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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权相养妻日常-第106章

小说: 权相养妻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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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失足跌倒后丢了孩子,韩蛰虽将真相查明,但卷入其中的章斐和令容仍旧为范贵妃所记恨。前几日外命妇和宫妃各自按时辰拜祭,今日狭路相逢,时隔一年再见面,范贵妃目光骤然锋锐,不待范香开口,已然盯准令容,往这边走来。

    令容避无可避,沉着向前,因身子不方便,只稍稍屈膝,“拜见贵妃。”

    “韩少夫人?”范贵妃眉目微挑,面带不悦。旁边范香在宫里待得久了,将姐姐的骄矜做派学得十足,加之从前跟韩瑶不对付,如今成了皇帝的女人,难得能使威风,冷嗤一声,道:“少夫人那也叫拜见?进宫前没学过礼数吗?”

    周遭仍有不少命妇宫嫔往来,听见这一声,齐齐驻足。

    夏日里衣衫单薄,令容孕肚挺着,因双腿修长,隆起的小腹便格外显眼。在场多是生育过的,知道十月怀胎的辛苦,那样重的身子,别说跪地拜见了,就是坐立起身之间都得旁人搀扶一把,稍有不慎,没准就能伤到金尊玉贵娇养出的身子。

    这般身段还得按规矩行礼,显然是范香有意寻衅,料定令容不敢行蹲身跪拜的大礼,要在众目睽睽下求饶告罪,她好借机斥责几句,摆个架子。

    无非是给范贵妃出气,她争个闲气罢了。

    看样子,这一年里范香的长进全都聚在狐媚永昌帝的事情上了。

    令容对着那双倨傲的眼睛,微微笑了笑。

    “是臣妇疏忽了,贵妃娘娘见谅。”

    贵妃的品级仅次于皇后,哪怕是范香这个嫔位,也比令容三品诰命的位置高些。令容看得开,声音也是端方恭敬的,却没开口告罪求开恩,只将手里的绣帕递给旁边特意带进来的飞凤,为显庄重,还特意理了理衣裳,摆出一副要行大礼的架势。

    范香微愕,杨氏眸光冷沉,在令容款款站定,做出要行礼的架势时,猛将她手臂握住。

    执掌相府内宅多年的杨氏,气势自然比令容凌厉许多。军权和相权在握,甄家一倒,剩下个范家垂死挣扎,这姐妹俩她并不太放在眼里,便将目光微抬,缓声道:“贵妃非要较真,为难人吗?”

    范贵妃被倒打一耙,唇角噙着冷笑,没出声。

    旁边有相熟的,看得出韩家如今的权势,也过来行礼,帮令容求情。

    令容仍是准备行礼的姿态,沉着得很——哪怕范贵妃当真要强逼行礼,她装个头晕不适,按如今宫廷里的情势,这姐妹俩还真难拿她怎样。

    片刻僵持,范贵妃脸色有点泛青,范香更觉尴尬,对着帮忙求情的命妇和一脸乖顺等她主动开恩的令容,心中气闷。

    旁边黑影微动,不待范香开口,韩蛰冷沉着脸走过来,稳稳握住令容的手臂。

    皇后灵柩在宝慈殿,男官女眷都在此拜祭,分隔得不算严密。

    韩蛰素有冷厉凶悍之名,魁伟高健的身材威仪端贵,冷厉的目光扫过范家姐妹,带着浓浓的不悦,连个招呼都没打——太子少傅是从一品,又是手握实权的相爷,在永昌帝跟前都甚少行大礼,何况品级与她相当的范贵妃?

    至于范香,更不必放在眼里。

    韩蛰垂首,瞧着杨氏和令容,“在外等了半年,怎么还不出来?”

    “耽搁了片刻。”杨氏笑了笑。因已跟范家姐妹见礼过,没再多瞧,招呼着旁边相熟的命妇,径直绕过她们往前走。

    范贵妃寻衅不成反被忽视,脸色青红交加,骤然转身道:“韩蛰!”

