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强娶白月光之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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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弹琴这两个字,阿罗心里就炸开了锅,“小姐您当着太后、皇上和皇后弹琴?”
“嗯哼。”
完了!之前辛辛苦苦伪造杨三小姐琴艺卓绝的谎言,就这么漏!馅!了!
难怪姑爷回府气成那样,任谁新婚第二天就发现自己的夫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弹个琴都把自己老娘给吓晕了,都会怒不可遏吧?
嫁入王府第二天,阿罗就怀疑,这王爷会不会有天心血来潮,就一封休书让自家小姐回家
赵崇瑾面若冰霜地进了书房,发现他的幕僚范晔已经等侯多时。
范晔放下手中清茗,向他行礼,赵崇瑾心情不佳,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
倒是范晔好奇起来,作为雍王的幕僚,之前他一心要娶杨忠之女时,自己是不看好的。
杨忠在朝堂之上向来不愿站队,无论是雍王还是裴仁志,都拉拢不到他。皇帝更是不会下旨将杨家女嫁给雍王,这样无异让雍王如虎添翼。
可赵崇瑾自愿将门下省尚书一职给予裴党,相当于放弃了在门下省的话语权,这样自我折损才求得的亲事,范晔以为今天应看到赵崇瑾春风满面,却不曾想他如寒冬饮雪,冷气逼人。
看来这雍王有情,杨三小姐未必就有意。当然,人家夫妻闺房之事,他作为下属自是不好过问。
“王爷,扬州出事了。”本来昨日赵崇瑾大婚,今日他不应进府来打扰,但事出紧急,他也只能冒大不讳求见了。
赵崇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以为然地道:“姜易东?”
姜易东是他在扬州扶植的丝绸商。扬州丝绸生意兴起时,赵崇瑾便看好这个市场。他在一众商贩中,物色中姜易东,在背后花了大把财力物力,终于让姜易东成为扬州丝绸第一人。
当然,姜易东给他的回报也是相当可观。只是近几年,姜易东行事愈加乖张,树敌众多,赵崇瑾曾经料想他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范晔点点头,将昨夜收到的加急信息一一呈报,“钦差章世帛代天子巡守,一个月前到达扬州,没过多久就有人暗自举报姜易东与漕帮勾结,垄断运河通货权,借此打击其他丝绸生意。”
“一封不知名的举报信,章世帛就算想查,也那么容易。”姜易东是扬州第一富商,势力盘根错结,即使钦差替代天子巡守,要动他也非易事。
范晔继续说道:“章世帛一开始是无从入手,但事情坏就坏在,他们在搜姜易东房子时,搜出了大量的兵甲刀剑。”
听到这,赵崇瑾脸色终于变了,他重重放下杯子,“姜易东他疯了么!一个商人,他藏那么武器做什么?”朝廷早有律令,民众一律不得藏兵具器械,违者按谋反罪论处。
“章世帛当场就捉了姜易东,在审问时,姜易东交待这批武器就是他花钱找人私制,而为的正是”
范晔停下来,随后道:“平王爷。”
“老七?”赵崇瑾不可置信,平王赵崇德向来远离官场,一心当个闲散王爷,怎么会想私制兵甲谋反,再者,这姜易东是他赵崇瑾的人,这老七再缺心眼,也不至于找他的人来合作。这个中因由,可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范晔道:“正是此事极为不寻常,所以下官才冒昧前来打扰王爷。王爷与平王向来交情不深,此次姜易东私制兵甲一事是否被人栽赃不说,还牵涉到平王,下官恐怕处理不当,王爷也会引火烧身呀!”
他这话说得有理,赵崇瑾当下命人去传孙文浩和吕柏进府,此二人也是他心腹。孙文浩和吕柏虽然惊讶自家主子竟然大婚翌日就传他们进府议事,但是一听范晔所讲,就知事情严重,四人当下闭房商议。
期间,王妃侍女阿罗前来叩请王爷去与王妃用餐,管家不敢进去打扰,只好跟阿罗解释王爷长年以来,一与朝臣议事,向来都是谁也不见,有时更是通宵达旦。
阿罗十分理解,这也让管家对这新来的王妃心生好感。
姜易东这事牵涉甚广,赵崇瑾他们必须在章世帛上书朝廷之前,先想好对策。这一谈就谈到了华灯初上,主子新婚燕尔,他们做下属的,自然不敢打扰人家鹣鲽情深,纷纷告辞。
赵崇瑾出了书房,管家才禀报之前王妃侍女前来请他用餐一事。他先是愣了下,随后想起这位早上令他万般难堪的妻子。
杨三小姐琴艺卓绝,这在京城众所周知。虽然他也不在意她是否真的如传言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御前献艺,她这技艺盗世欺名也就算了,居然还让皇太后当场晕过去!
