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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家青梅很酸-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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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小心些,注意安全。”我也叮嘱了两句,她笑着挥挥手转身就走,完全没让我难做。

    我垂下眼睑长舒一口气,像是没事人一样牵起宁冉的手,转过头去跟她讲话,“我们先去找阿芮吧。她应该和邱梓诚在一起,不过刚刚我看了下手机,根本没有信号,联络不上他们。看来我们只能在『操』场上转一转,碰碰运气。”

    宁冉没有抬头跟我对视,只是别开脸,低声嗯了一句,随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急急地在裤兜里掏了一阵,『摸』出小半包纸巾。

第四十四章() 
学校很快就发了通知; 让大家先离开,并且禁止学生返回教学楼; 落在教室里的东西只能先放着,等确认安全了之后再去取。

    我们找到阿芮的时候她正拽着邱梓诚在人群里四处穿梭; 急得满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看到我们之后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 抱着我们一直不撒手。

    同样是从楼上逃下来,他俩看上去却比我们狼狈多了; 头顶蒙了一层白灰; 发间还夹着些小块的仿瓷碎片。

    “我都快吓死了!楼梯上好多人; 我好怕跑不出来。”阿芮声音哽咽; 鼻翼耸动之后眼眶里全是泪,语气里还带着哭腔,“下来过后我给你们打电话,手机信号又全都断了,都不知道你们跑出来没有。还好找到你们了。”

    宁冉赶紧轻抚着她的背; 伸手摘去她头上的碎片; 红着眼安慰她道:“好了好了; 大家都没事。”

    邱梓诚弯着腰甩了两下脑袋; 将白灰抖弄掉; 随后向周围看看; 人群已经开始往学校大门涌去; 似乎都得了通知; 准备要回家找家里人了。

    “现在怎么办?回家吗?我送你们回去吧。”他掏出手机看了看; 眉头皱起; “还是没有信号。”

    眼下没有别的去处,电话也联系不上家里,我们的第一选择当然还是回家去。大家都没有异议,连车也没去取,夹在人群里出了校门。

    门口尚未四散开去的人里很多都抱着手机在尝试打电话,然而此时通讯已经中断,电话根本打不通,短信也发不出去,有人急得泪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掉。

    我们路过见到这样的景象,心情不禁都沉重起来,不再多做停留,只想尽快和家里人会合。

    回去的一路上到处都是惊魂未定的人群,平日里这个时候他们要么在工作,要么在午睡或是喝茶打牌,哪里会这样顶着大太阳在马路边上站着,叽叽喳喳交换着消息,说起哪处的墙塌了,哪里的灯也倒了。有的人就穿了一条裤衩,还有的身上只裹着一床『毛』巾被,脚上的人字拖连夹脚都歪到一旁了,显然是直接从床上翻身而起逃出来的。

    邱梓诚将我们送到小区外面的路口后就被阿芮赶了回去,叫他趁着天『色』早,赶紧回家别在外面逗留。两个人互相叮嘱了一阵才散了。

    那时候我们只知道发生了地震,却并不清楚灾情到底有多严重。

    到家的时候爸妈都已经在了,防盗门大开着,应当是为了方便随时逃命。屋里传来播报新闻的声音,我踏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电视里在说下午地震的事情。

    电视上的画面是前方记者拍下来的,满目疮痍的街道,四处都是残垣断壁,已经逃生的群众自发地在废墟上挖掘,营救被掩埋在下面的人。大片倒塌的灰黑『色』的建筑物和鲜红『色』的血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人以巨大的冲击力。短短的一段画面着实令人胆寒,不知有多少人在这次灾难中伤亡。我看得懵了。

    “你还站在门口干什么?快点收拾东西,晚上我们在外面睡,屋子里边太不安全了!”老妈从抽屉里拿了两个巨大的口袋,正在往里面塞衣物薄被。我正准备过去帮忙,余震却又来了。窗户被晃得哗哗直响,饮水机水桶里的矿泉水拍在桶壁上像扇巴掌一般响亮。

    家里是真的待不下去了,危险可能随时袭来,我们必须寻个地方暂时安置下来。

    大人们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好大一卷塑料布,还有几根长竹竿,带着我们在马路边搭了个简陋的棚子。又弄来几块厚木板垫在地上,撑开以前出去游玩时买的帐篷,算是勉强有个栖身之所。

    原先空旷的马路边早已被避难的居民占据,一个个临时的歇脚处在路边搭起,场面说不出的拥挤紧张。有人从路边商铺里接了电视,守着新闻频道随时跟进新的消息。

    那天好像谁也没有心情吃饭,饭点都过了好久也没有人喊饿,等到入夜了妈妈们才哄着大家都吃了一点东西,免得身体受不住。

    阿芮回家后就讨来了手机,抱着膝盖缩在一旁,噼里啪啦摁着键盘发短信。然而信号时断时续,编辑好的短信十有八九都发送失败,偶尔收到一两条回复,也都是几个小时前发过来的。她一时坐不住,又站起来在原地转圈。

