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将门废子gl-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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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俨然:“说什么呢?我何时许你回家了,日后我还想你留在玄武身边多帮帮他的。”
玄武三人诧异:“公子,您是说”
安乐叹气:“壹你是一心为我,我岂会不知,可犯错终究是犯错,虽眼前的弟兄们都为你求情,可也难保他们底下的人没几个暗藏心思的,若不按法处置,终究是难以服众。我不是什么没心没肝之人,把你从‘影’除名,是为法;把你留在身边,是为情,你我自小相识相知,情同手足,我岂舍得放你离去,何况如今玄武身边确实差个人手,你跟着他再合适不过,就是怕有些屈才了。”
壹顿时面带喜色,有些手足无措:“不屈不屈,我属下只要能留在大伙身边,您让属下做什么都行!”
玄武和雅儿听了安乐的安排,也是霎时松下一口气,脸上喜不自胜。
“真的做什么都行?”安乐不怀好意地看着壹。
壹被安乐的不怀好意看得浑身不自在,默默地双手交叉掩在胸前,脸上几分羞怯:“公子,您该不会是”
“不是!你在想什么呢?”安乐一记眼刀甩过去。
真是不得了,一向老实结巴的壹的三观居然也歪了。
一旁的雅儿忍不住掩嘴笑起来。
“明日,你就随咱们的车队一起启程去云南,叁他终究是得留在‘影’内把持大局的,贰又有伤在身不便上路,你也是咱们本家出来的,回去的路该怎么走,你比我清楚得多,由你领队再合适不过。”安乐一脸郑重地吩咐道。毕竟慕容本家可是有毒阵防守的,倘若没有本家出来的人领路,她也没有那个把握可以闯得过去。
“是,公子。”壹俨然拱手。
雨淅沥沥地下着,一条约莫二十余人的商队正在雨中艰难地前进着。
他们从京都出发,至今已经走了大半个月,越是靠近云南,气候便越是多变,以潮湿多雨为主,加之正值气寒之季,商队不少人都感染了风寒,商队的主人也不例外,所以分外使人心焦。
“弟兄们,咱们再坚持下!再过个几十里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一身斗笠蓑衣,浑身湿漉漉的骑马男子扯着嗓子对身后的众人呼喝道。
商队运送的物资多以干货为主,裹得严严实实,约莫有六车,除了有两辆马车在前端行驶,其他人都是骑着马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冒着雨,急急忙忙地护着物资赶路,俨然便是一副走商人家的模样。
其中一辆马车中,一个丫鬟蓦地撩开窗帘看了外面一眼,又忿忿不平地放了下来。
“小姐,您看那个叫壹的,可真不像话,下那么大的雨,居然还让这些人冒雨赶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安公子的馊主意。要奴婢说,就这种鬼天气,还不如原地扎营休息,对他们身子还好些。”丫鬟埋怨道。其实她也是受不了这连日来的舟车劳顿,加之那黄豆大的雨粒啪嗒啪嗒不住地往那马车顶上拍打,听起来也着实让人焦虑不堪。
马车中,紫衣女子轻轻撑着头,眉头轻蹙,目光盯着某处放空了去,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对旁边小丫鬟说的话是置若罔闻。
“小姐,小姐?”月儿见自家小姐半天没回神,忍不住出声呼唤。
慕倾嫣蓦地听到月儿迭声呼唤,这才恍若如梦初醒反应过来:“你方才可是说了什么?”
想到自家小姐刚才压根就没有听她说话,月儿便有些气不过,但她更担心的是自家小姐的身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看起来魂不守舍的?那安公子已然不慎感染风寒,您可不能跟着倒了。”
“我没事,我只是有些担心她。”慕倾嫣听罢,轻叹道。
壹让众人冒雨赶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来是队伍中包括他自家公子,因为难以适应这寒湿交加的气候,有好几个都不慎感染风寒,这连续两日的路程过来,依旧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根本没有可以给众人安心歇息的地方,连个躲雨的屋檐都没有,这泥路两旁的树木倒是挺多的,可那能躲雨么?若是引得头上一道惊雷劈下来,得嘞您,连风寒都不用治了,直接送你去西天。所以他只能下令继续赶路,争取早些赶到有人烟的地方,给大伙歇歇脚,休养休养身子。
慕倾嫣倒是会看病,可是没有药啊,这荒山野岭的,又人生地不熟,想去挖药都没法挖,可不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么。
要说这些人也真会生病的,人烟稠密之地时,一个个活奔乱跳,一出了那城,来攀这山,爬这岭,忽然就病倒好几个,那么突然,让她去哪里给他们弄药?特别是前面马车里那个底子弱的,如今竟然还发起了高烧说起糊话,可不让人忧心吗?
