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男主-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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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气还在肆虐的季节,碰到微微冰凉的东西,心情总是不自觉的变好。
给邵非叫的滴滴车也到了,邵非坐了进去,错开陆琛看到他身后的少女,刚才低着头也没看到,应该等了有一会了。
这不是早上有一面之缘的少女吗?
早上的形容词越想越熟悉,灵光一闪,邵非惊讶地想着:该不会是女主吧!
仔细回顾了文中的形容,再对照了一下,应该没错。
果然好漂亮啊!
邵非一直都很期待见女主,文里的女主是个性格可圈可点的人,除了眼有点瞎,暗恋了一个不靠谱的男人。他有点激动,其实挺想留下来的,但现在男女主应该开始接触没多久,他一个路人甲不能不识相。
陆琛当然发现邵非的视线一直望着自己身后,刚才他就察觉到有人跟着,只是懒得理会。
当路人的车离开后,陆琛脸上的温和优雅犹如脸谱的面具,一点点消散了,直到彻底失去了笑容,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这与之前邵非在走廊上瞬间看到的重叠。
碰一碰都躲那么远,当他毒蛇猛兽?
正在路上,小口喝着饮料的邵非,忽然抖了一下。
陆琛回头,走向校门,像是没看到旁边等待已久的人,沈半青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们在聊天,有点羡慕这两个男生的友情,她转学过来后就没交到什么朋友,也许她与这个学校真的格格不入吧。
第123章番外 8()
如果看到重复内容就是防。盗。章;可补买章节或等两天,晋氵工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周末并不想浪费在这位身上。
而刚才有意无意的目光;也被邵非定性为错觉;男主没道理会注意个路人甲。
邵非随即就忘了刚才的小插曲;帮着姚菲菲搬着她那成堆的行李,听到她在打电话与陆正明撒娇抱怨,被哄得娇笑连连,看似无意地问起了改装的情况。邵非不忍打破她的幻想;主宅楼根本没改装,那只是管家余叔编来哄骗她的。
归根结底,陆正明只是图个新鲜;根本不可能让她入门;那就没必要改变主楼格局,客房当然也不是她有资格入的。答应让她住陆家只是个场面话;安排在这种荒废的楼里刚好合适;既能哄住情人;又不妨碍他们陆家的正常生活,还能为外头人制造点陆家想要的流言蜚语,一举数得。
前两层都被杂物给占据;母子两选了三楼房间,当余叔陪着他来到属于他的房间;就是管家常年规范化的表情都无法维持;被白布遮盖的家具上布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蜘蛛网缠绕在各处,空气中透着一种岁月的寂静感,这里冷得就像是鬼屋,他转而道:“这段时间老爷要我们准备好少爷的开学派对,人手不够,这些房间很久没住人了,我还是为您选别的吧。”
这些借口听听就好,一个暂住人口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
“没关系,挺好的。”换来换去还不都是鬼屋,他觉得能有这么大间房间住,陆家人已经很慷慨了。再三拒绝余叔他们帮忙整理,并说自己很擅长打扫,要知道原主原来的家,从小到大都是邵非在整理,家务能力一级棒。
余叔临走前,以一种感慨的眼神深深望了眼邵非,也许是之前被姚菲菲折腾怕了,没想到她的孩子一点都不难相处。
工人搬完东西,姚菲菲要甩一甩衣袖就离开了,她不希望陆家的佣人碰自己的东西,邵非认命地帮她整理起来。
余晖挂在天边,邵非累摊在地上,看着已经干净的房间,格外有成就感。他准备先找姚菲菲吃晚饭再开始打扫自己那不知积压了几个世纪灰尘的房间,没找到人,却感觉到了脚底有震动,那是被地毯盖住的手机,不知是什么时候掉落的。
从外观上来看并不像平时用的那支,他记得姚菲菲平时只有一支手机。
疑惑之际,一个来电打断了邵非的思考,是一串字符,并没有备注。
快要挂断的时候他神使鬼差地接了起来,传来男性的中低音:“菲菲,不用去找了,我这里得到新的消息,这次陆正明谈不成。你还是搬回你原来的地方,陆家看似松散,但能放到台面上的肯定不是你能拿到的,别冒险去拿。”
邵非脑子乱哄哄的,一幅幅画面涌入脑中,好像有关联,又好像零散的拼凑到一起,他压低了声线,憋了个细细的声音出来,在手机变音后更轻,很像女声,并不突兀。
也许很少碰到姚菲菲那么冷淡的样子,对方也有些愧疚:“再等等,菲菲,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男人说了几句,因为要忙,就挂断了电话。
邵非望着电话,面色沉重,他仔细回想了一遍关于邵非这个人物的剧情,实在少的可怜,其中对姚菲菲的评价不过是女主问起时,管家随口说对方自食恶果,早就不在陆家了。
自食恶果是什么样的恶果?
