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招几个美男一起妖孽天下吧-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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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我么?刚刚思及此处已忍不住地讽笑——自小至大,镜子里映现的都是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容颜,如果说它还有一丝可取之处,也不过是青春赋予的清秀而已。凭此资本,我即便再无自知之明,也不会将自己划入海伦与褒姒之列。那么,我是否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场局仍然还是我个人的爱恋痴缠,与历史无关,与战争无关。不会沾染上血债累累的斑斓花纹,也不会裹挟进无数遮天怨怒组成的沉黑。
或许是有些美的,这双眼睛,这双他们给的眼睛,是有些美的。可是,我只想用这双眼睛回望着他们,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想眨眼。
欠了他们的债,我偿,压上整个自己,就算即刻死了也无怨。
或许,等在终点的不是深爱而是痛恨;或许,迷局揭晓的那一刻,面对的是他们亲自布就的恐怖地狱。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我不怕,因为,我爱的崇高,崇高得已可超逾生命;我爱的卑微,卑微得可以奉献一切。所以,即使眼前是地狱,我也会淡笑着看他们最后一眼,轻声说:“只要你们愿,吾往矣。”
可是,现在我怕了,怕一切不是我想的那么纯粹,怕杂质已远远超过本体,更大更多,是千千万万的数量,是铺天盖地的体积。
怕什么,怕什么,我不漂亮不是么?
真怪异,这世上还有个女人认为自己不漂亮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呵,你说多可笑,”我仍然茫茫地望着天边,并没有转过头去,但是我想,白露会知道,我这是在跟她说话,“刚才有那么一刻,我竟然发梦地以为自己是什么美得倾城倾国的红颜祸水”
“呵呵红颜祸水,”白露也是讥讽的笑,我以为她下句便要骂我又在做春秋大头梦,谁知她语转高亢地说,“流血与战争,都是男人的事,与我们女人何干?!我们女人么”她将话停于此处,直到我转头看她,方才继续,“我们女人么,只要去爱便好了。”
是哦,我慧然一笑,这一世为人能把这一个字活明白已很不易,哪还有什么余力去管其他的呢?
谁知刚冲破一处藩篱,却又跌入另一个坑沼。转眼已入一怀抱,粉色的。
在今日之前,我从不曾会想到,一个男人会把粉色穿得如此好看。
粉色会让人想到什么?妖媚?娇俏?可是他不妖不娇,仍把粉色诠释的如此完美。如果非得用花来比喻,那么他不是等闲便开得夭盛的桃花,而是有些清冷傲慢的粉荷。
粉色的轻于微风的纱衣,却用最为浓重的黑色做衣襟,而我的脸此时便被锁在那片浓色之上。
第71章 垃圾成山()
就在这个时候,白露好死不死地出现在我身边,她手搭凉棚看着远方,嘴里不咸不淡地说着找揍的话:“咦?这回招来的是什么?yin魔?”
“爱谁谁吧!”我兴趣缺缺地向后一躺,随手揪下一根草棍儿闲闲剔牙,这一天可折腾死我了。
“还不到歇的时候,先把你惹下的烂摊子收拾好了再说。”
“还有啥呀?”我懒洋洋地翻过身,看她独自忙活得起劲儿。她把右边的袖子提起哗啦啦一倒,登时地上多了一大堆杂物。
我好奇地凑过去翻检那堆儿破烂:半包茶叶、一套茶具、煮水娃娃、调酒壶,各种型号的锤子凿子什么的工具(我手抓着其中一个上边标100t的大锤子沉吟:这个瞅着怎么这么眼熟?),一个硕大的化妆包,里边大半都是各种中小样(==ba姐ba妹,你们手里的试用装是不是经常莫名其妙的就少了?),一个老式马扎、一个酒红色长卷发(比较老气)、一卷纸、一个趴趴熊午睡抱枕和一个草莓夏凉被塞在一块、西瓜霜润喉糖(上边标注:由西瓜仙子和霜降童子联合制造,仿冒必究),一双旱冰鞋、一把珠花(底下挂一标签:来客惠存——东海龙宫公关部),一个画着荷花的手绢(打开抖一抖,可以长出一片硕大的荷叶,貌似可以用来挡雨),一个钱包(里边有各种面值人民币若干,还有少许外钞,一张工行卡、一张建行卡、一张公交卡,还有一张农村信用社存单,一张身份证,上边的女子有一点像白露,不过丑得多了,一个皱皱巴巴的家乐福购物小票塞在钱包最深层,看日期好像是去年的,最可疑的是,放在钱包里的那张照片,明显是偷拍的,一个酷男的侧脸,穿古装,一脸的威严,一身的贵气,正颐指气使地向旁边的什么人训斥着什么。)
