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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幻梦长歌-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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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猗,你说很对,现在还没到我认输的时候呢!”樊晓昙一激动,差点被长长的裙子绊倒。

    青猗看得直摇头,把菜盆子一丢:“你这硬件装备一点也不适合你,‘人靠衣装’啊懂不懂,这第一步都不能吸引人,还怎么打赢这场攻坚战啊!”

    青猗拉起樊晓昙:“走!我带你换一身装备!”

    青猗常年跟在幻芜身边,怎么也算耳濡目染,衣品也还不错,跟樊晓昙这种从未在脂粉堆里钻研过的女子想必,装扮人的功夫可是高了不少。

    她绕着樊晓昙打料了许久,先根据她的气质选择活泼淡雅的颜色,再根据她的身形稍作修改即可。

    只一刻钟,樊晓昙简直是改头换面了——雪青色的烟罗裙,上配樱草色的蝴蝶云锦袄,俏丽又不失雅致。刘海重新放下来,又长又软的黑发绾成双扣流萤髻。穿花对簪上的珍珠刚好吹在耳畔,一动就摇曳起来,显得整个人都灵动了。

    一对小巧的蝴蝶耳坠挂在小巧的耳垂上,和衣服上的蝴蝶绣纹相配,樊晓昙整个人就像成了一只艳丽而又活泼的蝴蝶。

    她的脸本就生得美,只需轻扫峨眉,略施粉黛,一张桃花似的小脸足以动人。

    “呐,接下来就要投其所好了。”青猗递给樊晓昙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盘蒸好的蜜酥。

    裙子不再是又大又长的样子,走起来十分方便,可樊晓昙小心地托着盘子,还是走得扭扭捏捏的。

    说是说得好听,可真面对自己的内心,直视自己的情感,又难免让她心生退缩。

    反正死不死就着一遭了!她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霖淇燠的房门——没任何动静。她把耳朵贴上去,什么声音也没有。

    难道不在?她直接把房门推开,果然空无一人。

    憋着的劲瞬间泄掉了,樊晓昙把蜜酥放在桌上,坐着等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樊晓昙竟然等睡着了。

    所以霖淇燠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美人斜卧,细碎的微光打入窗棂,跃动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她的脸蛋粉扑扑的,桃花般的唇微张着,似乎含了蜜糖。

    霖淇燠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他看到桌上的蜜酥,可那香甜的气息竟然都不能完全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了。

    他一定是魔怔了。霖淇燠拍了下脑袋,只是听到这轻微的动静,樊晓昙就醒了。

    她看到霖淇燠有些呆愣,对方也呆愣地看着她。

    霖淇燠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你,你怎么又在我房间里?”

    又?樊晓昙觉得自己被嫌弃了,有些难过,她站起来指着蜜酥:“我只是来给你送吃的。”

    她一站起来,霖淇燠才看到她的装扮,樱草色很配她,衬得她的脸蛋娇嫩无暇,肌肤吹弹可破,长发垂在胸前,细长的脖颈交叠着的两层纱领,隐约可见她消瘦的锁骨。

    霖淇燠只觉得她变得好看了很多,好看到他忽然有些不敢看她,他别过脸:“哦,那谢谢啊。”

    樊晓昙不知道他那些小九九,只见他看了自己一会儿,忽然就别过脸,只当他是不喜欢自己这身打扮。

    要是换做以前,这种小事她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或者说根本无法察觉,可这会儿她只觉得鼻腔都是涩涩的。

    她笑意都有些苦涩,让青猗白费心思了啊。垂在两侧的手指攥住了裙边,才能发泄出几分涩意:“蜜酥都凉了,不好吃了,我还是端回去吧。”

    霖淇燠见她就像雨打的花朵似的,一下就委顿了花瓣,把整个人都包住了,心里忽然有些不安,他伸手去拿托盘:“不用了,凉的也可以吃。”

    “凉了伤脾胃,别吃了。”

    “我哪有这么娇弱”俩人争抢着盘子,只听“哐当”一声,盘子被打翻,瓷片飞溅,蜜酥洒了一地。

    樊晓昙看着破碎的蜜酥,心里像被破瓷片划破了。为了不让自己哭出来,她迅速蹲在地上,将瓷片和蜜酥捡回托盘上。

    霖淇燠也生出几分懊恼,他俩一碰上,果然就是鸡飞狗跳的。

    他叹了口气,也蹲下来捡东西。

    樊晓昙听见他这一叹,委屈得只想掉眼泪,手上的动作也急了,不小心就划破了手指。

    “哎,流血了。”霖淇燠拉住她的手腕:“你怎么这么笨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我的愿望() 
霖淇燠语气不重,甚至比起以前俩人斗嘴,可以说是很轻了,可听在樊晓昙耳中,就成了责怪和嫌弃。

