小姐”
第 64 章()
赵崇德本以为;杨柳就算不大惊失色;起码也应该感到慌张。可是眼前这女人连眼睛都不眨;平静地说道:“平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恕我听不懂。”
“听不懂吗?”赵崇德冷笑一声;“我派出去的探子可是打听到;当年丞相府的三小姐杨柳从小体弱多病,因杨夫人打听到老家有偏方可医治,特地将杨柳送回舅舅家住了三年。谁想三年后;这以往风吹就倒的杨三小姐,转眼间就变得身强体健。这中间三年,怕是早被人李代桃僵了吧!”
杨柳闻言;却是挑了挑眉。她本就艳若桃李;这一动作更是显得眉眼间无限风情。“平王爷,你这简直就是信口开河。我回乡治病一事;只要稍作打听;谁都能知晓。无缘无帮就给我安个李代桃僵的罪名;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赵崇德知道她不会认;他往前走了几步;直接盯着她的眼;继续说道:“其他人肯定不会怀疑你,若非我在烟花楼遇到你,恐怕至今也不会想到;我的五皇嫂;竟然有可能是”
“平王爷!”杨柳突然开口打断他,“凡事讲求证据,你说我不是杨柳,证据呢?”
“证据?我是没有证据,但你能说清楚,你为什么要上烟花楼找解语花吗?”
“那只不过是巧合。”
“绝对不是巧合!”赵崇德沉下声,“当日姜易东出事后,我派人暗查许久,才发现解语花跟此案有关,可我一到烟花楼就遇上你。后面若不是你推波助澜,五皇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查出李术,还牵出漕帮!”
正是知道她是赵崇瑾的王妃后,他才特意派人去查了她的身世,这一查,才发现原来这丞相府的杨柳竟然曾经在乡下呆了三年。三年,这漫长的日子,足以让有心人做足手脚了!
杨柳轻轻地拨开耳边垂落的发丝,她睁着眼,里面满满都是无辜与天真。“平王爷,你越说我就越听不懂了,从头到尾,查案都是崇瑾和钦差章大人负责的。我顶多就是贪玩上了趟烟花楼,还不小心与你一起被人绑架了,这样也值得你这么浮想连翩,把一大堆阴谋都压在我身上吗?”
“你!”赵崇德奈何不了她,他没有确切的证据,确实没办法证明她不是真正的丞相府三小姐。
杨柳掩唇轻笑,赵崇德这么冤枉她,她反而一点都不生气。“平王爷,单凭我上烟花楼这件事,你就怀疑我的身份,这也未免太轻率了吧?”
说起这个,赵崇德神色凝重,他低沉着声说道:“确实。如果单凭你去接近解语花,我也不会百分百确定你有问题。可刚刚章世帛说了,只要再拖个三天,五皇兄便会要薛南带兵来围救扬州,我才明白了,原来扬州这案子就是个连环计,你们最终的目标不是我!”
他停了停,才一字一句地说:“是、五、皇、兄!”
话说到这,杨柳终于正眼看他。可她的声音,依旧是不紧不慢。“平王爷,你这就的是哪跟哪呀,明明是你勾结漕帮,意图谋逆被擒,怎么说得好像是别人冤枉你似的。”
“我勾结漕帮一事,你们早就知晓了对吗?之所以一直没下手,为的就是以此为饵,诱五皇兄来扬州。只要我在这里起事,你们算准了他肯定会先找薛南,调江都大营的兵马过来。他日回了京城,恐怕等着五皇兄的,便是私调兵马罪同谋逆,直接打入天牢!”
当年与漕帮合作之时,他就曾担心,以他二皇兄的为人,怎会让他如此顺利。可日经月久,他在金陵私自招募兵马,还有漕帮为他制造军械,这些都没出问题。所以他才生了侥幸心理,以为自己真的做得天衣无缝。
直到出了姜易东的案子,他亲身来扬州才发现,这就是个圈套。但他没料到的是,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背后的黄雀,竟是想一下子就吃了螳螂和蝉。他是蝉,赵崇瑾是螳螂,背后的黄雀就是
赵崇德盯着杨柳许久,才吐出一句:“你是二皇兄的人!”
这里早已没有其他人,此刻二人周遭一片安静。
直到许久过后,杨柳才扬起一抹笑,“平王爷,我说了,这一切都是你信口开河。你刚才说了这么多,始终都没有证据,不是吗?”
这句话像是突然打垮了赵崇德,他落寞地道:“没错,成王败寇。我输了,也找不到证据证明我刚才说的话,只是”
他突然抬起头,言语中带着忿慨。“我没想到,二皇兄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赵崇瑾可是他的亲弟弟,他居然连自己的亲弟弟也想下手!”
