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太子总想帮我复国-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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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棽想拉住他;可沈复动作极快,转身一纵就投入了洞外的黑暗之中。
片刻后;外面传来打斗声;叶棽的心也悬了起来;重生本是好事;可这一世分明和前世诸多不同;前世他在山下硬挨了三天;却从没有什么杀手来过。
这一世母后还在,沈复提早找到了自己,可杀手也出现了,四皇子的野心比前世更早暴『露』,也更加疯狂了。
本来这些倒也不算什么,可若是沈复因此出了事,怎么和沈家交待还是其次,他也过不了自己这道坎。
前世沈复一直护在自己身边,几次三番地救自己,战场上也好,平日里也罢,他永远挡在自己身前,是他最坚固的同盟,也是最衷心的部署。
叶棽暗暗起誓,这一次,他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必不能让自己再落入前世那般万劫不复的境地!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远,好像沈复真的引开了那些人。
叶棽小心地单脚站起来,一点点跳着蹭到洞口附近。
细雨如丝,月光下天地间仿佛挂了一层银线编织的帘幕,远处群山隐在黑夜之中,更显神秘苍茫。
不远处沈复正和几个黑衣人战在一处,那些人显然并不想置他于死地,反而似乎有生擒的意思。
叶棽不再犹豫,从蹀躞带上『摸』出火石,将洞口的杂草引燃,又埋了一个东西在洞口。
看着火苗渐渐燃起,他深吸一口气,单脚跳出了山洞,顾不得断腿上的疼痛,飞快地寻了一堆『乱』石把自己藏起来。
片刻后果然有黑衣人从别处围拢过来,沈复也是大吃一惊,可却被三个人死死地拖住,怎么都冲不过来。
叶棽这才稍微放心,收敛气息把身子伏得更低,静静地等着接下来的事。
山洞里漆黑一片,几个黑衣人犹豫片刻,便相继进洞查看。
不过这些人也不傻,只进去几个,还有几个则留在洞外把守。
叶棽抿了抿唇,也不能太贪了,有几个算几个吧。心里默默地数着时间,五、四、三……
洞口处寒光一闪,原来沈复已经撂倒了三人往这边飞奔,情急之下,竟把手中长剑投掷过来,刺穿一人的咽喉。
叶棽差点按捺不住,却听方才的洞口一声巨响,洞口的人和石头都被炸上了天。
沈复眼看就要冲到洞口,却被这一下震的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
“复表哥,快走!”叶棽喊了一声,也顾不上隐藏行迹,跳起来朝着他一瘸一拐地跑过去。
几乎同一时间,山体上无数崩塌下来,不消片刻就将洞口堵了个结实。
沈复耳朵里嗡嗡作响,却见叶棽跳着脚一瘸一拐地朝自己冲过来,心里真是又惊又喜,双手一拍地面,一纵便跃到他面前。
“殿下,你……”沈复扶住叶棽,想问问他有没有事。
“快走!”叶棽失声叫道,“还有炸『药』,快跑!”
沈复吓了一跳,什么顾不上了,直接把叶棽背起来,往密林里逃去。
果然才跑出不远,便又是一声轰鸣,比之方才更甚,连脚下的大地都似乎在震颤。
沈复顾不上回头看,背着叶棽一路狂奔,直到进了密林深处,再也感觉不到地面晃动,听不到声音了,这才堪堪停下。
沈复扶着树干大口喘息,叶棽拍了拍他的后背:“复表哥,放我下来,你歇歇吧。”
沈复又缓了缓,这才依言把他放下,又扶着他靠着树干坐了。
“殿下,那□□是怎么回事?”
叶棽笑笑:“我随身带着的,本是以备万一。只是方才没算好引线长短,也没想到威力这般大,差点伤到你,是我的不是了。”
沈复这才恍然,却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殿下没事才好,臣这条命死不足惜。”
“复表哥!”叶棽正『色』,一字一句地道,“你要活着,要好好活着,不止你,还有我,还有外祖父、大舅舅、小舅舅,沈家全族都要活的好好的!我要你们和我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沈复被他番话惊得愣住,这是他认识的大皇子叶棽吗?以前他不是最不喜欢被人把自己跟沈家联系上的吗?怎么好像一夜之间就变了一个人,而且还变得这么彻底……
“往日里很多事是我做的不够好,等这次事了,我会亲自登门,向外祖父赔罪。”叶棽说着,微微勾起唇角,“我到今日才明白,以前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殿下何错之有。”沈复垂眸,“陛下不喜皇子结党,您疏远沈家也是应该的,总不能叫陛下不悦。”
叶棽心里苦笑,果然沈复是个不大会转弯的『性』子,不过他这倒也不全是替自己开脱,父皇不喜皇子结党,不喜皇子与外戚亲近,的确是事实。
只不过,他只是不喜大皇子结党,不喜大皇子与外戚亲近,别的皇子,他何尝理会过?
