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妻:娘子请下嫁-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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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家里还有一个这样在乎的人。
在乎的他都有些嫉妒了,可是,更多的却是心疼。
到底发生了什么,要让一个大男人选择自我了断。
顾君宁将傻站着的陈念揽入怀里,柔声道:“念儿乖,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救活他的,你忘了我是谁了?听话,回去换身衣服再来,把鞋穿上,别让你哥和我担心。”
听到这样说的陈念,深深地看了顾君宁一眼,而后点点头,飞快地跑出去了。
“念儿。”顾君宁喃喃念着,说一定能救活他,其实顾君宁也不知道。
他身上不止刀伤,还有蛊虫的造成的伤。
刀伤好治,他也能救,可是蛊虫的伤,他没救过。
就算是体内种了蛊虫,只要不说出秘密,应该没事的,可是为什么他体内的蛊虫被催动了,难道宫白玄把秘密说出来了?
可是刚才看陈念的样子并不像知情的样子啊。
顾君宁便在宫白玄身上『摸』了『摸』,果然,在他怀里『摸』到一封信。
打开信,却十分简短:
曾记幼年之情,承于欢,诺于言,携而归,许山野林间常乐,得世间凡情三载,至真之情不能忘。然雪中送女未能阻,终生憾矣。寻之多年不果,实为不义,未能许诺于前,实为不仁;内常自省,心常念之而未能尽孝;举家迁于南召,心知隐情而不得『露』,实为不忠。今已归,见之安好,甚慰,不愿累之英名,故而自裁,勿悲
——白言
合上信,顾君宁一肚子疑问。
宫白玄到底知道了什么而不能说?又为什么说不愿连累陈念而选择自我了断?
为什么小时候没能阻止陈家弃女?为什么寻找多年都未果?
这么多年,到底陈家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举家迁到南召来了?
虽然永安离南召不远,但仍属于中原,明明是中原人,为什么成了南召宫家的人?
外面虎啸连天,哭声、喊声、叫骂声不绝于耳,火舞和云啸像赶羊一样将一群陈家人都赶了进来。
“跪下!”顾君宁大声喝道。
那些陈家人见顾君宁旁边的宫白玄一身血衣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便都不作声了,但是却也没有听话的跪下去。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顾君宁一个眼刀扫过去。
见众人还是不动,顾君宁抬眼对火舞道:“火舞,去请宫青玄来。”
火舞还未转身,便听见陈家众人一个个“咚咚”的跪了下去。
顾君宁看着这样的一群人,真是不敢把这群人与陈念联系在一起。
他们不配姓陈!
这是顾君宁此时的想法,他们不配跟陈念同姓。
“说吧,你们有什么想说,都说出来,刚才来的路上我也听见不少了。”顾君宁怒极反笑,就在顾君宁身边坐下来,笑看着这群人。
第181章 宫白玄的死因()
顾君宁虽然这样说,便是底下那些人到底是知道轻重的,不管怎么说,他们怎么样,还得靠着陈念。
此人是陈念的夫君,他们可不敢『乱』来。
但是宫白玄为什么『自杀』,他们却是知道的,但是这种事,他们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见大家都不开口,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顾君宁真是越看越好笑了。
“怎么,刚刚来提路上不是还言之凿凿吗?才一会功夫,全哑巴了?”
还是没人说话,一个个恨不得将头埋到地下去。
顾君宁扫视了一圈,笑着道:“好,不说是吧?等念儿来了,让她来问你们。”
“姑父大人,你何必为难我们,白玄之死,与我们并无关系啊。”跪在下首左起的一个中年男子伏首说道。
“为难?与你们无关?宫白玄怎么说也与你们是一家人,念儿冲进来看到宫白玄如此,那样撕心裂肺的求救时,你们都在哪里?见死不救是无关?口口声声称念为为姑母,就凭这一点,就够你们死十次!”顾君宁怒『色』渐起,一想到念儿那样的眼神,他的心就像被刀挖了个洞一般难受。
都是这些人,都是这些人见死不救。
“你们不配姓陈,宫青玄在这件事上,我倒是觉得一点都没错,你们,不配与念儿同姓!”顾君宁怒极反笑,春风拂面的笑容,眼里却是冷若冰霜。
“是什么事让姑父这么生气?”宫青玄一派和气的踏进门来,便看到下首跪着一群人,再一看顾君宁身后,一般血衣的宫白玄,面无人『色』,似乎已然死透。
“谁干的?!”宫青玄一掌拍飞面前两人,怒吼道。
顾君宁冷眼看了看宫青玄,冷笑道:“少主不必动怒,宫白玄是『自杀』,这些人充其量是见死不救而已。”
“『自杀』?见死不救!该死!”宫青玄一脚踹开挡在面前的人,怒斥道:“我看你们是都活腻了!”
