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胶似漆-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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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看看那湿巾,开始慢条斯理地叠,把湿巾叠成四分之一大小的方块。
“现在的口红都不甜?”他漫不经心地问。
莫羡眯了眯眼,把包往肩头托了托。
这世界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口红是,人也该是。
关忆北突然靠上来。莫羡立刻抓过包包挡在胸前,凶狠地瞪他。
如果他再亲她,她一定要踢他!
他一手撑在她耳边的墙上,膝盖暗示性地碰了碰她的大腿,半是玩味半是挑逗地低声问:“湿了吧?”
莫羡倒抽一口气,死抿着唇。
他笑,拿湿巾的手作势要伸向她的裙底。
“帮你擦擦。”
莫羡惊慌失措地推开他转身冲到门口用力砸门,嘴上喊:“妈我回来了!”
来开门的是莫欢,一手端着盛面条的碗,一手拧着门把手,身子往外探,看完莫羡又看关忆北,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十分钟?有点快吧?
关忆北用那块叠好的湿巾慢悠悠地在嘴上抹了一圈。
他高她一个头,她没穿高跟鞋,腿上又疼,不想像刚才那样翘脚尖。
关忆北依言放低身子,膝盖曲起来,双手向后撑在案台上,后腰恰好抵在案台的边缘。
一阵刺痛。
他微微皱眉,又把身子向上抬了抬,挪开疼的地方。
他的动作跟细微的表情莫羡都看在眼里。
她松开手,放开了他的衣领,转而捧住他的脸,把唇送上去。
他还蛮老实的,一动不动,她亲了下就立刻退开,有些脸红气喘。
第86章()
此为防盗章;12小时后可见。
两车咬在一起向前滑了一段,终于停了下来。莫羡全身发软地瘫在座椅里,手心里都是汗。
蓝牙耳机里徐婉已经说到了末尾。
“所以暂时没法确诊,只能猜测。”
说完了徐婉等了一会儿,不见莫羡回应;以为她吃惊过度;就叫她一声:“莫羡?”
“我这里有点事;待会儿给你打回去。”莫羡虚弱地说;拔下耳机扔到车座上。
她想在座位上缓一缓,可是已经有过路的司机过来敲她的车门,探视她的状况。
她推门下了车,脚踩在地上直发软,索性靠在车上回头看看撞上来的是什么车。
竟是辆玛莎拉蒂的轿跑。
她最近跟豪车真有缘。
轿跑的车头撞得瘪了进去;驾驶室已经变形了,司机被人从车上拉了下来;是个女人。
莫羡觉得头晕;闭了闭眼。
“人没气儿了!快打120!”有人喊。
莫羡倏然张开眼,顾不上脚软;踉跄着跑过去。
女人仰面躺在地上,长卷发乱七八糟地盖着脸;四肢瘫软没有一点生气。她把手放到女人鼻子下面;试不到一点气息。
莫羡顾不上多想;跪到地上就开始给女人做心肺复苏。
她是学医出身;就算已经把本专业抛下四年;基本的医护素养还在线。她一直坚持给女人做心肺复苏直到救护车过来,坚持做了十几分钟。
医生护士拿了专业急救设备给女人用上,莫羡已经累得站不起来。她身子一歪趴到地上,才觉得双臂跟灌了铅一样的沉,膝盖上火烧火燎疼得她浑身打颤。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膝盖,丝袜全破了,膝盖上全是蹭伤,流着血,她一眼看过去觉得更加的晕,脸色煞白,趴在地上干呕。
急救车的医护人员看她这样,就把她也带上了救护车,一并送去了医院。
路上确认莫羡无大碍之后,医生们便一心抢救那个女人,只给莫羡膝盖上敷了两块纱布,留她一个人在救护车的角落里疼得瑟瑟发抖。
救护车到了医院,有人来把放着那个女人的担架抬下车送去急诊室,一个护士过来问她需不需要轮椅,莫羡咬着牙说自己能走,脱了高跟鞋捏在手里,在护士的搀扶下一步一步也去了急诊室。
这是关忆北所在的医院,急诊室维持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人满为患状态。她这种小伤的处理自然被排到危重病号之后。那个女人被挪到病床上,护士随即把帘子都拉上了,把莫羡隔在外面。医生护士跑进跑出,似乎是把莫羡给忘了。
莫羡并没有受到什么心理伤害。她学过医,理解医院对待患者轻重缓急的规则。她只是疼得厉害,恨不得把两条腿剁了。
“病人什么情况?”关忆北的声音。
“高压200,心率50,心脏骤停两次,左心室杂音。”宋若词的声音。
莫羡扭头见那两人相携匆匆赶过来,应该是被叫来会诊的。
她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不想让他们见到,是以她扒散了头发遮住脸,埋下头。
“莫羡!?”关忆北突然叫出了她的名字。
莫羡眼神一闪,抬头的时候发现关忆北已经单膝跪在她面前。他动作竟然这样快
“你出什么事了?”他拧着眉头盯着她的膝盖。
“没什么。”莫羡故作轻松地说,“摔了一跤。”
关忆北伸手在她膝盖上轻轻摁了几下,莫羡疼得立刻抓住了他的手。他抬头,一眼望进她的眼里。他眼里浓重的担心让莫羡突然间疼得想哭。
“忆北。”宋若词叫他。
莫羡看向宋若词,她站在帘子之间,一半身子已经隐没在帘内。
“心跳停了!准备除颤器!”帘内传来一个不知名医生紧迫的命令声。
关忆北身子一紧,起身到一半,却又犹豫了,回头看莫羡。
莫羡朝她弯了弯唇,轻轻说:“你去吧。”
帘子里传来“3,2,1”的倒计时声,接着是一个闷闷的声音,便又听见心跳监视器滴滴地响起来。
关忆北露出笑容,伸手在莫羡脸上掐了一下,转身抓住一个路过的男医生,指着莫羡快速吩咐:“把她的伤处理一下!”