    我们搭棚子的这条路是进入灾区的一条重要道路,早在我们开始拾掇的时候就不断的有车辆从这里开进灾区,救护车军车一辆接着一辆呼啸而过。入夜后有车载着伤员从里面出来,连汽车后盖上都堆着人,上半身趴在后盖上,下身悬在空中,脚尖离地面不过一二十公分,总像是会掉下来一样,看得人提心吊胆。

    直到这时候我才感到深深的恐惧,有一种几乎是死里逃生的后怕。我和宁冉并肩立在棚子边上,木然地盯着马路上疾驰而过的车辆,腿都快僵了。

    地震释放了巨大的能量,入夜后气温就降得很厉害,我原本已经套了一件长袖外套,可架不住温度一直往下降,索『性』直接翻了一件棉袄出来裹上。

    大人们聚在一处商量之后的事宜,我们无事可做,只能倒在厚木板上休息。余震一直持续不断,越是躺得平坦,越能切实感受到身下地面震动的幅度有多大。十米开外的马路上不时碾过轰隆的大卡车,尾气熏得人不住咳嗽,根本无法休息。

    挨到夜深的时候,天上又哗啦啦落了大雨。我们临时搭的棚子本来就不够结实,叫雨水一冲刷,就有一个角开始漏水了,好在身下垫着厚木板,不至于让帐篷被浸湿。

    那是我这些年来觉得最冷的一个晚上。身上已经裹了厚厚的两件棉袄依然不能抵挡蚀骨的寒冷,从膝盖以下的部分全是冰凉的,还泛着沉重的酸痛。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物,想要将自己缩成一个球,却发现宁冉倒在帐篷最里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过声,像是已经睡着了。

    然而这样的环境里是很难入睡的,何况她本身睡眠就浅。我不免担心起来,左右看看,大人们仍围在一起叙话,阿芮占着木板一角摆弄手机,没人注意到这边。于是我轻手轻脚地钻进帐篷,爬到宁冉边上,还没待开口询问,就先见到她虚张着的无神的眼睛,与微微阖起偶有颤动的唇瓣。

    “宁冉,你怎么了?”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样子,急急地拍着她的手臂,“是不是太冷了?手这么凉,你的厚外套呢?赶紧拿出来穿上啊。”

    宁冉摇摇头,吸了两下鼻子,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声音闷闷的,“穿了,还是冷。”

    我听了有点气,指尖刚捏着自己的棉袄拉链准备脱一件给她,手就被摁住了。

    “你自己穿着吧,手冻得这么厉害,也没比我好多少。”帐篷里光线不好,全靠外面路灯提供的一丁点光亮照明。即便如此我也能看到宁冉微微蹙起的眉头。

    我知道拗不过她,干脆跟着她卧下来,伸手将她抱住,拥在一起取暖。

    认识这么多年,我们却几乎没有这样亲密的时刻,距离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清甜的气味。

    宁冉的眼睛紧紧闭着,可不时颤动的睫『毛』已经暴『露』了她紧张的心情。若是离得再近一点,兴许我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我借着这一点光亮细细地用目光描摹她的样子。尖尖的像精灵一样的耳朵,淡淡的眉尾,还有紧抿着的唇角,每一处我都无比熟悉。我有些失神,鬼使神差般想伸手去『摸』一『摸』,心里一凛,赶紧将目光偏开。

    “舒榆。”宁冉突然轻声唤我,眼睛也缓缓睁开,漆黑的瞳孔离得这样近,“你下午看到新闻了吗?”

    “看了。”我想起电视里骇人的画面,声音不由地低了下来,方才的念头也散了大半。

    “如果离震中再近一点,我们也许就在废墟里面了。”她的眼里泛起些许水汽,声音轻得像断了一样。

    我心头一震,鼻子也有些酸,收紧了手臂。她再怎样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人,人生中头一次遭遇如此巨大的灾难,终归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你怕吗?”我盯着她。

    宁冉深吸一口气,揪住了我的外套,定定地看着我,“怕。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真的很怕死。”

    谁又不是呢?原本生活得一帆风顺,要不是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会突然想到死亡会离我们这么近,没有人能够一点都不害怕。

