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荣-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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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郊外也没引到过几只鸟，难道说这京城的鸟都比较没警惕心不成？
不管如何，有这一幕演艺，她自己还是相当满意的。
本就并不是很长的曲子很快到了尾声，林芷琪突然一个有些尖锐的长音后，鸟雀四散飞走，留下漫天的羽毛飞舞。
“啊啾！”刚结束演奏，林芷琪却被一根飞到鼻尖的绒毛弄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不禁揉了揉鼻子，看了看周围已经鸟去树上和墙上都空了的情景。
怎么把这茬忘记了，鸟都是直肠子，这扔下一地鸟毛还没什么。别也丢下一地鸟粪才好啊！
不过，看那些下人的样子好像最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林芷琪这还在为裕王府的卫生问题而担心，荣子妍已经冲过来抱着她了，“琪妹妹，你太厉害的。那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多的鸟啊！”
跟过来的李大丫和宁青雪同样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这个啊！秘，密。”林芷琪故弄玄虚的说道。
说完，林芷琪冲着坐在首位的裕王妃说道，“王妃觉得我这个表演还凑合吧！”
裕王妃可谓是在场神情最平静的一员了，虽然，她的心里其实也是很惊讶的，但是，到底是见识过大场面的，时刻保持淡定也是必备的属性。此时听林芷琪这么一问。裕王妃也是轻轻笑了笑，“何止是凑合，娴郡主这‘百鸟朝凤’的绝技可是让本妃大开眼界了呢！”
这声赞誉其实也就客套的成分居多，林芷琪清楚，但也无所谓。
可是，有人却是对林芷琪抢尽眼珠的行为颇为不满，直接冷哼道：“哼，不过是下三滥的奇技淫巧罢了。”
“呵呵。我早说了，这是民间的东西，入不了重华郡主的眼也不稀奇的。”林芷琪根本不反驳。这也让重华郡主无法继续再嘲讽下去，否则，就是她无礼的揪着不放了，裕王妃已经有些不满地在看她了。
“哼！”重华郡主只好再冷哼了一声。表达着情绪。
这小插曲过后，虽然一切继续，但是，林芷琪身边的人终于又多了一些人。
虽然，人数比起一开始荣子妍绕了一圈给林芷琪介绍的要少之又少，但是。比起那些面上客气，心里鄙夷的小姐们，林芷琪倒是更愿意与这些可能只是带着孩子心性因好奇而凑过来的闺秀相交。至少，一开始，相互间的心是实诚的。
这场七巧宴最终在天黑时分，集体祭拜过织女像后结束。
离开裕王府，看着车窗外的月色时，林芷琪才又记起便宜之前的嘱咐，一下子又好奇起这个白天，京城发生了什么“不安全”的事。
从车窗向外看去，果然，街道上巡逻的士兵比平时多了一些，而且，明明离宵禁还有一段时间，街上却已经没什么人了。
荣子妍见林芷琪一直看窗外，也凑上来瞄了一眼，接着便疑惑道：“今天街上怎么这么冷清啊！”
她们离开裕王府有些距离了，按理说就要路过内城最热闹的几条街道了，今天又是七巧节，应该更热闹才对的。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宁青雪看了下街上的情况说疲乏。
“我们赶快回去吧！”李大丫说道。
本来，几人还想着借着难得出门的机会逛逛呢。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做了决定，她们自然是各自通知了自家的马车跟上。
没行多远，一阵马蹄声传来。四人一看。
“是我大哥。”荣子妍远远的便认了出来。
荣子耀很快就骑马到了近前，见四人都在这辆马车上，他直接开口，“父亲和宁伯父他们让我来接你们。”
见荣子耀身上竟然穿着甲胄，荣子妍急忙问道：“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别问这么多，回去再说。”
荣子妍还想追问，被林芷琪拉进了马车里，“回去就知道了，别耽误时间了。”
荣子耀这边已经让随行而来的几个家兵护卫在马车左右，四人都在一个马车里，他倒是省事了些。
先送宁青雪和李大丫回到宁家，再将荣子妍打发回府，荣子耀继续送林芷琪回外城。
行至内城门处，林芷琪才看到，那里既然还设了路障，戒严了。
看来这“不安全”的级数很高啊！
林芷琪心想着，看着荣子耀上前去沟通，放行，马车缓缓到了外城。
“这几日，娴郡主尽量呆在家中，不要外出为好。”荣子耀突然开口说道。
