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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白头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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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我不声不响的死外头了都没人知道。这回看来是真的要到地下去找你报道了。”

    谢凉从宁王府得知了韩修的下落后,赶到这儿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赤木舒?”她一愣,喃喃出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韩修还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低着头数着地上的青草,无精打采的,直到一双绣鞋慢慢印入眼帘,才抬头看了一眼,阳光有点刺眼,他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连对方的脸都没有看清。

    就见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扯了他起身。

    “赤木舒来找你做什么?”

    他还没有来得及拍去身上的尘土,就再次被那个名字打击的有些无力。

    “他女儿快死了,要挟要我赔命呢!?”他整理完自己的衣服,发现旁边的人没了动静,伸出手指戳了戳谢凉:“你发什么呆,要死的好像是我,你做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瞳瞳的病除了新生儿的脐带血之外没有其他法子吗?”她来找他,也是想要为瞳瞳寻一个生机。就算她再不愿意承认,韩修的医术修为是在她之上,甚至是过世的师父之上的。

    “我忘了,那也是你的女儿吧?”韩修捡起落在地上的『药』篓子,将刚刚被赤木舒吓到的散落四处的医书捡起来:“半年前,赫瞳发病时,赤木舒就找过我,给了我一万两黄金的诊金让我治好赫瞳的病。我这半年,为了这一万两黄金可算走遍了大半个北元,试了许多『药』材,可是——”

    “没有用。”他苦笑的看着谢凉:“我不是谦虚的人,也从不妄自菲薄,连我韩修都救不回来的人——”

    他算不上有什么医德医者父母心的人,找的那样认真,为的只是活命。他是亲眼见过赤木舒怎么活生生的将一个完好的人折腾的体无完肤的,也知道以他的身份身世走到今天的这地位凭借的是多心狠手辣,他一点都不怀疑,赫瞳要是真死了,自己会在活着的时候就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人间地狱。

    傅宁虽然有时候叫嚣着要收拾他,但是毕竟是坦途中生活下来的人,再阴暗也不会阴暗到哪里去的,不会下什么狠手,但是赤木舒,那可是一路踩着荆棘走到高位的男人。

    这种人可是最容易变态的!

    “没有用——”谢凉重复着她的话,心好像一下子被什么揪成了一团。

    见谢凉一副不信的样子,韩修又叹了口气:“赤木舒不懂医理,和世人一样以为,神医什么都救得了,救不了的是不愿意尽力,可你不同,你多少也算的上是个大夫,应该明白才对。”

    “我明白。”谢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引得韩修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倒是吓到他了,对方居然哭了。

    更奇怪的是,她自己好像都没有发现。

    谢凉是有些浑浑噩噩的回到谢府的,一路上脑子里都『乱』嗡嗡的,千百种声音在交织着,千百个画面走马灯一样的闪过。

    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一点都没有。

    得知瞳瞳命不久矣的时候,

    还有,

    得知那个孩子的死讯的时候。

    心里是说不出的压抑,好像一块千斤巨石,一下子压了下来,罩着她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姑姑。”小丫头撞了上来,抱住了她的腿,她俯下身子,抱住她的肩膀,埋首下去,声音就一点点的流泻出来。

    那些以往压抑的委屈,那些不甘。

    “父王。”傅昕抱住怀里的球,扯了扯站在一旁的父亲的衣角,望着前面那个抱着妹妹哭的那样伤心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傅宁一把将他抱了起来,“饿了吗?父王带你去吃东西。”

    “可是——”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小声,还不住的回头望谢凉的方向望去,凑到傅宁耳边,小声说了句:“娘哭了。”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好像一颗石子,扑通一声打破傅宁心湖的平静。

    “她只是累了。”

第32章() 
谢凉将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往谢府跑,太子才会打你我的主意的。”

    哭过之后,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倒是汀汀那丫头被她吓到了。

    “觉得委屈吗?”手指慢慢摩挲过手中茶杯的花纹,纹路有些淡了,看上去用了些年头了。

    谢凉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茶杯上,低头望着自己手中的那个杯子,轻轻抚过:“这是我成亲的时候,我爹替我准备的嫁妆中的一套杯子,我还记得,我很喜欢这套杯子,当时还是用着这个给爹娘斟茶的,一晃眼,我爹也不在了,居然过了十年了。”

    听到这话,傅宁手中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发现傅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谢凉轻笑了声:“你问我委不委屈,这世上谁人不委屈,就算是贵为王爷的你,只怕也是有满肚子无法对旁人诉说的委屈吧?”

