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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科举人生-第114章

小说: 科举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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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张氏在听到陈氏的那句“你们不就是多一个我么”,竟然有点心慌,若是以往这样的场景,她肯定会跟着老太太数落陈氏一会儿,但是如今她一想到被她安排到庄子里的烟云,如今都已经显怀了,再过几月都可以生了,而陈氏却还蒙在鼓里,他心里就愧的慌,哪还有脸再跟着老太太去数落她的,只有赶快吃了两口饭,就回到了院子。

    所以到最后就只有叶长青和叶二老爷一起往门外走去。

    “在詹事府可还习惯?”叶二老爷问道。

    “说实话还真是有点不习惯,毕竟詹事府不比翰林院,管理的也只有东宫事物,这事情的范围就缩小了很多,东宫事物本来就不多,有些还显得有无皆可的样子。”叶长青道。

    “你能看到这点就不错了,事实上自从先帝将太子出阁的讲读之事都交给大学士之后,詹事府确实已形同虚设了,但是太子却需要这样的机构,因为只有詹事府的人才是他信任的人。”

    “侄儿明白。”叶长青自然明白了叶二老爷的意思,他这是让他不要心急,好好待在里面就行。

    “詹事府虽然大不如从前,但却是翰林院官迁转之阶,多少翰林待读、待讲学士都想进去的,却苦于进去无门,你有这个机会就该好好珍惜,以后有太子在,你这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升为大学士自是不在话下了。”叶二老爷又谆谆教导道。

    没想到叶二老爷已经想到那么远去了,叶长青行了一礼谢道:

    “原来是这样,多谢二叔指点,不然侄儿就要多走一段弯路了。”

    “不必如此,你是我叶家子孙,我不告诉你还等着告诉别人不成。”叶二老爷道。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到了分叉路口,各往各的院子去了,叶长青刚转了个身,准备回去,叶二老爷却叫住了他道:

    “长青,你二婶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人各有各的命,各有各的缘法,那是长源的命,怨不得任何人。”

    叶长青却是身形一震,心里莫名的一股感情,可是他却没有回头,而是照样往前行去。

    如果那是长源的命,那他也希望有一天可以帮他逆天改命!

病秧子39() 
程家的案子处理的很快;说是秋后处斩;而秋后不就在眼前吗?

    九月末的时候;天上落了一场雨;树上的叶子被雨水打落下来;落得满街都是;零零散散的一直蔓延到玄武门外的菜市口。

    程家的成年男丁全部被推到菜市口高高的处斩台上;雨水一直下,零丁的落在刽子手手中明晃晃的长刀上,发出“滴滴”的响声;接着又是“坑”的一声,高壮威猛的刽子手手起刀落,五十六颗活生生的人头就这样硬生生的滚落下来;鲜红的血液流淌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和雨水混在一处;渗向四面八方,染红了那一片的土地;看起来异常的凄惨和诡异。

    而站在周围观看的百姓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的怜悯;他们只是觉得心里痛快;这些喝他们血、吃他们肉的贪官们终于受到了惩罚;是他们该死;他们死得理所当然。

    “啪”;不知是谁在那一柄闪闪发亮的大刀落下来的时候,带头鼓起了掌声,引起了周围的人群一声声的叫好;也跟着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

    不尽的连绵细雨足足下了一日;到了傍晚才停了下来,而处于内城的李阁老府邸却是一阵鸡飞狗跳,已经准备好一切就绪要去菜市口见程鱿鱼最后一面的李姑娘,硬深深的被李阁老给拦了下来,锁在了屋子里出不得门。

    府里的所有人都觉得,只要过了这茬,他们的大姑娘就会好起来的,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当午时刚过,一切尘埃落定时,李阁老和李夫人拿着钥匙开了李姑娘的屋门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耳边是一声声戏伶悲怆的吟唱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反反复复,听起来煞是凄凉。

    眼前是一身大红衣衫的女子,敞开了衣襟倒在了漫地的牡丹花羊绒地毯上,满头的青丝铺散开来,长长的向四面八方涌去,鲜花似的唇瓣一张一合的始终只唱着那几句:“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任凭李阁老和李夫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看到自己的女儿如今这番疯癫模样时,也是惊的不能动弹,心里百感交集,千般苦痛,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呼唤她的名字,身旁的丫鬟婆子也跟着一声声嘶声力竭的喊着小姐,而李姑娘却依然毫无所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一丝丝的反应。

