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青梅很酸-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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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我去宿管阿姨那里问问。谢谢你们啦!”
两个女生小幅度而快速地摆摆手,又叮嘱道:“不过你是外校的,可能宿管阿姨不一定告诉你,你多说点好话,多跟她磨一会儿就是了。”
我郑重地点头应下,不好意思地笑着挠挠鬓发,赶紧侧身将路给人家让出来。
两女生见我让了路,挽着手就走了。我原本还觉得是遇上好人了,然而好死不死我的听力不错,她们走了没两米我就听到两人在小声嘀咕,“欸,你说宁冉那个室友是怎么回事啊?好像经常都是她跳出来赶人”,“嘘——谁知道呢,不好说”,“嘻嘻,也是啊”。
我面『色』一凝,皱着眉头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点不舒服,姑且不论她们谈论的真假,这样在背后议论人家着实有些不礼貌。不过念着她们刚刚帮了我的忙,我也只是神『色』凝重地摇摇头,假装没有听见。等她们径直进了宿舍楼,我才拐上台阶,三两步跨到最上面,屈起手指敲了敲宿舍阿姨的窗户。
那个阿姨正看电视看得入『迷』,听见有人敲窗户,先将音量调低了之后才转过来,走到窗户边上问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起刚才那两人说的话,便临时编了一套说辞,“阿姨,是这样的,我临时决定来这边找朋友玩,但是现在手机没电了,联系不上她,刚刚碰到两个跟我朋友同专业的同学,她们说我朋友这两天不在学校。能不能麻烦您帮忙看看,她是不是请假了。”我说的比较夸张,手机虽然还没有自动关机,但是已经只剩百分之二三十的电量了,撑不了多久。
宿管阿姨一副探究的神『色』将我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番,看得我浑身不自在,随后张嘴狐疑地问道:“你要找谁?”
我一听有门,心中一喜,立马接嘴回道:“我找宁冉。”
“哦——我想起来了,有点印象,就是前天晚上被人在这下面扯着嗓子喊的那个吧?”宿管阿姨听见名字后就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语气比刚才和善多了,“你呢?你说是她朋友,临时决定来看她,有什么身份证件之类的吗?”
“有有。”我伸手在裤兜里一『摸』,把自己的校园一卡通给掏了出来。上面印着我的证件照,还有姓名专业班级等个人信息。
宿管阿姨仔细检查了一番,又递还给我,伸手在旁边的桌子上翻找一阵,取了一本厚厚的登记册出来。
“等着,我给你找找啊。”
“好勒,谢谢您。”我忙不迭跟人家道谢,探了小半个身子在窗户里,在旁边偷瞄起来。宿管阿姨发现后也没说什么,仍是继续一条一条地查看着登记记录。
“欸,找到了,这儿呢。”翻了大概两页纸的样子,她的手指突然指着其中一条登记信息,一字一句念出来,还稍稍把登记册往我这边移了少许,“嗯,这是三天前登记的请假信息,上面写的说她回家去了。”
我顺着宿管阿姨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条登记信息显然是出自宁冉之手,是她的笔迹。
上面除了请假原因“回家”之外,还有其他个人信息。我眼神迅速地在联系电话那一栏掠过,眉『毛』不自觉地一挑,那一串十一个数字我实在记得太牢了,与我手机电话簿里面躺着的一模一样。
第六十一章()
返程的时候我没有回学校; 坐到省城之后又买了票,换乘了一趟回了家。夜里十点左右才辗转着进了家门; 把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爸妈吓得不轻,见我脸『色』不大好; 两人面面相觑交换一个眼神; 什么都没问,让我先去洗澡; 早点休息。
我确实也没什么精力应付他们; 冲了个热水澡出来才觉得一身骨头都是脆的; 快散架了似的。老妈趁我洗澡的功夫给我下了碗面; 怕晚上吃多了不好,就做了几口,给我填肚子也很合适了。
等一切收拾停当,差不多都快十一点了。我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从包里掏出充电器『插』上; 两分钟后自动开了机; 还好没有什么事情找我; 只是白天的时候陶淞年发来一条充满八卦味道的消息; 问我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我抱着手机长吐一口气; 还是回了一条过去。
…我没见到她。刚到家; 补个觉先; 睡醒再说。
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疲惫感让我变得异常沉重; 我急需一场优质的睡眠。
我把手机调了静音状态; 闹钟也都关掉,扔在写字台上继续充电,然后定了四个小时的空调,扯开薄被裹在身上倒下去闭眼就睡。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特别久,中途没有人来打扰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还有些恍惚,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耀眼的阳光,让房间里看起来很昏暗,一时之间我也不能准确地判断现在是什么时候。
