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激情辣文电子书 > 权相养妻日常 >

第10章

权相养妻日常-第10章

小说: 权相养妻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忌,留下个坏印象,趁早叫她被夫君厌弃。

    这般打算她明白,韩蛰或许也能猜出,杨氏和韩瑶呢?

    嫁进韩家这些天,令容往静宜院去得勤快,跟韩瑶处得多了,便觉她是个外冷内热、性情爽利的人。韩瑶比她年大一岁,怎么都叫不出“嫂子”,虽不刻意示好,相处起来却也不难。

    唐解忧在韩家住了七年,又跟韩瑶同龄,到了庆远堂时,表姐妹却甚少说话。

    今日韩瑶抢着跟她同乘,显然也是不欲跟唐解忧一道。

    ——这其中必有缘故。

    马车行得缓慢,到城门附近便堵住了。

    令容手里抱着紫金手炉,见韩瑶频频掀侧帘望外,便一笑道:“雪天路滑,那几道车辙不好走,出了城门上官道出去就好了。”

    “你倒是半点也不急。”韩瑶收手,也抱了暖炉端坐。

    令容随手取了屉中的糕点,给韩瑶递了一块,吃了两口,随口道:“吃着这糕点,倒想起件趣事。先前给你哥尝这个,他只皱眉,仿佛觉得味道不好。我原还想他过于挑剔,见识了他的厨艺,才算明白,他挑剔自有挑剔的道理。”

    “大哥厨艺很好,只是旁人都轻易吃不着——那天算你有口福。”

    “是吗?我瞧那厨房里诸事齐备,还当他常会下厨。”

    “那厨房一年就用五六次。”韩瑶又取了一块慢慢吃,“他从小挑剔,当年从军时因饭食不好,饿瘦了许多,就偷空自己做饭吃。后来回府就有了那厨房,或是他有闲心,或是朝堂上的事实在艰难,他才会去厨房里待半天,算是寻个乐子吧。”

    “那他可真是有天分。”令容由衷赞叹。

    ——习武从军,能率军平叛。习文读书,能高中榜眼,若非韩镜避嫌,恐怕能点成状元也说不定。进了锦衣司,又有胆气又有手段,震慑四方。闲暇时拿做菜解闷,还能做出那般美味。这天分,令人发指!

    韩瑶便笑,“天底下像我哥这般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才会”

    她声音一顿,令容瞧过去,察觉她唇角浮现讥讽。

    “才会有人缠着不放?”令容猜出她的意思。

    “母亲眼光还真准,你倒聪明。”

    既然韩瑶提到这茬,令容顺势叹道:“我当时还疑惑,平白无故叫我做菜,不知是什么打算。得知那厨房的主人,才算明白过来。也算因祸得福,尝了尝你哥的手艺,回味无穷。”

    韩瑶噗嗤一笑,“果真就惦记着吃。”顿了顿,又道:“有些话母亲不好明说,我却要提醒你。唐家表姐心思深沉,被她盯上,需多防备。你可知道银光院里为何只有姜姑伺候?”

    这话说到了令容心坎里。

    贵家出身的男子,身边除了仆妇,大多都有丫鬟照顾起居。

    韩蛰却是个异数,书房里两位仆妇,银光院里只留姜姑,旁的都是她嫁进去后才调来的。令容特地叫宋姑打探过,只知道从前也有丫鬟,因犯了事被赶出府,后面就没补过了。

    “想必是你哥性子挑剔?”她问。

    韩瑶摇头,“原先有两个大丫鬟,做事本分,也颇有姿色,虽然我哥眼光挑剔未必能看上,到底碍了旁人的眼。后来她们犯了点错,祖母亲自处置,赶出府去。原本祖母要增补人手,我哥却不要,就只剩姜姑照看了。”

