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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幻梦长歌-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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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子似乎掉了什么东西,他弯着腰在地上找着,然后从地上拾起一条挂坠模样的东西,好像是用皮绳串起的几枚犬牙之类的东西。

    幻芜记得,那个小男孩脖子上也挂着这样一个挂坠。

    他捡起挂坠,拍了拍上面的尘土,然后笑了起来,眉目清朗,温润如玉。

    转身的一瞬间,他的额发被风扬起,露出额头的伤疤。

    是那个男孩?

    幻芜回头看了一眼公主,见她也笑了起来,眉眼弯成好看的月牙。

    公主素手一挥,马鞭轻扬,身下的马儿便朝着那个男子离开的方向奔去。

    她是直接就去追人了吗?真是个特别的公主啊。

第六十九章翾飞的鹰笛() 
幻芜还没追上去,就见眼前场景又变了,公主冷着一张脸,坐着军帐之中。

    她神色无波,但搅在一起的手指出卖了她内心的焦急。

    这时,有个小兵冲了进来,向公主递上战报。

    公主颤抖着手接过,只看了一眼,就扔掉战报跑出了营帐。

    幻芜跟着追了出去,就见沙漠中无数残肢断臂,尸骨堆叠成山,远处如蚁般的军队正竟然有序静立着,飘扬的军旗是上一个大大的“翾”字。

    公主就像没看见那些人一样,只疯了似的冲向战场中的尸骨中翻找着什么。

    不用看下去,幻芜也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只是,那之后公主为何再嫁给翾飞后陷入沉睡了呢?

    幻芜还想再看,忽然一阵飓风似的力迎面击来,生生将幻芜推了出去。

    她直接倒退了两步,看了看自己的手,真的是有什么东西把她退出梦境了,是公主自己吗?

    来不及细想了,香炉中香只剩半指了,幻芜拉好床幔,在解了给遨织的幻境之后,直接倒在地上。

    遨忽然醒来,他只觉得刚才自己好像有一瞬间出神了,眼前一片朦胧,却又不过瞬间而已。

    他举起手中的匕首刚要划下,就见刚刚还站在自己跟前的女子已经倒在地上了。

    “哎呦”幻芜装作刚刚清醒的样子,捂着头直起上半身,“头好晕啊。”

    话音刚落,殿门就被人推开了:“小姐!”

    白羽听到暗号就冲了进来,这是他跟幻芜之前就定好的,以防万一只要听到幻芜说“头晕”就不管不顾地冲进来把人带走。

    遨一惊,慌忙将匕首藏进袖中。

    “这是怎么了?”翾飞似乎也没走远,听见动静就走了进来。

    “国主姑娘忽然身体不适,晕倒了。”遨讪讪地说道。

    “怎会如此?那祝祷进行的怎样了?”翾飞到床帐边看了一眼,见床上的人并无异样,松了口气。

    “祝祷并未完成。”遨的眼角瞥了一眼香炉,香已燃尽了。

    不对啊,难道他竟然愣了那么久?莫非这香熏久了,连他自己也受不住了?

    “看来只能另找一个人顶上了。”翾飞看向白羽,“把你家小姐扶回去,好生休息吧。”

    白羽扶着幻芜站起来,对着翾飞欠了欠身就往外走。

    走到殿外,幻芜故意小声说了句:“真是奇怪啊,走到殿外就好了很多呢。”

    她用余光看了眼翾飞,只见他神色未变,看不出半分破绽。

    他究竟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对了,国主,这是你落下的吧?”

    幻芜从袖中拿出一根骨笛,这倒真是她装晕倒地的时候在床底下发现的,她曾经在翾飞身上看到过一支一样的。

    翾飞接过骨笛,目露惊异:“这是哪里找到的?”

    “就在公主床底下啊。”幻芜见他神色有异,犹豫道:“有什么不对吗?”

    翾飞笑了下,笑里带着莫名的苦涩,他从腰间摸出一支一模一样的骨笛来。

    “当初我把这支骨笛赠与栾嫣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扔掉了,我也没再见过,原来竟是在床底下。”

    这是幻芜第一次听见翾飞称自己为“我”。

    栾嫣?想必是公主的名讳了吧。

    翾飞将骨笛口对口轻轻一套,两只骨笛就套在了一起,合二为一。

    “原来是一对啊。”幻芜叹道。

    其实在看过了栾嫣的梦境后,幻芜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翾飞了。

    他对栾嫣想必是有情的,可自己心爱的人因为他而死,自己又被迫嫁给他,如果换做幻芜的话,肯定恨不得生吞了他。

    “那天你跳舞的时候,我看到你也有一只骨笛,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翾飞摩挲着手中的骨笛,笑意不达眼底。

    “知道什么?”