夜里空调开得太久了,嗓子有些干痒,我决定先出去喝口热水润润嗓子,然后回床上继续躺着,躺到我舒坦了为止。
一打开房门就被客厅瓷砖上反『射』的阳光晒得眼睛一花,屋子里特别通透,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客厅里没有人,别的房间也没有动静,不知道爸妈什么时候出门去了。餐厅的饭桌上扣了个罩子,我揭开看了看,他们给我留了些饭菜。不过我现在不饿,还不打算热来吃。
喝完水之后我又回了卧室,随手将充电线拔了,手机扔到枕头旁边,整个人都懒洋洋地侧身倒下去,抓起薄被盖在头上。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神经总算是放松下来了。薄被上有一股很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多年来一直伴随着我长大,我头顶着薄被深呼吸几口,从某种程度上抚慰了自己的情绪,稍微安心了一些。有一种倦鸟归林的感觉。
身体和心理上的疲惫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我还需要花些功夫去做调整。认真地想一想,我其实并没有太多伤心的感觉,只是由内而外地觉得累。这要是放在过去,我可能在打不通宁冉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哭出来了,根本不可能再去找别人询问她的情况。我惊讶于自己的改变,好像这一把年纪了也算是没有白活。
躺在床上放空了一会儿,脑子好像又糊了起来,依然不能长时间地保持清醒。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后遗症就这么体现出来了。
我差点又要睡过去。眼睛完全闭起来之前我挣扎着抓起手机看了看,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我竟然一口气睡了十四五个小时。
后台有几条消息提示。解了锁一看,有两通夜里一点过打来的陌生电话。最近经常都有这种『骚』扰电话,专门挑着晚上打过来,特别烦人。我心想还好昨晚手机静音了,否则睡不到一会儿就会被吵醒。这么想着,我又顺手给加进了黑名单里。
收到的微信消息倒是不少,绝大部分都来自于陶淞年。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昨晚给她回消息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连她会问些什么我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大概给她讲了讲,果不其然收到她回复的一个'微笑'表情,看上去很有些一言难尽的味道。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阿芮也发了好几条过来,我从主界面那里看到的就是一串感叹号,不知道她怎么了。
不过看完之后我立刻手指一松,手机直接呈自由落体运动砸在了我鼻梁上,疼得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揉』了『揉』生疼的鼻梁,重新拿起手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愣了半晌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最后只得闭上眼,将小臂横搭在眼皮上,轻声地叹气。
…刚宁冉跟我讲,说她前两天回家了。
…但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把手机搞丢了,可能是火车站人太多,让贼给偷了。
…她刚换了新号码。
…你要吗?
…喂!说话!不说我就当你不要了哦!
…!!!!!!!真不给了!
我心情有些复杂,没有立刻回复她,退出对话框准备继续看其他人发的消息时,注意到通讯录那里有一个鲜红的数字“1”。
鬼使神差的,我点了进去,看到好友申请里的那个号码时,真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连呼吸都慢了两拍,随后又立刻变得急促起来。
虽然用的是系统自带头像,验证消息那一栏也是空白的,但是账号我却熟悉得很。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宁冉那个用了好多年的qq号。
她居然会来加我的微信好友,还是在这个微妙的时候,实在让我无法不多想。过去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来联系过我,现在我们刚刚擦身而过,她的好友申请就发过来了。显然有人通风报信。我身边一定有内『奸』。而综合种种迹象来看,我怀疑是陶淞年干的。因为阿芮并不知道我去找过宁冉。
…叛徒。你怎么会告诉宁冉我去找过她?
我忍不住想要试探一下。
陶淞年却一副很无辜的口吻,拒不承认自己在传递消息。
…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告诉她?而且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啊。
…你不是还找宿舍阿姨问过吗?说不定她去销假的时候宿管跟她讲的呢?