    银光院的丫鬟,杨氏没过问,太夫人却做主处置,这其中曲折就值得细想了。

    唐解忧三番两次的暗里捣鬼,杨氏和韩蛰除了冷落,却难拿她怎样,可见老太爷和太夫人对她偏疼宠爱到了何等地步。

    令容会意,含笑道:“原来如此,多谢你提醒了。”

    “谢我母亲吧。她跟你投缘,怕你吃亏。换了旁人,谁有那闲心。”韩瑶嘀咕罢,靠着软枕又发起呆来,片刻后打个哈欠。

    令容取了软毯递给她,“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出城后马车走得快了许多,午时二刻便到郊外梅林。

    这一片梅林前后蔓延近十里。如今隆冬天寒,开得满山盈谷,香气远飘,京城里上自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但凡腊月里得空的,都爱来这里赏梅。人多杂乱,官府特地将梅林分为南北两端,南边随意观玩,北边拿栅栏围起来,专供亲贵重臣进去,图个清静。

    韩家满门高官,权势显赫,自然驶入北梅林中。

    梅林外有数座酒楼,这两日生意极好,管事早就定了雅间。因时近晌午,众人便先入楼中用饭,打算歇会儿再慢慢赏玩。这楼依着梅林建成,走在二层悬空的游廊上,一侧是雅间,另一侧则是开得如同红锦的梅林,衬着山坡上绵延的雪景。

    太夫人先行,令容知她不喜,也不去凑热闹,跟韩瑶并肩走在后头。

    两人穿得厚,不急着进雅间,先趴在栏边,借着开阔的眼界观赏景致。正瞧着,忽听旁边有人叫“韩少夫人”,令容转过头去,便见少年临风而立,容颜如玉,面带歉意。他穿着象牙白的披风,身后是店家插在栏杆边装饰的老梅,一眼瞧过去,清逸隽秀如从山水画中走出。

    竟是高修远。

虎穴() 
令容稍感意外。

    自放走高修远后,她便没再见过此人,谁知嫁入京城后头回出来赏雪,竟会碰见他。

    傅韩两家的婚事是田保不怀好意地促成,令容无奈之下嫁给韩蛰,在韩家如履薄冰,心中岂能不恨田保?而田保之所以恶意插手婚事,必是这高修远受了欺辱回去告状,才会引出报复,让那权倾朝野的大宦官不惜得罪韩相也要找傅家的麻烦——滴水之仇,涌泉相报。

    亏她当时还觉得他如二月春柳,盛夏明月,有清逸隽秀之气。却原来也是心胸狭隘,仗着权势挟私报复的人,如此品行,着实玷污了那副清雅相貌。

    令容心有芥蒂,敛了披风,淡声道:“高公子,好巧。”

    “你——”高修远愣了下,“知道我的身份?”

    “很奇怪吗?”令容淡笑,风吹动帽兜上雪白的狐狸毛,轻轻扫过脸颊,眼神却颇冷淡,“毕竟公子回了一份大礼,既然礼物丰厚,怎能不查明缘由。外头风冷,就此别过。”说罢,挽着韩瑶径入雅间。

    恰巧唐解忧走到门口,掀着帘子探头往外瞧了瞧,笑道:“外祖母才问呢,你们怎还不进来。那位是?”

    “不认识。”令容回答。

    唐解忧笑容不改,只啧啧叹道:“这满坡雪景,着实好看。”目光却落在高修远身上。

    韩瑶跟她不对付,随手接过帘子,“门口风冷,当心吹坏旁人。”回身落下帘帐时,目光迅速扫过高修远,便见少年风姿如玉,仍旧站在老梅边上,神情微微愕然。他的身后是满坡雪景,十里梅花,风吹过时有雪雾弥漫,梅瓣纷飞。

    这样出众的相貌气质,满京城怕是寻不到第二个。

    走入雅间时,韩瑶如是想。

    梅林雪景冠绝京城,深雪中慢慢赏玩,意趣更浓。

    令容自知太夫人不太喜欢她,除了偶尔搀扶,也甚少往她跟前凑,大多数时候都跟韩瑶陪在杨氏身边。回府前,各自得了一支插瓶的梅花,两瓮今早才摘的新鲜梅花瓣,泡酒或是做糕点蜜饯都极好。

