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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幻梦长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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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会死的话,我很想阻止你去做,但是你明知道要付出那么多还要去完成的事,我又有什么理由制止呢?”

    他回望着她,笑容温暖,“就算我阻止了你,那么以后,你应当会难过吧,会后悔吧,到时候你定会怨恨我的,那我可亏大了啊。你要做的事定然有你的理由,也许旁人无法认同无法理解,那又怎样呢?你只要去做就好,我会陪着你,如果会死的话,那我就陪你走到最后。”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可我就是自私的人啊,这天下世人,与我何干?

    唾弃我吧,可我的心就是这样小,只装得下一人。你想做什么,我就挡住那些想要阻止你的人,好让你安心去做;你觉得累了,我就守着你;你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哪怕是要入地狱,我也会扫清一切鬼魅。

    因为我想要守护的,唯有你一人啊。

第三十三章萌发() 
幻妖草轻薄如纱的花瓣漫天飞舞,天边淡金色的微云在长绝身后连成一线。

    晨光耀眼,可在幻芜眼中,眼前这个笑容真诚干净的少年,却比一切光华都要炫目。

    长绝垂首,漆黑的眼眸把幻芜真个人容纳入内。温和却又放肆,不容她逃脱。

    幻芜一直记得长绝的这个眼神,像是万年前一滴晶莹的树泪凝成的琥珀,带着沧海桑田永恒不变的誓言。

    她突然觉得心跳慢了,一下一下却格外清晰,血液流动的声音也在耳边嗡嗡作响。

    她以为,他会惊讶,会不解,甚至会恼怒的。即便不知道她具体是在做什么,可听到她那样说,大概也会明白她应该是在做一些别人知道了一定会笑她蠢的事吧。

    可是他的意思,是愿意陪着自己一起犯傻的意思吧?

    很早以前她就想过,要是有人知道了她的秘密,一定会骂她蠢,责备她的痴傻。甚至她的内心,似乎也是在渴望着被人骂上一顿,这样她还能心安理得一些。心安理得地将他人推至门外,继续做一个不可一世的痴人。

    她才能心安理得的孤独下去啊。

    可是现在,有个人告诉她,他不在乎,他理解她,他愿意陪着她守着她跟她一起犯蠢。

    那她要如何才能,继续装作没事的孤独下去呢?

    鼻腔酸得发疼,她咬住嘴唇,侧过头,下巴整个埋在臂弯里,好掩盖那一丝带着颤音的哭腔:“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呢。你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好好睡。”长绝犹豫了一瞬,还是伸手抚上了幻芜的头顶。

    幻芜听着长绝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忍不住摸了摸头顶,刚刚好像是被安慰了吧。

    脸好烫,应该是因为丢脸吧。对,今天真是太丢脸了啊。

    长绝走出花田,回头看了一眼花田里的人,她仍旧抱着膝埋着头坐在那里。

    这才是幻芜吧,褪去外壳后的内在,像一团棉花,脆弱又敏感,柔软又坚韧。她不需要别人去温暖她,因为她自己本身就是温暖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那里有一滴泪。那滴泪很烫,灼得他坚定了自己的心。

    他弯唇一笑,是啊,何必在乎那么多,人生又有多少事情是可以自己把握的,那么至少让他的心,能够自己去把握。

    幻芜醒来已是第二天夜里,比以前早了大半天。如果不是看见幻妖草田外那个席地而坐的身影,她甚至都要怀疑,昨夜是不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你怎么在这里?”

    长绝正在出神,被突然出声的幻芜吓了一跳,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如果他有耳朵的话,那就该竖起来了。

    “我我白天都在院子里,没让别人发现,入夜了才想着来来这里看看。”长绝微笑,小虎牙晶晶亮。

    他这是,在害羞?这般想着,幻芜也莫名地害羞起来,她曲指掩唇佯装咳嗽,才道:“你回去吧。”

    长绝脸上的笑黯淡了几分,他顿了顿,似乎鼓起莫大的勇气:“我不会打扰到你的,我就在边上,帮你守着。”

    这话也没有什么问题,但幻芜的脸就是不可遏制的烫了几分,幸有夜色做掩,才没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可她心里终归是异样的,好像自从昨夜后,再见到长绝,她就变得奇奇怪怪的:“我没事了,我是说我也要回去了。”

    她其实想说“不用守着了,我们一起回去。”但舌头好像打了结,再说不出像从前那样和善亲切的话来。一定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脑袋也糊里糊涂。

    幻芜很郁闷,只想赶快离开这个窘境,回去再睡一觉,她垂着头,走得飞快,直接略过身边的长绝。

    长绝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快,心里又失落又懊恼:终究还是太唐突了,惹得她不喜。

