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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权相养妻日常-第5章

小说: 权相养妻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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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容怎不知他言下之意,只冷笑道:“既然是趋炎附势,何必介意?”

    说罢,再不管他,三两步跟上去,将舅舅送至垂花门外。

    直至傅锦元父子将宋建春父子送远,宋氏才牵起令容的手,“刚才又跟你表哥吵架了?”

    “他说话不中听。”令容气哼哼的。

    宋氏笑了笑,没再多问。毕竟是年少的孩子,虽然处得融洽,偶尔也还是会吵几句,过后重见仍是亲近如旧,她早就习惯了,便没放在心上。

    宋建春回到潭州没多久,便备了份礼送入靖宁伯府,给令容添嫁妆。

    靖宁伯府中,令容的嫁妆也逐渐置办起来,到九月时,令容的嫁衣也已齐备。

    嫁衣娇红,绣了暗纹牡丹,拿金线勾勒出文采辉煌的飞凤,领边袖口则是细密的暗纹刺绣,盘扣如同鸳鸯交颈,点缀珍珠。因令容年龄有限,针线做得平平,宋氏特地请了绣娘过来帮着裁剪,待衣裳做成时,宋姑和枇杷先帮令容穿了试宽窄长短。

    少女的身量苗条,肌肤白嫩,平常穿着浅色薄衫时窈窕多姿,嫁衣映衬下更增娇艳。

    那绣娘在旁看着,都不住口的夸赞,说令容是天生的美人,如今试穿嫁衣就已光彩照人,若是过两年等身段长开了,这华彩飞凤衬托,怕是倾城倾国的容貌身姿。

    宋氏在旁听着,又是欣慰欢喜,又是心疼遗憾。

    她当年是十六岁嫁给傅锦元,出阁时尚且留恋爹娘,令容被捧在掌心娇养,小小年纪去给人家当媳妇,受了委屈可怎么办?时下姑娘家多是年满十四才出阁,也有十一二岁成亲的,譬如当今的皇后便是十一岁嫁给太子李政,入主东宫,但这只是凤毛麟角,情势所迫。

    但凡疼爱闺女的人家,谁乐意让娇滴滴的女儿早早就嫁为人妇,去婆母跟前立规矩?

    宋氏原打算将令容留到十五六岁,如今要提前嫁出去,自是心疼不已。这些天宋氏除了教令容往后如何在韩家处事,闲暇时常带她出去散心,呵宠在掌心里,定要让她在家中过得高高兴兴。

    傅益因在八月秋闱中桂榜提名,中了解元,九月里忙着谢师会友,十月才算得空,温书练武之外,也常陪着妹妹同游。他从前不信神佛,跟着宋氏和令容去了两回佛寺,竟也破天荒地焚香许愿,盼着令容婚后能过得平顺。

    待黄叶落尽,天气渐寒,几场深雪过后,不知不觉便到了腊月婚期。

新婚() 
靖宁伯府虽渐渐没落,却仍有爵位在身,府中老太爷和傅锦元又都在朝为官,在金州地界仍是高门翘楚。因是皇帝赐婚与相府结亲,又有礼部帮着筹备,婚事筹备得格外隆重,满金州大小官员都送了贺礼,往来繁忙。

    腊月初时府中就张灯结彩,至初四那日,嫁妆风风光光地送往京城。

    初五一早,令容迷迷糊糊地被宋姑叫醒时,窗外天光犹自漆黑暗沉。

    冬日天寒,最宜睡觉,她翻个身想继续睡,宋姑却呵暖了双手,将她从被窝里拔了出来,旁边枇杷适时给她披了和暖的衣裳。而后,暖热潮湿的软巾便贴到了脸上。

    深浓的困意被驱走不少,令容仍是眯着眼睛,被宋姑和枇杷搀着进了内室盥洗罢,才算是彻底醒了。

    这会儿不过卯时初刻,整个金州城都还在沉睡,傅家却早已忙碌了起来。

    因金州离京城不远,乘车大半日即到,是以两府看过吉时之后,约定韩家辰时将尽时来迎亲,待诸般礼仪毕,令容巳时二刻启程,赶着酉时前拜天地,正合黄昏之礼。

    新娘盛妆格外费时,算上沐浴上妆穿衣,这会儿起身已是紧巴巴的。

    宋氏早就起身梳妆罢了,待令容沐浴后用罢早饭,便请喜娘过来,一道给令容理妆。满把青丝柔亮顺滑,拿篦子细细梳了挽起,露出修长如玉的脖颈。令容天生丽质,那肌肤细嫩如脂,稍搓些香粉,上了胭脂,再点缀双唇,便如桃花娇艳。