    “骨笛来源于鹰笛,很早的时候,牧民们会在鹰死去之后,用它们翅膀上的骨头做成鹰笛。一只翅膀只有一根骨头可以制笛子,一只鹰就能做成一对。牧民们会将自己制作的鹰笛送给自己的至交好友,渐渐地,鹰笛就演变成爱情的见证了。到现在骨笛就不止是鹰的,很多鸟类也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爱情的忠贞。”

    “那你的这对是鹰笛吗?”幻芜认真地端详着翾飞手中的骨笛,默默的跟自己的那支做对比。

    “是啊,这对笛子,就是用我的骨头做的。”翾飞笑着说,就跟在说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样轻松。

    幻芜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骨头?”

    “是啊,我生生的抽出了自己的翅骨,做成的这对笛子。”

    “那你岂不是”

    “对啊,这是个秘密,作为大兀鹰的首领,我再也不能飞翔了。”翾飞还是在笑,可是眼里的悲伤却再也掩饰不住。

    幻芜看着他,“你可曾后悔”这样的话,却再也问不出口。

    不只是幻芜,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白羽也呆住了。

    再也不能飞了吗?

    作为大漠上最大的大兀鹰,却再也不能飞了?

    他以为自己会笑的,可他扯了扯嘴,却只能感觉到嘴唇在颤抖。

    “我瞧着你的骨笛却不是鹰的。”翾飞打破了沉寂,开口说道。

    幻芜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哦?这难道不是你的情郎送你的?”翾飞竟然还打趣她。

    情郎?幻芜乍听到这个称呼,下意识地摇摇头:“是家中长辈送的。”

    翾飞挑了挑眉:“长辈,那该送一对,让你送给心爱之人才对吧。”

    幻芜不知在想什么,脸上的笑容显得很僵硬:“也许,他也不知道这种典故吧,或者或者他也只有一支而已。”

    翾飞看着幻芜忽然受到打击的样子,脸色白得倒像真的病了一样,只点点头,就让人抬来步撵送她回去了。

    她前脚一离开,抬着另外一个舞姬的步撵就到了。

    翾飞笑着,礼貌地将人扶了出来,送进殿内。

    寝殿的门再次合上,翾飞的笑意渐渐收起,直到再也看不见半点。

    幻芜的脑子已经乱了,她在也想不起半点过于栾嫣翾飞的事情,脑子里只有自己的那支骨笛。

    她飞快地回了自己的屋子,连白羽都差点赶不上。

    那支骨笛其实一直都在自己身上,只是她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在翾飞面前拿出来。

    也许,他会认得这是什么骨头做的。

    幻芜苦笑了一下,其实她自己也猜得到,还能是谁的呢?

    不可能是师父自己的,如果是他的,他不会送给自己。

    那就是别人的,能被他珍惜的东西,那就只剩洛昭的了吧?

    可如果是洛昭的,那他怎么会送给自己呢?送是啊,他从没说过这是送给自己的啊。

    幻芜这般想着,竟然就直接笑出声来:“哈哈哈”

    白羽一直站在她身边,先是看着她面如死灰的发着呆,现在又忽然笑起来,可这笑,跟哭也差不多了。

    这一切改变,似乎是从翾飞那对鹰笛开始的。他不知道幻芜发生了什么,想说什么,却终是没开口。

    幻芜现在这个样子,需要自己冷静一下吧。

    白羽走出屋子,顺手替她关上门,他叹了口气,看着被院子切出来的,方方正正的天空。

    对于羽族来说,天空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啊。

    若是,我也再不能飞了呢?

    他有这样的勇气么?像翾飞一样,为爱的人放弃飞翔的能力?

    他做不到吧,至少现在的他,连想的勇气都没有。

    不得不说,白羽对翾飞有一点点的改观了。可那也改变不了,翾飞是战争发动者的事实。

    那些血腥的味道,一直萦绕在鼻尖,从未消散过。

    白羽抿了抿唇,看着湛蓝的天空,眸色深沉如墨。

    不知不觉中,夜晚来临。

    幻芜未关窗,任溶溶月色铺在自己的脚下。

    “阿芜。”这个时候来的人只能是长绝了,“你在等我啊?”

    “嗯。”

    长绝眼睛亮了一瞬,没想到幻芜直接承认了,动作笨拙地挠了挠头。

    “今天怎么样?”

    幻芜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却没有直接回答他:“阿绝,”她掏出怀中的骨笛,伸到长绝面前,“你能滴一滴血在这骨笛上面吗?”

    “啊?”他认得这是荟明送她的骨笛,可是怎么忽然让他滴血了?