    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

    “你能活下来,真的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我想过很多次,始终想不明白,你还能这样笑着的原因。”傅宁是见证过的,见证过另外一个女人因为突如其来的灾祸自暴自弃,一蹶不振的。

    “好好对霓裳,活着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谢凉明白他的意思:“这世上,叫谢凉的只有一个,能这样笑着的大概也只有一个。所以,好好珍惜身边人。让她可以自在的哭。”

    不是因为想笑,而是因为没法哭,没有可以躲藏的怀抱,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

    这世上,

    没有可以让她甘心放心受其联系的人。

    已经太习惯,用浑身硬刺包裹住自己。

    提到霓裳,傅宁不由的苦笑,好像入口的茶水都浸了黄连一般。

    “她其实并不爱我。”

    这还是傅宁第一次开口同旁人提起,这块缠绕了他十余年的心病。

    “她爱的是别人,甚至和那人一起算计了我。”害的他被迫流落北元,才会碰到谢凉,才会生下傅昕。

    而最后,他平安归来了。

    在她的面前杀了她爱的那个男人,杀了他们的孩子。

    囚禁她至今,让她活着日日夜夜的思念着死去的人,这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霓裳——”这个消息确实让谢凉有些吃惊。

    “不说这个了,你今日不是去找了纪丰年,说了些什么?”

    “你跟踪我——?”谢凉刚刚想问出口的话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之后转了话题:“同他做了笔交易。”

    “交易?”傅宁起了点兴趣:“纪丰年是北帝麾下大将,还有什么东西能将他打动的?”

    谢凉看他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白了他一眼:“是个人都会有欲望,尤其是男人,酒『色』财权,总有一样是在意的,纪丰年也是个正常男人。我用了塔尔木疆域中的几座银矿的地点和相关的账目做交易换他帮忙。”

    “等等,银矿,你怎么会——”他问出口才发现自己好像又多嘴了,握着对方手腕的手掌也好像有些火烧火燎的感觉。

    谢凉倒是不怎么在意:“不是说了吗?是男人都会有弱点,塔尔木的弱点是女人,而我凑巧也是个女人。这些账目我原本没想过能有这样大的用处的。”

    “你——”看着眼前人这样坦『荡』,真是连同情都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同情起来。

    “我好得很,要不是我,你恐怕也别想半个月内就离开京城,到时候我们也算的上两清了。除了答应我的好好照顾霓裳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忙。”谢凉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不就是保你谢家一门平安吗?”

    谢凉点点头,又加了一句:“把韩修也一起带走。”

    “韩修?”傅宁有些不解,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让我收拾他吗?

    看傅宁脸上迅速变化的神情,谢凉就知道他想岔了:“不是让你整治他,保他个平安吧。”师父一辈子没有子女,把全部的心血都放在了这个师弟和她这个不成器的徒弟身上了。她不可能看着他横死,至少不能横死在师父在的地方。

    傅宁带着傅昕回府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睡熟了。他坐在马车中,取了腰间的帕子,替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想着谢凉说过的话。

    他原以为,这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

    毕竟能够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杀手,可一次一次她的眼泪,又分明显得那样柔软。

    会记挂霓裳,会担心她的兄嫂受牵连,会求他保不相干的韩修『性』命。

    她算的了很多东西,却好像唯独没有提到她自己。

    那之后的七天,傅宁算是真的见识了一出好戏。

    谢凉让纪丰年派人在他刚刚交接的两座矿山那儿制造些混『乱』,由纪丰年开口让皇帝放他到封地亲自进行交接的事情,也亏得她想得出来。

    而那位打算和他成亲的裴小姐,她竟然也想好了法子,让她和明安身边那个太子上心的叫茯苓的丫头起了冲突,两人双双出事,破了相。

    也就这一俩日了,他便要离开京城了。

    “这『药』一日三次,煎熬后涂遍全身,留一小碗服用。你确定安全之后,连续使用三日,小世子身上的这些红斑便会消失。”谢凉将准备好的『药』包递给他。

    傅宁开始有点佩服这女人了,竟然连皇帝有可能扣留昕儿下来钳制他的事情都想好了,后路都备好了。

    让昕儿患上类似天花的病症,宫中自然不敢留他。

    当然这病症自然出自她的手笔。

    “你是要等狩猎之后才随纪丰年一起走的吧?”谢凉可没有忘记太子妃的提点。

    “嗯。”傅宁点了点头。

    “太子妃的打算是那日,想法子让你我共乘一骑,临行前的茶水里她会下『药』。这个是解『药』,你先拿着。”

    “下『药』?”