叶棽压下心中苦意,郑重地拉起沈复道:“复表哥,你回去和外祖父说,就说是我说的,我叶棽要争,争那个位置,我需要沈家,母后也需要沈家。”
沈复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才道:“殿下,这话您心里想想就行了,别这么大声。隔墙有耳。”
叶棽仰头,此时他们身在密林深处,月光透不进来,雨丝也落不进来,四处都是漆黑一片。
他忽然想到前世,死前的那个午后,秋高气爽,阳光明媚。
可是那么好的天气,他却死无葬身之地。而今这么黑暗的夜里,他却绝处逢生。
“在我心里,那个位置从来不需要争。可如今,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该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抢走的,也必得给我还回来!”
“殿下,沈家,臣做不了主,但这番话臣必会一字不落地转述。”沈复说着忽然单膝触地,双手抱拳望向叶棽,语气郑重,“但是臣可以做得了自己的主,今生今世,必追随殿下左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复表哥!”叶棽双手去扶他,不小心牵动伤处,痛的缩了一缩。
“殿下小心点。”沈复赶紧扶着他坐好,看了看四周,才道,“我看离营地也不远了,咱们还是尽早赶回去吧,你这腿伤不能耽搁。”
叶棽自打刚才就觉得一阵阵发冷,这会更是有些头晕脑胀,听他说要赶路,便有些不愿意。嘟囔了两句,竟靠着树干闭上了眼。
沈复眉心一沉,抬手试了试他额头,果然烫的不行。当下也不管叶棽什么态度,直接把人背起来就走。
叶棽被晃得清醒了些,他睁开眼,眼前沈复的侧颜近在咫尺,刀削般的轮廓,看起来分外英武。
只不过,可能因了刚才打斗又遇到爆炸,他脸上有些脏,夜里太黑也瞧不清是泥土还是什么。
叶棽抬起衣袖轻轻地覆上沈复的脸,认真地帮他擦了起来。
沈复脚步一顿,偏头想躲,却被叶棽从另一边按住。
“别动,我帮你擦擦。”他声音飘忽,也语气听不出情绪。
沈复呆呆地想,可能是烧糊涂了。
抬眼望天,沈复心里升起怪异的感觉,忽然觉得好像就这么被他一直擦下去,也是挺好的一件事。至少,他是乐意的。
只不过一阵马蹄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沈复摇摇头,把叶棽的手顶到一边,也把满脑子诡异的想法甩出脑袋,身形一闪,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
“复表哥,咱们不用躲。”
正殿里叶棽正放下茶盏闻声抬头,他穿一件玄『色』圆领太子常服,胸前是缂丝的四爪团龙纹补子,未戴冠冕玉带,头上也只用一根银簪束发。
宫女走了进去,在他身前拜倒:“参见太子殿下,奴婢来给殿下送午膳。”
叶棽扫了一眼门外,垂眸道:“搁着吧。”
宫女起身把食盒在他手边放下,一样样将菜取出来,最后一碗米饭则直接递到了他手里。
“殿下,身体要紧,多少都吃点饭吧。”
叶棽掂了掂手中的饭碗,唇角微勾:“如今这番境地,吃与不吃有什么区别?”
宫女默了默,没再说什么,只是行礼退了出去。
叶棽见大门关好,这才拿起筷子在米饭里翻了翻,果然翻出一张字条。
“丑时一刻,常德门。”
叶棽把纸条放到香炉里,看着它燃成灰烬又拨了拨香灰,这才叹了口气。
即便逃了出去又如何?