林芷琪掀开车窗看着对方，“今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荣子耀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的声音告诉了她。
265【闲言碎语】（）
“成亲王谋逆被诛。了这么一句，便也没再多言。
林芷琪哪知道成亲王是谁啊！不过，亲王啊！几个皇子中只有大皇子是亲王，那这位应该就是宣德帝的哪位兄弟了。
于是，安全回府后，她就问起苗姑成亲王的事迹。
成亲王刘炳，宣德帝那一辈如今还活着的唯二的兄弟之一，自宣德帝登基起，这位一向是看着老实木讷，远离朝堂，不问世事的主。
而就是这样一位人物，现在被定下了一个谋逆罪。
“依奴婢看来，可能和益州的事情有关。”苗姑最后提了这么一句，看林芷琪没什么反应，才又道，“荣大公子说的不错，这些日子，小姐还是不要出门了。”
林芷琪不禁翻了个白眼。得了，这到京城也呆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了，除了拜访了一下荣家，探望了一回荣子淑，再参加了这么一次七巧宴，她还真没真正逛过京城呢。哦，还进过一趟宫里，简单参观了一轮皇宫。
“好的，我知道的，不会出门的。”林芷琪回道。
对于苗姑的看法，林芷琪并不怀疑其准确性，便宜爹既然会让她天黑前先呆在裕王府，显然是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虽然，她还不是很明白呆在家里和呆在裕王府有什么实质区别，但是，她总觉得这或许和便宜爹来京城的原因有关系。
什么跟亲娘有关，全是骗人的嘛！林芷琪忍不住腹诽着。
一夜平静，到了第二天，前一日明面上的岗哨却是差不多又全撤了，同时，京城中的各阶层人士，该知道和能知道的都知道了前一天的大变故。
私底下几乎所有的上层人士们都在纷纷猜测着，不知道宣德帝这是事隔这么年后的秋后算账，还是对之前勋贵等级改革的又一次开刀。一时间仿佛有股人心惶惶的暗潮在涌动。
可是，不管事实真相为何。这种事情到底是不能摆到明面上讨论的，为了安抚下欲言又止的冲动，大家都千方百计的扯着各种有的没的的八卦，来掩饰各自不安而躁动的心。于是，在小范围中，林芷琪在裕王府七巧宴上的“绝技”，一时也成了话题。
林芷琪一开始听到兴冲冲上门来的荣子妍说起这事，也并不在意。这些都是民间的江湖技艺，惹人一时新奇也就罢了，真要说句不好听的，那是上不了台面，入不了贵人们眼的玩意儿。
只是，在被荣子妍缠得烦了，林芷琪也将吹树叶的本事教给了她。
出乎林芷琪的预料，比起九连环的屡教不会，对于吹树叶，荣子妍上口极快。比起林芷琪当初那些各种的“肠胃不适的现场音”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果然，人各有所长，上天给你关了门，就会给你开个窗。
“我怎么吹了这么久也引不来鸟啊！”荣子妍吹了一会儿就要东张西望一下。
“可能是这附近比较热闹，声音传不远，而且，人杂多，鸟雀自然少了。”林芷琪笑道。
这也是她事后所想过的原因之一，先不说内城，皇城根脚下只那么几个府邸。本就不会有什么真正的热闹可言，裕王府也大多了，本身府中的树木园艺就多的，鸟雀自然也就比这外城的市井隐藏的多。
那天后。她就在现在这院子也吹过一曲，并没有那天七巧宴上的“盛况”，只是飞来几只小麻雀凑趣罢了。
“是这样吗？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城郊玩吧！”荣子妍提议道。
林芷琪黑线，这么明显的目的，看来不引来鸟雀齐鸣，荣子妍是不会死心的。
“好啊！”林芷琪还是同意了荣子妍的的建议。她也挺想去走走的。
如今离初七那天的大事件也过去好几日了，城中，至少表面上已经恢复了往昔，勋贵、官宦之间的走动也不再避讳了。
“那我回去问问二哥还有大丫他们要不要一起去。”荣子妍已经开始盘算出游的人员了，“对了，那位贾家的四少爷也可以叫上。”
“逸表哥啊？那要问问，他可不是我们这样的闲人。”林芷琪道。
两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几日后出游给定下了。
此时的林芷琪并不知道，她这些日子的宁静生活其实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英王府中。
“哗。”
案几上的笔墨纸砚尽数被五皇子扫到了地上，“废物，全是废物，连一个商人的住所都进不去。”
几个人跪伏在地上，就算被东西砸中也不敢抬头。
一边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在五皇子发泄一通后，才上前劝说道：“英王殿下何需动怒，一个小小的商行就有着远胜于皇家之力的护卫，这一点不是更说明对方心里有鬼吗？”
