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太子总想帮我复国-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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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给他解释浮离斋里不是学宫规的?叶棽有点犹豫,拍了拍他肩膀道:“我这不是担心你身上的伤么。”
“刚您瞧见了,都好了很多的。”宁易抬眸道;“又不用挨打;也不用干活,没事的。”
叶棽无语,不过确实是不用挨打和干活;他能说什么呢?想了想;便对傅衣道:“带宁易去偏殿洗洗换件寝衣;参汤是不是凉了;再拿去热热,一并拿去偏殿。”转头推着宁易道,“换过衣服把参汤喝了再过来,嗯?”
傅衣心道好吧,看来以后参汤也要常备了,这位瞧着也是个身子骨弱的,得补补才成,要不自家主子如狼似虎地还不得把人搞得渣都不剩?
这边宁易乖巧点头,起身学着之前见过的姿势,给叶棽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叶棽好笑道:“明儿跟着孙公公好好学学再行礼吧,瞧你这累的。”
宁易脸上一红,低低地应了一声,转头跟着傅衣出去了
孙礼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眼前这个轻声细语,温柔款款的人,真的是大皇子吗?只知道叶棽高傲冷漠,而且脾气爆的简直不要太吓人,这怎么今儿跟鬼上身一样?
还有那个宁易,他是真不知道自己要去浮离斋干什么吗?
他这还没惊讶完,叶棽又开口了。
“孙公公经验老道,对宫里的规矩自然也烂熟于心的。”
孙礼不明所以,只答应着:“殿下说的是,奴婢进宫也有二十多年了,宫规自然得时刻牢记。”
叶棽点点头:“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也没指望着宁易能学来些什么,你们那个地方的绝活,在我这也用不上。左右不过是规矩,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孙礼,见他接了才又道:“孙公公也知道,宁易他不动宫里的规矩,既然他一心想学,咱们还是教一教的好,你说是吧?”
罢了罢了,他想学规矩就学规矩吧,反正也就这两天功夫,学别的估计也记不住。
孙礼接过轻飘飘的荷包捻了一下,便知里面应该是银票,心里又是一惊,从没见有宫里的主子为了个奴才这么舍得的,最多也就是赏块玉佩叫自己多看着点,也没见直接甩银票的。
况且调。教个床奴而已,便是多照顾一些该干嘛还是得干嘛,没听说还不让调。教只学宫规的。学规矩不去礼教司,你上浮离斋干嘛?
孙礼心里吐槽,面上却更显恭敬,笑着把荷包揣起来,躬身道:“殿下的意思奴婢明白了,这两日宁公子在浮离斋,奴婢会亲自安排一切,定让宁公子一切顺心。殿下尽管放心。”
叶棽这才满意,打了个哈欠道:“明儿我叫傅衣送他过去,晚膳时再接回来。左右他跟我去溪山,有的是时间,想学什么我教也就是了。”
孙礼赔笑道:“何必麻烦傅公公,他还得照顾殿下,奴婢明儿辰时来接宁公子,未时过了再送他回来也就是了。”
叶棽见他这么识趣,不由更放心了几分,想了想道:“广阳宫的大宫女雨荷,和你是同乡吧?”
孙礼道:“殿下明鉴,雨荷跟奴婢都是蜀中安阳县人。”
广阳宫住的是四皇子叶楚,雨荷便是他跟前伺候的大宫女。只不过叶楚不是个善心的主子,雨荷的处境十分不好,她偶尔会跟孙礼哭诉。
孙礼其实早已恋慕她许久,可他自知自己什么身份,又帮不到雨荷,只能时不常地劝慰开解,叫她谨慎小心,万不可行差踏错。只等年纪一到便放出宫去,也就解脱了。
只是雨荷今年已经二十五,可叶楚却丝毫没有要放她出宫的意思,尚宫局的人已找过他两次,他既不放人又没有明确的旨意要雨荷留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吊着,叫人『摸』不着头脑。
叶棽却知道他的心思,早早地把身边的宫女都玩了一通,表面上还要装着不近女『色』的样子哄骗父皇,叫所有人都以为他叶楚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叶楚对雨荷是喜欢的,但却没喜欢到要为了她破例,但对于雨荷而言,若是今年不能离宫那往后的日子要如何,真是不能想象。
叶棽眯了眯眼,敛去眸中锋芒,有些无奈地开口:“老四那人平日里是放浪了一些,你叫她且忍耐忍耐,莫要心急。将来的路还长,切不可做傻事。”
孙礼一惊,来不及细想,拜倒在叶棽面前:“殿下,殿下明察秋毫,若是雨荷能得殿下垂怜,奴婢,奴婢这条贱命就是殿下的,只要您一声招呼,奴婢万死不辞!”
叶棽笑笑:“万死不辞?”