然而面对宫青玄的如此怒气,那些陈家人却并没表现出什么,而是一个个都是一副慷慨赴死的坦然。
“宫青玄,我陈家的人,不用你动手,害死我哥的人,我不会放过他。”换了一身素『色』衣裳的陈念出现在门口,这话是说给陈家人听,也是说给宫青玄听。
虽然宫白玄的事,她很伤心,很愤怒,但是回过头想想,不难看出此事的蹊跷,加上宫白玄临死前去看她,在她床前说的那些话。
若是陈念看过顾君宁手上那张宫白玄的遗书,就更能明白了。
宫青玄要利用自己做什么,直说就是,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威胁的手段来『逼』她。
先前用『迷』香掳走她,现在『逼』得宫白玄『自杀』。
“宫青玄,希望我给你说过的话,你没有忘记才好。”敢动她身边的人,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
宫青玄嘻嘻笑道:“不敢忘,你别误会,白玄不是我害的,我虽对你们陈家人有气,不过你既然说了,你的仇你自己来报,我不管,我一定不会管的。”
宫青玄见陈念不说话,转而对着下面跪着的陈家人道:“你们谁干的?谁『逼』白玄了?”
这样的问话,谁会承认?!
顾君宁冷笑道:“少主怕是问错了人了,宫白玄已死,再问也已是死无对症。”在看了宫白玄的那封信之后,顾君宁决定先将他还能救活的事瞒下来,剩下的事慢慢查。
“你说什么?谁死了?!”陈念一个箭步冲上来揪住顾君宁的衣襟,声音突然极轻极轻,泪水却如河水决堤般:“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顾君宁一把将陈念搂进怀里,这样的陈念,不能瞒她,否则她会崩溃的。
顾君宁一边抱着陈念安慰道:“念儿,你还有我。”一边却用手指在陈念背上写了两个字“骗他。”
陈念一双泪眼突然就明白了,骗宫青玄,君宁一定是知道什么了。于是扭头看了看躺在榻上的宫白玄,揪着顾君宁的衣襟软软的滑下去,泪水滂沱:“你答应过我会救活他的,你为什么要骗我。顾君宁,你为什么要骗我?”
陈念坐在地上,侧着脸抬头看着顾君宁,顾君宁突然不敢看陈念这样的眼神,明明是假的,明明是演给他们看的,可是陈念眼里的真情,那里面竟然像是有恨。
顾君宁的心猛地遭了一记重锤:“念儿~”
陈念却不理他,自己爬到榻前,拉着宫白玄的手,道:“哥,你等着,我一定给你报仇。”
宫青玄看着这一切,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宫白玄真的死了吗?”宫青玄试探『性』地问。
顾君宁笑看着宫青玄:“你是不相信我的医术,还是不相信我对念儿的情意?”
宫青玄如遭闷雷:“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自杀』?他为什么要死啊?”
“为什么?宫少主,这个应该是我们来问你吧?你身为宫家少主,宫家人犯了什么事你不能好好管教,却要将人『逼』至死地?就算他们曾经将念儿丢弃,但终究也是念儿的亲人,你这样做,未免太过份吧?!”顾君宁咄咄『逼』人。
“胡说,我何时『逼』过他们?我对谁不好,我也会对白玄好好的,我们相依相伴这么多年,我怎会将他『逼』死?!”宫青玄脸『色』发青。
“那依宫少主的意思,是我们这些刚来不到一天的人『逼』的咯?!”顾君宁再问。
宫青玄哑然。
是啊,顾君宁他们来行馆不足一天,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便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事能是谁干的。
谁干的不要紧,眼下,宫白玄一死,所是再也没有谁能控制住陈念了,能不能带陈念去京都尚且不提,看陈念对宫白玄的感情,这宫白玄一死,陈念会怎么报仇还未可知。
宫青玄突然想起陈念之前说的话:我一定叫你们整个南召来陪葬!!
宫青玄看了看陈念,如果是她的话,可能真的会做到的。
“姑姑~”宫青玄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别叫我姑姑,将这些人都带去,从我哥的地方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们,此话我只说一遍。”陈念看着榻上的宫白译音轻声道。
第182章 陈念的往事()
见宫青玄等人还不出去,便大着嗓子道:“宫青玄,我哥叫什么无所谓,他一日姓陈就终身姓陈,他是我哥,收起你们宫家的规矩,其他人我不管,随你处置。云啸~守住这里,闲杂人等若敢靠近,我许你填肚子!来一个吃一个,来两个吃一双~”
再转身的陈念,已是暗黑帝王,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胆敢动她的人,只有一个字,死!