    长绝虽然疑惑,却也未多想,手指凑到骨笛尖的一头一划,血珠就渗了出来。

    他将手指悬高,一滴血珠就滴在骨笛上,瞬间就融了进去。

    “这——”长绝惊疑地看着幻芜。

    “这只骨笛,是你父亲的,或者说,是用你父亲的骨头做的。”幻芜面色平静,她大概猜到了,现在不过是完全确认了而已。

    至亲之人的血是可以融到骨头中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幻芜将白日里翾飞对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支骨笛如果不是隐颐的,就是隐颐送给洛昭的。”

    “那谷主又为何要把这支骨笛给你?”

    “或许他只是想让我帮他找到另一支吧。”幻芜看着长绝,笑了起来。

    长绝看着这样的幻芜,突然心疼无法自持。

    他很想抱抱她,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上前一步,将坐在床边的幻芜抱紧了。

第七十章睡魔() 
那一夜过去,两人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该暗夜前来照来不误,该打探摸索的也没有闲着,只是那一个拥抱,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忘记。

    要想再到栾嫣那里去,就要再等七日才能轮到自己了,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幻芜决定从剩下的几个舞姬处入手。

    昨天她去了茹娘那里拜访,两人也算是认识了,今天她决定再去一次。

    “茹娘,今日感觉如何?”

    “不过是老样子。”茹娘年纪比其他舞姬大些,为人十分和善。

    幻芜看她脸色十分不好:“你的身体是一直都这样吗?”

    茹娘摇摇头,“小时候体弱多病,长大了倒是好了,也是入宫之后才开始这般的,大夫来瞧,只说是早年的病没有调理好,埋下了病根,如今复发了。”

    “如此。”幻芜想亲自给她摸摸脉,便说道:“你总是这样躺着,身上难免不爽利,我会些推拿手法,不如我给你按按?”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不会。”幻芜把茹娘扶起来半靠在枕上,倒是真的替她按摩起来。

    茹娘很瘦,但是常年跳舞,筋骨的状态还是不错的。幻芜一边推拿,借机替她把脉。

    脉象迟滞,看着像是常年沉疴之人,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茹娘根本不可跳舞。

    “咦?茹娘你手上怎么有些伤口?”幻芜发现茹娘的小臂、手指还有掌心都有些小划伤,不过都已经结痂了。

    茹娘眉眼发沉,面上带着倦意:“我也不知道呢,也许是跳舞的时候磕碰到的吧。”

    “是吗”磕到的怎么可能都是划伤呢?可幻芜也不能把人扒光了看吧,只好作罢。

    按着按着,茹娘竟然就这样睡着了,像是及困倦的样子。

    幻芜无法,替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幻芜心中有些想法,她顺便去看了阿秀她们几个的手上,也看到了差不多的伤口,只是她们的比较少。

    阿秀几人也不知道伤口是怎么弄的,都没有很在意。

    一个人这样就算了,怎么可能几个人都如此?幻芜很忧愁,可是又没个知情人可以给她解答,早知道她当初就应该直接去戳戳那个遨的脑壳,他肯定什么都知道。

    可这世上就是没有“早知道”这种神奇的设定。

    还剩一个人没有问,就是那个看起来不怎么开心的樊晓月。

    可那个樊晓月却无比难缠,基本上就是“嗯、哦、好”回答一切,什么都问不出来。

    幻芜注意到,她的手很干净,只有一道比较大的伤口,她说是自己不小心割到的。

    嗯油盐不进。

    事情的转机还是长绝带来的:“樊晓昙说樊晓月是她的姐姐。”

    “嗯?你怎么问出来的?”这么容易就交代了,不想樊晓昙的风格啊。

    长绝眨眼:“我就问她认不认识个叫樊晓月的,她就说了。”

    幻芜:确定没用美人计么?

    “她还说,让你帮忙把这封信给樊晓月。”长绝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幻芜。

    “哦。”幻芜举起薄薄的信,对着月光眯眼。

    “你这样是偷看不到的。”长绝憋笑。

    幻芜:“谁说我要偷看的!”

    长绝发现了,幻芜越是没底气的时候就越是理直气壮:“笨。”

    幻芜瞪眼:“之前你不是还说我非常聪明么?”重音咬在“非常”这两个字上。

    长绝一本正经严肃脸说:“刚刚那是风声。”

    幻芜:“”

    翌日,幻芜将信交给樊晓月。

    “你认识晓昙?”幻芜第一次在她脸上见到一丝波澜。

    幻芜颔首:“她托我把信交给你。”

    樊晓月也不顾及幻芜还在,径自把信拆了看。

    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

    “你不写封回信么?”

    樊晓月把信收起来,摇了摇头:“信就不写了,要是可以的话,就帮我带一句‘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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