孙礼神情坚定:“奴婢在宫中人微言轻,但仅此一身,任凭驱使!”
叶棽摆摆手:“你先起来再说。”
孙礼也没坚持,站起来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叶棽道:“现如今我的手还伸不到老四那儿,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我提醒你的意思是,有些铤而走险的事,你叫她打住,想都不要想。懂吗?”
孙礼点点头:“什么都瞒不过殿下的耳目。”
叶棽挑了挑眉,前世雨荷在广阳宫纠集十几个宫女想要勒死老四的事,他可是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呢。
也是可惜了那一回,本来都要得手了,一个宫女看到被勒得将死的老四,被他伸着舌头的样子吓晕,刚好惊动了巡逻的禁卫军。
若是那帮宫女得了手,后来自己也不至于被老四给害那么惨。
至于孙礼,也是前世雨荷等人被处凌迟之后,他跑去天牢给雨荷送了一瓶□□。雨荷当晚『自杀』,他也在浮离斋里上吊死了。
所以这一回叶棽知道宁易免不了要去浮离斋时,才没有那么抵触,也没怎么推拒。一来沈皇后的话他暂时还不能违逆,也不想违逆,二来便是因为孙礼、雨荷这一层,他还有其他的想法。
叶棽不置可否地笑笑,道:“这事我不会不管,跟你透个底,这一回老四回宫是被父皇罚了禁足的。这段时间他会老实很多,所以你去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有什么事,你来给我传消息,从长计议。”
外间殿门打开,傅衣领着宁易回来,孙礼便即告退,临走时还不忘给叶棽又磕了个头,对宁易也愈发恭敬起来。
叶棽也没拦着,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对宁易好,那就能得自己的庇护,就能在他叶棽的羽翼之下。
宁易根本也没注意孙礼的态度,他一进门就下意识地去找叶棽,快步走到他跟前站定,才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再次极大地取悦了叶棽,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转头打量刚刚梳洗换过衣服的小『奶』狗。
宁易换了一身素白的宽大寝衣,更显他身形瘦削,马尾也散了下来,用一根绸带在脑后简单系住,看起来少了些英气,却更加柔顺。
叶棽只觉得他怎么看都好看,怎么装扮都美,想到方才那个心血来『潮』的吻,不由得笑意加深,又美味又听话,似乎还挺依赖自己,真是美得很呢。
或许自己就不该忍着,直接把人吃干抹净,然后一辈子留在身边宠着,不是也挺好?
宁易呆了一呆,待反应过来,只觉得又急又羞又恼又怕,可他毫无奈和,除了赶紧整理好衣服,甚至已经不能跑出去了。
宁易匆忙间把上衣穿好,却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止不住地流眼泪,他心里委屈却说不出来,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下来,怎么都止不住,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称得他那张小脸越发苍白。
这个样子端的叫人怜惜心疼,叶棽指了指床前的屏风,用口型告诉他:“到后面躲一躲。”
看宁易垂着头快步走到屏风后面,叶棽这才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腿间的小帐篷,又连连叹气,无奈地扯过榻上锦被遮住。
自己作出来的也只能自己忍回去了。
脚步声传来,傅衣和姜南一前一后地进了内室。
一番行礼,叶棽对傅衣道:“参汤和东西都放桌上去,等会你去趟浮离斋,叫孙礼今晚无论如何来一趟。”
傅衣心下有些吃惊,赶忙应道:“那奴婢立刻就去。“
傅衣告退离开,叶棽才把目光落在姜南身上,微笑道:“姜院正有心了,这么晚还过来。”
姜南恭敬道:“大殿下哪里话,微臣不过尽责而已。”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锦盒,双手捧到叶棽面前,“这是臣赶制的丸『药』,家传的方子,请殿下尽管放心。”
叶棽挑了一下眉,接过锦盒把盖子打开,一瞬间甜香四溢,里面只装了七颗『奶』白『色』的丸『药』,每一颗都差不多小指肚大小。
第37章 信仰()
闲来无事去看看猴子的短篇吧,《别叫我悟空》已完结的免费哦:) 顾安诚一脸懵圈;『揉』着屁股委屈不已:“你这人;怎么话都不说就动手?”
叶棽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咬牙切齿地道:“要不是我腿上不得劲;早一脚踹飞了你!”