“她啊,她有她的好姐姐照看着,哪儿用的上咱们操心啊?”月儿撇嘴。
那一路上瞧那安公子拿着各种小玩意对她姐姐献媚的狗腿子模样,看都没看她们主仆一眼,她的气就不打自来,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她家小姐。
她家小姐是什么人啊?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慕家千金!撇开这层尊贵的身份不说,她家小姐还生得好看,有弱柳扶风的身姿,有颠倒众生的相貌,还有渊博的学识,总之就是很好,比谁都好!
偏生她家小姐看上了一个不该看上的人。
那日,那安公子差下人送来一坛果酒,人没亲自过来,但她家小姐听说是她特地带回来给她的,脸上便欢喜得很,接着又听那下人说不是独独一坛,这会儿他家公子是给二小姐送去了,那时她家小姐眼中的哀伤便藏不住了。
她眼看着自家小姐深夜里独自把那坛果酒一饮而尽,不胜酒力后,潸然泪下,口中低喃不停的,尽是那个人的名字,她便知道要坏事了。
她家小姐竟然是喜欢那安公子的!
不是说那‘安公子’是女子吗?
她家小姐这是?
她也有些搞不懂她家小姐是不是在戏耍于她,毕竟她家小姐的酒量她是知道的,决不可能寻常的一坛果酒就能把她灌醉,要么就是这果酒真的有异于常物之处,要么就是她家小姐真的伤却了心,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情愿相信是自家小姐戏耍于她,可她远远地看着,她家小姐埋头戚泣是真,那声声念念也是真。
她远远地瞧着,一站就是大半夜。
她实在不明白她家小姐到底看上了那安乐什么,那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二姐,哪怕是润物无声,她润的从来都不是她家小姐啊!
她家小姐是她们慕家的最后一根独苗,日后是定要为慕家开枝散叶的,岂能爱上一个女子,成为天下人的笑话啊!别说老爷子接受不能了,人家安公子眼里也没她!自家小姐这是何苦!
她不同意,她绝不同意!哪怕她人微言轻,说不上什么话,做不了多少事,她也定要尽一己之力,绝不让自家小姐走上那伦常乖舛的绝路!
所以无意中发现慕倾嫣暗藏的心意的月儿,如今对安乐是非常的不满,一逮着机会便说安乐的不是,比如现在便吐槽人家自有温柔乡,好让自家小姐彻底死心。
虽说那是安乐的二姐,说温柔乡其实不太好,似乎有些过分,但是为了她家小姐,再难听的话她也说得出口。
慕倾嫣皱眉:“月儿,你可是对人家安公子存了什么意见?为何近日说话于她总是诸多针对。”
月儿心知自家小姐的聪慧,自是不敢再表现太过,遂有些别扭地回道:“奴婢对她能有什么意见,不过是看不惯她冷落了咱们罢,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第一个先给她二姐递去,咱们好歹也是她的客人啊,也不知道多瞧咱们两眼,您在咱家中,也是老爷子的掌上明珠,何曾被人这般冷落过。”她佯装为自家小姐忿忿不平,但话里还是忍不住贬低安乐几分,说得安乐要多不知好歹有多不知好歹,最好自家小姐能明白人家心中根本没有她。
慕倾嫣好看的眉头越拧越紧,那晚她确实是醉了,所以并不知她的心事都被月儿一一听了去,所以并不知道月儿近日越来越不喜安乐的原因,甚至每每说上什么话,都似话中有话,处处捎上安乐,都不是什么好话。
月儿这丫头也是被她惯得有些肆无忌惮了,以至于什么话都敢说。
慕倾嫣词严厉色:“以后这话,就莫要再说了,我不爱听,也甭让外人听了去,跟着乱嚼舌根子,伤了咱们两家人的和气。我与安乐非亲非故,她何故要高看我一眼?她与我,不过是合作关系,等此事一完,咱们终究是要各走各道,来往怕也就少了,遂她不必一直哄捧着我。”不是真心实意的,她又何必去强求。
月儿撇嘴,得嘞,连‘安公子’都不叫,直接叫‘安乐’了,看来她家小姐这是真动气了,直接和她表明立场,让她少挑拨离间来了。
“好嘛,以后奴婢不说就是了。”月儿违心地道。
慕倾嫣眼眸微垂,蓦自敛下眼底的一片黯然。
其实月儿说的都对,可她就是不想承认,不想承认她其实也贪恋着安乐待她的好。
可她,终究不是她的。
她的理智不容自己去指染那个人,更别提人家早已有了两情相悦之人。
她凭什么去争,她又拿什么去争?
她一没有那位二小姐的洒脱,二没有她不畏世人眼光的勇气。
她明知不可为,可她就是放不下,她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份心意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偏偏这月儿近日来不知怎的,竟是这般不懂事,说起话来是处处扎着她的心,把她不愿意面对的那些残忍都一一摆上了台面,哪怕她是刺猬,也自有她柔软的一面啊,哪经得起身边这丫头屡屡刺戳她的痛处,叫她如何不动气!
