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量子法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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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西蒙出声问道。
曼尼烦躁的挥了挥手，就像在驱赶那恼人的苍蝇，不耐烦的说道，“不管你的事，贵族。这是我和小杰特之间的事情。”
西蒙回头看了一眼，小杰特神情急切的想要解释什么，但是被他立刻制止下来。
“你又不是他的父母，管那么宽干什么？”，曼尼愈发暴躁起来。
西蒙转身对小杰特说道，“想想我告诉你的话，到底应该怎么做，你自己来决定。”
十来岁小孩的心理西蒙相当了解，毕竟西蒙也有这样和小杰特相似的经历，他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让这个孩子真正认知到自己的错误。
杰特安抚好妹妹，冲着西蒙说道，“我之前事答应他们的事情，这次结束后，他们就不会在来打扰我们了。西蒙大哥，我想去。”
西蒙点点头，不再言语，用眼神制止了阿尔托莉雅想一拳打飞曼尼的冲动。
两路人在西蒙家门口分开，他嘱咐阿尔托莉雅安抚好昏昏欲睡又强撑着等哥哥的瑞希，自己拿上花剑就冲出了大门，追踪两人的行迹。
西蒙当然不可能放心小杰特被曼尼单独带走，在小孩的思维中，还没有成型的世界观价值观，让他们完全分辨不出行为的好与坏。而大人们总是利用这一点，诱使他们付出自身负担不起的责任。在孤儿院生活过的西蒙，对此深有体会。
夜色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在民居之间昏暗的窄道中穿行，西蒙借着月光猫着腰也义无反顾的跟了上去。他握紧花剑的护手，心说，无论如何都要让小杰特走上正道，而不是被这些可恨的人引上歧途。
第30章 安卡拉的另一面（）
奥瑞得大陆历1158年7月9日。
西蒙度过了穿越的第二天，这不仅是一个让人回味无穷的白天，同样拥有着让他永生不忘的黑夜。
西蒙前脚跟上小杰特和曼尼穿行在狭窄拥挤的巷道里，后脚就被有心人看到，并且把消息传递给萨得老爹和兜帽男本恩。
酒馆的暗室中，萨得老爹请示道，“本恩大人，现在是天赐良机，我们还是马上行动吧。”
本恩摩挲着食指上雕刻有倒三角图案的金色指环，沉吟了片刻，说道，“先跟上去，探明情况。然后在说其他，不要轻易打草惊蛇。”
本恩套上兜帽，遮挡着面容，单手在空气中划出了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图案，口中念道，“听从风元素的召唤，轻巧加诸吾身——轻身术。”
咒语和施法手势引动了魔力的回应，两道淡青色的粒子流分别拂过两人的身躯。
萨得老爹冲本恩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向前冲去，从一道道院落的护墙上翻腾跳跃，犹如那灵巧的猫科动物。
兜帽男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悠闲的迈着步子缓缓跟上，似乎感觉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喃喃道，“赞美善之殿的第一殿主阁下，您那睿智的思想不仅启发了如我这般的思考者，还为身在幽谷心在迷雾中的羔羊指引了方向，一如眼前这位。”
————————…
安卡拉这座建立在丘陵上的小城，明显没有规划局这样的执政单位，民居肆意的搭建着自家的房屋。
西蒙远远的跟随着两人，就深深的体会到了这种模式的弊端。穿过低矮的院墙，迎面是一个围着木栅栏的小院子，院子里漆黑一片，他紧盯着目标并没有时刻注意着脚下，然后就一脚踩进了黑乎乎的泥水中。
一股腐烂的臭味随着泥水的翻动，瞬间冲进了西蒙的口鼻中，那恶心的味道呛的他一阵反胃。他连忙捂住口鼻，死死的压抑着自己发出的咳嗽声，发现并没有引起目标的注意，这才蹚着烂泥地追上两人。
“这特么是养殖场吧！就这味道居然也有邻居，他们的鼻子难道是用来看的，这么臭都闻不到？”，西蒙远离了之后，在地面上刮蹭着皮靴上的烂泥，吐槽道。
小杰特和曼尼显然是经常走这条的路线，熟门熟路的他们并不会遇到西蒙先前的麻烦。眼看着两人快要消失在视线内，西蒙才停下抱怨迈步跟上。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两人终于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建筑，同样尖顶园低的屋檐和自家的建筑风格一摸一样。倒是上面的黄色油漆被涂抹的斑斓一片，这应该是长久的风吹日晒造成的痕迹，明显是一座上了年纪的老房子。