    随后,便层层穿了衣裳,再将嫁衣穿在最外面。

    嫁衣按着令容的身段儿裁剪,虽说胸前尚未长开,盈盈而立时却别有绰约味道。

    外头天光早已大亮,喜娘端详着跟前丽色无双的美人,啧啧称赞。

    精雕细琢的美人终于落成,嫁衣红妆,娇艳动人。

    宋氏搬了绣凳在旁瞧着,又是欢喜,又是不舍,握住令容双手摩挲不止。

    歇了两炷香的功夫,外面便有鼓乐声隐约传来,渐渐走近,应是到了傅府门外。这乐声无异于催别,外头的事自有傅锦元父子照看,宋氏强忍心酸,将那缀满珍珠宝石的凤冠取来,端端正正地给令容戴好。

    嫁衣凤冠之间嵌着如画眉目,小脸儿盈盈动人,眼圈却早憋得红了。

    三番催嫁,宋氏才牵着令容的手起身,到了廊下,由傅益背着出门。

    喜红盖头下,令容顶着沉重的凤冠,目光落处是哥哥习武后结实的肩背。前世嫁于宋重光时,爹和兄长都不在身旁,诸般琐事都是舅舅宋建春操持,她虽觉嫁给了意中良人,到底命途坎坷,心里悲酸。

    此刻爹娘健在,哥哥桂榜得中,蒸蒸日上。

    这一切都令人欢喜,她竭力勾起唇角安慰自己,却在拜别爹娘时,忍不住泪落如珠。

    通往府门的那段路,傅益走得格外缓慢。

    脖颈处温热的泪珠跌落,缓缓滚下,他知道那是妹妹在哭,却无声无息,连点颤抖都感觉不到。从前令容淘气,被爹娘娇惯坏了,不如意时就扑在宋氏怀里假装哭,那金豆子一颗颗往下掉,她哭声儿里满是委屈,小肩膀抖得跟风中落叶似的,可怜至极。待宋氏顺着她了,才会破涕为笑,如雨后骤晴,脸蛋上缀着晶莹泪珠。

    此刻真到了伤心时候,她却没哭出半点声音,搭在他胸前的两只手不知是何时握成了拳头,紧紧揪着滚了金边的衣袖。

    傅益心中似被狠狠揉了下。

    外头已奏起鼓乐,傅益收紧双臂,低声道:“到了韩家,别害怕。”

    “过些天我就上京城去,到时候告知你住处,倘或碰见难事,尽管告诉我。”他知道妹妹听得见,微微偏头,笃定道:“不管到哪儿,哥哥都会护着你!”

    “嗯。”令容的声音很低,将双臂收起,环在哥哥颈间。

    鼓乐喧天,隔着盖头和泪光望出去,府邸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能看见团团人影围在那里,府内外不止屋檐游廊,连树杈上都点缀了灯笼红绸。

    花轿帘子掀起,令容坐进去后松开双臂,待傅益起身时,视线便被大红的轿帘隔断。

    乐声更浓,迎亲的队伍渐渐走远,傅锦元和傅益犹立于府门前,满目担忧。

    迎亲的队伍是韩家大管事带着,韩蛰又派人沿路护送,声势浩大。

    金车玉轮,青骢骏马,流苏悬于娇顶,婀娜随风。金州百姓聚在街道,为伯府嫁女、相府迎亲的阵仗而艳羡,也都想瞧瞧那位传闻中冷厉酷烈的节气大人是何面目,却只有管事家仆成群,不见韩蛰真容,未免遗憾。

