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神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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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无理由,其实理由充足得很,都是钱之过。
我的心都碎成了八瓣,十分的失意。
在丽蕾,有个和我一样失意的人,就是后勤部的何东,他进来没多久,就一直在后勤部洗被单、洗病服。
虽然说在丽蕾当清洁工,工资也过万,但他好歹也是华夏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总是自觉壮志难酬。
于是我们同病相怜,经常一起跑到医院公园的后山上喝闷酒。
接着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有一天,我起了个大早,买好早餐准备上个大早班,来到丽蕾所在的公交车站,眼前的一幕让我如遭雷劈:
“丽蕾”消失了,活生生的从人间蒸发了,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丽蕾”所在的原地,多出了七八棵合抱粗的大槐树,枝叶交错纵横,密得像一把巨伞,甚至外面的光线都射不进去。
我陷入了极度呆滞惊悚的状态,直到几分钟后,耳边传来一把和蔼的嗓音:“小伙子,你没事吧?”
我清醒过来,一看,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爷子,白发斑斑,神色慈祥。
我猛的抓住了他手,大喊:“丽蕾呢?原来的丽蕾整形美容中心呢?”
老爷子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小伙子,你问丽蕾干什么?”
我颤抖着说:“昨天我还在这里上班的,今天就消失了”
老爷子显出极度震惊之色:“小伙子,你是不是撞邪了二十多年前,这里确实有一间丽蕾整形美容中心,但是后来被一场大火给烧了,整间医院没几个活着出来的”
第三章下一个轮到谁?()
我难以置信,狂奔到了大槐树前,将重重叠叠的枝叶扒开,果然看见了满地的残墙颓壁,一片烧得漆黑的痕迹。只是被大槐树包围得死死的,周围竟寸草不生。
“我听说,这一带常常有邪事发生,房产商好几次想开发这里,他们想砍掉这几棵大槐树,但在砍树的过程中,不是锯子坏掉,就是有人伤亡,最后他们也怕了,开发的事就不了了之,任由这些大树继续生长小伙子,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找个大师看看”
老爷子唠唠叨叨的跟我说。
我谢过老爷子,失魂落魄的赶回了家。我直觉这是一场梦,梦醒过来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我就可以继续上班了。
我倒头就睡,醒来时头脑清醒得很,掐一把会痛得喊出声来。但丽蕾的确从人间蒸发了,被七八棵大槐树笼罩住了。
不但如此,在我的住处,几乎一切和丽蕾有关的东西,统统都消失了:上班穿的白大褂、工资卡、员工胸牌、工作日志就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发了一场大梦,自己根本没在什么丽蕾上过班,一切都只不过是梦境。
但是却有一样东西提醒我不是在做梦:一台诺基亚手机。
是外公送给我的,最古老的诺基亚,除了打电话发短信,最大的功能就是砸核桃。
但是外公说,是他用法力开过光的。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换掉,一直用着。
外公确实是个高人,他在老家山村是个端公。山村总会发生一些用常识难以解释的事情,方圆十里的村民,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是找外公解决。
我清楚的记得,手机里存了丽蕾四五十位同事的手机号码。是不是做梦,打个同事的电话去问一下就知道了。
我连忙打开了手机,只是手机已经没电,连忙把电接上去,然后才打开了手机,翻出了同事通讯录。
果然,里面存了四五十个标明了是丽蕾同事的手机号码,但一眼看去,包括杨颖的,每个号码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红色,正是那种鲜血的颜色。
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来没有把联系人的号码调成这种不吉利的颜色的。
我深吸一口气,控制住心头的惊悸,打了其中一个号码,返回的提示是“用户不在服务区”,连续拨打了七八个号码,都是这样!
我想了想,慢慢的把通讯录往下拉,终于找到了几个号码,颜色是绿色的。其中就有罗虹的,何东的,还有一位名叫江龙伢的同事,然后就我自己的。
我立即就打了罗虹的号码,彩铃声响了几响,就有人接了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
一把娇柔圆润的女声,正是罗虹。
我大喜,赶紧对罗虹说:“罗虹,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在丽蕾上过班吗?”
罗虹一听到是我的声音,立即就冷淡了很多:“苏海,都是过去的事了,就让往事随风吧。”
罗虹的回答反而让我欣喜,我连忙追问:“我们真的在丽蕾上过班,对吧?”
