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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三邻-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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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昝三邻的小学同学急忙尾随而去,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一眼邱粤,见他没纠缠上来,便撒开腿跟上昝一清的脚步。

    邱粤踌躇着,也不知是因为被昝三邻说服了,还是忌惮昝一清,他追了几步,便停在原地,宽厚的背景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显得异常的落寞孤单。

    石毅与温良对视了一眼,立即迈开脚步跑上前。

    “怎么了?”远远的,石毅就发问。

    邱粤没有回头,两人赶上去,见到他的脸时,不由吃了一惊,邱粤的眼角肿起了一大块,嘴角也泌出一丝血条,显然挨了两记很重的拳头,脸上都受伤了。

    “邱粤,你没事吧?”温良心里一凛,小心翼翼的问,邱粤沉着一张脸,眼神是暗黑的鸷冷,像要撕裂捣毁万物的冷酷,令人望而生畏。

    “没事。”邱粤揩了揩嘴边的血丝,铁腥味刺激到了他猛兽一样的嗜杀秉性,若非昝三邻最后的那些话,他几乎都要失控,做出无法挽回的后果。

    最后一节晚自习课,昝三邻还没有回教室,陈启亮的笔记本依旧停在那一页没再翻过,他脑海中不停的回放昝一清强行拉走昝三邻的那一幕,每回放一次,内心的悔恨就多一份,他应该追上昝一清,从他手上解救昝三邻出来,不管他们兄弟俩闹什么天大的矛盾,也得等到期末考之后再解决吧?

    晚自习的铃声一响,陈启亮率先跑去教师办公室问蓝天有没收到昝三邻的请假电话,路过二班时,邱粤的桌位也是空荡荡的,大概也缺席了今晚的晚自习。

    蓝天大为头疼,晚自习昝三邻无故缺席,他当然留意到了,据几位目睹昝三邻去向的学生说,他是被他的大哥拉走的,至今下落不明,而昝三邻监护人一栏上写的恰恰是昝一清的名字,他拨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可惜机主关了机,他无处联系。

    心里隐隐滋生不好的预感,只是在见到焦急的陈启亮时,蓝天还是好言安慰他,他可不想又有一个学生闹意外耽误了期末考试。

    502室里,五个人对着送来的奶油蛋糕沉默无语,就连对食物最没有抵抗力的安康也兴致缺缺,如果早知道昝三邻会被昝一清粗蛮地带走,他接昝一清打来的电话时绝对不会告诉他昝三邻在实验楼的学生会议室里了。

    翌日,奶油蛋糕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馊味,陈启亮提它下楼去扔,蛋糕上还盘桓着细小的蚊子不愿离去,好像在说,寿星还没回来许愿,怎么能把蛋糕丢了呢?

    考场沿袭的是上学期的位置,陈启亮留在教室考试,昝三邻依旧被分去音乐室,第一科还是语文,拿到试卷时,陈启亮的心思已经飞到了音乐室那边,不知道昝三邻这个时候有没有赶回来坐在考场上,也不知道他的笔带了没,他那么镇定,就算没带笔,也会不慌不忙的举手,得到监考老师的允许才找同学借笔的吧……

    当作文的最后一个句号写上之后,陈启亮暗暗吁了口气,他检查了一遍答案之后,再无心思审查纰漏之处,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交卷,时间还很充裕,他却无所事事,心里又记挂着音乐室那边昝三邻的情况,昝三邻做题那么心细,这个时候还在写作文的吧,这次的作文跟严老师布置过的一篇很相似,他写的得心应手,相信以昝三邻的文采,定然也是一气呵成写完的。

    市一中规定考试时间结束之前都不能交卷,陈启亮左盼右盼,下课的铃声终于响起时,他一个箭身,第一个交了卷,窜出教室时,监考老师嘀咕了一句:“长得高晒腿长啊?”

    陈启亮取出了电话,安康的手机还在关机状态,大概没交试卷,没空玩手机,陆杰是接通了,但没人接听,应该是调了静音,没留意到手机的来电。

    飞奔下六楼之后,陈启亮汗流浃背,10点多的阳光烤的鸣蝉叫得尤为聒噪,叫人听了愈加的烦闷与恼怒。

    一口气跑上音乐室,已经有人陆续往门口出来了,陈启亮随便抓到一个同学,问:“三邻来了没?”

    昝三邻是高一(3)班的翘楚,没人能把他当小透明,那同学遗憾地摇摇头,道:“他没来,缺考。”

    陈启亮脑中“嗡”的一声炸开,一门缺考,意味着火箭班的学位岌岌可危,他无法相信,一直很在乎成绩的昝三邻被筛落去了重点班会是什么光景,会自怨自艾?抑或一蹶不振?

