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莫被浮生误-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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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昨天下午,班上有些人看胡睿的眼光有些异样。风言风语到处流传,也流传到了他和秦超然的耳朵里。
胡睿承受力比较弱,一时没忍住泪水,跑出寝室后,被白为霜看到了。秦超然抽烟手中的烟,就去顶楼找他,他知道他一定在那里。
“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离开,如果愿意的话,我陪你一起面对。只要你开心,一切都可以。”秦超然蹲到胡睿面前,温柔的说。
胡睿听到这话,一把抱住了秦超然,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在他怀里寻找最后一丝安全感。刚才的他躲在这里,孤寂和夜色交融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仿佛所有人看着他的眼光都是带着嫌弃,异样,恶心和反感。
可是,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就因为爱上了自己想爱的人,就错了吗?
“我们,真的错了嘛?”胡睿抬起头,泪满朦胧的问。
“没有,这世界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的,只是我们和这个世界相遇了而已。”秦超安抚到。
“那我们可以去哪儿?”胡睿问。
“来我的世界吧,我保护你,我为你承受这世界所有的错,只要你能安好。”秦超然很平淡的说出了这句话,却说的很坚定。
这句话背后需要承受的一切,都是胡睿没有想到的。其实,那些风言风语秦超然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不愿意告诉胡睿,一个人默默承受,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今天,偏偏有人说漏了嘴,让胡睿知道了。秦超然一想起寝室里的那个人,心中就止不住怒火。可是,他也说的没有错,而胡睿早晚也得知道。
“真的可以吗?”胡睿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真的!”秦超然笑着说。
胡睿听到答复后,在他怀里笑的很开心很开心。
秦超然看着欣喜的胡睿,只有一点快乐,他就能笑的很灿烂。不过这也是秦超然想看到的,也想做到的,为他撑起一片岁月静好。
人间,哪儿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为你负重前行。
“我们回去,还是出去散散心。”秦超然问。
“我不想回去了,我要去坐摩天轮,看夜景。”胡睿说。
“现在应该还有,我们快快的,应该赶得及。”秦超然说。
“嗯!”胡睿点了点头。
秦超然帮他抹去眼角的泪水,拉着他飞快的从顶楼跑下去。打了个车,往摩天轮的方向驶去。
这一晚,他们玩的很尽兴,摩天轮,音乐酒吧,喝醉了,随便找家酒店住一晚,然后继续浪。直到下午才回寝室。
回到寝室时,正好看到白为霜写完一张纸条,然后投进一个阿狸模样的存钱罐里。
第174章 考试周为霜空待人()
阿狸的胃口不增不减,不急不缓,每天都品尝着一张精美的纸片,就这样,品尝了十五天。
十五天后是周一,也是白为霜期末考试的日子。这半个月来,白为霜也真的没有见到王心桐。
他的琴曲也练的有些模样了,那本回忆录早已写好。校报上刊登的也是他写给王心桐的诗词,其他人也仿佛进入了一段平静的时期。
也是,期末考试近在眼前,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其余的琐事也自然放在了一边。谁也不想挂科,丢了面子。
倒是白为霜依旧不急不缓,慢慢来。还学的时候学,该休息就休息。
这一天考完后,他再次确认了一下王心桐的考试时间,是第二天。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挨到了第二天。王心桐的位置,他也找到了在哪个考场。就这么,满怀期望的等待着,她的到来。
“不是她。”
“还不是她。”
“又不是。”
“”
直到监考老师进入考场后,也没有看到王心桐的身影。他心中的期望也一点点变成了失望,最后绝望了。
他依旧不甘心,偷偷透过门窗看了看里面的情况。冰冷的现实胡乱的拍在他的脸上,王心桐依旧不在。
白为霜带着满心疑惑和不甘,绝望的走到楼梯口,坐在台阶上。
“她没有来考试,她还没有回来吗?”
“因为我和那个王云都伤害了她,她不愿意见到我了吗?那个该死的王云!”白为霜胡思乱想着,心绪繁重而杂乱。
就这么呆呆的坐到考试结束。
“怎么了,怎么坐在这儿?”