    直至队伍进京,令容由喜娘搀着下了花轿,才隔着盖头瞧见府门口端然而立的韩蛰。

    她这会儿却没心思细细打量。

    从金州到京城,这段路不算太远,搁在平常,坐了马车瞧着风景,不知不觉也就到了。可今日她却是头顶凤冠,一路被轿子晃进了京城,更何况,自晨起用过早饭后,就只在途中用藏着的糕点垫了垫肚子,这会儿虽不至于头晕眼花,却也觉腹中饥饿,身上无力。

    隔着盖头看过去,除了身穿喜服的韩蛰,门口影影绰绰的站满了人。

    韩家满门都居于高位,三朝相爷的权势更是煊赫鼎盛,贺客如云,自然在意料之中。

    令容手握红绸,跟从喜娘指点,缓步走向喜堂。

    两边人头攒动,香气盈盈,朝中高官、高门贵妇聚在一处,各自好奇打量——韩蛰是相府的嫡长孙,文韬武略出类拔萃,年纪轻轻就官居四品,前途必然无量。先前两个订了亲的姑娘都被他克死,连相府的门槛都没摸着,而今这姑娘能顺利嫁进来,不论家底出身如何,都是相府的嫡长孙媳妇,日后往来的次数多着呢。

    令容被人一路瞧着走过去,到了厅中,更觉无数目光都聚拢到了背后。

    她却无暇理会,因腹中饿着,生怕肚子里会闹出动静,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看在旁人眼中,便见身姿挺秀的少女莲步轻挪,姿态盈盈如花间之蝶,规矩又曼妙。

    拜了天地,喜娘便扶着令容入洞房,因还有撒帐等礼,韩蛰在旁同行。

    韩夫人杨氏也自站起身来,在素日交好的几位妇人簇拥之下,同往洞房。

    令容脖子酸透了,因怕腹中闹出笑话惹恼韩蛰,走路时都吸着肚子,小心翼翼。

    谁知这回又累又饿,眼睛脑袋都不太管事,上台阶时不防,珠鞋踩住了嫁衣前襟,因头上压着凤冠,收势不及,身子直往前头倾去。

    令容心里大呼不妙,伸手就想去扶旁边廊柱,斜刺里却有一只手伸来,稳稳将她握住。

    那只手修长有力,覆在朱红喜服之下,却是韩蛰。

    旋即,令容整个身子都被韩蛰牵着站好。那只手又迅速缩回去,五指箕张,仿佛这触碰让他觉得不自在似的。

    身旁喜娘见状,道了句讨喜的话。

    令容却霎时涨红了脸,再不敢分神,打着全幅精神走向洞房。

    而后便又是另一番琐碎礼仪,令容同韩蛰并肩坐在榻上,撑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有人捧着金盘玉如意进来,交到韩蛰手中。

    令容方才丢了脸,颊上正热,加之不知韩家底细,便垂目端坐,露娇羞之态。

    韩蛰却镇定得很,款款站起,手上玉如意随意一条,喜红的盖头便落入金盘中。

    屋中霎时响起赞叹贺喜之声,多是说新妇相貌出众,举止端方,有妇如此,是韩蛰之福,也是韩夫人有福气云云。韩夫人杨氏从韩蛰十六岁时就盼着他能娶妻成家,偏巧他婚事上坎坷,两回出岔子,外头的克妻传闻着实让她苦恼。拖了四年,到如今二十弱冠终于有新妇进门,她焉能不喜?