    令容当晚就做了一盘糕点,吃得心满意足。

    临睡前闭上眼睛,仿佛还身处梅林,鼻端有幽淡香气,满目雪白嫣红。只是偶尔窜出高修远倚梅而立的姿态,令人不悦。

    谁知过了两日,令容再度出府,竟然又碰见了高修远。

    因年节里要回门,令容除了请宋姑给娘家众人备礼之外,禀明杨氏后,特地往街上走一遭,去京城有名的笔墨轩里,给父亲挑一方上好砚台宝墨,给娘亲挑些松花信笺之类的东西。

    过了小年后不少店铺都关门打烊,笔墨轩里也比平常冷清许多。

    令容带了宋姑和枇杷随行,循着伙计的指引上了二层,半人高的长案上摆了诸般砚台墨锭。店中人少,二层也不见旁的身影,她挑好了砚台,瞧了些墨锭,相中一方松鹤延年图样的,正要叫那伙计装起来,却听几步外有人道:“那墨虽好,跟这砚台却非良配。”

    令容闻言瞧过去,就见高修远站在书架阴影里,正瞧着这边。

    “是吗。”她把玩墨锭,随口道:“何以见得?”

    “少夫人挑的这是嘉州江石砚,石质细腻,发墨快,能蓄墨数日不腐不涸。鄙人生在嘉州,知道哪种墨锭配它最好。”高修远踱步过来,从别处另取一块墨锭,摆在令容跟前,“这墨配它最好。”

    令容瞧过去,便见那墨锭色泛青紫,浮雕蕉林仙鹤,拿得近了,有松香纯正。

    她心里有些犹豫。

    砚台墨锭虽是常用之物,她却只粗知皮毛,看高修远这笃定态度,想必比她更清楚,本该采信。可他言而无信,借太监的手挟私报复,将她推入火坑,她心中毕竟有芥蒂。

    令容犹豫了会儿,搁下那蕉林仙鹤,叫伙计将松鹤延年装好。

    高修远意外,拦住伙计,“少夫人是不喜这墨,还是不愿听这劝谏。”

    令容抬眉,“公子觉得呢?”

    “后者。”高修远语气笃定,“那日贸然打搅,原本是想致歉,看少夫人的神态,想必是误会了我。当日蒙夫人搭救,既然许诺不提那件事,自是真心实意。”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是公子那位表叔开了尊口,我才能进京城。”

    高修远神色微黯,退后半步,作了个揖,“这事确实是我连累了少夫人。当日我确实没跟田将军提尊府的事,得知内情时事情已成定局,愈发愧疚。今日机缘凑巧见少夫人到此,特地跟过来,真心致歉。”说罢,又作了个揖。

    这两个揖让令容稍觉意外,毕竟高修远比她年长,姿态也过于郑重。

    她愣了愣,才道:“你跟过来就为道歉?”

    这话却把高修远问住了。

    他自幼做事随心,胸怀坦荡,初上京时感激田保照拂之恩,相处日久,看清为人,渐渐疏远。得知令容嫁给韩蛰是田保作祟后,愈发惭愧,更不敢再承受田保的“恩情”,寻个由头搬到别处。因他书法造诣甚高,起了个雅号,将画寄在这笔墨轩中售卖,每幅能得三四十两,足可宽裕度日。