白为霜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听到有人说话。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郎不易。
“社长。”白为霜有气无力的问候了声。
“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郎不易问。
“还有什么事能让我这样。”白为霜一叹,附近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不想把自己的心事说出口。
“也是。那你就在这儿垂头丧气?”郎不易问。
“我这不趁着你们考试,在这儿等她,结果没等到。”白为霜无奈的说。
“她没来考试?”郎不易惊讶的说。
“嗯,没看到。”白为霜说。
“这样啊,我帮你问问,你也别在这儿呆着了,你还得考试呐。”郎不易安慰道。
“真的?谢谢不易兄。”白为霜感激的说,似乎听着郎不易的话,他心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嗯,去吧。”
白为霜这才振作精神,辞别了郎不易。
郎不易刚送走白为霜,突然感觉后背一冷,连忙转过去。
只见景月拿着笔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郎不易。
“刚才,在干什么啊?”景月笑着说,却让人感觉后背发凉。
“没,没干什么。”郎不易慌忙掩饰着。
景月上来就抱住郎不易,一副很柔情的样子,然后偷偷用手拧着郎不易腰间的软肉。
“不许叫哦!”景月温柔的说。
郎不易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儿来,在她过来抱他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这种准备。他知道,他没有直接拧自己是因为附近还有人。她从不会让他在公众场合丢人。
郎不易只感觉被拧了一下,就没了,接着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轻揉着刚才被拧过的地方。
“这是惩罚你刚才说谎,以后有什么直接说。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景月轻声细语的说。
“你都听到了,不会怪我吧?”郎不易问。
“怪你的话,刚才就不会拧那么一会儿了。”景月说。
“那,王心桐没来的事,你知道吗?”郎不易问。
“当然知道了,她让我帮她申请缓考,然后把她寝室里的手机给她带回去。”景月说。
“申请缓考?什么理由?”郎不易疑惑的问?
“她让我随便编,反正过不了就补考就是。她就这么说的。”
“真任性!”郎不易说。
“你不也一样。”景月娇嗔到。
郎不易一听,哈哈大笑。随即和景月边走边聊,至于白为霜的事,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过了好几天,直到白为霜再次遇到郎不易的时候,郎不易才装作一副还记得,没有望的表情,给他说了这件事。
白为霜得知王心桐不回来了,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黯然失色,没有一丝光彩。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也被这一场冷雨浇灭。
不过好在他早有这个心理准备,他本就打算着如果挽回不了王心桐,就和琴去,诗书过一生。现在只是她没有回来而已,还有一年,总有机会的。
“总有机会的,我不该就此消沉。”白为霜对自己说了这样一句,打打气。
可一想着王心桐再也不会回来了,就依旧忍不住心中的伤感。这就样一边坚强,一边伤感的熬过了考试周,至于考试的结果,对他而言,无所谓了。
离开学校时,白为霜是第一个,他不喜欢经历离别,送别人离开。
回家前,他就给何时了打了招呼,何时了也如蒙大赦般,欣喜的说要来接他。
本来何时了也已经放假了,可何秋月总想和何时了单独在重庆生活。何时了自然也不敢露出不愿意的表情,只能装作满心欣喜的陪着。
这次白为霜回来,是要祭奠蒹葭的,对何时了而言,既可以回到家中,不再被何秋月各种花式撩哥所折磨,也可以看看蒹葭。
于是,他爽快的答应下来,本来想开车去接他的,可白为霜说重庆太堵,还不如坐轻轨。
何时了想了想,最好还是决定开车去,这样可以直接开车回家,白为霜也懒得去坐汽车了。
何秋月却一脸不乐意,本来对白为霜的态度还非常好,可一听到哥哥要和白为霜回家去,就一万个不乐意。哪儿像这儿,是她的天下,想怎么就怎么,没人管。
可在怎么她也不能改变哥哥的主意,毕竟在白为霜认识的人里,也只有她和哥哥知道蒹葭的坟墓在哪里。而且她也不会开车,只能让哥哥去送他了。
何时了提出,带着何秋月一起回家时,何秋月当即炸了毛,躲进房间生闷气。