早上他气得一路回程没跟她说过任何一句话,事实上,赵崇瑾发现,他与新婚的王妃,竟然从头到尾没说上三句话!如果没有范晔进府来谈事,他今天也不想见杨柳。
只是,此刻他凭栏望月,却凭空生出一股孤独感。
朝堂之上依附他的官员甚多,裴党又虎视眈眈,他行事需万分谨慎,不能出任何差错,落人把柄。
赵崇瑾顿时感到万分疲乏,这种累让他又忆起那日桃花林中初遇后,多少个这样的夜晚,他都想像着与她月下共酌的情景。如今愿望成真,他又何必要去计较那些琐事,只要是他赵崇瑾的女人,琴棋书画样样不精又如何?
心中郁气顿时消散,新婚翌日,他自然不能冷落娇妻。更何况,昨夜因她受累,自己是在冷板凳上坐了一宿。人生四大喜,第一便是洞房花烛夜。今夜,是该好好疼惜她了。
赵崇瑾脑中绮思不断,不知不觉就走到后院,他见主房房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丫环,心里又生不好的预感。
两名丫环见王爷到来,急忙行礼请安,她们脸上不安之情,让赵崇瑾更加确定了,这房内肯定有问题。
“王妃呢?”他沉下声音,不怒自威。
“王、王妃她去逛花园了。”两名丫环小声应道,声音微微颤抖。
“花园?我刚从花园而来,怎么不见她?”
赵崇瑾推门而进,只见屋内红烛高照,却是不见一丝人影。
两名丫环浑身发抖,赵崇瑾怒道:“她究竟去哪了?从实招来!”
“王爷饶命!”她们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我们真的不知道,王妃她一个时辰前就带着阿罗姐出府了。”
什么?这已入夜,她一个王妃出府去干什么?
赵崇瑾怒不可遏,自己满腔柔情前来,却扑了个空不说,王府家规森严,谁准她出去的!
整个王府都知道王爷性子冷,两名丫环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当下就吓破了胆,其中一个磕磕巴巴地道:“王、王爷,或许我、我知道王妃去哪了,她出门前,我听到她跟阿罗姐有说到个地方”
“说!”
丫环犹豫了一下,才道:“销金楼。”
闻言,赵崇瑾胸中气血翻涌。他一手拍向柱子,丫环惊恐地看着柱子随即裂痕斑斑。
温柔乡,销金窟。
这销金楼,正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
第 3 章()
这是间极为雅致的闺房;铃兰花的香味淡而清远;紫色纱帘被挽起;屋里两位美人相对而坐。
不过一位是美娇娘;另一位却是俏公子。
芳华轻抚琴弦;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这位俊雅的杨公子。
这三个月来;他经常来听她弹曲。销金楼芳华一曲;价比黄金。每次一来,他都要付上一锭金子。
最奇怪的是,其他客人来听曲;中间少不了动手动脚,唯独他,只是点了一桌美酒佳肴;细细聆听她抚琴奏乐。
他面如冠玉;虽然身形略显单薄,但那模样可谓是人中龙凤。她遇过这么多客人;就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男子。
更何况;这杨公子花了一锭金子来听她抚琴;其中并未有任何冒犯之举。俊俏却又守礼;这等男儿谁又不爱?
男子听得陶醉;琴音一停;他便拍掌称赞:“芳华姑娘弹得真好。”这赞许说得是真心实意,芳华心中暗喜,当下便起身要伺候他。
虽然卖艺不卖身的名妓;可身处青楼楚馆;又怎会不谐女子狐媚男儿这档事呢?
只见她款摆细腰,柔若无骨地想倚上他身,无奈杨公子却往旁边躲了躲,他惋惜地指了窗外,“时候不早,我得先回去了。”
芳华看他有些欲擒故纵的意味,更是施展浑身解数,她娇媚地道:“夜路难走,今晚何不让芳华伺候您?”
杨公子似是惊奇地问道:“哦,芳华姑娘不是卖艺不卖身吗?”
她抿嘴轻笑,卖艺不卖身这是妓馆老鸨想出来的噱头,为的不过是奇货可居。都进这个大染缸了,又有何清白可言?
这男子数月在她身上已经花了不少金子,想必非富则贵,更何况难得如此对她口味,即便分文不收,她也愿意与他春宵一度。“若是杨公子,芳华自当心甘情愿。”
杨公子听着惊喜,芳华便欲靠入他怀中,可当她靠近时,还不及惊讶对方身上竟然有种若有若无的体香,门房就被重重摔开。
一名身着锦衣的俊美男子大步迈进房里,他看见房里两人都快抱在一起,当下怒上心头,他一把扯过杨公子,芳华自然不肯,这再怎么说也是她的房间,“公子,你这是干什”
话还说完,锦衣公子瞪了她一眼,“你闭嘴。”
他显然是长年位于高座,这一句命令当场就让她不敢开口。
可杨公子就挣扎了,“你放开我!”