    今日原已结了账,见到令容后特地追过来,不止是为两句致歉,更重要的似乎是——他想告诉令容,当日的承诺他记着,不是他言而无信。

    想通这点时,高修远怔了下。

    “只为致歉,求个心安。”须臾,他端然回答,“木已成舟,难以挽回,我虽人微言轻,往后少夫人用得着时,必会弥补。”神情歉然,语气诚挚。

    令容沉默审视。

    半晌,自笑了笑,将那方蕉林仙鹤的墨锭收起,“那么,多谢指点。”说罢,也给他还了个礼,带着宋姑和枇杷结账走人。

    高修远仍站在原处,看她缓缓走下楼梯,窈窕身姿包裹在斗篷中,唯有发髻如鸦,珠钗精巧。他踱步过去,推开半扇靠街的窗户,看她被人扶进马车,只剩下香车四角流苏轻晃。

    回过身,书架间光线暗沉。蓦然想起那时被困在破旧屋中,绝望愤恨之际,少女推门而入,衣衫飘飘,笑容娇丽,声音柔软。

    高修远一时出神。

    待令容离开不久,对面银楼中,唐解忧戴着帷帽,领了丫鬟仆妇进笔墨轩挑些纸笔,在楼阁内留心走了一阵,瞧见那日曾在梅林见过的少年时,竟自微笑。

    令容出了笔墨轩,顺道往西市去,叫红菱挑了新鲜鸭舌、鸭皮、冬笋,回去后在杨氏的小厨房里做道煨鸭舌——韩蛰性情冷淡深沉,她白吃了美食不敢投桃报李,只能给杨氏和韩瑶多回报些。

    此时的韩蛰,正骑马在河阳地界的险峻山路间飞驰,身后铁箭如雨。

    他这趟出门,身边带了樊衡和几位副手,即便都是高手,仍险象环生。

    因皇家式微,宦官弄权,韩镜拜相后虽能稳住京城,朝廷对京城外的辖制却有限。各处节度使渐渐跋扈起来,将地方赋税和军队握在手中,不遵朝廷号令的时常会发生,其中最猖狂的就是河阳节度使裴烈。

    裴烈十五岁从军,悍厉骁勇,戎马半生后节度河阳,居功自傲,目无法纪。因河阳数万驻兵格外骁勇善战,军粮马匹都胜于别处,裴烈又在军中极有威信,朝廷暂时无力压制征缴,只能放任。

    九月里裴烈病重,自知大限将至,竟上表朝廷,想让他儿子裴泰接任河阳节度使。

    表文送至京城,永昌帝、韩镜皆大怒,甚至连田保都骂裴烈狼子野心。

    节度使之位父死子继,他以为河阳是他裴家的天下,想独自为政吗?况且这例子一开,往后别处节度使纷纷效法,当如何应对?

    永昌帝纵然贪图享乐、昏庸无能,也不敢开这样的先例,当即驳回,又派遣使臣前往河阳探望裴烈的病情。谁知使臣到了河阳,裴烈手下小将得知表文被驳,竟借着酒意斩了使臣!

    消息报回,举朝哗然。

    永昌帝召集韩镜和数位重臣商议过后,虽不敢直撄其锋,却派了韩蛰出京,以彻查使臣被杀一案的名义,在查办其他案子后顺道前往河阳探查虚实。

    韩蛰自入河阳地界,便遭遇了两回凶险伏击。

    而今离河阳节度使所驻的檀城不远,对方出手愈发凶悍。

    韩蛰在锦衣司两年,被伏击了不知多少回,身边带的都是老练精干之人,倒也不惧。这波伏击人数甚众,如群犬扑来,他难以斩除,便沉目肃容,听风辨音躲避箭锋,往遥遥可见的檀城城门疾驰——到了那里,对方总归会有所顾忌,不像深山野林中肆无忌惮。

    而他需要的,就是对方顾忌收敛的这几个时辰。

    此行檀城,虎穴深入,他既然亲自来了,要做的可不止是探查虚实!

反间() 
韩蛰等人疾驰出山,赶到州郡大道时,身后总算安静下来。

    河阳的将领虽有野心,檀城百姓却还过得太平,忙着筹备过年,城门口的摊贩都比平常多,也更热闹。城门内外风平浪静,看来那边还没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