    耷拉着脑袋一同走出音乐室考场的安康与陆杰也发现了怔怔发愣的陈启亮,陆杰的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办,三哥缺考,这么重要的考试他怎么不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咱要不报警吧?”安康也附和,他满怀希望能见到昝三邻赶在考试前进到考场,可直到现在,昝三邻依旧没有出现,他比谁都要悔恨昨天将昝三邻的去处告知了昝一清,上学期末他考了全班倒数第三的名次,也因此比谁更明白,缺考一科的成绩是多么的残酷,仅仅是饱受掉落重点班的煎熬就够人吃一壶的了。

    早上只考一科语文,三人也没商定出一个所以然,只好打算回六楼找蓝天打探情况,刚出了实验楼,有人喊住了他们,居然是二班的楼斐。

    “喂,”楼斐似乎颇为不情愿与他们交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邱粤怎么缺考了?你们知道他怎么了吗?”他跟邱粤的考场设在物理实验室,没料到昨晚没回寝室的邱粤,今早的语文考试竟然也缺考!这实在令他不敢相信!不仅是他,整个物理实验室的同学都不敢置信,全校第一名的天才,竟会缺席这么重要的期末考试!

    三人呆了呆,感觉好像正在做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梦醒了,他们还在床上,醒来时,昝三邻正在对他们微笑,随后的邱粤就会像往常一样带着早餐出现在502室的门口,露着洁白的牙齿笑道:“吃早餐啦!快来吃,有流沙包糯米卷蒸饺,吃得饱才能考得好!”

    “问你们话呢!”楼斐不耐烦地皱着眉,这些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是几个意思?

    “我们的三哥也缺考了。”最后是陆杰回答了他。

    楼斐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三哥”就是他曾经很欣赏的昝三邻,没料到他竟然堕落到了连考试也不来了,呵!好在自己没把他引以为知己好友,跟不思上进的人为伍,这于他而言,绝对称得上奇耻大辱!

第93章 劫数() 
“吃饭了。”孙冠雄端了一碗粥进来,狭窄的小房间里,昝三邻蹲坐在那户敞开的窗户下方,双臂抱膝,头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像睡着了一样。

    明知道昝三邻没有睡着,孙冠雄还是放轻了脚步,唯恐惊醒他似的缓缓地走到昝三邻的面前,轻手轻脚的把小米肉沫粥放在他的旁边。肉香的味道弥漫了小小的一室,这是从不干家务的孙冠雄亲手煮的肉粥,因为是新手,米粥煮得有点烂,他尝过了味道,咸淡适当,撒了点葱花芹菜,他很早以前就知道昝三邻喜欢吃调放了这些佐菜的肉粥。

    房间很简陋,除了一床一桌之后,再无别物,昨天之前还有一把木质陈旧的椅子,兄弟俩起了争执,盛怒之下的昝一清搬起了椅子就要砸向昝三邻,如果不是他跟憨大拦住,昝三邻现在应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吧。

    7月的天,不通风的小房间只有一扇窗户,生锈的窗棂剥落了很多小锈块,那是昝三邻试图逃走的证据,可是就算窗棂被他拧断了,这里是四层高的老旧公寓楼,没有绳子护身,跳下去不死即残,况且楼下是一条狭长的深巷,年月久远,巷子的出口已经被人为的堆放了很多木材石块,散发出腐朽的气味,长年人迹罕至,只有野猫流浪狗出没。

    “吃几口粥吧,”孙冠雄坐在床沿上,低头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昝三邻,“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再怎么样,也不该糟|蹋身体。”

    说出“糟|蹋”两字时,颇为敏感的昝三邻似乎受到了刺激,单薄的身子微微颤了颤,□□的脚趾往回蜷缩了一下,小小粒的趾甲泛着红润健康的光泽,只有昝三邻知道,这是邱粤长期细心护养的成效,每天吃什么,吃多少,一点都不能违背,而事实上,昝三邻也不想违背邱粤的意愿。

    孙冠雄察觉到了他细微的反应,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昨日昝一清愤极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那么的决绝,那么的愤慨,他声嘶力竭地冲着昝三邻吼骂:“你是在糟|蹋自己,还是在羞辱我?我昝一清不需要卖弟求荣!”尾音带着战栗,是怒极了,恨极了的嘶竭。

    他明白昝一清失控的情绪,他也在s市特区摸爬滚打了好几年,尝尽了酸甜苦辣,看尽了世态百相,被人羞辱踩在脚底下也要咬紧牙关赔笑道歉,因为在那个冷漠的城市里,没有认识的人,不必在意少得可怜的尊严与不值一提的难堪。

    孙冠雄就看过有人因为口角小事上升到了刀斧相向的惨事,原因无他,单单不想在老乡的面前落了面子,没了底气,所以即便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

    更何况,昝一清之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源于他寄予深切厚望的弟弟雌伏于一个男人的身下所换来的,他怎么能不绝望愤恨呢?