如今对父皇而言,正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时候,若说他还念着最后一丝父子情份,那么继后和老四,则正愁找不到借口置他于死地。
今晚若是自己真的逃了,那就真是送他们一个天大的把柄。
无论逃不逃得出,逃出后无论他做什么、怎么做,他都逃不脱逆子叛臣的名头。
可若是不逃,他依旧是个逆子叛臣。
想到这,叶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容貌本就俊美无匹,笑起来时更是恍如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一般生机灿烂,只可惜,此时这笑容里却尽是凄凉悲苦。
到底是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叶棽出身高贵,元后嫡出,又是皇长子,在所有皇子里,身份最是不同。
可自从元后一死,外祖家的势力更是被皇帝几乎连根拔起,叶棽在宫中更加势单力孤。
虽然皇帝到底还是顶不住压力立了他做太子,却从未给过他真正的信任。甚至在他灭了卫国之后,这种不信任更是与日俱增,等他察觉出不对,已经为时过晚。
反而是继后所出的四皇子,从小被皇帝给予厚望。他得到过叶棽做梦都想要的父爱,那些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对四皇子而言只是家常便饭,但是对叶棽,从来只能使是想想而已。
叶棽原本是不服的,他自问文才武略,旁人都不及他一半,便想着在朝堂争上一争。
十年的时间,他亲赴西南平定羌族叛『乱』,将军权独揽,又一举攻灭劲敌卫国。
几番生死,战功赫赫。他觉得无论如何,父皇瞩目的眼光,都该落在自己身上了。
可万万想不到,皇帝确实对他瞩目了,心思却也变了。他的出生入死落在皇帝眼里,不过是为自己将来登基铺路,不过是想早日取而代之。
从卫国回来,皇帝猜忌日盛。他以为交出兵权就能叫父皇安心,可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第54章 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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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棽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咬牙切齿地道:“要不是我腿上不得劲;早一脚踹飞了你!”
顾安诚嘴一瘪眼看要哭,叶棽赶紧抬手:“停;你给我憋回去;憋回去听见没?敢哭我抽你!给我起来!”说着还不忘了晃晃拳头,一脸的恫吓。
顾安诚摄于叶棽『淫』威已久,被他一吓唬到嘴边的哭声也都憋回去了;咧着嘴站起来;哼哼唧唧地踢了下凳子,嘟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凳子就在宁易身边;被踢了一脚之后摇晃了两下眼看要倒,叶棽赶紧伸手扶住;见宁易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顾安诚以为叶棽给自己让座,一脸嘚瑟地走过来,却不妨叶棽把凳子往自己身后一撤,指了指圆桌对面:“你,坐那头去。”
顾安诚愤愤跺脚;到底还是听话地坐了过去。
“我说锦年,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真是……干的?”顾安诚伸出四根手指比划了一下;一脸的八卦相;“听老沈说你跟他昨晚上九死一生啊?”
叶棽没理他;俯身拍了拍宁易的肩膀:“小易起来;别怕,顾大傻子是我朋友,不会害你的。”
顾安诚已经把挨打的事忘了,瞪眼质问:“说谁傻呢!”
叶棽拉着宁易起身,看也不看他,言简意赅地道:“说你。”
顾安诚一噎,不服气:“从小到大你们就这么说我,你等着的,等我今年恩科金榜题名!哼!看看到时候谁傻!”
叶棽一手按在宁易肩上,偏头笑道:“好啊,到时候你当了状元我就不许他们再叫你傻子,若是考不上,那可别怪咱们,可是要喊一辈子的。”
顾安诚的爹是当朝宰辅顾寒林,人送外号“顾三白”,脸白、心白、说话白。
脸白是说,顾寒林容貌秀美,皮肤比女子还要白。心白是说他心底无私,做事清廉冯巩,至于说话白,则是顾宰辅这人好说大实话,为人直爽而有任侠之气。
顾寒林做了两朝宰辅,在朝中德高望重,当年景帝顺利继位,除了沈家的大力相助,也少不了他的坚定支持。
所以沈皇后在叶棽开蒙之后,就做主选了顾寒林惟一的儿子进宫做了伴读,这么一来,沈顾两家的关系便更加牢不可破。
虽然景帝不是喜欢顾安诚,可叶棽挺喜欢这人。
顾安诚聪明好学,却『性』子大咧,不拘小节,是个很好朋友,而且他品『性』忠直,非常值得信赖。最最重要的,很好欺负。
上一世顾安诚就是恩科上高中状元,本有大好前途,却被景帝外放去了偏远的克州做了个知县。
那时叶棽腿伤未愈,景帝借着让他疗养把他赶去了行宫,朝中事一概不叫知悉。若不是顾安诚登门辞行,他还蒙在鼓里呢。
后来顾安诚在任上做了几件大事,本是有机会调任回京,可偏生沈家出了事,顾宰辅拼死力谏也没能挽回,反倒被四皇子一党寻了由头直接免官贬出了京师。
顾安诚到底没能回京,直到叶棽出事,两人也没再见过面了。
想到这,叶棽不由弯了弯唇角,既然自己回来了,那便从解救顾大傻子一家开始做起吧。
顾安诚还不知道自己被叶棽列为了濒危物种,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宁易吸引了,胳膊撑在桌子上好奇道:“这人谁啊?长得还真漂亮,我说锦年你这口味越来越奇特了,前儿还说让我妹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你要是好这一口,我看还是算了吧。”
眼看宁易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叶棽恨不能跳起来咬死顾安诚。
“你给我闭嘴!”
叶棽语气不善,顾安诚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