    “是!我就是笨!”樊晓昙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就是太笨了才会喜欢你!”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冲出了房门,只留霖淇燠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樊晓昙一口气跑出院子,顺着山道就往谷中跑,直到身边尽是半人高的蔓草才停下来。

    她弓着腰,两手搭在膝盖上直喘气。她说了,她说出口了,樊晓昙的心中忽然没那么难受了,郁结扫去大半。

    她还是怯懦,没能等到霖淇燠回应,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她已经表明心意了,霖淇燠接不接受那都是他的事。

    樊晓昙轻松了不少,那患得患失的不安感也一扫而空。原来那些烦忧都是来自于自己,一旦有勇气迈出第一步,至少内心的遗憾就减少了。

    她休息了一会儿,就打算回去。可四周皆是草木,她才到荼梦谷,对谷中尚不熟悉,这会儿连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都分不清了。

    樊晓昙叹了口气,刚想变回原形飞向半空,可一想到第一次来这里被霖淇燠当做食物从半空中打下来的经历,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反正也出不了荼梦谷的地界,索性走走认认路好了。

    荼梦谷中有不少常青的树木,若不是风中的寒意,樊晓昙都不认为这是凋敝的冬天。比起大漠,这点寒冷确实不算什么了。

    走着走着,视野中出现了一棵无比高大的榕树,这颗榕树也不知年岁几何,那始终郁郁葱葱的树冠遮住了大半个天空。

    绿色的树云开在头顶,让人恍惚——原来单是绿色,也能这么美。

    原地观赏了片刻,她刚要走,就听见一声异响,像是有人在这。

    她绕着粗壮的树干走到另一头,就见地上趴着一个人。

    “幻芜?”她走上前将人从地上扳过来,“真的是你!你这是怎么了?”

    幻芜白着一张脸,虽然醒着,不过看上去十分虚弱,连嘴唇都白了。

    “我带你去找人!不对,我不认识路啊,那什么,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找人!”她刚想振翅,就被幻芜拉住了。

    “我没事,”她吃力地坐起来,“我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樊晓昙见她却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又看她坚持,只好顺了她的意。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幻芜背靠着树干,缓缓地说道:“我平常就挺喜欢在这里啊,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

    “啊?”

    幻芜抬起手拍了拍树干:“就是这里面,是我藏东西的地方,有一些我喜欢的东西,就会被我放在树洞里。”

    “哦你这么直接,就不怕我偷啊。”

    “那不是你问我么,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都是些小玩意,不怕偷儿。你呢,你怎么会来这?”

    “我,我迷路了啊。”樊晓昙垂头。

    “山林里是挺容易迷路的,可你怎么会自己一个人跑到后山来啊?霖淇燠呢?”

    “我就不能自己出来逛逛啊,一定要跟着他不成。”樊晓昙噘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吵架啦?”幻芜体内紊乱的气息逐渐平静,她看着樊晓昙这个样子就知道有八卦可听。

    她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你俩又不是没吵过架,可我看你怎么有些难过的样子。”

    “我没有难过啊,就是其实也跟他没什么关系,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樊晓昙叹了口气,看着有些惆怅。

    “我一直有个问题啊,当然你也可以不说,之前在护槐镇,我跟着既明离开以后,你跟霖淇燠究竟发生了什么啊?”这个问题幻芜已经好奇了很长时间了。

    “哼,就是霖淇燠那个家伙啊,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龟息术,装死骗那些怨灵。”樊晓昙现在想起来也是咬牙切齿的。

    “这样啊你也被他骗到了,以为他死了?”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都知道我来了,还故意装死,就是为了看我出丑!”

    “嗯,是很可恶。”幻芜憋着笑,她大概能想到了,估计樊晓昙那天是真的吓到了,也许还大哭了一场,原本是想逗逗她的霖淇燠估计也给吓到了,结果就是忍气吞声了好一阵子。

    “你俩到真是”

    “真是什么?”

