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莫被浮生误-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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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程远帆见白为霜神色异样,开口询问到。
白为霜一时沉默,可转念一想,这帖子他早晚得看到。与其之后被他埋怨,还不如现在告诉他了!便把手机递给了程远帆。
程远帆越看脸色越阴沉!没等看完,便把手机还给了白为霜。只见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处于暴怒!白为霜一把拉住程远帆的手,却没有拉住,程远帆如同发了疯似的,直接跑到那个富二代班中。此时正好下课,白为霜担心出事,急忙跟了上去。
只见程远帆找到那个男的后,从座位上抓起来就将他推到地上,用脚踩着他的胸口,直接一顿拳头招呼。甚至找了根板凳想砸下去,这时白为霜才赶到,一把抓住了程远帆手中的板凳。
力道之大,白为霜差点没拉住,这一下打实了还不非死即残啊!众人刚开始一时不明所以,只上前看的热闹,见打起来也不劝架,直到白为霜拉住了程远帆后,才上来了几个人将两人分开。这时,老师也赶了过来,将他们带到了办公室。
去办公室的路上,程远帆直接冷冷的对那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说:“算你运气好,不然要了你的命!”
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陈冰。两人停下后对看了一眼,陈冰狠狠地瞪了一下,程远帆却沉默着注视着。
最后程远帆对她说:“你们在贴吧中如此侮辱我!可我不会打你,因为我曾爱着你!现在,你我两清。”说罢,便和白为霜离开了。
而陈冰听到这句话,一愣,对刚才他的话不明所以。她停留在了原地,似乎想回头,却始终犹豫着,直到最后才回头看了一眼,而这时,二人已经远去。
最后,程远帆记大过处分,那个人却没有任何处罚。
第8章 病中人梦迷来生缘()
世界总是这么无奈,有的人求不得,而有的人却放不下。
这两日来,程远帆时常醉酒,有次竟买了白酒来喝,不过并没有多喝。他只是接着酒精麻醉一下自己罢了,并不是求醉。
白为霜也在这周结束了最后一节古琴课,因为中途有几节没有去,所以课程也延迟到了十二月底。
都说天道无常,这天气也无常,骤然下降的气温已是零下十度。虽然教室还有暖气,倒也无妨。
可今日是周五,白为霜独自在办公室里练琴,一直练到了晚上九点。因为王心桐早已离去,白为霜装好古琴,锁门而去了。
一出门,白为霜就感觉到刺骨的寒意!因为穿的不多,被冷风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即他打了个冷颤,一股寒气顺着鼻腔而入,不禁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么冷,得马上回去了。”于是白为霜一路小跑回了寝室。
寝室里各人也做着各自的事,而似乎有一双眼睛瞥了白为霜一眼后,就立即收回了目光。
白为霜却一无所知,他早早地洗漱完就上床了。本打算看会书,却突然发觉文心雕龙的内容变得艰涩难懂起来,便放下书睡了。这一觉,似乎睡得很容易,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而现在才不到十点。
此时的重庆,依旧车水马龙,繁华之极,相比与北方,南方的夜市,总是那么让人着迷。
在这座让人着迷的城市中,一家医院里,却没有这种感觉。蒹葭正躺在病床上,似乎做了一个噩梦。到了半夜,她浑身突然颤抖起来,身体痉挛着,眼角和耳孔不断往外渗血。而这一切,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护士发现。
本以为蒹葭病情好了许多的母亲,一时也放心的回了一次家,可第二天就接到医院的通知,就立刻和蒹葭的父亲一起赶去了医院。去了后,手术室的红灯依旧亮着,里面正在抢救。
蒹葭的母亲抱着丈夫,在他怀里不停的抽泣着,她的手紧紧抓着丈夫身后的衣服。他也不断对她说着话,似乎在安慰她,只是他的神色也很是阴沉。
熬过了一个多小时,红灯终于变成绿灯,二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也不敢上前询问。
只见医生来到他们跟前说道:“你们是方霞的父母吧?”
“是的,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对不起,因为病人突发性脑溢血,加上抢救时间晚,因抢救无效,现已确认脑死亡。”
“脑死亡?那我女儿到底怎么了!”男子一时激动,抓起医生的衣服就问到。
“请您别激动按您能理解的意思来说,脑死亡复苏的可能比植物人的复苏几率还小万分之一,而且您女儿虽然现在还有心跳与呼吸,但时刻可能会失去一切生命迹象。”两个护士拉开男子后,医生给他解释到。
这是蒹葭的母亲听到这话,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眼前一黑,就晕厥了过去。男子来不及多问,就回身扶起妻子,忙叫医生抢救。
一天就过去了,蒹葭的父亲看着病床上的二人,双目布满血丝的他一夜没有合眼,面容已十分憔悴,也不知道他私下里哭过多少次,眼角似乎还有一些凝固的分泌物。这时蒹葭的母亲突然醒了过来,嘴里大叫着“女儿!”