五皇子听了脸色稍缓，更是还是很阴沉，“那又如何，没有证据，怎么知道小六到底在搞什么鬼？”
“属下听闻，前几日，在裕王府的七巧宴上，这位娴郡主可是一鸣惊人呢！”中年人说道。
五皇子不解地看向中年人，对其突然转折的话题有些摸不着头脑。
中年人也不卖关子，凑到五皇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五皇子听后若有所思，中年人也不打扰，静静候在一遍等待主子的决定。
半晌后，五皇子才点了点头，“这件事你去安排吧！”
“属下得令。”
四海商行京城分行的账房中。杨伟德手拿着账本，似乎是在听着当值掌柜汇报着这一段时间来的收支账目。实际上，他们却是就前些天成亲王谋逆一事做着分析。
“看来，老家老大还是很警惕的，刘炳那里既然查不到他的一丁点把柄。”杨伟德说道，语气中却是带着些嘲弄的意味。
“我们要不要”掌柜暗示着什么。
杨伟德摇摇头，“还没到那时候，你以为宣德那家伙真的不知道是他的儿子想要他的命吗？他不过是在做着最后的试探而已。这时候，我们不动才是最好推动。”
266【怎么悬乎怎么说】（）
杨伟德还要同那掌柜说些什么，一个伙计跑了进来，凑上前来低声说了什么。杨伟德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而后平淡地应了声，“我知道了。”
待伙计离开，那掌柜有些犹豫道：“英王这么做，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杨伟德摇了摇头，“他不会在明面上出手，至多找个傻子当枪使。”想了想，又道，“把这个消息告诉齐六，他就能解决了。”
“诺。”
林芷琪入京之后可谓是风光无限，抢尽了眼珠和耳朵，这自然也触动了一些人的敏感神经，这其中最为动怒的，当然就是咱们的重华郡主了。
“不就是吹了个破叶子。街边耍杂耍的低贱玩意儿，凭什么所有人都在说她，一个个还赞得跟花一样。我呸。”重华郡主咬牙切齿道，“来历不明的乡下村姑罢了。百鸟朝凤？哼，她也配。”
重华郡主已经完全忽视了这个评语之前是裕王妃给的了。
贴身丫鬟急忙劝道：“郡主何必跟这种人动气，您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她不过是山沟里飞出来的野麻雀，哪能和您比啊！”
“就是就是，依奴婢看啊。那位看起来就有些神神叨叨的。说不定”另一个丫鬟突然欲言又止。
“说不定什么？别吞吞吐吐的。”重华郡主不耐烦的说道。
“郡主，这杂耍什么的，奴婢小时候没入王府前也是见过的，可是，重没见过有谁能这样轻轻松松引来一群鸟的。”丫鬟道。
“可她就是引了一大群啊！”重华郡主说完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不正常的？”
那丫鬟点点头，“奴婢小时候在乡间时听说过，一些妖怪可以化做人形混在人郡里，可他们还可以驱使原形之物来供他们差遣。”
“你是看戏看多了吧！”重华郡主还没反应。之前的丫鬟就先反驳道，“她是进过宫，见过颜的，陛下那可是真龙天子。哪个妖怪敢近身。”
重华郡主一听，不由的点了点头，“是啊，她不可能是妖怪的。”这话说的却有些像是在说服她自己一般。
那丫鬟瞥了另一个丫鬟一眼，“我还没说完呢。你插什么嘴啊！”又对重华郡主道。“奴婢想说的是，村里的长辈说的，这些妖怪虽然看着厉害，但是刚成形时往往法力不济，所以会被一些能人抓了供他们的驱使。”
“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你到底想说的什么，直接说出来，这么多废话做什么。”重华郡主不满道。
那丫鬟一窒，急忙又道：“奴婢是想说，这位娴郡主会不会是会巫术啊？能驱使这些鸟兽，还会迷惑人心。”
“对啊！我听说。那位身边有一头猪，却是像狗一样的叫唤呢？”先前那丫鬟补充了一句。
“是了，她会巫术，会迷惑人心，所以，大家都是被她迷惑了。所以，子耀哥哥才会冲我发脾气。”重华郡主有些呓语一般的低喃着，最后更是一脸的欣喜，“对，一定是这样的。”
高兴完了之后。她双苦起了脸，“可是这样的话，她不是更难对付了？”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又道：“要不。郡主，奴婢觉得可以这样”
叽哩咕嘟一番商议，重华郡主便兴冲冲地带着人出了门。
“这个重华郡主是吃错药了吧？咱不就是得了了郡主头衔抢了她一点风头吗？走哪看我不顺眼，摆脸色就算，现在这叫什么事？咒我病重死不了，现在又换成诬陷了？”林芷琪怒气冲冲地在房间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