    “嗯,春*『药』。”谢凉说的一本正经,可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傅宁的脸看起来竟然有些红了,神思飘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傅宁只是在想,为什么又是春*『药』,想到这个,他就想起了几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

    “为什么要准备解『药』,不喝不就行了?”

    “当然不行!”谢凉厉声打断他的话:“你不喝的话,太子不就怀疑到我头上了吗?”

    这一声倒是吓了傅宁一跳。

    “春*『药』有解『药』?”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解『药』不就是那个——吗?

    谢凉被他盯得有些发『毛』,下意识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咳嗽了一声:“我说有就有,你废话——什么——”

    你说就说,为什么还结巴呢?

    傅宁很好奇,她脑子里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那之后呢?”

    “太子妃让我想办法把你引到荒郊野外去的,等事情发生之后,太子会带人偶遇的,到时候就坐实了这件事——到时候你先走,我会找个偏僻的地方,躲到天黑之后再出现。”

    “天黑之后——”围场那儿野兽很多,天黑之后对一个女子而言可并不安全。

    “我身上有很多毒粉,一般野兽难不倒我的。天黑之后,我会自己回家的,围场回谢府的路我知道的。到时候有人问起的话,你就说我要去方便,和我走散了。”谢凉在脑子里把所有的事情都过了一遍,确保这样既可以让傅宁全身而退,也不会带累到谢家,她到时候在自己身上在弄个一两个扭伤之类的,太子妃也不会再有别的话好说了。

    觉得自己想的挺周全的,她一拍手,站了起来,往自己书桌走去,打算把前几天看的路线在回忆一下,却被坐在边上的傅宁拉住了手腕:“如果你出事了怎么办?”

    对方的神情太认真,目光注视着她有些不敢直视,她慢慢收回手,『揉』了『揉』被他拉住的地方:“我没事,树林这种地方我呆过很多次了,那时候还要担心被人追捕,这种情况没什么的。”她收回自己的视线:“你回去吧。既然准备离开京城了,该准备的东西应该也有很多才是。”

    傅宁起身,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盯着她看了很久才迈开步子。

    狩猎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太子妃托人给她带了口信,还赏赐了一件骑马袍给她,倒是很华丽,可是一想到她上次这衣服的用途是为了让人脱下来,谢凉看着这衣服就怎么看怎么别扭了。

    说起骑马,她并不陌生。

    她可是一路骑着马从北元回来的。

    被马拖着走的记忆也有过不少。

    没人知道,谢凉的骑术其实相当不错,只是在北元,骑术好相当于容易逃跑,更加容易被人提防,所以谢凉学会了藏拙。连赤木舒都一直认为谢凉只是个窝在深闺的女人,也就使使毒『药』了。

    “姑姑,姑姑——”汀汀一路小跑,经过门框的时候差一点啪叽一声摔在地上,被谢凉一把扶住。

    看到汀汀就会想到瞳瞳,赤木舒一口否决了她的建议,也不知道瞳瞳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她这些天除了安排傅宁的事情之外,也一直翻找师父留下来的医书,希望从中能找到解决的方法,可惜到现在依旧一点头绪都没有。

    “娘让你去吃糕点,说『奶』『奶』回家了。”

    “『奶』『奶』?”谢凉牵起汀汀的手:“娘回来了。”

    才走到大厅,就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几天不见谢修了,谢凉都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一号人,一号让她很是不愉快的人。

    “阿凉妹妹。”谢修将准备的礼物让人送了上来,朝坐在上首的谢夫人行了个礼:“侄儿来京都一直都没能拜见夫人,失礼了。听说夫人回来了,不请自来,还希望夫人不要见怪。”

    听说是汾阳的人,谢夫人很客气的应对了几句。

    聊了会,谢夫人有些累了,王蘅扶着她进屋休息去了。

    大厅只剩下谢修、谢晋和谢凉。

    外头管家有事急急忙忙的叫了谢晋去,只剩下谢修和谢凉两个人面面相觑。

    “妹妹似乎不愿意见到我?见面到现在连点笑意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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