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逆乱世:腹黑邪神强撩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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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衣:“……”
郦檀:“……”
恕衣的脸颊迅速红了起来,她本就对第白里一见钟情,第白里被谢更衣的长鞭抽得皮开肉绽时,她主动为第白里上的药。
本以为这是个武艺高强,性子沉稳的儿郎,相处这些日子下来,才发现第白里跟谢长衣一般不着调,但这般反差,倒叫恕衣更难以割舍。
此时第白里微微斜着身子,侧目看她,脸上带着俊美邪气的笑容,恕衣一颗心脏都快跳出胸膛了。
“白、白里公子说笑了……”恕衣强自恢复镇静,“大人本就武艺不凡,恕衣输得心服口服。”
郦檀漠然看着第白里与恕衣挨得近,哼了哼,目不斜视地朝台下走去。
“你看,她心虚到无话可说。”
“大、大人她……”
“罢了,我去哄哄便是。”第白里想了想,又凑到她耳边说道,“以后可得全力以赴了,这丫头最不喜欢别人三心二意了。”
恕衣一愣,还未点头,第白里便追着郦檀而去,眼里划过一丝失落,“是……”
……
屋内。
谢长衣将乌嘴之中的事情一一告知东方冼,并将诛诀之叶交予他。
东方冼仔细看着诛诀之叶上的脉络,继而点了点头,交给谢更衣,让其收好。
“师父,这样便能万无一失了么?”谢长衣显然在担心着什么,“太岁之邪恶不输幽荧,若诛诀之叶能够抵挡太岁,那么……”
东方冼打断他,“自然不可能。”
谢长衣坚强道:“……是不是也可以抵挡幽荧……”
东方冼:“……”
谢更衣捂脸:“……”
东方冼端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饶是他这历经千万年沧桑的老将,有时也抵挡不住得意弟子的神经病。
“长衣,你何时才能改掉这个毛病……”
“师父常教诲长衣,要从一而终……”
“为师不是要你发挥在这方面。”
谢长衣继续坚强道:“……方可成大事。”
东方冼:“……”
谢更衣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
“长衣,你去门口跪着。”东方冼漠然道。
谢长衣满脸委屈,“师父……”
“去。”
“师父,太岁……”
“……”东方冼叹息,“险些让你给搅和糊涂了,罢了罢了,下不为例。”
放下茶杯,东方冼为两位弟子讲清了来龙去脉,最终道:“未来如何已不是我们能决定的,眼下,我们务必要做好应对每一个结果的准备,尽可能地减轻檀儿所肩负的压力。”
看着自己的两名弟子,东方冼缓缓道:“长衣,更衣,你二人自幼便随老夫上山,是老夫最得意亦最信任的徒儿,老夫问你们——”
“倘若有日需你二人付出性命,可是愿意?”
谢长衣与谢更衣互相对视一眼,神色严肃,异口同声道:“徒儿愿为大人付出一切。”
东方冼赞许地点点头。
“无事了,让檀儿与白里进来吧。”
“是。”
谢更衣去开门,谢长衣跟在其后,忽然听东方冼悠悠道:“长衣,记得罚跪。”
谢长衣:“……”
还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
东方冼道:“从一而终,方成大事。”
谢长衣:“……谨遵师父教诲。”
谢长衣出门去,毕恭毕敬地关上门,然后,挪到一边,乖巧地跪着。
谢更衣回头一看,差点没笑抽过去,捂着嘴去找郦檀与第白里了。
……
半刻钟后。
谢更衣带着郦檀与第白里来到门前,谢长衣跪得一丝不苟,清俊的面庞上带着严肃认真的表情,看得人忍俊不禁。
第白里根本没忍,无情嘲笑。
谢长衣眼神变得空洞,大概是逼自己装瞎装聋。
第白里讨了个没趣,和郦檀进门去了,门还没关上,东方冼的声音传来:“白里,待会儿你去陪长衣罚跪。”
第白里:“……”
门“砰”地一声合拢关上。
门外,谢长衣在偷笑。
谢更衣漠然看着自己的亲哥,有点嫌弃,“哥哥,你笑得好猥琐。”
谢长衣正色道:“古人云……”
谢更衣转身就走。
谢长衣对着妹妹的背影,喃喃道:“……莫欺少年穷。”
第29章 长余夫人()
屋内。
东方冼先是仔细打量了第白里一番,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第白里大约知道他想说什么,想必先前在乌嘴的事情谢长衣已经告诉他了。
“白里,如今可想通了?”东方冼笃定问道。
郦檀疑惑地看着第白里,他和东方冼达成了什么共识么?