    看着一地细碎的小锈块,孙冠雄不禁想,如果不是料及不到情况对他这么不利,昝三邻是不会想要逃走的吧。

    孙冠雄居高临下看着蜷缩一团的昝三邻,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的脸颊腮帮鼓起的红肿,那是盛怒之下的昝一清甩下的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昝三邻的脸颊上,那么的清脆,那么的响亮,空荡荡的屋子依稀还有回音……

    昝三邻淡薄的身躯怎么可能跟邱粤相比,邱粤挨了昝一清两个耳光,依然巍然不动,昝三邻被掀翻撞上了桌角,腹部受了重创,痛得他滑落在地,身与心几欲痛至麻木,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滚落,滑过鼻梁,滴在地上,一滴又一滴,决堤一样难以抑制,却倔强地咬紧牙关,以无声的哭泣,控诉昝一清的暴戾。

    昝一清被憨大拉走了之后,他去了一趟药店买来了消肿的药水想给昝三邻涂上,昝三邻别开了脸,拒绝他的好意,高高肿胀的脸颊清晰地印着五个手印,如同那年一样,刺伤了孙冠雄的眼。

    那一年,孙冠雄留级,本来就比同龄人迟上一年学的他再留级,单是这身高就显得跟新班级格格不入了,只是乡下留级的男孩多了去了,孙冠雄一点也不在意,召集了两三个吊儿郎当的同学,依然没心没肺的玩耍嬉闹,上课睡觉,下课流窜,抓一只癞□□放到女生的笔盒里,或者抓一只蟑螂丢到女生的衣领里,听着女生惊慌失措的尖叫,他们就会心满意足的哈哈大笑,享受着被女生的追骂和记恨,盘算着下一轮戏弄的对象换做谁,又用什么方式恐吓她。

    然而好景不长,班主任却找上了他,针对他所犯的种种过错给予了深刻的教训,罚站、罚扫地、罚抄书、罚写检讨,甚至去家访……

    乡下的学生,平生最讨厌最惧怕的就是老师的家访,说好话也就罢了,换成是数落,家长们就会在老师离开之后也没耐心听小孩的辩解,随手抄起了什么就往小孩身上招呼什么,所以棍棒教育一直流行于乡下每个家庭。

    被孙父狠狠教训了一顿的孙冠雄学会了剥丝抽茧,终于找到了让他活受罪的告密者——昝三邻。

    孙冠雄去年的班长也是一个跟他品质不相上下的男孩,没少调戏班上的女生,闲时还会邀他一同偷偷翻看咸书,考试分数不过比他高二三十分而已,他留级,那个班长却顺利升级。

    同样是班长,昝三邻却文文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听课做笔记,作业也是一丝不苟的完成,女生跟他接作业抄,他偶尔会藏起作业,谎称没做,女生也不会怪他。那个时候,班主任喜欢让男女同桌,于是班上流行起了三八线,谁越过了界限将视为入侵领地,同桌就有正当的理由给予惩罚,每张桌子都有这么一条不可逾越的天堑,唯独昝三邻的桌子不会出现这道天堑,因为他从来都是乖乖巧巧的坐着,既不争,也不抢,好像霸占了整张桌面,他也毫无怨言似的,偏偏他的每一个同桌女生都不会跟他争抢,和睦共处得叫人嫉恨。

    乡下孩子,上山放牛下田种地,谁的衣服不是带着脏兮兮的泥巴就来上课的?昝三邻尽管也要帮衬着家里干这干那的活儿,身上的衣服也会沾上肮脏污秽,可每次在学堂上,他的衣服异常干净,只是湿润润的,显然是经过细心的搓洗,来不及风干,就这样穿着来上课。

    这样的一个异类,是最不受男生欢迎的!

    于是孙冠雄他们一伙人捉弄的对象从女生的身上转到了昝三邻的身上,可不管他们弄什么法子也不能吓到昝三邻,甚至还会招来女生的辱骂,乡下女孩尽情展现粗蛮的一面毫无压力,满嘴都是恶狠的诅咒与生|殖|器,脸上瞧不出一点的羞涩,倒是捣蛋的他们退怯了,每天放学被扔石头,砸在身上是脱皮的疼,又不敢上告到父母师长跟前,惹不起野蛮女孩还躲不起她们么?

    孙冠雄不会忘记,那一次他跟两个也嫉恨昝三邻的男生一起偷偷驱赶了昝家的牛去吃一户以泼辣出名的妇人家的禾苗,如愿以偿的,他们看到了昝三邻被那个泼辣妇人辱骂,可渐渐的,形势不受控制地愈演愈烈,许多人过来围观了,那个妇人骂得更难听了,不依不饶的,不管谁劝都不肯罢休,知道昝家父母花钱消灾,才得以息事宁人。

    然而昝父的那一记耳光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一刻,孙冠雄心头对昝三邻的积怨也一并消除殆尽了。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孙冠雄依旧不能忘怀,就像昝一清的这一记耳光一样,昝三邻脸颊上的肿胀,两天还没有消退。

    孙冠雄想伸手去抚摸他脸颊的伤痕,手在半空却犹豫不定,他会像接纳邱粤一样接纳自己的触碰吗?就连他自己也觉得答案是多余的,这个人,怎么会有过一刻的时间把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呢?

    “再不吃,粥要冷了。”他自嘲地一笑,讪讪的把手缩回来。

    “你……”喑哑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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