    见韩蛰充耳未闻,脂粉之下面色铁青,双手紧握在袖中。

    不远处,章斐牵着太子的手站在殿宇拐角,目光越过范贵妃愤怒的脸,落在那双并肩离去的背影上。众目睽睽之下,韩蛰的手豪不收敛地护在令容肩头——他显然是硬气而傲然的,哪怕范家姐妹在永昌帝跟前告状也无妨,即便雷霆震怒、危刀悬颈,他都能保护他的家人。

    泪水毫无征兆地落下来,从腮边滚落,渗入衣衫。

    那个被韩蛰保护的女人,她很羡慕。

    皇宫外,令容被扶着坐进马车后,杨氏自去她的车上,韩蛰躬身钻入车厢。

    夫妻俩昨晚闹了点别扭,令容怀孕后脾气不大好,临睡前使性子,气得韩蛰今晨没用早饭就走了。这会儿他又跟到车厢里,态度似有点和软,只是仍端着在外的那张冷脸。

    盛夏暑热,马车虽停在护城河畔的柳树荫凉下,里头仍有点闷热。

    令容取了团扇,玉骨触手微凉,徐徐扇着。

    扇了片刻,韩蛰似觉得热,偷偷凑过来,蹭她的凉风。

    令容唇角动了动,觑着韩蛰,声音颇低,“夫君这两天忙碌,居然没去锦衣司吗?还以为皇后的丧事,夫君懒得多去露面。”

    “前晌在锦衣司。”韩蛰岿然端坐,责备她,“范贵妃挑衅,你还真打算行礼!”

    令容委屈巴巴的,“谁让她是皇妃呢。不过——夫君怎会突然过来?”

    怀里的人蓁首微抬,杏眼里有点洞察打趣的意思。

    韩蛰就势揽着她肩膀靠在怀里,眉目端肃,“去找太子。”

    “唔——”令容顿了下,才不信能那么巧,“怎么又没去找?太子就在我和母亲后面,不信夫君没看到。”

    黑白分明的眸子瞧过来,她半靠在他肩上,柔嫩朱唇勾出点诱人的弧度,分明是看破了他在外不放心蹲守的态度,非要他亲口说。

    韩蛰不肯承认,强行辩解,“先带你回府,晚点找他。”

    “那夫君赶紧去找吧,别耽搁。”令容哼了声,咬着牙瞪他,有点气恼韩蛰这死鸭子嘴硬的态度,趁着车厢逼仄隐秘,随手扒开他夏日单薄的衣裳,按住他胸膛咬了一口。

    “骗人。”她小声嘀咕。

    韩蛰喉中低笑,被令容又咬又舔,有点撑不住,抬起她秀颔,低头封住放肆的唇舌。

    眸光交织,他的声音低沉而含糊。

    “好了,是担心你,在外盯着。”

    令容唇角翘起,在他唇上轻咬了下。就知道他是不放心,居然还找那种破烂借口。

背叛() 
进了六月;令容的孕肚便愈来愈重;连带着胸脯都丰满了许多;脸颊也添了点软肉。

    每晚睡觉时;孩子沉甸甸地装在肚子里;翻身也不方便;韩蛰便仍在银光院里睡着;半夜帮她翻身,偶尔倒杯水。只是他血气方刚,要熬过这辛苦清淡的两月;实在艰难,或是睡前去外头练剑出汗,或是在榻上仰卧调息;愣是克制着没多折腾令容。