    “没了,没了,我们的女儿再也不是我们的女儿了。”面对这样疯癫的李姑娘,到最后李阁老和李夫人却只能相拥着抱头痛哭,为他们再也回不来的女儿。

    “早知道就该成全她了。”李阁老夫妇是真悔不当初。

    想比于李阁老府邸悲哀、沉痛的氛围,承恩侯府也好不了多少,自从程家的案子定了下来之后,承恩侯府就一直笼罩在一股紧张、焦躁的气氛里。

    虽然承恩侯以程家女眷和未成年的男丁在宁古塔平安无忧为条件,才换得了程阁老的守口如瓶,还交出了在凉州的势力,但是因为那股势力本来就涉|黑,没有程家的操控,新接手的云家根本稳不住,即使还有凉州总兵在,但是因为他们是暗地里干的违法的勾当,本来就凶险万分,又不敢和黑势力撕破了脸,只有任由他们漫天要价了,因此云家现在在凉州也是举步维艰,承恩侯府里一片愁云惨淡。

    承恩侯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已被贬为庶民的云如深走了进来。

    “父亲可是在担忧凉州的情况?”自从被罢了功名之后,云如深整个人都暗淡了下来,浑身多了一股郁气,仿佛随时等着释放似的。

    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最为得意的儿子,虽然经历了如此挫败,但是依然气质凛凛,站在那里如苍松劲竹一般,不急不躁比他这个父亲还要坦荡豁达,承恩侯不得不承认,他依然是他最为得意的儿子。

    “我在想,没有程家在前线,要不我们云家也从凉州退出来。反正金矿已经开采的差不多了,其它的交给凉州总兵吧?”承恩侯定定的看着云如深,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见一丝赞同似的。

    “父亲,你怕了?”

    云如深开口就是这一句话,承恩侯的想法被儿子挑破了,他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也没开口讲话。

    云如深就又接着道:“父亲你可有想过,一旦你怕了,难道凉州总兵就不怕了?你退了出来,你让他如何想,他会不会转头就另投他人?我们云家在凉州经营不是一年两年了,难道你舍得就这样放弃?倘若你舍得,你又能保证贵妃娘娘可舍得?”

    云如深一字一句像是一枚枚铆钉钉在了承恩侯的胸口,钉得他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他岂会不明白儿子说的都在理,然而他却一直觉得透不过气来,就像如今凉州的局势一样,云家已陷在里面了,想退不能退,想进又是万般艰难,灰蒙蒙的一片,无可逃脱。

    “凉州的事不要告诉贵妃,如今我们最大的依仗就是她了,她可千万不能出一点儿意外了。”承恩侯府每一个人都明白贵妃对他们的意义,几乎都盼着她长命百岁。

    “儿子明白,凉州那边如果父亲没有好的办法,不如让儿子过去一趟?”

    此时云如深就像鹰一样盯着承恩侯,他知道父亲已经被被逼无奈,只有派他去了,而他也太需要这次的机会来巩固在云家的地位了,不然他再废个一年,云家自然有子弟挺身出来,哪里还有他和他母亲的地位,所以凉州之行,他是势在必得。

    承恩侯此时真的没什么办法,只有来来回回渡起了步子,最后背转了手站定道:

    “好,金矿的事还是要速战速决,若是程家的那些人靠不住,就让凉州兵干了他们,动静小点就好。”

    “多谢父亲。”云如深抱拳行礼就准备退了下去。

    承恩侯却又在他刚触到门扉的时候叫住了他,双眼帜炽的道:

    “如果这次你搞定了凉州的事,那么我就允你留在凉州了。”

    显然如果金矿能够完完整整的开发出来,而没有引起朝廷的关注,云家就等于有了大把的银子,可以招兵买马了,还有凉州总兵的支持,无疑,凉州才是云家最大的王牌,承恩侯让云如深留在凉州,就是变相的将云家的宝押在他的身上了。

    虽然云如深等的就是承恩侯的这句话,但是当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时,他还是后背一震,被圣上训斥之后的第一次内心燃气了熊熊希望的火焰。

    京城再不是他施展抱负的地方了,凉州城才是。

    到了夜里,雨依然稀稀哒哒的下着,三皇子熄了灯却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只能披了外裳,推开屋门站在廊檐下,看着漆黑的雨幕。

    他想起白日里,他正拿着一本诗经在上书房外看的时候,因为有点拿不准里面的意思,就揪着头发在那里思索,太子看见了,就朝他走了过来,问道:

    “三弟,在干什么呢?”

    他当时有点惊慌,他并不想太子看见他的问题,他不愿让太子看见他蠢笨的一面,因为母妃总告诉他,一定要各方面都比太子好,他很快就把书压在了身下,不让他看见,也不想向他请教,但是太子却已经眼尖的看见了那上面的问题。

    “是诗经。北风里面,北风其凉,雨雪其芳,惠而好我,携手同行,不懂吗?”