罗虹淡淡的嗯了一声,说:“苏海,接受现实吧。这个社会,毕竟只有钱最能给女人安全感”
罗虹还在以为,我打她的电话,是想重提旧事,再续前缘。
我连忙打断她说:“罗虹,你知道吗?丽蕾突然消失不见了,整个儿变成了火烧过的遗迹,被七八棵合抱粗的大槐树包围了。”
罗虹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耐烦的对我说:“苏海,你要逗我开心,也不用编这样的故事。我已经过了爱听故事那个年龄段。好了,我有事,就这样吧!”
然后罗虹就挂了手机。
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突然又想起了杨颖之死。
我想了想,给罗虹发了一条短信:“罗虹,你现在一定要保持苗条身材,越苗条越好,如果现在胖起来了,马上开始减肥,最好是去做减肥手术,马上!”
没多久,罗虹给我回了信息:“苏海,你人挺好的,只是我们不适合。别再打我电话了,我们真的已经成为过去。”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冥冥之中有些事真的是天注定的。罗虹不听我的,出了事也怪不得我了。
紧接着我立即打了何东的号码。一起在公园后山喝了几个月的酒,我俩已经成了死党了。
电话一下就打通了,还没等我开口,何东就急急的说:“苏海,你的电话怎么老关机?丽蕾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我嗯了一声说:“你的手机,是不是也只有四个号码可以打通?”
何东说:“是的,这事真他玛邪乎。苏海,我们出来再说。”
十几分钟后,我在苏海的楼下见到了他。两人进了间小吃店,随便点了些东西。
但谁也没有胃口,面面相觑,两人都显出惊惧神色。
何东突然对我说:“苏海,包括杨颖在内的号码,消失或死去的人,都变成了红色。你猜下一个轮到谁了?”
何东的话,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连忙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翻查了一番,猛的大吃一惊!
除了我、何东和江龙伢的号码是绿色之外,罗虹的号码,已经由绿色,变成了淡淡的红色!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再过一段时间,她的号码就会变成血红色?
我心头惊悚,立即又打了罗虹的号码,提示已经关机。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何东,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何东摇了摇头:“我早报过警了,说丽蕾消失了,同事消失了,但是被臭骂了一顿,警察都不相信我。”
我又说:“要不,我们找个高人看看?”
何东点点头:“这事太邪乎了,唯有这样了。”
要找高人,最好是去寺庙找道士或者和尚。但广府市的寺庙少之又少,离我们最近的大悲寺,都在四五十公里之外。
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出去,准备打车去大悲寺。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我外公的号码。
我忍不住一拍脑袋:“我怎么就忘了外公这个高人?”
第四章后山晾血衣()
我连忙接了电话,里面传来外公苍老的嗓音:“阿海,这几天我一直眼皮跳,就问了一下米,知道你那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你还记得我给过你的那只手机吗?你记得随身带,可以暂时保你平安。明天我就让小樱去找你。”
一听到外公说到小樱,我就连忙说:“外公,我知道了,小樱就别让她来了。我刚要和朋友去拜寺庙,赶时间呢,再见。”
外公远在千里之外的山村,远水救不了近火,看来我还是得继续找道士或者和尚。
一个小时后,我和何东赶到了大悲寺,遗憾的是,大悲寺变成了老人活动中心,和尚早就搬走了。
我们又赶紧找了其他寺庙、道观。找了好几间,都不见有和尚、道士。
看来“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奔波了一个上午,终于还是找到了一家有道士的观。但是招呼我们的小道童狮子大开口,要拜真人办事,必须烧一支五万的香,以表诚心。
我和何东怒了:自从丽蕾的工资卡消失后,我们基本就是身无分文,哪里掏得出五万块?我们就和那道童大声争论。
争了大半天,那真人却是出来了,一看到我们就直摇头:“两位都是必死之人,贫道的本事也救不了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免得祸及本观。”
说罢,大袖一甩,转身进了道房。
我和何东气了,对着道房破口大骂。小道童又推又拽的把我们赶了出去。
这小道童才十四五岁的样子,力气却大得出奇,我和何东基本没有反抗之力,就被他推到了道观门口,大门一关。
然后,我们又一口气跑了十几间庙宇,那些和尚道士看到我们,都摇头叹气说自己道行不够,无能为力。
我和何东一时间心都凉了。
藏在我们背后作祟的罗明,难道就这么凶厉?