曼尼敲了敲后门，早已等候在这里的接头人探出了脑袋。借着塞西殿下的光芒，西蒙看了好久才认出来是努恩队长，那位一脸痞子像的‘城市保护人’。
努恩队长穿着一身灰色的睡衣，回头朝屋中传来的女声骂骂咧咧的回道，“给我闭上你那臭嘴，等回来在收拾你，听到没有。”
曼尼伸长脖子想一探屋子中的春色，反而被努恩一巴掌扇在脑袋上，随即讪讪地笑了两声缩回身子。
接下来的对话，两人则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西蒙除非有读心术，否则只能在一旁脑补。不过他想来想去还是不得章法，既然牵涉到安卡拉城防队长这一级别的人物，那么小家伙牵扯的麻烦可就小不了多少。
努恩取下挂在腰间的一个灰色口袋，递给曼尼，又指了指小杰特，这才放两人离开。
曼尼点头哈腰的听完努恩的嘱咐，拉着身后的小杰特迅速的离开这里前往下一个地点。
接下来，两人默不作声的继续赶路，有几次小杰特累的几乎无法行走，而曼尼则直接踢了孩子两脚，恶狠狠的驱赶着小杰特。
西蒙好几次都要忍不住拔出花剑捅进曼尼的心脏中，看看这种人的心脏到底是不是黑色的，为什么能如此狠下心肠来支使同族的幼崽。生物对自己同族的幼崽有天生的呵护之心，不仅从情绪上如此，身体内的生物激素和化学反应也会赋予我们天生的保护之心。为何会有曼尼这些违背常理的存在，从地球到奥瑞得西蒙就没有弄明白过这个问题。
跟着两人，西蒙的神情愈发凝重起来，因为他认出自己正走在前往神殿教堂的方向。
两人并没用走那条蜿蜒的主干道，而是绕着弯弯曲曲的小道朝着安卡拉的西北角前进。西蒙从来没有走过这条路，就如阳光下的黑暗，那些卑鄙的，阴暗的，不可告人的东西都会自发朝这样的环境靠拢。
西蒙印象中财富教会的教堂总是那么金碧辉煌，充斥着让人炫目的金光，这里似乎永远象征着人们对财富对金钱的追求。小时候和父母会时不时来这里祈祷沃玛女神的庇护，保佑自家的财富永存，生活富裕无忧。
此刻对于教会的感官则有了一丝厌恶，连带着对那和蔼可亲的蒙塔神父的印象，也憎恶了起来。一个邪恶的人带着一个无辜的孩子，在深夜来到教堂旁边，又将发生什么龌龊的事情。西蒙不敢再这样推测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一剑捅死曼尼。
教堂并没有后门，但是两人并没有绕到正门进入，反而站在一侧的墙边，乖乖的等在那里。
直到有人在墙上轻轻的敲动了几下，曼尼在才催促着小杰特爬进那个只有小孩能通过的排水道，钻入教堂中。
当西蒙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看着小杰特消失的身影，西蒙撕咬着嘴唇，淡淡的血痕从嘴角溢出。
“等上一刻钟，如果小杰特还没有出来的话，我就一把火烧了这个教堂。”，西蒙掏出怀表借着月光对了对时间，随即发狠道。
西蒙从来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及早就接触过人性之恶的他，在那副独善其身的外表之下早就铸就了一颗疯狂的心灵。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平平安安的度过幼年时期，走向社会，而不是因为经历而造成某一方面的缺失无法独立生活。
当无法保护自身时，就必须要像那些凶狠的虎狼一般，倾尽所能张牙舞爪恐吓对方，因为弱小的就是原罪。
第31章 空间的技术黑箱（）
就在西蒙准备拔剑而出的时候，小杰特毫发无损的从下水道中爬了回来。
曼尼立刻上前抓住小杰特的手臂，抢过他手中的口袋，翻看起来。
一根盛满荧光液体的玻璃瓶被曼尼从袋子中掏了出来，他的双眼如狼般，散发着贪婪与渴望的幽光。摊开手掌，轻轻倒出一滴，曼尼急不可耐的伸出舌头舔食起来，看上去就像那些吸毒者一样。
西蒙在角落仔细的打量着小杰特的衣着和脸色，看上去他在神殿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同时，那根玻璃瓶明显超出口袋空间的极限的怪异情景，则引起了西蒙的注意。
“莫非是空间装备？”，西蒙有些好奇的想道，这还他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
记忆中奥瑞得大陆上的空间装备非常常见，而且外形五花八门。常见的如眼前的口袋形状，戒指，项链，武器这些，还有些更怪异的外形比如贝壳，种子，钥匙。但是西蒙21世纪的固有思维则告诉自己，这可能是奥瑞得大陆上最大的技术黑箱。
空间是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了人类将近两千年的时间。