结合对方的话,邵非也知道事情也许比他以为的复杂。
邵非本想删掉这通通话记录,但输了几个开机密码都不对,也不再纠结这个,现在,找到姚菲菲才是最重要的。他捏着手机望向主宅楼,姚菲菲不会在那里吧。
邵非不希望被自己猜到,但现在这个可能性不断在脑中放大,而哪怕不想象他都能猜到结局会多么惨。
邵非考虑了找和不找的优劣势,最终决定为路人甲将来平安的生活拼一下。根据记忆里文中的描写,他大约知道主楼的格局,趁着厨房人员交接的五分钟时间,从厨房的窗口潜入,大概就连陆家人都想不到住在这栋屋子里的人需要这么偷偷摸摸,也没人认为有人敢闯陆家。
邵非仔细擦掉自己留下的脚印,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管家余叔,他猫着腰躲在盆景后面,在对方指挥的时候窜到立式钟旁边,又快速闪到小楼梯的暗影处。
他无比庆幸陆家主宅是有家用电梯的,一般很少用到楼梯。
将鞋子袜子塞到一个壁橱下面,让脚底保持最原始的感知,用最轻的声音跨步上楼,期间连呼吸都是秉着的。
邵非的运气还不错,他一路来到五楼并没有碰到什么人,当然如果碰到,他大概也不能好好出这个家了。五楼主要是陆正明的卧室和办公的书房,如果姚菲菲真的来到这里,那她应该在书房。
柚木铺就的走廊尽头的窗口微微散着夕阳的淡光,悄声无息地犹如一头沉睡在黑暗里的猛兽。
他在走廊上望着一扇扇紧闭的门,分析着书房的方向。
正犹豫的时候,一扇门悄声无息地打开,他被一双手给扯了进去,门被关上。
还没叫出声,身后的人就打破了他的幻想:“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到姚菲菲怒目圆睁地样子,邵非都恨不得立刻晕过去,他深呼吸了几下,质问道:“这应该是我问的!”我还希望是我想象力过度!
“你知道陆家有多少手段可以让你这样的孩子走投无路,趁着现在赶紧走!”姚菲菲也没想到,儿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从他的语气来看,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我一个孩子乱跑被抓和你一个成年人被抓哪个更严重?我走,那么你呢,还要继续?”邵非扫了一眼周围,还好姚菲菲比较谨慎,找的也小心,周遭看上去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不过这是不是也间接证明姚菲菲就是个惯犯。
邵非觉得越发棘手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没和你开玩笑,到了晚上六点,五楼的远红外系统就会启动,只有三个人有密码,到时候你就走不了。”姚菲菲恶狠狠地说着,“你要是出事,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邵非成功被这话气到了:“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我只有你一个妈。”
最后那句是为原主说的。
姚菲菲一哽,更急切了:“我来不及和你解释了!我必须”
这时候他也不打算再隐瞒:“那人说了,不用你找,他有办法。”
“什么,你”
两人突然停止了话头,隐隐约约的对话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醒目,透着门传了过来,这里的隔音设施做的很到位,要不是太过安静,他们连这点声音都听不到。
他们对视一眼,寻找着能躲避的地方,邵非无声地用口型指着一方卧榻,那卧榻位于书架后方,应该是为了让陆正明累了后能暂时休息的地方,躲到下面很难被发现。
姚菲菲对着口型:那你呢?
邵非想着你这时候知道急了,刚才又在干什么?邵非现在只想保住她,无声道:快去,我会想办法。
随着门外谈话声的临近,邵非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他看着书桌几秒,一咬牙拉开滚轮椅,往下方钻去。
咔嚓,他听到把手按下的开锁声。
他蜷缩在阴影中,将滚轮椅拉回原来的位置。
不到一秒,门就被打开了。
很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就和那个少年一样,一见难忘怀。
陆琛的声音刚过变声期,格外悦耳,令人听得耳朵都能发软:“你说杨振看中的那个新城区商场项目,被融尚实业的人截胡了?”