但我还是心存希望的,毕竟家里还有那台手机,还有外公。
何东的脸上,更是显出死人一般的惨白。
他突然说:“苏海,其实我早就该死了。我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了报复罗明调我去做清洁工,我勾引了他那个十五岁的女儿,把她哄上了床,还跟他老婆勾搭。我真不是人。”
说到这里,何东满脸的灰心绝望。
我大吃了一惊说:“何东,罗明和他女儿都未必是人。你不要内疚。更不要放弃求生,天无绝人之路的。”
何东两眼显出空洞的神色,面无表情的冲我点了点头:“苏海,谢谢你,我想先回去一趟。”
约好两人保证手机畅通,有事随时联系后,我也回到了住处。
睡到深夜一点多,我突然被电话铃声吵醒。
打开一看,竟然是罗虹。但是她的号码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我立即预感不妙。
电话里是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自称是罗虹的妹妹罗琦。她抽泣着问我,我跟罗虹是什么关系?因为我的号码,是她生前打的最后几个号码之一。
罗虹果然出事了。
根据罗琦的描述,罗虹的死状跟杨颖差不多,死前半夜爬起,哼起天涯歌女;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里,用刀在自己身上到处割肉,把自己割成了苗条的身形,导致失血过多而死,而且也是面带微笑。死前也半夜起来,捏着嗓子哼天涯歌女。
而且,罗虹的右上半边脸被割走了,留下血肉模糊的一大块。
更重要的是,罗琦描述了一个关键点:撞开罗虹的房间时,她看到了一道淡淡的人影黑影飘了出来。
我感觉全身的毛孔都炸开了,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千年寒冰,浑身直发冷。
罗虹的死,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在我意料之外。
她的号码变成了淡红色,而且不听我劝告,所以她的死是意料之中。但是没想到她死得这么快,距离她的号码变红,只有一天多。
我急急的翻出手机通讯录,猛的发现,何东的号码也已经变成淡红色了。
也就是说,下一个就很可能轮到何东了。
我双手颤抖着打何东的号码,但是十根手指头总是不听使唤。
好不容易打通了何东的手机,刚要说话,何东就抢先说了,他的声音异常冷静:“苏海,我在丽蕾附近公园的后山上喝酒,你过来吧。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小聚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愣了好久,心里千头万绪。
该报警吗?但是警察会相信?
逃回外公家?但广府市十几个寺庙的和尚道士都说自己道行不够,帮不了我。我回去的话,会不会殃及外公家人?
我想了想,现在最理智的办法,是找到何东,看着他,保住他的命。否则下一个就轮到我或者江龙伢了。
虽然到丽蕾附近公园的后山,风险也很大,说不定意外横生,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
我把外公给的诺基亚揣进怀里,再找了一把手电筒,两把手术刀藏在腰间作为防身,然后就打车来到公园附近。
这时公园已经大门紧锁,我翻墙而入,深一脚浅一脚的爬到山顶,好不容易找到了何东。
这时山顶月色昏暗,但大体能看清周围一米内的景物。
何东的神色异常平静,身边摆了好几瓶老白干。他见我一来,惨笑着就给我塞了一瓶,然后劝我喝。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反正我这时心里毛毛的,就喝了几口,脑袋立即一片晕乎,但是全身也滚烫起来,热血沸腾。我感觉很好,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又灌了几口。
也不知灌下了多少老白干,最后一头扎倒在地,大睡过去。
直到大半夜,我才醒来。其实我是被冻醒的。
这一夜的气温很奇怪,明明是盛夏之夜,而且还有知了在叫,照理来说再冷也冷不到哪里去,偏偏我感到了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透胸口。
也就是说,这种冰寒很可能是从地下产生的。大树高处,冰寒侵蚀不到,所以温度没什么变化,有蝉叫很正常。
还好我之前喝的白酒发生了作用,寒气逐渐消失。当时我并没有往这方面想太多,因为何东失踪了。
我在何东大睡的地方,找到了他的手机。
打开手机一看,何东的号码还是淡红色,我稍稍松了口气。证明何东暂时没事。
现在已经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