她知道那人不喜欢她,她知道她眼中没有她,她知道她其实避她如蛇蝎,如果不是因为不死人之事,恐怕她早早就逃开了去,半刻都不会想停留在她身边。
她知道,她都知道。
所以
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第107章 娄岚族人()
安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分明这几个月里都有跟着玄武强身健体,可是当风寒来时,她还是轻而易举地被击溃了,原本只是轻微的风寒,后来实在难以适应那潮湿阴寒的气候,最后便发展成高烧不退了,意识也渐渐地不那么清晰了,嘴里也断断续续地不知道嘟囔些什么,依稀可以听清几句‘对不起’‘我我有穿袍子’之类的话。
其实自在乐府那次闹矛盾后,安婧一直还不能原谅安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她觉得安乐这肆意胡来的性子必须得治一治,所以才一直晾着她,让她去自觉反省反省,谁知道这人真是反省到骨子里头去了,连高烧说起胡话都在和她道歉,似乎生怕她又责怪她没照顾好自己。
安婧心里难受极了,实在看不得安乐这幅模样,怀里紧紧护着裹得严严实实还依旧高烧不退的安乐,泪水一直在眸中打转着。
雅儿也和她们坐的同一辆马车,看到这俩人这副模样,哪能不心急,哪能不心疼啊。
她再次气急败坏地撩开窗帘冲马车外的离愁怒吼:“离愁!你就说这人你是治还是不治吧!”
离愁真是后悔让雅儿知道他有能给人渡真气调理身子这一手,他是能渡真气不错,可也治标不治本啊!更别提安乐这个家伙当年还在娘胎之时,就受了她娘亲所中的奇毒影响,打生下来筋脉就是受损的,压根兜不住真气,跟个无底洞似的,渡多少就给吸多少,而且消耗得飞快,他现在都快熬成干尸了都!而且他既然选择这样照顾安乐了,那么安乐其他同样染疾的随从他不能不管吧,毕竟都是自己人,必须给人一视同仁啊,所以他就跟氧气瓶一样,真气被这个吸一吸,被那个吸一吸,纵然他真气再浑厚,这么一段时间下来,换哪个受得住啊?
原本他想着不如直接用法术把这些病人绑一块,直接坐着鹤儿带着他们往人烟稠密的地方飞,早些找人给他们医治得了,可你也看看这鬼天气啊!黄豆大的雨粒啪嗒啪嗒地往脸上打,要不是有斗笠帮忙挡着都快看不清路了,雨他倒是不怕,可人家雷公还打雷啊!他带着那么一摞人上天,万一被雷电击中,那岂不是被一锅端?他可还没修炼到需要渡劫的境界呢,他这么穷,钱都拿去换酒喝了,没得什么可以抵挡雷电的法器,被劈中分分钟变成一把黑灰的,那可咋整?
他逍遥快活了大半辈子,从没像如今这样觉得生活竟是如此的艰难,真不知道是遭的什么罪,原本有好好的鹤儿不坐,非头脑发热要给那小家伙护航,坐马颠得他屁股都开花了,还被雅儿逮着给众人输真气续命,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哦!
“姐,姐啊,你就饶了我吧,不是我不想救,是实力不允许啊!我只是个道士,不是大夫,不会治病的,我一直给小乐天他们传真气,传得我现在都两眼昏花了,你得让我缓缓”知道雅儿比他年长好几岁,并且见识过她的暴脾气之后,离愁便对雅儿客气得不得了,说话都是好声好气的。
他想不客气也不行啊!这女人简直就是一泼妇,为着安乐病倒这事儿,雅儿直接跟他急起来了,他的坐骑鹤儿差点毛都被她给捋秃了,估计鹤儿打那后心里都有阴影了都,如今正歪着脖子恹恹地跟在他马屁股后面跑,他眼看心疼得不行,心道果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为了自身的人身安全,以及鹤儿的鹤身安全,他只得委曲求全了。
“雅儿姐,你别逼离愁大人了,属下看他如今真的是连脸色都煞白了许多的,之前驿站一战,离愁大人也是受过重伤的,没准身子骨也还没养好呢,咱们再忍忍,咱们慕容家很快就到了。”壹听到二人谈话的声音了,马蹄步子便慢了下来,特地靠过来马车安慰雅儿道。
“对对对,本大爷现在心口都疼着呢。”离愁马上打蛇随棍上,顺着壹的话,捂着胸口装起可怜来。为了保留一点真气庇护这些人,他也是非常不容易了。
“不是说你扎的是手心嘛,怎的是心口疼!”离愁的话,雅儿是半点儿也不信,马上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