以前就是善心太过了,厉害又如何,精通道法又如何?还不是处处受制,被人算计,被人陷害,现在竟然大胆到敢动她在乎的,或者说,是明知道她在乎才来动的。
这些人,太大胆了,若不是此次有君宁在,她恐怕再也救不了她的哥哥的。
宫青玄看着陈念冷酷的面庞,再看看一旁不言不语的顾君宁,一挥手,便带着大家退了下去。
看来京都的事,还得再从长计议。
见宫青玄等人都退了出去后,火舞便拍了拍云啸对顾君宁道:“我们在门口守着,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顾君宁点点头:“谢谢。”
“到底怎么回事?”陈念重新在榻上坐下来,问顾君宁。
顾君宁从袖子底下将那封信拿出来,道:“这应该就是白玄写的遗书,因为透『露』了部分秘密,所以体内的蛊虫催动了毒素,伤好治,毒难解。”
陈念看完后拿信的手紧握成拳,道:“我去找他们要解『药』。”说着便要起身冲出去。
“念儿,别冲动,你听我说。”顾君宁拉住陈念,道:“我不会让你哥死的,但是,我们现在既然已经这么做了,那么在他们眼里,白玄就已经死了,你冒然去找解『药』,就会泄『露』我们的计划。而且,之前宫青玄也说过,这个蛊是他们南召的秘术,解『药』不会在他们身上的。”
“那怎么办?我哥怎么办?”陈念转过头看着顾君宁,眼里满是恳切。
顾君宁叹了口气,抱着陈念拍了拍她的背,道:“念儿,别着急,我会救你哥的,我会想办法先压住他体内的毒,要想救他,唯今之计,只有随宫青玄去南召京都了。一来巫王一定有解『药』,二来,我们也正好查清楚这南召到底在玩个什么花样,搞了这么多事,自两百年前血精石一事开始,似乎就与南召脱不了干系。”
两百年前离魅虽说自发的找血精石,但其目的不用多说便一目了然,虽然最后被陈念封印进顾君宁身体里带着一起围人轮回了,但是,两百年后,离魅与南召的胡家勾结在一起。
从京城,到东夷,再到南召,一路牵引着往南召而来,此番既然来了,不查清楚,日后如何安枕?
陈念点点头,便在宫白玄身边坐了下来。
顾君宁也坐下来,道:“我给他护住了心脉,但是我用法术封住了气息流动不让人察觉,所以其他人看不出他的气息。”
“那接下来怎么做?”陈念问。
“我需要你的血,封住他的毒。”顾君宁看着陈念,为了救活宫白玄,这是唯一的办法,陈念两世修道,加上她那种让人觉得洗涤一切的纯净感,应该是体内的血乃至纯至净之物,虽然以他千年道行看不出来陈念的血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对付这些蛊虫毒虫一类的,一定是克星。
陈念二话不说便两指为剑欲从手腕处割下去,若不是顾君宁拉的及时,恐怕这只手都有废的可能。
“念儿!”顾君宁有些生气了,“话都没听完,就这样『乱』来,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能救你哥,你这只手废了也可以啊?”
陈念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顾君宁:“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顾君宁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样的陈念,真是让人不知所措。
“君宁,你知不知道,我从小记『性』就特别好,三岁以后的事,我都记得。”陈念喃喃念道。
“小时候,农村人家都是想要儿子的,哥哥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我不知道上面有几个姐姐,总之不是送人了,就是卖了。”
顾君宁还是第一次听陈念说起家里的事。
“哥哥比我大两岁多,他叫言言,我叫念念。我知道我的名字,是哥哥取的,虽然只是无意的,但是我很喜欢。”
“我自出生起,便大雪纷飞,我与哥哥都出生在冬天,出生时都是大雪,许是这个原因,我才能在家里留下来。”
“从小哥哥就疼我,可能是哥哥见过姐姐们被送走的场面,所以他时时刻刻都守着我,生怕我被家里卖了,或者被送人了。他经常带我去山里玩,他告诉我,如果哪天他没有保护好我,让我记住路,一定要回去找他。”
顾君宁一边听陈念说,一边替她擦眼泪。
“爹娘给哥哥的东西,哥哥都偷偷留下来给我,不管是吃的,还是玩的。爹娘都要去地里干活,就把我锁在屋里,我那时候还小,自己一个人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