“怪了长这么帅的男明星我该有印象啊?”我把照片翻来倒去的看,以期自己能突然想起什么线索,说实话,我可好奇死了,真想知道白露追的是哪位明星。
“喂!你!怎么乱翻别人的东西!”白露劈手把钱包夺了过去,脸上还升起一团十分可疑的红晕。
看她脸红得可怜,我也不追根究底了,岔了话题问她:“你揣一堆人民币做什么?到这边也用不了。”
“哦,这个兜里装的都是暂时用不到的杂物,在这边的钱我放在这呢。”说着从腰带里拎出一个金丝锦缎的荷包。
哦哦,我说的么,要不就你兜里这乱法,等找出钱来,早市都变夜市了。
继续翻面前的杂物山,一个gps导航、一个旅行牙刷牙膏套组、扔得东一个西一个的压缩毛巾和压缩面膜、一个巴掌大的蓝皮妖怪(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我爱吃蛋黄派和馅饼。从旁边翻出一包蛋黄派喂它,结果它叽里呱啦地给我讲了一大堆鬼故事,差点没把我吓死!)一个仙界正牌宠物鸡套装(像是一个白色塑料小箱,打开来,里边有一只唧唧叫的小鸡,旁边的小格里分别装着小米、针管和小药盒子、绿色的硅胶仿真闷骚虫。抓一把小米喂小鸡,谁知它吃饱了飞起来啄着我的脑门嚷嚷:“你不是主人!你不是主人!”额头生疼,嗞嗞地往外直蹿血,我怒了,抓起针管给它打了几管子。许是忘了放药的关系,小鸡被我瞬间吹成一个黄色气球。噗——太搞笑了,它的脑袋上出现了一堆漫画人物的暴怒标志,而嘴则变成一个‘皿’字。小样,跟我使厉害,怕你哦?!食指一弹,它便滚出好远呃,或者是太远了,已经影踪全无啦。偷眼看向对面的白露,呼还好,她没察觉我闯了祸,仍埋首在破烂堆里翻找。赶紧把盒子一盖,塞进破烂山深处。)
一个插满针的巫毒娃娃,还有配套的小木槌(白露,以后我不会动不动就欺负你了!细看上边绣着‘丽妃’两个红色小字,丽妃是谁?)一管鞋油,一本图册,封皮上边写着‘小仓优子高校制服コレクション’(喂,白露,你为什么还有本美少女写真?)
又发现一个不透明的盒子,盒盖上写着奇怪的字体。虽然刚发生过宠物鸡事件,还是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打开了:里面有一株蔫得瘫成一堆的植物。嗯等等,它在动?见了阳光,那株植物像个女人一样娇懒地挺起腰杆,最顶部的小绿球也渐渐升高。到了我的脸前,小球停住了,从中间横着裂了一条缝,缝越开越大那竟是个眼睛,而且还有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呃,这又是什么怪物?那一只怪异的眼睛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身子一抖,植物的叶子突然暴长变细,嗖的一下向我的脸上攻来。我吓了一跳,胳膊条件反射地一挡,一团火冒出,连着那个盒子一起烧起来。
“哎呀呀!我的排毒养颜仪!你搞什么?这可是纯进口的!天啊,我的保修书在哪?”白露慌乱地抓起旁边的煮水娃娃,往那植物上一倒,结果,火是灭了,那植物也被煮水娃娃捧着的那桶沸水浇得惨叫一声,看来是彻底嗝屁了。
“呃呵呵”我一边干笑,一边不动声色地后退,“那最后的一击必杀可是你自己呃”后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我看到白露正把那巫毒娃娃身上的大头钉一个一个地拔下来,整齐地码在手指间。
呜好可怕!!!手抖脚抖全身抖,我不要做练习针灸技术的人形啦!
不、不要怕!我现在也算是女战士了,哼,看我的:“三天结盾,我拒绝!啊咧??怎么没有出现盾牌?”
白露捋好了手里的大头钉,冲我摆了一个双眼皮==表情说:“因为你说的三天啊,人家很听话的。”
“不是吧井上果然靠不住!哎?你还真扔啊?妈咪啊——!水心救我!!!”
眼前一黑,一阵叮当乱响之后,白露特有的凉凉语调又自外传来:“哦?好啊,原来你一想到水心就会变出乌龟壳呀,这么有喜感的关联,我应该跟那条暴脾气的龙王爷好好描述一下。”
我急了,赶紧把大乌龟壳掀开,露出半张脸说:“同事之间随便开开玩笑,你别小心眼的往上级领导那捅啊!唉,算了,赔你一个还不行?”