    “很配啊。”幻芜笑道。

    “为什么会这么说?”樊晓昙好奇,她现在很想听听别人的看法。

    幻芜看她一眼,解释道:“这世上有的人呢,觉得与自己各方面互补的才是完美的另一半,可还有些人呢,又觉得跟自己一样的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人。而你们俩个呢,刚好都占全了。”

    “你跟霖淇燠从表面上看都是相似的人,直爽、正义、爱恨分明,所以你俩一对上就互相掐个不停,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算是相似的人之间独有的吸引法则吧。可你俩深层的性格又互补,霖淇燠懒散,除了食物没什么能让他积极起来的,不过他骨子里是个宽容的男子。可你呢,说到底是个需要保护的小丫头,做事又积极,甚至有些冲动,需要一个人来包容你的小性子。你们两个呢,可以成为伙伴,也是彼此互补的人。”

    “你么俩之前护槐镇,不就配合得很好么?你们啊,都是会为彼此着想的人,你们不需要对方为自己改变,因为你们喜欢的就是彼此最真实的样子。”

    幻芜一语道破她的小心思,她摸了摸耳边的珍珠,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看出来了啊?”

    幻芜咧嘴一笑;“你指的是喜欢霖淇燠这件事,还是为他改变装扮这件事啊?”

    樊晓昙:怎么有种被套话的感觉?

    “哎呀,其实这两件,我都看出来了,啊哈哈哈”

    樊晓昙:“”

    “改变有好有坏啊,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嘛。那些强迫自己的改变,或者是改变自己的性格委曲求全确实没必要,可是能让自己越来越好的改变也是不错的嘛。你这样,确实挺美的。”幻芜真诚的说道,“品味这事,也是可以慢慢学习的。”

    这话是夸自己美来着,可怎么听起来让人这么不爽呢?

    “从这个方向走,顺着那个矮坡往北就可以回去了。”幻芜为她指路。

    “你不回去吗?”樊晓昙看着她还有些白的脸色问道。

    “今天的份还没完呢,我晚些再回去。”

    “你这样,好像有人在追着你修炼似的。”

    是啊,是时间在追着我。幻芜没说这句话,笑得有些无力。

    樊晓昙也找到了真正喜欢的人啊幻芜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开心的,可不知为何,又有些怅惘。

    阿绝,以后会不会连一个陪在你身边的人都没有了呢?

    “晓昙,你帮我一个忙吧。”幻芜忽然说道。

    “什么?”

    幻芜从衣襟里取出一个掌心大小的小木牌,递给樊晓昙:“我想把它挂到树上,可我挂不上去,你能不能帮我挂一挂?”

    樊晓昙接过木牌,看清上面的字,她抬眼看着幻芜:“这是”

    “我的愿望。”我的痴妄。

    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年关将近,谷中热闹起来,青猗和葛生都为了年货忙碌着,年味原来越浓了。

    幻芜露脸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众人都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只有两个人,越来越不安。

    一个是长绝,这一个月里他见到幻芜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每月十五守着她度过两天时间,剩下的日子里,都只能匆匆一见。特别是上次见到既明送她回来,他不知道他们两人为何见面,他只是有种直觉,他们一定在筹谋什么。他觉得脑子乱成一片,他有些后悔上次就这么让既明走掉。

    不能在幻芜面前动手,可他要是能追上去问问就好了,即便问不出什么,至少能从字里行间得到一些讯息,也比现在两眼一抹黑好。

    可现在他找不到既明,面对幻芜,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第二个感到不安的人就是樊晓昙,她一想到幻芜上次看着她露出的表情就觉得心慌。

    那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悲戚感,既然心中还有愿望,那她又怎么会露出那样无望的表情?那个所谓的“愿望”,更像是一个与她渐行渐远的遗憾。

    幻芜的那个表情让樊晓昙觉得,她再也等不到愿望实现了。

    樊晓昙越想越慌张,可她偏偏答应了幻芜,保守这个秘密。说实话,她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即便是跟别人说,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秘密。

    难道跟别人说,幻芜让她帮忙在树上挂了个木牌许愿吗?这算什么秘密嘛。

    那天过后,她还关注了幻芜一段时日,连霖淇燠看着她忧心忡忡的目光都被她无视了。

    “不在此山中”的青猗看得十分疑惑,这关系怎么瞬间就反转了啊?

    樊晓昙那点谈情说爱的心思都被她强行缩小了,她时不时地去后山转悠,却只在榕树旁见到幻芜一次。

第一百二十六章我的意义() 
她发现幻芜正坐在树下闭目练功,便远远地看着没有打扰。

    看着看着,她就觉得不对了。幻芜双目紧闭,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连嘴唇都白了。

    她这一看就不是正常的修炼啊,这么激进,一定有问题!

    樊晓昙躲在一旁偷看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下,幻芜才睁开眼睛。她似乎很疲惫,一直靠在树干上休息。

    樊晓昙斟酌了一下,决定直接出来问清楚:“幻芜。”

    幻芜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才松了口气:“怎么又是你?”

    “嘿,什么叫‘又’?你以为我稀得来这儿啊这不是重点,你老实说,你这是在干嘛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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