第白里一拂衣袍,单膝跪地,掷地有声地说道:“白里愚莽无知,幸得仙人指点,现已识清本我,从今以后但听师父教诲。”
东方冼满意地点点头。
对第白里这样的强者,就要从内打破他的无敌认知,诛诀一招制敌,给他省了很多事情。若是第白里一心一意开始提升灵力——
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东方冼目光转向郦檀。
郦檀仍是不知这两人在说些什么,此刻正眉头微蹙,“师父,白里这是怎么了?”
第白里身上散布着颓败又顽强的矛盾气息,像是遭受了什么打击,决心迎难而上。
“人就在你面前,你问他便是。”
“罢了,他嘴里的话,我半分也不信。”
第白里:“……”
东方冼哈哈一笑,岔开话题,“檀儿,明日起,你便不必再去灵溪修炼了。”
灵溪,正是郦檀这几日“抓鱼”的地方。
自恢复行动力起,郦檀便在灵溪的石台上打坐抓鱼,每次结束灵溪修炼后,便觉得胸中的浑浊之气消散一点,直到今日,似乎是完全没有了,灵魂仿佛经过了一边洗涤。
以东方冼一丝魂气作为泉眼的灵溪有着净化体内浊气的效用。
“是,师父。”
“收下此物。”东方冼抛来一个东西。
郦檀接住,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竹笼,里面装着三颗鲜嫩的灵药。
正是谢长衣在乌嘴之中取来的灵芝。
“檀儿想必对此物十分熟悉。”
东方冼说着,打趣般看向第白里。
第白里打量郦檀,这丫头对灵芝很熟悉?
“竟是灵芝!”郦檀眨眨眼,有些惊奇。
她对灵芝自然不陌生,当了十五年的平流公主,为了一改自己废物的形象,她遍寻天下灵药,只为进阶修为,哪怕是稀世罕见的灵芝她也得到过,只是灵芝在她身上没有半分效用!
使用灵芝的事情她谁也没有说过,极度的绝望让她怯于承认自己毫无修炼天赋,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个事实。
想起往事,郦檀眼中的光芒渐渐淡下去,手中的灵芝与她曾获得的并无差异,真的……会有用吗?
“我曾经有幸得到过一枚灵芝,只是……结果不甚如意。”郦檀对上第白里探究的目光,解释道,“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所以谁也没说。”
“你……”
第白里终究是不能体会遭受万民摒弃的郦檀真正的心酸。
“师父,这对我……真的会有用么?”郦檀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
“檀儿,灵芝活络灵脉的名号不是虚得的。为师不会交给你无用的东西。”东方冼说道,“只是灵芝能否发挥作用,要么因人而异,要么是需要某个契机,你是败于后者。”
“我……”
“不过,檀儿你的体质与常人有悬殊差异,灵芝于你而言只是隔靴挠痒……”
“师、师父……隔靴挠痒,是这样用的吗?”
“大抵这么个意思吧,老夫许久未曾去过民间,已不知你们的文化更迭了。”东方冼赧颜。
郦檀与第白里皆是无语。
不忍心提醒他老人家,这跟文化跌更没关系,是知识水平没跟上的问题。
“师父的意思是,灵芝对我而言仍是有作用的,虽然效果不大,那么——到底如何才能彻底解开我灵脉上的封印?”
连灵芝也做不到,那么究竟是什么高强的灵药才能做到?
先前从谢长衣处得到答案的第白里眉目间隐隐透出担忧。
这段日子以来郦檀在人前的确看似走出了丧父的阴影,实则在无人的地方,郦檀时常缩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旁人看不到,第白里却看得一清二楚。
要取得心尖血,必然要回到民间,回到民间,就会有郦简的影子……
“檀儿,你可记得,我曾说过,你父亲曾取自己的心尖血为你做封印?”
“莫非……”
“郦简取下两滴心尖血,一滴作为封印,另一滴,则交予旁人守护,要解除你的封印,需要另一滴心尖血与你魂魄中的那滴合二为一。”
郦檀睁大眼,除了郦简,竟还有人知晓她的身份?!
东方冼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捋了捋花白胡须,说道:“这世间知晓你身份的人其实并不少,这其中有好人,也有恶人,究竟谁是谁非,便需要你自己来辨别了。”
“那人……是谁?”
郦檀脑海中已隐隐有了一个人的身影。
会是她么?