我从大硬壳里爬出来,递给白露一个盒子,和刚才我破坏的那个差不多。
白露接过,依然维持==表情说:“我很在意盒盖上这个骷髅头标志。”
“哦?”我凑过去看了看说,“啊,标志没印全。”我拿出黑色马克笔在那个骷髅头标志上边画了一个简笔的屁屁。
“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这连起来不就是排毒的意思?”我指指屁屁又指指骷髅。
白露连和我对答的精力都没有了,默然地把那盒子扔出好远,又在左袖子里掏了掏,抓出一只双头长脖妖怪,照他屁股就是一脚,并向远处的盒子扬了扬下巴。
那妖怪小弟被踢得嗷的惨叫一声,最后迫于淫威也只能无奈地抹抹眼泪儿,向盒子走去。
不用说,打开了盒子,双头妖怪变成了独头。
白露眼睛都没眨,平静地说:“这个好像跟我的不太一样。”
“呵呵,”我干笑,“颜色不一样,批次问题,再说这次的新货还附增了矫正畸形功能。”你看,长两个头的都被矫正成一个了。
“可是我那个是眼睛,你这个裂缝中间是两排利齿。”白露依然平静。
“要不说你那个是老版了呢,你不知道这个紫色的现在卖得多火!”我指着从盒子里钻出的紫色大嘴花说。
显然白露没玩过植物大战僵尸,对那株正在咀嚼妖怪头颅的食人花兴趣缺缺。她淡漠地转过身,抓起血呼啦地撅在地上正哭得起劲的妖怪,没头没脸地就向我扔过来:“给我恢复原样!”
我机警地躲过白露的逆袭,顺手抓起一瓶九度白醋,给食人花整瓶干了进去(不必解释醋的来源了吧,要知道白露兜里的杂物种类比星爷还无厘头。)
食人花酸倒了牙,打着战僵直地张大了嘴,我把妖怪头颅从里面捞了出来,看了看它,半拉克己的,比站在前排和僵尸硬磕的小土豆还凄惨。
四处看了看,只有半瓶过期蜂蜜勉强可以,拿起密密地涂在妖怪的脖子上,然后把掉了的头颅往上一安,嗯,得了。
过了一会,妖怪断掉的头就能转动自如了。果然,和我头脑里出现的想法一样,这是一只海参体妖怪,虽然低等,但自我修复能力特强。
虽然这只妖怪身上糖醋味颇冲(不必解释了吧,九度醋加蜂蜜的后果),就像一大坛糖蒜,我还是忍耐着怪味,怜悯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出来混,难啊做人家小弟的,忍吧”一语道不尽无限凄沧。
我还在一边哥俩好地大发感慨时,白露走过来轻拍我肩头,并指了指食人花的方向。我定睛看去,那花正吃的兴致盎然,显然白露的那些‘日用品’比妖怪好消化多了,这一会的儿工夫,它四周就已被清出了一小圈空地。
“这”我一时无语,清了清嗓子,我狡赖地说,“花是铁、饭是钢,平白让人家禁食,那显得我们多惨无人道啊”
后边的话在我转头看向白露时消匿无声,她根本没听我在胡掰什么,嘿咻嘿咻地从杂物山最深处拉出一个巨型风扇样物事,跳到上边,低身捞起里边的一只花鼠妖怪,呯嗙地照脑袋就是一顿胖揍,然后把这只被打得两眼乌青、龅牙都丢了半个的可怜妖怪又扔了回去。那妖怪才一落地就拼了老命地在那些扇叶上疯跑起来,登时,一股飓风平地起,带着我和身旁的垃圾一起被吹向不知明的远方。
我在半空中转了几个个儿,定了定神,把怀里的牙签盒掏出来,抽了一根,揉一揉,变作定海神针,牢牢地插|进土里。我挂在那根长棍儿上,像风中猎猎作响的旗。嘿,小样,想玩孙爷爷我,早呐!
谁知,正自得意间,那定海神针发出嘎巴一声脆响,我一呆,手抓着半截残棍,眨眼间已被吹过几个山头。恨恨地低头端详,见那断棒的末端模糊不清地印着一串英文:madeina。
“x!现在出口都紧缩成这个奶奶样了,怎么我们的国货还是一点没有长进!”风中传来我恨铁不成钢的怒吼。
又被吹了一会,我怕热伤风,只好妥协,遂向来路高呼:“师傅——有话好好说——徒儿知罪啦——!”可是无人理偶,狂风依旧。
n久后,风总算住了。因为还没学会飞翔技术,我只能用两只肉脚,跋山涉水、艰苦万分地踏上崎岖坎坷的回乡之路。
又n久的n久后,我一身潮衣七彩烂漫,做旧、挂丝、多流苏装饰等等各种高级成衣工艺内敛地簇拥在大小孔洞之间,暗暗地诉说着后现代派艺术人士内心的躁动和超逾时代的激情。半截发黄木棍,已被摩挲得镀上一层“宝光”,其上被泥浆点出的万朵墨梅,无声地诠释着主人高洁的情操和坚忍不拔的品格。本还有一标配:缺口老窑碗,终因要空出一手抓痒而弃之。
我步履沉沉,如思虑众生的智者,其实只不过是在参悟降龙第十八式的终极奥义。
凝神苦思间,一股异香扑鼻,抬头,见三人正围于一处,其中间,炭火旺烤肉香酒儿透心凉,紧走几步,正打算效那好汉行径,挨个打昏了抢来独个儿吃个痛快,突然瞥见有几支烤串竟是紫色的怪菜串成,心中忽大悲:花啊花,这世道便是如此残忍,不是你吃我,便是我吃你。
于是乎,一时间肚饿咕咕声、涕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