邵非并不知道,这位杨振正是他们那天在酒店楼下遇到的杨先生,那位与邵非亲切地说了几句话,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中年人。
“是的,杨总之前的感情投资恐怕都泡汤了,听说为了拉拢几位投资人下了不少本钱,现在杨氏内部,股东开始不满他的失误。”吴良算是陆琛在商业上的实战助手,从某方面来说也是导师。
“这不满,里面也有你的手笔吧。”陆琛笃定着。
吴良不否认也不承认,镜片下依旧是仿若机械的表情:“少爷太高看我了,我没那么大的能力。”
“我不是父亲,你说话不必那么小心。这次被截胡有什么迹象吗?”
“可能是消息走漏。”
“消息哪有那么容易走漏,杨振可连他的儿子都不信任。”
这也是吴良感到奇怪的地方。
不过少狼主显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你继续让人盯着,这块蛋糕我陆琛不要白不要,就是咬一口也好。”
吴良冰冷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微微垂下了高傲的头:“是。”
陆琛说的是自己的名字,而不是陆家,显然在他心里,陆家并不能代表他。
嗯?
陆琛目光一凝,看到书桌与地毯的空隙间,有一方白色的布料,进小老鼠了?
邵非实在没地方躲,这间书房里最安全的地方给了姚菲菲,情急下他也来不及多想,只能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陆正明不在家的情况下,他本来是能熬到那两人聊天结束的,但他疏忽了自己的衣服。
他一共就两套夏季替换的衣服,t恤已经不知穿了多少年,早就洗大了,又长又松垮,他蜷缩的动作直接让这件t恤拖在了地上,露出了那么一个角。
真是不乖,分明在他面前表现得足够无害。
但一点小小的任性陆琛还不至于刨根问底,猎物箍得太紧,可是会窒息而死的。
随即就把手机放到了一旁,开始看吴良昨晚发给他的资料。
店长很通情达理,当初雇佣刚刚成年的邵非就知道这些半工半读的学生做不长,爽快地结了上个月的工资,不过让邵非比较头疼的还是接下来的事。
当时姚菲菲来接他特别突然,他并没有回家,包括银。行卡在内的证件都在父亲那里。
原主骨子里相当惧怕回去,这也影响到了邵非的心态,这说明对这个父亲原主有多么恐惧。邵非觉得回来是迟早的事,伸头是一刀,锁头还是一刀,总要面对的。
来到位于安市街的小区楼下,安市街处于老城区,是人员构成比较复杂的一块地方,那里的房子普遍是上个世纪建下的老楼,住那里的人普遍较为贫困。
他上了狭窄的楼道来到自家门前,准备拿了那些证件后就立刻离开。
门上还挂着之前邵非买来的驱蚊草,枯黄衰败挂垂着,左右两边各贴着两张破旧的对联,边角也翘了起来。
记得是前两年,邵父不发病时,带着邵非一起贴的。
邵父也不是整日家庭暴力,不喝酒的时候还算正常,这也是邵非记忆里少有的愉快记忆。
邵非找到门钥匙,轻轻地转动钥匙开门进去,这是十几年来这具身体养成的习惯,漫天的酒味和浓郁的臭味混杂在一起,屋子里所有窗帘都拉着,哪怕是白天也几乎没有光线,只能靠摸索着前进。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让邵非安了点心。
他摸索着开关,打开灯,凌乱的客厅立刻引入眼帘,还没走出几步,就闻到更熏人的味道,不详的预感。
他的视线凝固了,眼皮狠狠一跳,立刻将灯重新关上,邵元龙在家!
应该是喝醉酒了,刚才几秒钟的画面是邵元龙摊坐上沙发旁,也许是突然的灯光照射让他难受地呻。吟了几下,在他身边栽倒了几只酒瓶,白红黄相间,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邵父每次暴力,都是在酒后。
邵非做贼心虚地等了一会,聆听对方的呼吸声,呼噜声再一次响起,应该是再次睡过去,才稍稍安下心了。
没想到有一天,呼噜声也能给他安全感。
他并不想无缘无故起冲突,也不想和邵元龙两败俱伤地打一架,他的小身板肯定是被揍的,更因为,比起对自己不了解的姚菲菲,这个朝夕相处的父亲更让邵非担心被看出什么端倪,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现在是进,还是退?
但谁能保证下一次的情况会比这次好,邵非咬咬牙,决定还是速战速决。
要进自己房间必须跨过邵元龙的四仰八叉的腿,在眼睛可以在黑暗中勉强视物的情况下,他小心地一步步前进,跨过邵元龙时,神使鬼差地看了眼,没醒。
关上自己房间房门,就从衣柜里找到压在下方的身份证和各种证件,再翻找另一个抽屉的时候,却没找到打工时用的银。行卡。
平日里因为原主的懦弱,常常被学校里的小流氓堵住交保护费,这卡一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