    待甄皇后丧事过半;永昌帝虽缀朝偷懒,韩蛰官拜太子少傅的明黄圣旨却送到了韩家。

    随即;对甄家那两三百条罪状的惩治也迅速裁定;涉事的亲友家仆;悉按律法处置;或是革职斩首;或是关押流放,不一而足。

    这些罪名断定罢;以证人身份在锦衣司牢狱安稳住了数月的高修远也须查办。

    好在当日刺杀相爷的风波已被后头沸沸扬扬的事掩盖过去,倒甚少有人能记得此事;就连甄嗣宗的儿子也因忙着筹谋自保;将这件事忘在脑后。

    令容去丰和堂给杨氏问安时,往跨院里去,瞧见韩瑶没带走的那两幅画,想起高修远来,原想跟韩蛰探问处置,又觉多此一举,便没开口。

    韩蛰却还记着此事,这会儿刚从关押高修远的牢间出来,叮嘱了几句话。

    回到衙署,叫值守的小护卫去找樊衡来议事,却是空手而归,小心翼翼。

    两个时辰前,因樊衡办事疏漏,已有许久未曾发火的韩蛰当着众多部下的面,在锦衣司牢狱前训斥樊衡,罚樊衡在刻着锦衣司铁律的石碑前站满一个时辰。

    对锦衣司的钢筋铁骨的汉子而言,顶着烈日暴晒一个时辰不过小菜而已。

    但樊衡身任副使之职,在韩蛰高升后代掌锦衣司诸事,近来连着两三回当众遭韩蛰训斥,着实是罕见的事。且当着众多部属的面,如此惩戒,比上刑罚还让人难堪。

    锦衣司众人胆战心惊,那护卫见韩蛰面寒如冰,更是敬惧,不敢靠前半步,只恭敬回话,“樊大人半个时辰前出门,尚未归来。”

    “去了哪里?”

    “说是去了城东。”

    韩蛰阴沉着脸,没出声,那护卫见他没旁的吩咐,悄悄退回门口。

    过了会儿,韩蛰将要紧的几件事处置罢,便入宫往门下的衙署去。

    锦衣司防卫森严的铜墙铁壁下,无人能窥探内里的秘密,但寻常摆在明处的办差情形,却也逃不过有心人的耳目。待韩蛰一走,消息便悄悄递了出去。

    城东的海棠坊,樊衡三坛酒下肚,面皮已是泛红。

    紧掩的门扇被人擅自推开,樊衡眼含怒意瞧过去,见是范自鸿,倒没出声。

    范自鸿在京城的事情不多,甄家的事没法一蹴而就,他往樊衡身上费了不少心思,不肯半途而废,今日撞见怒气冲冲走出锦衣司的樊衡,留意跟了一段,见樊衡径直往海棠坊去,索性跟在后面。

    在外头拥着美娇娘喝了两杯,范自鸿待时机差不多,便再度推门而入。

    刚进屋时那含怒冷厉的眼睛十分熟悉,见樊衡并未发作,他稍稍放心。

    从三月至今,范自鸿往这海棠坊来了不止四五回,樊衡虽仍是冷冰冰的模样,态度上细微的变化却仍逃不过范自鸿的眼睛。他走到案前端然坐下,开门见山,“听说今日韩蛰发脾气了?”

    樊衡看他一眼,闷声不语。

    “韩蛰有手腕,就是脾气太差,过于专横。”

    “范兄不会是想学妇人嚼舌根?”

    “当然不是。”范自鸿自斟酒喝,“家父驻守河东,手底下虽有不少猛将,能跟樊兄相比的却也不多。锦衣司的威名震慑天下,固然是韩蛰心狠手辣,樊兄也是劳苦功高,才能手腕都叫人佩服。官职差了半阶,韩蛰颐指气使,我是替樊兄抱不平。”

    樊衡似被戳中心事,猛抬头将酒喝尽。

    仿佛是喝得有点多,樊衡眼神不似平常锋锐,有点掩盖不住的怒意,“我在锦衣司卖命,从最底下的眼线到如今的副使,整整六年。”他双目暗沉,就着范自鸿添满的酒狠狠灌下去,神情苦闷愤怒。

    范自鸿自斟自饮,听他诉苦。

    “老子忠心耿耿地卖命,图什么?”

    屋里片刻安静,樊衡手背青筋渐露,抬头盯着范自鸿,眼底有浓浓的赤色,“范兄来了几回,早已将我的身世查明,是不是?”

    “所以我才佩服樊兄。”范自鸿坦然认了,“身处那种困境,还能卧薪尝胆苦练技艺,凭着这双拳头统辖锦衣司。这份胆气和忍耐,旁人不及。我当初贸然造访,也是敬重樊兄心性,觉得是一路人。甄家作恶多端,不配享公府的爵位。”

    “妈的!”