无论何时了怎么安慰,她都嚷着“不回去。”
她本以为哥哥送完白为霜会回重庆的,谁知道他一去就不回来了。这让她对白为霜的恨意,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第175章 回家后父亲谈心事()
何时了找好位置将车停下后,本想带着何秋月一起去接白为霜,可何秋月依旧赌着气不愿意下车,何时了只能独自去出站口等候。
火车竟神奇的没有晚点,白为霜背着琴,提着一个包出了站台,他环视了一眼,就找到了人群中的何时了,笑着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都黑了!”白为霜调侃到,不过何时了也的确黑了很多。
“没办法得,重庆的天气你不是不晓得,这几个月到处跑。那个像你,整天弹琴,修身养性的,还越来越白了,人如其名啊。”何时了反讽到。
“哈哈,走嘛。”白为霜就准备往轻轨站走。
“往那边儿干啥子?上楼梯啥,我开车来接你的。”何时了喊到。
“不是说了不开车迈?”白为霜问。
“这不,我也要回去,正好一起。”何时了解释到。
“这样啊。那好嘛。”
“对了,因为我也要回去的事,我妹正闹脾气呐,一会可能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你莫介意哈。”何时了突然提醒道。
“晓得!你放心嘛。”
说着说着,就到了停车的地儿。只见车门大开,露出一双白净的脚晃悠在外面。何时了一见,何秋月正躺在车后坐上,悠闲地闭目养神。副驾驶上却堆满了东西。
何秋月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会。
“起来吧,我们要走了。”何时了说到。
何秋月依旧不理会,也不动弹。
“起来吧,系好安全带,一会开车,容易出事。”何时了也看出她的目的了,却换个方式说。
“我累了,让我睡会儿。”何秋月捏着嗓子说。
“行,那你睡会儿吧,我把前面的东西收拾一下。”何时了商量到。
“不行,我还要用呐,而且前面的位置是我的,不许抢。”何秋月阻止。
“那,总得腾出个位置,让白为霜坐啊。”
“没说不给啊,等我睡舒服了再说。”
何时了看了一眼白为霜,无奈的叹了口气,但还是先把白为霜的东西放到后备箱里。
白为霜也没生气,他能体谅,她俩一定闹了别扭。也就在外面站一会儿,等她休息好。
何时了一想这也不是办法啊,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了,快到饭点了。便故意对白为霜说:“坐了一天车,饿了吧,附近有家餐馆,味道还不错,我们走路过去吧。”
白为霜一听,会意的说:“行,走路去吧。”
如是二人装作要走。何秋月一听,急了,吃饭怎么能不带着她?
“站住,吃饭都不叫我的吗?”
“你不是要休息嘛,等你休息好了,回家在吃也一样啊。”何时了说。
“你偏心,带他去吃好吃的,都不带我!你啥子意思!哼!”何秋月当即坐起来,气呼呼的说。
“啷个会诶,你也要来的话,那我斗开车啦,我可不想你走路。”何时了宠溺的说。
何秋月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当即穿上凉鞋,跑到副驾驶的位置,把上面的东西往后座一扔,还不忘给白为霜一个白眼。
何时了对着白为霜嘿嘿一笑说:“上车吧。”
何时了便带着他们去了一家江湖菜馆。茶足饭饱之后,就驱车回了那个小镇。虽然中途何秋月各种小脾气,都被何时了巧妙的化解,白为霜也只是当做插科打诨一般,一笑而过。
“你什么时候去看蒹葭?”何时了问。
“明天吧,今天我想好好休息一天。”白为霜说完便下车,从后备箱拿出自己的东西,告别了何时了,就回了家。
白为霜母亲看到他回来了,很是高兴,他父亲却依旧一脸平静,看不出心中的表情。
他母亲看到了,一脸的不高兴:“儿子回来了,你还板着个脸干啥!”
“先把东西放好,我一会儿有事和你谈谈。”他父亲淡淡的说。
“晓得啦。”白为霜回答了一句,就往房间里走。
“会是什么事?”白为霜很是疑惑,不过却不敢怠慢,直接放好包和琴,就往客厅走。
母亲已经不在了,应该是回了房间,父亲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两杯茶。这让白为霜很是讶异。
“爸。”白为霜站在一旁问。
“坐吧,累了一天,喝点茶。”白为霜的父亲说。
“嗯。”白为霜坐在一旁,将杯子端到身前,毕恭毕敬的等着父亲训话。
“不必那么拘束,你也长大了,有的事有你自己的看法就可以了,我们那套观念或许在你这儿不太适用了。让你很困扰吧?”父亲说。
白为霜一惊,他从没想到过父亲会说这种话,以前的父亲那么严厉苛责的要求自己做到他想的样子。现在却说这些话,实在让他无以适从。
“没有啊,你说的都是对的。”白为霜连忙掩饰到内心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