男医生“哦”了声,停下脚,眼睛看向莫羡的膝盖。
关忆北火速倒退着往帘子那边跑,边跑边说:“手下轻点儿!她怕疼!”
男医生怔了怔,看看莫羡,又看看关忆北。
“她是我老婆!”关忆北说完最后一句话,钻进帘子里面。
男医生恍然大悟,立刻恭敬地朝莫羡问候:“嫂子好,我姓张。”
莫羡抿唇,吸了口气,却也没有反驳什么。
在对面帘子里紧张的抢救中,小张医生帮莫羡清理好伤口,最后用纱布包起来。莫羡虽然疼得厉害,可在外人面前她只能强忍着。
对面围着病床的帘子忽地拉开,莫羡看过去,见关忆北偏头对宋若词吩咐:“病人血压太高,左心室舒张功能减退,我怀疑有主动脉夹层。让第一手术室做好准备,立刻开胸。”
宋若词应声去了,剩下的医护人员各司其职,把那个女人推离了急诊室。
关忆北则扯下手上的胶皮手套,朝莫羡走过来。
“师兄,都弄好了。”小张医生恭敬地说。
关忆北单膝跪到莫羡面前,伸手握住她的脚踝,拉着她的腿做了几个曲伸动作。莫羡疼得“嘶”
了声,压住他的手。
“我检查一下骨头有没有事。”他跟她解释,一派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穿着裙子。”她提醒他。这里人来人往,她没兴趣给这些不认识的人添福利。
关忆北脸上现出了然的表情,接着蹙起眉,回头瞪了眼小张医生。小张医生忙撇清:“我可没碰嫂子,一个指头都没有。”
关忆北想了想,弯腰把莫羡抱了起来。莫羡惊叫一声,急忙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伸到身下压住裙子。她今天穿后开叉的一步裙,他这样抱她,走光是分分钟的事儿。
“我的鞋啊!”莫羡急忙提醒他。
关忆北用眼神示意小张,小张赶紧捡起鞋塞到关忆北手里,关忆北就抱着她火速上楼去他的休息室。
莫羡低眸看看那包,说了声“谢谢”,伸手把包抓过来,拉开拉链先去找手机。
手机还在,关机了,她摁了开机键,没有反应。
“应该是没电了。”韩略提醒。
莫羡把手机扔到包里,扬起下巴看向韩略,问:“韩总叫我来,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韩略耸肩,摊摊手,温和地说:“没什么吩咐。只是想把包交给你。另外,想看看你的情况,有些担心你。”
他看向她的膝盖。她穿着丝质长裙,把腿盖住了。
“我很好,不会耽误工作,请韩总放心。”莫羡故意把话题从私人领域牵出来。
不管有没有关忆北,她都不喜欢办公室恋情,尤其是跟上司产生关系。
这是个男权社会,一个展露头角的女人总伴随着一些绯闻流言。她靠自己的能力打得天下,不想被流言玷污。
韩略看着锋芒毕露的莫羡,笑着摇摇头,直起身子往后靠到沙发背上,意有所指地说:“你真该去买个路障,把全世界的单身汉都挡在离你三米开外的地方。”
莫羡假装听不懂,扶着沙发站起身,冷淡地对韩略说:“如果韩总没有别的事情,我想我该去工作了。一上午没来,攒下不少事。”
“我还有一个问题。”韩略说。
莫羡站在原地没动,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你有跟关医生复婚的打算吗?”韩略问。
莫羡怔住了,没想到“复婚”这个词,还会从韩略嘴里听到。她不喜欢外人评判她跟关忆北,尤其是韩略这样的陌生人。
“我跟前夫的关系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所以韩总问的这个问题,我有权不予回答。”在原则问题上,莫羡从转弯抹角。
“这与公司无关。”韩略交叉双手置于膝上,仰起脸看着她,带着成功人士特有的那种势在必得的自信笑容,对她说:“我只是想评估一下,追到你的成功率会有多少。”
许多男人见到她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征服,仿佛征服了她就可以对他们举世无双的男性魅力提供佐证。
他们从未好好想想,她怎么就那么爱搭理他们?在莫羡心里,这些男人绑在一起都不及关忆北的一根小拇指。
莫羡说:“如果韩总长得像毛爷爷那样诱人,我会很快会拜倒在您的西装裤下。”
韩略愣一愣,疑惑地问:“毛爷爷?”