他以为,赵崇芳暗中命人下药害他生母梅妃此举已是丧尽天良,可谁曾想,赵崇瑾是他亲弟弟,赵崇芳竟然也能狠下心来?
他一番严辞厉色,杨柳始终平静地看着他,仿佛赵崇德是在上演一出独角戏。
等他停下来,杨柳却突然走上前,他俩隔着木做的牢栏,她走得极近,两人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赵崇德突然有些恍惚,从杨柳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阵馥郁的牡丹花香。牡丹高贵典雅,又艳冠群芳,衬得眼前这女人更加倾国倾城。
只见杨柳稍稍地靠上前,两人间突然有一股无形的暧味,她朱唇轻启,“平王爷,何必说那么多,你难道不就只是想见我吗?”
赵崇德别开脸,仿佛杨柳是火,稍一接近便会被她灼伤。
“我没有。”他这话说得连自己都知道底气不足。
“你喜欢我,不是吗?”杨柳说得笃定。
赵崇德重新迎向她的眼神,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你究竟是谁?”
杨柳微扬起头,那神情十足的高傲。“平王爷,我只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乃当今丞相杨忠之女,丞相府的三小姐,还有,雍王府的雍王妃!”
“你”他知道她是不会说实话了。
两人对望了许久,最终,杨柳像是不耐烦,她特地提高了声音:“平王爷,看来你也没什么话要同我说了,我们有缘再见。”
这话刚说完,赵崇德就听见外面守着的官兵已将有了动静。此时若再开口已是不妥,他唯有无奈地看着她扬起一抹笑,像胜利者一样转身就走。
杨柳施施然地离去,他痴痴地目送那抹绯红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心里突然一抽一抽地疼起来。
她说得没错,他刚才那些话,说与不说,完全没有意义。所有一切,为的不过也是寻个借口,只为见她一面
杨柳回到内堂,赵崇瑾又睡过去了。因为伤在后背,他必须得趴着睡,她刚走近,就听到对方似乎在说着梦话。
悄悄将头凑过去,她才听清楚他呢喃的是“柳儿”二字。
怎么这么傻呢?
杨柳趴在床头,左手食指轻轻地划过他的眉、脸,最后停在他的唇上。细细摩擦着他的唇,她记得以前听人说过,唇薄的人,情也薄。可为何赵崇瑾竟然对她如此情深?
门外寒风凛凛,而此刻,这小小的内堂,宛如寒冬中的星火,一如她的心如烈日骄阳般炽热。
杨柳虔诚地印上他的唇,在心底说道:
你放心吧,崇瑾,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任何人拆散我们的。这辈子,我们注定要白头偕老!
第 65 章()
杨柳推开窗;一股夹杂着树木湿气的冷风扑面而来。
“哇;花开了。”
经过整个寒冬的淬炼;院内的树木开始焕发生机;枝桠抽出嫩芽;那棵粗壮的迎春树已经率先绽放出几朵金黄的花;那小小的金色在早春的寒风中颤颤巍巍;却是令人感到生机无限。
“你呀,刚起床别立刻开窗。”
赵崇瑾见她趴在窗户边,立刻走过后给她披上袍子。春寒料峭;这季节稍不注意,很容易就会害了风寒。
男人温暖有力的双臂从背后抱住她,杨柳顺势往后倚;投入赵崇瑾的环抱中。他的怀里永远是那么舒服;杨柳故意往后仰起头看他,不出意料地被对方轻啄了一下唇。
“坏人。”她嘴上这么说道;却故意想反咬住他。赵崇瑾稍微侧过脸;捏着她的鼻尖。
“谁才是坏人;你个小妖精;昨夜竟然敢那么撩我?”
杨柳转过身;直接面对着他。一抬手;宽大的袖子便露出嫩得能掐出水的肌肤,她双臂缠在赵崇瑾的颈后,嘟着嘴道:“大夫说了;你还没痊愈;要清心寡欲才行。”
自从赵崇瑾替杨柳挡了那刀后,虽说没伤及心脉,但因为出血较多,扬州这几名大夫都说不宜长途跋涉,加上京城正值隆冬,更是不适合养伤。所以章世帛先行带着赵崇德、何飞勇等人回京复命,他们则在扬州多逗留数月,等开春才启程上路。
如今,他们一路缓行,已离开扬州半个月有余,到达了济南。本来济南这里只是路过,谁料赵崇瑾不知是不是长途舟居劳顿,伤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