他上前一把抱住妻子,说着:“没事,没事,女儿还活着!”
她才慢慢冷静下了,可转过头看见各种仪器布满身上的女儿,突然想起了医生的话。声音颤抖而模糊的说到:“可这不成了植物人吗?还有救吗?”
“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可能,外国不也有脑死亡的人复苏过来的例子吗,相信我,我们女儿一定会没事的!”男子安慰到,可这句话就连他自己也很难相信。
白为霜却一觉睡到了中午,他艰难的醒了过来,睁开眼已是很费力,眼角酸涩,想起身也没有力气,他只觉得浑身乏力,口干舌燥,浑身滚烫难受,想说句话,也觉得嗓子疼的发不出声音。
最后缓过一口气后,才强支撑着起身,看到胡睿还在下面,就让胡睿帮他倒杯水喝。胡睿听到后,发觉白为霜声音不对,忙过来看他,只见他用手摸了摸白为霜的额头,“呀!你发烧了!”立即给他倒了杯水。
白为霜喝了一大杯水,感觉嗓子舒服多了,只是身体依旧酸软无力,脑袋也晕晕的。
“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不用了,你有没有退烧药啥的,或者帮我买点回来吃了就行了。”
“这哪儿能,你都病成这样了!”说完,就给秦超然打了个电话,让他回来。
不一会儿,门开了,却是买饭回来的程远帆。程远帆看到白为霜病成这样,当即帮白为霜起床,然后和胡睿一起扶着他去医务室。
六楼,以前还不觉得有多高的三人,现在竟发觉这段路太过遥远。白为霜虽和程远帆体型相近,可胡睿却比较瘦小了,一米六多的个头,柔柔弱弱的样子。
还好白为霜强撑着还能走动,想要被背着,似乎太难了,而且一不注意,就容易摔倒。刚走下楼时,就见到秦超然赶了回来。秦超然赶到后,也没多说啥,直接背上白为霜,往医务室赶去。秦超然一米八几的壮硕身材,很容易的就把他背到了医务室。
医生给他打了点滴,安排一个床位让他休息。白为霜道了声谢,程远帆就让秦超然和胡睿回去了,他留下来照顾白为霜。
略有好转了后,他才想起,今下午汉服社开会,要安排元旦节游园会的具体任务。他摸了摸身上,想起手机在大衣里,便让程远帆在一旁挂着的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在管理群里请了假后,就靠着枕头开始休息。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人,白为霜睁开眼一看,竟然是王心桐,诧异间准备起身,左手突然一软,又倒了下去。
“不用起来了,我在群里看你病了,过来探望探望,现在感觉怎么样?”只见王心桐来到近前,虽然语气依旧冷淡,却看出了几分关心的神色。
这时程远帆说了句:“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买份粥,你们先聊,我先去了。”就起身离开了。
“你先坐吧,我好多了,可能昨天被冷风吹了,也没注意就病了。”白为霜见程远帆走后,指着仅有的一把椅子说道。
王心桐也没动,可能是嫌弃椅子被人坐过,或许是不想坐,就这么站着和他聊着。
过了十来分钟,程远帆回来了,带了份小米南瓜粥,直接放在床头旁的柜子上,就对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饿了吧?先喝点粥吧。”王心桐将粥递给白为霜时,白为霜正想用右手接过,却想起打点滴的是右手,就用左手接过来。
他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盒子装的粥,没有吸管只有勺子,想用右手拿勺子却不方便动,想直接喝却又太烫,就这么尴尬着的时候。王心桐接过了粥,坐到了他的床边,拿起勺子给白为霜喂粥。
白为霜哪儿见过王心桐伺候人,平时在社团都是让别人做,就连练琴的时候,除了第一次,都是让白为霜自己动手,一时惊喜和惊诧得,像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
“不喝?那就算了!”王心桐作势收回。
“喝!我喝!”白为霜急着一口喝了下去,竟不料烫了嘴,一时又不敢喷出来,忍着烫咽下去了。然后张开嘴,大口呼吸着。
王心桐见状,笑了一下。然后又挖了一勺递过去“自己吹吹,心急什么!”