莫羡莞尔一笑,拿着包离开了韩略的办公室。
回了自己办公室,莫羡先给手机充电,开机。很快进来一条微信,是关忆北转发的众筹链接,她便把链接在她所有的群里发了一遍,自己也捐了一千。
下午在忙碌中度过,不少文件要签。马特助的第二个案子也提上来了,莫羡打开案本,发现根本没有案子底本,只有一封道歉信,字里行间对她的溢美之词酸爽得她不忍卒读,干脆揉烂了扔垃圾桶里了。
第87章()
人群再度沸腾;女孩子们的舞跳得更加热情,小伙子们在旁边唱着歌打着手鼓;看着姑娘们的眼里闪烁着兴奋得光芒。老人合着鼓声也在唱;看着年轻男女们互相暗送秋波;。孩子们眼里只有糖果,一会儿钻进帐篷,一会儿又抓起几块巧克力跑出去。
康雅雯满面笑容地端着一个巨大地铜盘过来;铜盘上摆了各种食物;鸡肉;羊肉,水果,面包。康雅雯把铜盘放到他们面前;笑着说:“莫羡;尽量多吃一点;今天是你们的婚礼;也是这里人们的节日,会热闹一整天呢。”
莫羡要康雅雯一起坐,康雅雯说婚礼还有许多事要操持,便出了帐篷。
关忆北拿起一杯芒果汁递给莫羡;莫羡接过来慢慢地啜饮。她看着人们狂欢;仿佛忘记了难民的身份。
关忆北伸手揽过她;说:“非洲的人民天性乐观;随遇而安;不管环境多么困苦;他们都不会忘记生活的热情。”
莫羡扭头看他,他胸口的牛奶渍云开了,怪碍眼的。
她小声问他:“你不换一下衣服?”
“阿尔伯特只搞来这一件。”关忆北说。
莫羡四下看看想找点什么帮他擦擦衣服,可四周也没有纸巾什么的,如果让她用新娘服帮他擦,她又不舍得。旁边坐着的维和军人递过来一块手帕,她道谢后拿着手帕帮关忆北擦衣服,小声埋怨:“你当么真啊,把衣服都弄脏了。”
“入乡随俗嘛。”关忆北不以为意地笑,拥着她,她帮他擦衣服地时候他的眼睛一直凝在她身上,莫羡得空瞟他一眼,见他的眼神痴痴地。
“老婆,你今天可真漂亮。”他嘟囔了句。
莫羡嘴角扬了扬,心头欢喜,嘴上道:“说这么好听也没用,这衣服你自己洗吧。”
关忆北低头凑道她耳边,呢喃道:“你舍得让我洗?这可是你当家作主的证据。”
“少贫了你!”莫羡用手捶他,关忆北却低头作势要亲她,莫羡觉得人多眼杂不好意思,就往后躲。
忽听身旁那军人调侃:“俗话讲,听老婆话跟党走,像关医生这种会怕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莫羡脸上一红,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
关忆北朝那军人说:“看来纪营长很有有经验啊?”
纪营长摇头笑道:“单身。目前为止还没你这福气。”
“那你得加把劲儿了,能让男人甘心情愿怕老婆的女人也是不多的。”关忆北搂着莫羡说。
纪营长笑而不语。
莫羡默默用手捅关忆北,用眼神问他,旁边这军人是谁。关忆北介绍:“这位是纪营长,是这次维和部队的领队,也是我爸爸朋友的儿子。”
纪营长朝莫羡挥挥手,自我介绍道:“纪辉,你好。”
莫羡微笑着朝他点了下头。
姑娘们的舞蹈终于停下了,接着便是小伙子们的表演,众人发出欢呼,小伙子们抽出了弯刀,姑娘们开始敲楔子,伴着鼓点声小伙子们舞动弯刀跳起了阳刚的刀舞。
纪辉看着舞蹈,对关忆北说:“申请已经被批准了,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先去喀土穆,然后飞海城。”
“这么快就批准了?”关忆北问。
“我爸爸听说是你跟你媳妇,一个电话打到我们司令员那里了去了。你面子可真大。换了是我的话,估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