    榻上的新妇年岁虽小,容貌却姣美如画,两颊红蒸,在嫁衣凤冠映衬之下娇艳无比。

    这般容貌,连宫里最负盛名的段贵妃都未必能及,杨氏颇为满意,脸上笑意压不下去。

    倒是韩蛰淡漠如旧,目光往令容脸上驻留了片刻,旋即挪开,朝杨氏递个眼色。杨氏会意,稍微客气几句后,招呼亲友们鱼贯而出,连同洞房里伺候的丫鬟仆妇都带到了外间。

    令容依旧垂眸,察觉韩蛰的目光又回到她脸上,忙坐得更加端正。

    韩蛰却只淡声道:“我去招待宾客,晚些回来。”

    说罢,抬步走了。

    令容巴不得他赶紧离开,忙“嗯”了声,待韩蛰走出几步,才敢偷眼去瞧,便见他背影挺拔,金冠博带,一晃眼就绕到帘帐后面去了。

    不过片刻,屋门开阖,宋姑带着枇杷和红菱走来,身后还跟着个年约四十的妇人,手里端着漆盘,缓步走来时,有饭菜香气直往令容鼻子里钻。

    “少夫人远道而来,必定饿了。这是夫人吩咐备下的饭食,少夫人且先垫垫。”那妇人笑吟吟的,将盘子搁在桌上,旋即朝令容行了个礼,退到外间听命。

    令容撑到这会儿,早是头昏眼花,眼睛盯着满盘饭菜,如久旱之人乍逢甘露。

    宋姑暂且取下那凤冠,又拿帕子帮她擦去些唇上胭脂,便扶令容过去用饭。

    四样小菜,一碗浓汤,外加两样糕点,味道都很好。

    令容吃饱了,精神头总算好些,补了点口脂,便坐回榻上等韩蛰回来。

同寝() 
夜色深浓,相府前院中宾客尚未散尽,仍热热闹闹地吃酒道贺,瞧着比娶媳妇的正主还要高兴。韩蛰喝了不少,借着酒意躲出来,站在风口里,双臂微张,任由身上厚实的喜袍被穿堂风吹得鼓荡飘扬。

    他不太喜欢觥筹交错、谄媚阿谀的场景。

    在锦衣司待了两年,那些奉承恭贺是虚情还是真意,他一眼就能看穿。

    一圈酒敬下来,留下祖父和父亲镇着席面,便推醉出来。

    此刻寒风卷着刀子般冷冽,从领口袖边刮进去,将方才憋出的热气吹散不少,喜袍上沾染的酒气也随之去了大半。等脸上热气消去,脑袋里清醒许多,韩蛰才略理衣裳,往洞房走去。

    相府各处,触目皆是喜庆的红色。游廊下隔几步便是蒙了红纱的宫灯,到了成婚用的银光院,布置得愈发喜庆,就连甬道旁的石灯上都扎了红绫,院中花树亦做装点,在未化尽的积雪映衬下,如同腊梅初开。

    韩蛰瞧着窗上烛影,脚下走得更缓了,及至门口,仆妇已然掀起冬日厚重的绣帘,他却迟疑了下才推开屋门。

    屋内炭火烧得旺,热气扑面而来。

    拐过屏风,便见红烛高烧,少女坐在榻上,双手交叠在膝前。凤冠嫁衣辉彩夺目,她一双水杏般的眼睛正好瞧过来,黑白分明,水灵灵的十分漂亮。端午前在金州郊外遇见时,她只穿家常裙衫,而今身披嫁衣,脂粉点染,烛光映照下,愈见肌肤细嫩,美貌灵动。

    很好看的姑娘,只可惜被田保盯上了。

    韩蛰随手挥退旁人,上前摘了凤冠,在令容身旁坐着。

    他身上的喜服犹自冰凉,卷着淡淡的酒气。二十岁的男人身高体健,又曾在军中历练,坐在身旁时,铺得厚实的床榻似乎都陷了下去。他的容貌生得很好,轮廓冷峻硬朗,浓眉如同刀裁,双目深邃而有神。

    然而他出入锦衣司,以狠辣之名震慑群臣,终归令人忌惮——

    尤其此刻他沉默瞧着她,神情不辨喜怒。

    令容心里又咚咚咚地跳了起来。

    因韩蛰来得比她预想的早许多,宋姑匆匆进来报信时,她正靠在软枕上,取了荔枝膏含在嘴里。当时忙着整理嫁衣戴上凤冠,待想起那荔枝膏,要吐时已来不及取帕,只好迅速嚼开,趁着韩蛰往跟前走的功夫,努力咽入腹中。

    是他发现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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