锦衣男子更是喝道,“你也给我闭嘴,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拉拉扯扯,就消失在芳华的眼中。
不知怎地,她有预感,以后很可能不会地见到这位俊俏的杨公子了。
卧房内,赵崇瑾看着一身公子打扮的杨柳,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对方坐在椅子上,自顾倒了杯茶,还若无其事地道:“来,喝杯茶消消气!”
一听这话,赵崇瑾当场就想扬起手,教训下她。可一对上她那无辜的眼神,他又心软下来。
虽然束发男装,可却衬出她有种利落的英气之美,活生生就像是宋玉再世。这精雕玉琢的美人儿,谁又舍得伤她分毫,更何况她已嫁他为妻。
赵崇瑾只好按捺怒气,试图心平气和地道:“昨夜和今早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一个女人家,跑去青楼做什么?”
“听曲呀!”杨柳一本正经地说:“你不知道吗,销金楼芳华一曲,价比一金。整个京城的青楼楚馆,没有比她弹得更好的了。”
“这个我当然知不对!”赵崇瑾刹住,暗道差点被她带偏话题,“我问的是,你一个女人,怎么能上青楼?”
“女人为什么不能上青楼?人家青楼门口又没写着:女人不得入内。”
“你”赵崇瑾气急,竟然想不出任何话来反驳她。“你究竟知不知道羞耻,堂堂雍王妃乔装去青楼听艳曲,传出去你就不怕沦为全京城的笑柄吗?”
他今晚亲自上销金楼逮人,也没理会里面是否有人认得他,要是有,估计明天一大早雍王爷逛青楼的消息,又将传遍朝堂了!
杨柳反倒不以为然,她还反过来安慰他,“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你看这么久了,你有听过丞相府杨三小姐上青楼听曲的传言吗?”
什么!听这意思她还不是第一次去?
也是了,看她这娴熟的样子,肯定不是初犯,赵崇瑾不可置信地捉住她的手,“你给我老实说,你之前去过几次了?”
杨柳神情镇定地说:“数是数不清了,不过京城叫得上名字的我都去过,你想知道哪家姑娘弹得比较好么?”
这简直就是不学无术!
赵崇瑾再被美色迷了心,也终于知道,自己千辛万苦娶回来的王妃,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这一刻,连同昨夜他独坐到天明,还有今早杨柳献技害得太后昏倒一事,赵崇瑾爆发了,他严声喝道:“你就没一点廉耻之心?你看看你自己,有什么资格担得起雍王妃这三个字!明天你就给我收拾东西,回你的丞相府去!”
杨柳故作惊恐地问道:“王爷这是要休妻吗?”随即她又悠闲地给自己续上茶,“休妻得有凭据,七出之条妾身可是一条也没犯。”
掰着手指,她一一数道:“七出者:无子,一也;淫佚,二也;不事舅姑,三也;口舌,四也;盗窃,五也;妒忌,六也;恶疾,七也敢问王爷,妾身究竟犯了哪一条?”
这赵崇瑾一时答不上来,杨柳反倒细细分析给他听:“妾身昨日才入府,这无子自是必然;虽说上青楼,但妾身听的乃是女子弹曲,也无淫佚之风;至于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就更说不上了,是吧王爷?”
“你这是强词夺理!”
赵崇瑾看着她巧笑倩兮的模样,满腔怒火无处宣泄,这打也不是,骂又骂不过人家!最后,他只能选择摔门而出,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你这几天给我留在房里闭门思过,女德女诫给我抄个一百遍!”
“这么容易就生气呀”杨柳咕哝道,继续喝着茶。
阿罗见赵崇瑾摔门而出,就知道这事真的不好了。
她等赵崇瑾走远才了赶紧进门,可杨柳一片云淡风清的样子,又让她疑惑了。“小姐,怎么样,王爷是不是很生气?”
杨柳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你自己没看见吗?他气得都快能飞上天了。”
这是什么比喻?阿罗紧张地劝:“那小姐您怎么不认个错,让王爷消消气呢!”
今晚杨柳说要上销金楼,她就知道会出事,可架不住她死活要去,最后没办法,只能自己站在门外把风。
阿罗想起在销金楼看到赵崇瑾时,对方宛如从地狱来的修罗,吓得她直发抖。
“让他消消气?”杨柳把玩着杯子,一脸漫不经心:“我还没让他赔我一桌好酒好菜呢,要不是他进来搅和,人家听着芳华姑娘抚琴,品味美酒佳肴,多么美好的一个夜晚。说到这,阿罗还要怪你!”
阿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姐,你还要怪我?”
“当然。”杨柳理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