    奔到半道上的幻芜突然停了下来,像根迎风而立的小树苗似的,戳在原地发愣。长绝被她的举动唬了一跳,刚想上前看看,就见她侧过头,垂着眼,喃喃说道:“今天不用守了,你若是想来,下个月再来守好了。”话音刚落,幻芜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来说这些,她只不过是不想让身后那双一直看着自己的眼睛变得黯淡。

    一直到幻芜的身影看不见了,长绝才反应过来那话的意思,他笑起来,胸口泛起抑制不住的甜意,好像连这夜风里都灌了满满的蜜糖。

    从那以后,长绝真的每月十五都会守在那里,有时候幻芜来得慢了,他还会直接到石洞去,只不过他都不会直接进去,而是在洞外询问,若幻芜真的需要帮忙,他才会进去。

    日子久了,幻芜也默认了他的存在,直接待在山洞里让长绝接她去幻草田,长绝也不必再出声询问,直接掐好点出现。有好几次都是幻芜听见了他的动静,才惊觉自己的灵力已经快耗光了。

    越来越多的默契,越来越深的依赖。

    幻芜自己,也越来越别扭。像她这样一直信奉物尽其用的人,有什么好别扭的,不过是帮个小忙而已啊。可当青猗有次问她:“小姐,你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好像越临近十五越高兴地样子。”

    幻芜摸着自己的脸,笑容僵硬。的确,这回连她自己也无法忽视,自己心里那点莫名汹涌的小期待了。

    有什么好期待的?期待见到长绝吗?可她平常不也经常见他,为何在十五这天会期待见到他?

    莫不是自己在期待与他独处?期待这份可以依赖的安心?

    幻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试图拒绝长绝的守护,可当醒来真的看不见长绝,她的心又会突然空了一瞬,然后再远一些的地方见到那个身影,那空掉的地方又能瞬间被填满。

    幻芜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可她无法自诊。

    “淇燠,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幻芜一脚踏进霖淇燠的院子,劈头就问。

    “昂?”霖淇燠捧着一个比他的脸还大一倍的转日莲,正从里面抠出瓜子,再剥掉壳,挑出瓜子仁放在一边。

    “去找铸师啊。”幻芜的精神都被自我折磨光了,她木然地走到桌边坐下,扫一眼桌上的大小物件,抓起一把瓜子仁扔进嘴了,无知无觉的嚼着。

    我的我辛辛苦苦剥的瓜子

    霖淇燠看了一眼幻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艰难地说道:“随随便,不过最好不要到入冬了”

    霖淇燠话音未落,幻芜又抓了一把瓜子仁,继续嚼。

    “不然,那个讨人厌的铸刀师不会开门的。”霖淇燠闭了闭眼,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默默地挪开了幻芜眼前的盘子,决心自己守卫那最后一点劳动成果。

    “那我们尽快出发吧,三天,啊不,明天就走!”幻芜转头瞪着霖淇燠,那眼神让霖淇燠觉得,好像他不答应就会被咬死。

    “哦”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急得跟逃命似的,但霖淇燠还是答应了,“那你要让长绝多做些糖炒栗子,我要吃”

    “不带他,就我们两个。”

    “哦啊?不带他,那兵器谁用?”霖淇燠挠头,莫不是他错过了什么。

    “他用。”

    “那不能不带他,兵器是认主人的,主人不在场,谁知道铸出来合不合适。何况这也是他们寿山上的规矩,不见主人,不铸兵器。”

    幻芜沉默了,她当然明白,主人的品行资质也是一个好铸师铸造兵器必须要考察的条件,就跟她为人织梦之前,要知道所托人的过往性格等等,品行不端所求不正的人,她是不会应允的。

    可她就是想躲开长绝才想要出谷的啊。她需要冷静一下,理清自己的思绪。

    “那我”“铸造什么兵器?”幻芜转头,见长绝站在院门发问,她随即收回视线,看着霖淇燠。

    霖淇燠郁闷,这是要我顶缸啊。“幻芜想为你铸件兵器呗,就是上次你们带回来的那块陨铁,她没告诉你啊?”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幻芜瞪他。

    “额,那什么,我认识个铸师,所以她让我带你们一同去。”

    “我就不去了,你带阿绝去就好。”幻芜还是没有看长绝。

    长绝听见这话,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霖淇燠看着这俩人,越发觉得,他真的是错过了什么了不得事啊。

    “阿芜不去的话,我也不必去了。”长绝看着幻芜,直接对她说:“我本来就是你的护卫。没有你,我还护什么。”

    护卫?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护卫了,我把你当当弟弟啊。幻芜纠结着,表面一派平静,内心正在咆哮。

    “她也不去,你也不去,就我去啊?也行,不过那陨铁还有妖丹铸造出来的兵器,看来也只能认我为主了哦。”霖淇燠看着幻芜,笑得像个烂柿子。

    幻芜那点小家子气被激发:“不行!”她一把夺过霖淇燠的盘子,仰头就倒进嘴,腮帮子鼓鼓的,一边嚼一边恶狠狠地说:“去就去哼!”