看着她的笑,白为霜一时忘了刚被烫着的事,接着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着粥,如果时光能再慢一点多好。
他没来由的这么想着,然后突然一惊,怨自己乱想什么,自己已经有了蒹葭了!蒹葭?不知蒹葭最近怎么样了,伤好些了么。当他走了神后,也忘了喝粥。
“喝饱了?”王心桐见他似乎走了神,冷漠的问了一句。
一下就把他惊醒了,他接着又继续喝着粥了,却注意着躲着王心桐的眼神,不敢再多看一眼。吃完后,王心桐问了些话,他也一句有的没的答着。王心桐一见,当即心中怒了,神色不悦的问,“和我聊天很无聊?”
这时白为霜心中大惊,他还要继续学琴呐,这时把她得罪了可不好,这时他正好有些尿意,就回答道:“不是的,只是我,我想去趟洗手间。”
王心桐一愣,心中的不悦瞬间消散了几分,她看了看四周,没有支撑盐水瓶的支架,说了声“等着。”就出门找医务人员要了根支架。
然后帮他把盐水瓶挂在支架上,递给他说“去吧。”
白为霜刚走了几步,又倒了回来问到“卫生间在哪儿?”
王心桐无语的接过了支架,把他带到了卫生间门口。
接着,又聊了一会儿,白为霜感觉到了困意,就和王心桐说:“学姐,我要睡了,你先回去吧,我把舍友叫来看着吊瓶就行。”
“没事,我不忙,这儿我也可以看会儿书。”便把手机拿出来做着看着电子书的样子,其实是打量着白为霜。
这两个月来的相处,王心桐本以为白为霜只是和他有些相似罢了。一时好奇,就去了解了他。后来才发现只是有些部分相像而已。
可是,对于王心桐来说一旦去了解他,就如同上瘾了一般,就想了解更多。
白为霜也没多说什么,实在是太困了,接着倒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蒹葭,梦到了未来,他和蒹葭的未来。
第9章 梦中梦苦海浮沉人()
睡梦之中,白为霜似乎已经大学毕业,找了份好工作的他,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和蒹葭在一起了。
这时他们打算结婚了,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结婚,而这第一站,正是蓬莱。
忽的画面一转,刚打算出发的他们就已经来到了蓬莱长岛,那个传说中八仙过海要去的那个仙岛。
二人正躺在长岛北岛的月亮湾沙滩上,身后球石与海沙交错着,在海水的冲击下,显得熠熠生辉。海浪一重重涌往岸上,此时又恰是夕阳西下的时候,真是“天衔东海千叠浪,人影夕阳九天红。”
白为霜突然觉得这一幕好生熟悉,对蒹葭问到“我们来过没有?”
蒹葭也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白为霜才发觉似乎蒹葭从没说过话似的。这让白为霜很是疑惑。
两人依偎在夕阳里,如同无数情侣一样,感觉此刻便是最美好的记忆。时光却不愿为此定格,都说夕阳易逝,红颜易老。
突然间,白为霜感觉到无尽的困意,就枕在蒹葭大腿上,在这金色与蓝色交织的海滩上睡着了,睡着的白为霜在梦里又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他忽的就老了,四十岁左右的模样的他,头发却已是斑白如霜,身体看着也消瘦起来。他一时茫茫然不知何故,可突然之间想起了蒹葭,可四处没有她的身影。
就到处找,找了很久很久,也没找到。他觉得这个世界仿佛无穷大,大到他迷失了方向,明明就在眼前的事物,却望山跑死马。就在他近乎绝望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句“为霜”。
他立刻转过头,突然发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在一旁的草地上躺着,草地,也是忽然出现的草地,而远处忽然间也有了一个湖,似乎正是他高中时常去的那个地方。他激动的跑过去,轻声呼唤了声:“蒹葭?”
“嗯?谁在叫我?”那女孩回过头,依稀就是蒹葭的模样,而她却十分疑惑的问到,“你是谁?”
这一问,把白为霜着实震惊了,他忙说到:“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白为霜啊!”
“白为霜?很熟悉的名字,似乎听到过。”女孩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
“你真的忘了我了吗?还是我老得你不认识我了?”白为霜失魂落魄的问,可突然想起,自己老了,那蒹葭呐?应该也老了才对,可眼前的人儿,正值青春!
“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儿?”白为霜不死心的再问。
“我叫何蒹葭,就住在这个小镇里,我爸爸叫何”
话没等小女孩说完,画面突然间破碎,白为霜的梦中梦就醒了,他一睁眼,竟发现是蒹葭将他摇醒。
“为霜,该醒了,不要睡了,天冷了,我们回旅店吧!”
“蒹葭!你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