    被太子殿下猜中了,三皇子闷闷不乐的站在哪里,并不想搭理他。

    太子就自顾自的说道:“北风吹得冰冷,雨和雪在空中飞舞,我的至亲好友,让我们携手同行吧。”

    “懂了吗?”太子又问道。

    三皇子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太子看见后,也没有生气而只是顺手就摸摸他的头,加重了音调道:“惠而好我,携手同行,你可记在心里?”

    直到太子的身影消失后,三皇子才抬起了头,看着这短短的一句诗经,真的是太子解释的那个意思吗?他有点不相信,就又去找了先生解答,而先生解释的却又和太子的不大一样,为什么先生说“惠而好我,携手同行”说的是男女之情,而太子却偏偏解释成了亲情。

    是他学问不好不懂那里面的意思?不对,不可能,太子的学问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受到了满朝文武的称赞,他不可能不理解这句诗的含义,那么,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解释成这样?

    时间定格了有一会儿,露夜中隐有湿气向他的面颊透来,他感觉脸上一阵湿润,脑海也清醒不少。

    “太子他就是故意的,他是想让我明白,我和他兄弟二人也可以携手同行,并不需要两虎相争,弄得遍体鳞伤。”

    以前母妃总告诉他,如果将来有一天太子登基当了皇帝一定不会放过他,要让他去和太子争,什么都比太子表现的好,去争父皇的宠爱,将来他才有好日子过,但是此时此刻,他似乎发现这里面也许可以不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他就一阵急切的往云西宫而去。

    虽然夜深了,但是由于病痛,云贵妃还没有歇息,一声一声的咳嗽着,听起来异常憔悴,她看见三皇子走进来,脸上就涌出了一阵喜悦的潮红。

    “皇儿,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伺候的人呢?”

    三皇子却不急着回她的话,一甩袖子回退宫女太监后,就跪了下来,红了眼睛道:

    “母妃,程阁老死了,程家五十六口人全都被抄斩了,孩儿好怕,孩儿好怕有一天的下场也和他们一样。”

    “咳,咳。”听到三皇子的话后,云贵妃咳的更猛了,颤抖的问道:“程家真的全死了吗?”

    三皇子上前扶住了贵妃,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哭道:“死了,死了,都死了,孩儿好怕,孩儿不想和太子去争那个位置了,我就安安静静的当个闲散文人,威胁不到他,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今日还说要和我携手同行的,母妃,我们放弃吧,我好怕。”

    云贵妃双目一转,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儿子,一挥手就推开了他,大声训斥道:

    “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胆小怕事的儿子,你不能退,云家不能退,你退了云家该怎么办?你表哥该怎么办?太子是不会放过他们的,等我双眼一闭,没有你给他们撑腰,放眼这整个大夏朝,哪里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三皇子简直不可思议的看着云贵妃,生平第一次觉得母妃陌生,他一直以为母妃让他争夺大位是为了他,却没想到她心里却只有一个云家,就连云家的一个表哥都比他重要。

    那他算什么?他的命又算什么?又有谁来护他周全,明明他才是她最亲的儿子啊!

    三皇子鲜嫩的嘴角划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

    “母妃,你可知道你已经嫁入了皇家,你有丈夫,你有儿子,你难道不是应该一心为着我和父皇思量吗?”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早已不是云家的人了,你想想你百年之后是谁为你披麻戴孝,又是入得哪一家的墓穴,你不该为了外家来伤害父皇和孩儿的。”

    三皇子越哭越汹,到最后泪水已经模糊了面庞,他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云端似的,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十三年来的生命就像是一场笑话似的,他不知道为谁而活,也不知道将要如何活下去。

    而云西宫的窗檐下,小太监提一盏昏黄的油灯,墙壁上一株雪白的昙花正渐渐撑开了花瓣,淡淡的光晕照出了丝丝烟火的气息。

    昭帝一身黑袍,双手紧紧揣在袖子里,听着西暖阁里面的动静,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泪水也跟着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

    是谁说帝王无忧?你在他心里种一颗朱砂痣试试?

病秧子40() 
雨虽然停了下来;但是阴凉的雾气夹杂着森冷的风阵阵吹来;小太监看着默默垂泪的昭帝不敢作声;身子也跟着抖了抖。

    “走吧。”昭帝紧抿唇角;声音打颤。

    小太监擦擦额头上的汗;他手中的灯笼还不知道究竟该往哪儿打?是回养心殿还是去太庙;他记得圣上每次和贵妃娘娘闹不愉快的时候;就会去太庙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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