    樊衡愤懑,将酒杯重重砸在地上。

    范自鸿眉峰微挑,循循善诱,“这回的事,皇上已答应褫夺甄家爵位,重处甄嗣宗,将甄家连根拔起,不留半点祸患,也为那些枉死的人报仇,偏是韩蛰从中作祟,留下了甄嗣宗的性命。范兄近日连连被韩蛰斥责,莫非也是为这些事?”

    樊衡冷笑,连灌三杯。

    “樊兄为锦衣司立下汗马功劳,给他韩蛰办了多少事。韩蛰就没想帮你伸冤?”

    “他是太子少傅,哪会跟甄家过不去!”樊衡冷嗤。

    “这样的人不值得追随。樊兄不如趁办差的机会,到河东坐坐?家父必能让樊兄如愿。”

    “办屁的差!”樊衡盯着范自鸿,“范兄的打算,樊某看得明白,只恨当时眼拙,被他蒙了眼睛。如今再要见令尊,已是晚了。”

    “为何?”

    “范兄在锦衣司里有眼睛,难道不知他近来提拔郑毅,我这副使已是徒有虚名?”

    范自鸿愕然。虽说在外围探查到了些关乎锦衣司的事,但内情总归隐蔽,不过近来郑毅行踪隐秘,甚少露面,樊衡却屡屡受斥责,有闲心来海棠坊喝酒,不像从前似的疲于奔命,倒真有些被夺实权的样子。

    樊衡笑容更冷,“没了实权的锦衣司副使,对范兄并无用处,请回吧。”

    范自鸿干笑了下。

    他起初肯费心力,确实是盯上了锦衣司这把利器,想借樊衡的手,慢慢握在范家手里。如今韩蛰握得死紧,樊衡又遭冷落,算盘落空,毕竟是失望的。但即便如此,樊衡此人胆大心细,对锦衣司的手段和内情知之甚详,若能招揽到麾下,仍是旁人难及的帮手。

    遂举杯笑道:“樊兄这是不想在锦衣司拼一把了?”

    “再拼也除不掉甄家。”

    范自鸿觉得遗憾,但樊衡既然说出这种话,又频频苦闷喝酒,想来樊衡身处韩蛰和郑毅夹击之下,在锦衣司的处境甚为艰难。

    遂劝道:“樊兄的本事,家父向来欣赏,若愿在锦衣司联手最好,若是不能,到了河东地界,家父必会重用。”

    河东在外摆出连盗匪都难镇压之态,实则兵强马壮,比从前的河阳更甚。

    骁勇猛将再添上樊衡这种熟掌锦衣司诸般手段的人,必是如虎添翼。

    将来若宫中的事顺利,范贵妃能拿下中宫和东宫,范家里应外合拿下京师,扶持幼帝以令天下,南边那群连冯璋都难镇压的酒囊饭袋不足畏惧。哪怕宫中失利,范家挥师南下,河东紧邻京城,雄兵猛将扑过去,即便韩蛰善战之名远播,也未必能阻挡。

    不论走哪条路,锦衣司暗中打探消息的手段都能有极大助力。

    范自鸿哪会愿意前功尽弃,招揽之态摆得更加明白。

    樊衡在锦衣司的处境果然江河日下。

    范自鸿偶尔碰见,樊衡对韩蛰仍是恭敬之态,却始终赋闲在京,甚少外出。

    到六月下旬,范自鸿突然收到樊衡递来的消息,说他要办的事已妥当,让范自鸿趁夜往京郊白云岭,取他递的投名状。

    这消息着实让范自鸿喜出望外,虽心存警惕,没去约定的地方,却仍往近处观望。

    当晚入夜宵禁后,锦衣司押送四名囚犯的车马便借着夜色掩护,悄悄出了京城。

    这是锦衣司的惯例,处置的囚犯多在夜深人静时押送出入城池,甚少让百姓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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