    幻芜甩袖就走,路过长绝的时候,还瞪了他一眼。

    长绝被瞪得无辜,但心情却莫名松快了许多,他转头看霖淇燠,就见他盯着空盘子,一脸生无可恋。

    吃货霖从此决定,再也不用这种豪爽的方法吃瓜子了。

第三十四章解惑() 
“你俩究竟是怎么了?”霖淇燠缓过劲来,抱着转日莲,一颗一颗地嗑着瓜子。

    “没什么。”长绝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哪是没事的样子啊,霖淇燠腹诽。“幻芜这种人呢,表面上看起来亲切无害好相处,但相处久了,才发现她就是个嚼不烂煮不熟的铜豆子,硬得很!”

    长绝点头,确实,幻芜是个外热,也不算很热,但是内冷的人,一般人很难真正进到她的心里去。

    “但是呢,再熟一些,就会觉得,她的铜豆子不过也是纸糊的假象罢了。”霖淇燠戳戳长绝的心口,“她这里,可是很软的。”话说完,又觉得不对:“我是说,她的心很软。”

    长绝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脸成了个熟番茄:“你想什么呢!”

    霖淇燠无辜状举手:“我什么都没想啊,她那种平板身材。”眼看长绝头顶都要生烟了,霖淇燠赶忙转移话题:“她那样的人,对世上的一切感情都是很小心的,包括司药仙君,她也不敢予求予取。她害怕失去,所以更害怕得到太多。”

    长绝垂着眼,遮掉了一片萧瑟。

    “女人就是麻烦。别的人我可不敢讲,不过幻芜嘛,我觉得我大体还是懂她那么一丢丢的吧。”霖淇燠伸出食指,拇指压在第一个指节处,形象地表示出“一丢丢”的深浅。

    长绝抬眼看他,脸上是满满的求知欲。

    “也许是缺乏安全感吧,像她这样特殊的存在,你说有用吧确实有用,可没用吧又真的没什么用处,她在世上连个同族之人都没有,很多感受是我们都无法体会得真切。”

    世事就是如此,没有人能真正的感同身受,很多话说得好听,但针没有扎到你身上,你是不会感觉到痛的。

    “她是真的孤独。”霖淇燠难得的露出认真的表情,“一个人孤单的时候,就跟生病的时候差不多,最容易感到脆弱。

    一个人脆弱久了,要不就彻底的放弃自己依靠别人活着,要不就筑一座城墙,彻底的把自己封闭起来。阿芜属于后者,却又不是完全的后者,她加入了一点前者的因素在她的这座城池里,就是司药。”

    “你也知道阿芜她”长绝不是不明白,但只是没想到,霖淇燠看幻芜看得如此透彻,或者说,是他更懂她罢了。

    “不知道。说实话,我并不知道阿芜对司药是什么感情,男女之情吗?说不准,也许不止吧。对阿芜而言,她对司药的感情,恐怕不能用所谓的男女之情就将它概括了,应该更深刻,也更厚重。你想想,作为游离于这三界六道的存在,司药应该是第一个肯定了幻芜的存在的人,亲自看护养育她成长,中间的过往不必细想也能知道,在没有肉身的无尽岁月里,哪怕只是简单地陪伴,也能胜过一切吧。”

    长绝点头,是啊,所以自己的那点妄想终归是妄想罢了。他喉中苦涩,一把抓过霖淇燠的转日莲,连壳带肉的生嚼着。

    霖淇燠:这俩人悲愤就悲愤吧,怎么都抢自己的零食!

    算了,不跟失恋的呆瓜计较。霖淇燠左掏右掏,终是掏出了一小袋花生仁,心满意足的继续:“说白了,幻芜就是靠着司药活着的,简单概括就是——万事以师父为中心。你别看她好像活得稀里糊涂的,但她这人,如果不是她师父让她待在谷中用天赋灵力尽其所能,她能那么乖乖待在这里当什么劳什子梦医么?她的懒散天性没心没肺都是留给除了司药以外的人的,至于司药么,让她去死她也能麻溜的找刀子去。”

    长绝听着这话,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可是一时也说不上来。

    霖淇燠见他这般愁眉苦脸的,觉得堵也添了,火候也差不多了,搂着他的肩膀说道:“可是即便幻芜如何想,司药可是上仙,心中存的可是大道,他是绝对不会喜欢阿芜这种丫头的。”

    长绝睨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知道?”

    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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