    “没事了。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安全了吗?”我在她背上轻拍两下,安慰她道。

    帐篷里一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我们贴近的呼吸声,呼出的热气就在鼻尖萦绕。

    “嗯。”宁冉垂下眼睑,随后松开手,身子动了动,离我远了一些。我颇有些意外,住了手疑『惑』地看着她。

    “那边的袋子里有薄被,你拿出来盖着吧,早点休息。”我尚未回神,宁冉却已经转了身背对着我,蜷缩着身子离了我有一尺远。

    她分明还是觉得冷,却不肯再与我靠近在一起取暖。

    当真是克制得过分。

    我收回手贴在身侧,心里不由苦笑,一口气闷在胸口出不去。

第四十五章() 
震后一度中段的通讯在紧急抢修后终于恢复了。我思虑再三; 发了条短信给陶淞年保平安,就算只是出于礼貌; 我想也应当告知一声。

    她回消息的速度依然很快,言简意赅地说了自己的情况; 以示一切都好。陶淞年在信息里并没有问起宁冉; 只是用了“你们”二字,显然想到我与宁冉是在一处的。旁的话她都没有多问; 仍是嘱咐我们注意安全; 待到复课了学校里再聚。

    语气很平淡; 可还是能读得出言语间的关切。

    我把信息看了好几遍; 心底一片『迷』茫。这些日子以来我的心思变了又变,原先放在陶淞年那里的注意力早转移了大半,花了太多的精神去关注宁冉。

    那晚我从帐篷角落里将薄被翻找出来,摊开了搭在我与宁冉身上,也算是挤在一个被窝里。『迷』『迷』糊糊的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却梦见自己坐在教室里叫头顶的天花板砸中; 流了一脸的血; 同学惊叫着去隔壁班喊来了宁冉; 吓得她脸『色』苍白哭得两只眼睛都肿了。我被流下来的血『迷』了眼睛; 头上一阵钝痛; 一个激灵从梦里惊醒过来。

    猛的一睁眼发现不知何时又跟宁冉面对面了; 背后阿芮翻了个身再次将我向宁冉那边挤了一些; 几乎就要贴在一起。昏暗的环境一点也不影响我看清她微微蹙起的眉心; 连睡觉都一点也不安稳。她的手伸到下巴那里; 拽着被子边缘,像个襁褓里的婴儿。

    我在这个并不安定的夜里光明正大地窥视她,和着外边马路上轰隆碾压过去的发动机声,还有身下不时隆起陷落的余震起伏,心里异常的宁静,满心满眼的都是这个人。

    有些苗头在我脑子里冒出来。可它来得太不是时候,也太轻易了。轻易得如同儿戏。前一波心思尚未完全平息,另一波却又猛地漾起,让我不禁怀疑这是纯粹的心理作用,左右了我控制情感的那根神经。

    我本来不应该在这样的时刻与环境下思考这些事情,可有的念头一旦浮出了水面,就再也沉不下去。

    如果没有与陶淞年的这回事,我或许会被突然生出的念头吓住,然而此刻我只觉得无奈,惆怅,像被命运戏耍了一般。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我突然认清了自己的内心,还是我脑子蒙掉了。

    别说我不相信,宁冉肯定更不会相信。要晓得,不久之前我才亲口承认过自己对陶淞年有好感,这才过了多久,竟又起了别的念头。草率得像在过家家似的。

    宁冉在那之后并没有任何异常,照旧是大人们眼里乖孩子的模样,即便连日宿在马路边,也依然拿了课本整日翻看,专注得不得了。反倒是我自己,借着瘫在门板上乘凉躺尸的时候,眼神不注意就溜过去了,总担心被她突然转过来逮个正着。况且又是在家长眼皮子底下,更是心虚得很。

    她这么多年来演技已然炉火纯青,当着大人们的面对我仍是好朋友的做派,背过身就客气得很。有两回让阿芮给撞见,莫名其妙地盯了我们半天。

    过了没有多久,学校就通知我们去取东西。地震那天被遗留在教室里的书包课本,全都由校工冒险上去替我们搬了下来。复课仍需一段时间,『操』场上的板房还没完全搭建好。

    家里头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我们落下了学习进度,毕竟有宁冉在,我和阿芮都偷不了懒,反而比在学校里听话。

    那个学期的期末考试结束后我们就分了文理科,考完试那天学校给每人发了一张分班志愿表,填好过后领通知书的时候再交回去。等到九月开学,就到新班级报道了。

    我没有听从爸妈的意见选择理科,他们劝说了我半天,只是我心意已决,也就由得我去了。填表的时候阿芮挨了过来,伸了个脑袋看我写的什么,看清“文科”两个字后很是不解,拿了我的表一直瞅。

    “你为什么不选理科?我跟冉冉都填了。不是据说文科以后能读的专业太少了吗?”阿芮甩了甩手上的纸张,睁大了眼睛问道。

    我把志愿表拿回来,低着头动了动嘴角,开玩笑般回她:“文科班女孩子比较多,适合我。”真正的原因当然不是这个,不过是随口逗一逗她。

    阿芮白我一眼,“嘁,你这叫什么理由?女孩子多的地方就适合你?”话音一落,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严肃起来,揪着我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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