我听她这样一说,又觉得有点道理,拿不准是怎么回事,也许真的冤枉了她。我心里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通过宁冉的好友申请。
这种心情既微妙又矛盾。她主动给我发了好友申请,我自然感到意外和些许惊喜,但同时又因着它来得太迟,让这份惊喜变得寡淡无味,不足以令我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应。
咬着嘴唇想了半晌,我到底还是点击了通过。不过在这之前,我选择了屏蔽她的朋友圈,也将我自己的朋友圈屏蔽了。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可能就是出于一种幼稚的赌气心理,不想看到她的生活状态,也不想让她看到我的。就这样不咸不淡的保持着距离,其实也不错,还遂了她的愿。
我从来不知道同意一条好友申请会变得这么困难,手指悬在屏幕上停顿了好几秒,就是死活点不下去。最后还是因为神经不自觉地抖动,才让指腹触到了屏幕,通过了这条申请。
宁冉的名字立刻出现在主界面的最上面,让我有一种好像刚刚和她对话过的错觉。
我扔了手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莫名的有点紧张,不知道她会不会发消息给我?如果发的话,会说些什么?那我要不要给她回复呢?
手机突然的震动将我从臆想中拉了回来。我像被电了一般猛地坐直身子,呆愣了两秒才抓了手机举到眼前。
正如我所想的,宁冉很快就来了消息,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说什么话,只发了一串数字过来。
我略略一看,不禁有点失望,还以为她会发两句问候的话,我们都这么久没有联系过了,竟连打招呼的话也没有,发一串数字过来干什么?难道只是打算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她的新号码?那又何必费工夫来加我好友,让阿芮告诉我不就行了。
虽然心中不满,我仍是老老实实复制了她发来的数字,点开电话簿存了进去。
我越看越觉得这个号码有点眼熟,翻到通话记录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那个夜里一点打过来的陌生号码吗?还被我当成了『骚』扰电话,直接拖进黑名单了。
十几分钟前我还在庆幸自己睡觉开了静音没有受到打扰,可现在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直想揪着自己的头发在床上打两个滚。
我自然不会让这个号码继续躺在黑名单里,摇头叹气之后很快就将它放了出来。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宁冉的名字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在我的通话记录上面。
没容我继续感慨,屏幕上突然亮起了来电显示。
竟然是宁冉打来的。
我一时没回过神,只傻傻地盯着手机发愣,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挂了。我不禁有些懊恼。好在她今次像是打不通就不罢休了似的,很快就再次播了过来。
这下我没多犹豫,两秒后滑动了接听键将听筒贴在耳朵上,另一只手揪住了薄被。
听筒里传来她的呼吸声,很轻,微不可闻。她可能也在等我开口,短暂又漫长的几秒钟里,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用耳朵捕捉对面的动静。
然后她终于出声了,音『色』一如既往的舒适,带着一种神奇的安抚作用。
她叫了我的名字。
第六十二章()
这久违了的语气让我不自觉就屏住了呼吸; 耳朵痒痒的,仿佛是有人贴在耳郭边吹气。我揪着薄被的动作也变成了抓挠; 食指在被面上来回弯曲,像个不安分的孩子。
宁冉在叫了我的名字之后也停顿了好几秒; 似乎突然间就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了。手机里又安静下来; 只听得见我们彼此刻意压抑着的呼吸声,氛围十足的陌生。
她或许又临时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 重新开口了; 不过直接跳过了寒暄的部分; 进入了正题。
“我昨晚回的学校; 去找宿管阿姨销假的时候她说有人来找过我,她看过你的一卡通,还记得你的名字,然后就告诉我了。”
“嗯。”我轻哼一声,没有过多的言语; 态度不是非常热切。
宁冉并没有在意; 缓了两秒后又继续解释; 声音里有些细微的颤动; “我前几天回家去了; 在路上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给弄丢了。所以——”
“我没想到你会到学校来找我; 半夜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但是没有人接。刚才打过去就打不通了。我……”
她小心翼翼又夹杂着些讨好安抚的口吻让我不禁心口一涩; 莫名的有些难过。过去她骨子里总是带着一股傲气; 不屑于多言; 什么时候用这样的口吻和谁说过话。我本该为自己受到的特殊待遇而感到欣喜,此刻却只是满满的酸涩感。
“没关系,我没事。”我不想再听到她这样的口吻,心里着实不好受,便直接开口打断了她,“本来就是我临时起意,也没提前通知过你,你又不是故意的,说这些干什么。”
宁冉似是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一时愣住了,连讲话都磕巴起来,听上去好像是在掩饰自己尴尬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