顾安诚嘴一瘪眼看要哭,叶棽赶紧抬手:“停,你给我憋回去;憋回去听见没?敢哭我抽你!给我起来!”说着还不忘了晃晃拳头,一脸的恫吓。
顾安诚摄于叶棽『淫』威已久,被他一吓唬到嘴边的哭声也都憋回去了,咧着嘴站起来,哼哼唧唧地踢了下凳子,嘟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凳子就在宁易身边,被踢了一脚之后摇晃了两下眼看要倒,叶棽赶紧伸手扶住,见宁易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顾安诚以为叶棽给自己让座;一脸嘚瑟地走过来;却不妨叶棽把凳子往自己身后一撤,指了指圆桌对面:“你,坐那头去。”
顾安诚愤愤跺脚;到底还是听话地坐了过去。
“我说锦年;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真是……干的?”顾安诚伸出四根手指比划了一下;一脸的八卦相;“听老沈说你跟他昨晚上九死一生啊?”
叶棽没理他,俯身拍了拍宁易的肩膀:“小易起来,别怕,顾大傻子是我朋友,不会害你的。”
顾安诚已经把挨打的事忘了,瞪眼质问:“说谁傻呢!”
叶棽拉着宁易起身,看也不看他,言简意赅地道:“说你。”
顾安诚一噎,不服气:“从小到大你们就这么说我,你等着的,等我今年恩科金榜题名!哼!看看到时候谁傻!”
叶棽一手按在宁易肩上,偏头笑道:“好啊,到时候你当了状元我就不许他们再叫你傻子,若是考不上,那可别怪咱们,可是要喊一辈子的。”
顾安诚的爹是当朝宰辅顾寒林,人送外号“顾三白”,脸白、心白、说话白。
脸白是说,顾寒林容貌秀美,皮肤比女子还要白。心白是说他心底无私,做事清廉冯巩,至于说话白,则是顾宰辅这人好说大实话,为人直爽而有任侠之气。
顾寒林做了两朝宰辅,在朝中德高望重,当年景帝顺利继位,除了沈家的大力相助,也少不了他的坚定支持。
所以沈皇后在叶棽开蒙之后,就做主选了顾寒林惟一的儿子进宫做了伴读,这么一来,沈顾两家的关系便更加牢不可破。
虽然景帝不是喜欢顾安诚,可叶棽挺喜欢这人。
顾安诚聪明好学,却『性』子大咧,不拘小节,是个很好朋友,而且他品『性』忠直,非常值得信赖。最最重要的,很好欺负。
上一世顾安诚就是恩科上高中状元,本有大好前途,却被景帝外放去了偏远的克州做了个知县。
那时叶棽腿伤未愈,景帝借着让他疗养把他赶去了行宫,朝中事一概不叫知悉。若不是顾安诚登门辞行,他还蒙在鼓里呢。
后来顾安诚在任上做了几件大事,本是有机会调任回京,可偏生沈家出了事,顾宰辅拼死力谏也没能挽回,反倒被四皇子一党寻了由头直接免官贬出了京师。
顾安诚到底没能回京,直到叶棽出事,两人也没再见过面了。
想到这,叶棽不由弯了弯唇角,既然自己回来了,那便从解救顾大傻子一家开始做起吧。
顾安诚还不知道自己被叶棽列为了濒危物种,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宁易吸引了,胳膊撑在桌子上好奇道:“这人谁啊?长得还真漂亮,我说锦年你这口味越来越奇特了,前儿还说让我妹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你要是好这一口,我看还是算了吧。”
眼看宁易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叶棽恨不能跳起来咬死顾安诚。
“你给我闭嘴!”
叶棽语气不善,顾安诚只好不再问了,可一双眼睛却在宁易身上上上下下地梭巡,好像这么死盯着能瞧出个四五六一样。
宁易被顾安诚别有深意的眼神盯着,心里那些不好的想法又冒了出来,双手死死拉着衣襟,完全不肯配合叶棽上『药』了。
只是这一回他没再鲁莽地想要逃走,而是转而求助似的看着叶棽,眼睛里写满了哀求。
叶棽微微叹气,柔声道:“你别『乱』想,大傻子说的话不用理会。”
说完转身,一拍桌子,沉声道:“顾安诚,出去。”
顾安诚正盯着宁易琢磨,乍一听自己被赶还没反应过来,张着嘴“啊”了一声,完了还好半天合不拢嘴。
他这样子看着确实傻的可以,宁易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是他立刻意识到不好,吓得又想跪下。
叶棽眼睛一亮,赶紧按下他,轻声道:“他是挺傻的吧?小时候比现在还傻,回头我慢慢给你说,保准你能笑死。”
“叶,姓叶的,你别太过分了!”顾安诚反应过来,立刻抗议,“好歹相交一场,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叶棽白他一眼:“我还没问,你一大早闯进来,到底想干什么?”
“自然来看看你,我关心你,不行啊?”顾安诚委屈不已。
“行,看见了,看见你可以出去了。”叶棽摆摆手,“复表哥昨天也受了伤,你去看看他,出门左转,不送。”
顾安诚不但没走,反而绕过桌子走了过来:“可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叶棽一手按在自己膝盖上,无奈地摇了摇头,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