从天圆地方，到地心说，到哥白尼挑战教会塑造日心说，再在到牛顿因为一颗苹果引发的经典力学，以及大脑袋天才爱因斯坦提出的相对论，这些不朽的科学家在冥冥之间发现的物理现象，都在用自己的思维诠释着空间的定义。
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对自己生活的宇宙有一个准确的定论。
作为一个天体物理专业的理科生，用西蒙自己的理解来说，空间是一个不断被发现不断打破人们认知的存在实体。
科学混沌未开的时候，西方世界神教思维统治一切，那时候为了迎合至高无上的存在，那些愚昧的凡人给空间冠上各种各样的称号。当一位位不惜身的科学家发现一个个真理打破愚昧，教会才象征性的放下矜持的态度，但是从根本上并没有改变什么。
到了近代，经典力学主宰人们认知的时候，空间对于人们来说是一个舞台。这个舞台包含着万事万物，一切生灵一切物质发生的一切行为产生的地方。经典力学适用于描述大部分情况下的物体运动状态，但是这并非没有例外。
当天体之间以光年为尺度的超长距离上，星体的公转引力又以什么样的方式在产生作用。这个问题则被爱因斯坦用那超出常理的想法，给解答了出来。
这位伟大的科学家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角度切入了这个问题的核心，空间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那些我们看得见摸得着的空间似乎又有了一种新的属性，经典力学主导的那个定量‘舞台’则成了一个可以扭曲，对折重合的以及拥有曲率的存在。
若非如此，那么人们将无法解释引力的存在，而这一点到了现代社会则被广泛接受。
奥瑞得大陆上如此常见的空间装备到底是何原理，难道空间真的可以切割成一块块，不仅有边界还有开口？这里面充斥着无数的谜团。
西蒙也不知道是否有人会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如果解析魔力本源的问题难度是1，那么解析空间本身的难度则无法预估。
西蒙下定决心一定要入手一件空间装备来慢慢研究，这毕竟是他的本职工作。研究天体物理的理科生，就是变向的研究空间本身。
一路上思绪杂乱的西蒙，迷迷糊糊的跟着两人在城市之间穿行，直到两人停在一幢华丽的花园式建筑前，他才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把注意力聚焦在目标身上。而此时他身后不远的阴暗角落，萨得老爹和本恩都漏出半个身子紧紧的盯着西蒙。
萨得老爹低声请示道，“要不要直接动手？”
本恩抿住薄薄的嘴唇，摇摇头，表示稍安勿躁。
曼尼带着小杰特在正门前轻轻叩响了门环，随即一个赤裸着上身，脸带狗头人面具的男人打开了房门。这位守门人和两人并没有任何交流，只是递上两幅面具，看着他们戴在脸上之后，便放他们进入。
西蒙犹豫了片刻，便跟上了两人。不是因为他不怕被主人发现，而是他认出了这里。印象中这座花园式建筑，是一位去世了的图塔斯曼老伯爵的住处，当初西蒙还来过这里，曾经对里面迥异的风格记忆清晰。即便被主人认出，也可以说是熟客，而且曼尼和小杰特没费什么力气就进入其中，倒也给了他信心。
如前面两人一样，这位守门人也递上了一张面具，等着西蒙戴上遮住面容才肯放行。但是可气的是，到了他这里面具似乎已经发放完毕，只分到一张绿皮地精的面具。要知道作为环大陆智慧种族歧视链条中最底层存在，要是戴上了这种面具真的会遭受莫名其妙的恶意。
西蒙不满的和守门人僵持着，指了指面具说道，“真的不能换吗？”
守门人似乎是个哑巴，张开嘴只能发出一阵，“啊！啊吧！啊！”，之类意义不明的声音。沟通无效之后，西蒙只得无奈的戴上了这张面具，最终也得到了放行。
迈步进入庭院间，西蒙隐约间听到一些嬉笑的声音，就是那种在歌舞厅之外听到的声音。虽然障碍物阻挡了声波在空气中的传递，但是随着西蒙的靠近则闻道一股淫靡的气息。
穿过堂前的小花园，西蒙走进了大厅，这里则空无一人。虽然没有人指引道路，但是两个通道旁不仅贴着指向标，同时下面还分别写着标语‘轮盘大世界’和‘秘密花园’。
看着这颇具文艺气息的标注，西蒙终于明白自己来到什么地方。
这里是哈里特和里奥提到过的贵族赌场，那些卖儿卖女的人们就是在这里被吸干了一切，然后家破人亡。
面具下西蒙的表情狰狞起来，他不再迟疑，直接朝着轮盘大世界的方向走去。
然后，巨大的嘈杂声传到耳边。
那些戴着面具的人们犹如一具具丧尸，凸起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在大厅中央飞速旋转的轮盘，疯狂的吆喝着。
西蒙推开一个个急红了眼的赌徒，寻找着那矮小的身影，但是一无所获。
第32章 秘密花园（）
隐秘的跟踪者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