“杯中月,雪中伤。”东方冼悠悠念叨。
郦檀与第白里俱是一怔,继而相互对视一眼,彼此心中已了然。
果然是她!
目的达到,东方冼又将话题拉回去,“今夜你将灵芝放在枕边,伴你入睡。明日黎明时分,长衣会带你去一处地方,带上灵芝即是。”
“是。”郦檀将竹笼拢进袖中,想了想,说道:“师父,那位故人,如今可还好?”
东方冼眯起眼,半响,摇了摇头,叹气。
郦檀心中一紧。
第白里紧张道:“她是皇族之人,莫非连她也不能幸免?”
“身份倒的确是救了她一命,否则早已同其他人一般,被丢入古池销声匿迹了。”
郦檀与第白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要人还活着,那就好。
逃离时实在匆忙,前途未卜,后有追兵,她与第白里竟谁也没有想起那人!
“话虽如此,但她的处境依然不容乐观,我想,她是为了等待着谁,才拼命吊着一口气吧。”说着,东方冼看着郦檀,“你也无需过于担忧,再过上一段日子,你才有接近她的机会,眼下先将你自己的问题解决了。”
“她……”
肩上落下一只手,令她感到安心几分。
第白里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脑袋,“师父说得对,要救她,需得有实力。眼下皇城只怕已遍布那谁的爪牙,你我冒然前去便是自投罗网。”
“可是——”
“放心,长余夫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郦檀艰难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第30章 琼池液()
雪夜里。
美丽妇人与三个孩子坐在屋顶之上,看着湛蓝的夜空,讲着天马行空的故事。
小郦檀晃着小脑袋,伸出手,接住片片雪花,雪花落在手掌中,未来得及融化,突然一张小脸凑过来,往她手上一舔——!
雪花被尽数舔完!
“呀——!”
“嘿嘿——!”
看着虎头虎脑的少年,小郦檀一腔诗意被毁个干干净净,瞪着傻乎乎发笑的少年。
“子珠头一次出屋子来看雪,以为是什么可以吃的东西,让檀儿见笑了。”妇人裹着裘衣,衣领绕着一圈温暖的皮毛,上面落满薄薄的雪花,映得人清冷而贵气。
小郦檀嘟着嘴,“檀儿原想作诗……”
小第白里嘲笑:“你竟会作诗?平日里连先生布置的课业都不曾顾及的人,能作出什么诗歌?”
小郦檀不服气,憋了半天,看着那被乌云遮得行踪缥缈的月亮,憋出一句四不像:“杯中月!雪中伤!”
“噗哈哈——”
“不许笑!”
“笑!”傻乎乎的少年子珠欢快拍手,“笑!噗哈哈!”
妇人将郦檀揽入自己怀中,小郦檀委屈道:“皇姨,檀儿作得不好吗?”
“檀儿作得很好,是白里与子珠不懂。”
小郦檀这才释然了一些。
美丽妇人正是郦简的三妹,郦檀的表姨——郦竹。
“皇姨也想作诗一首,檀儿帮我评价如何?”
……
忽然,天上飘起了小雪。
郦檀登时坐直了身体,六月飞雪?!
回忆中断,她四周望了望,寂静无声的山林中连鸟雀都没了动静,只有晚风轻轻吹拂,月色朦胧,少年一袭洁白的衣裳,衣角翻飞,自林间走来。
是谢长衣。
郦檀站起身,抬头看了看仍在飘雪的天空,忽然目光一闪,怒道:“第白里你这混蛋——!”
说着,一掌运起真气朝头顶射去,真气成光球,到达三十来米的高空中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光球散开,沿着无形的笼罩之物的轮廓发射,逐渐形成一个半月形的金色光罩——
只听一声不耐烦的啧声,那光罩轰然炸开,碎成星星点点的光芒落下,高空中,银落赫然现行——
接着,银落飞向林间,消失。
谢长衣看着这一切,觉得有些头疼。
第白里收起银落,从树上跳下,“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何必剑拔弩张。”
郦檀想摁死他,在她陷入回忆感伤落寞的时候,第白里不安慰也就算了,还搞这套……根本就是想看她的笑话!
“你怎么来了?”无视郦檀杀人的目光,第白里问谢长衣。
谢长衣道:“时近黎明,长衣领师父之命来寻大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郦檀是偷偷跑上山顶的。
“风声说的。”
“……”
第白里笑了笑,上前捏了捏郦檀的脸颊,“你这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郦檀打开他的手,不想理他,“长衣,这便走吧。”
谢长衣领着郦檀朝另一座山头走去,第白里看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