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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君染山河-第93章

小说: 君染山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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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姒姜回头看着陆离仍然不变的神情,那语气就像是在背着警制一样,毫无起伏刻板生硬。可她早就知道,自己想要的,偏偏只是这一种。

    烟草的味道好浓,压得张良快要睁不开眼睛,已经过了12点,电视屏幕上只是整齐一片彩条,原来节目都已经停播了好久。这时候只有酒精才能让他保持清醒了,看着桌子上一片狼藉的瓶瓶罐罐,张良想着今天是什么日子呢?难道不是默珩回来的日子吗?自己好像去了机场,又似乎没有。其中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他却记不起来了。

    混沌又沉重的脑子里,记忆一点一点的鲜明起来。

    对了,自己今天去了机场,但萧默珩背叛了,那个人背叛了自己。并且,直到现在,他也没回到自己身边。

    “Oh ; Mr Right?”

    张良仍是懒懒的斜倒在沙发上,只穿了一件不太合身的浅色T恤,他半眯着眼睛看着站在门边的人,看着萧默珩脸上渐变的复杂表情。

    “你到底怎么了,这一年里……”

    “在这操蛋的一年里,我就在等你回来啊!每一分钟每一秒钟,在这间房子里我都快疯了!只是为了TMD等你回来。可是,你……已经不是你了,再也不是。”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明白!”

    “你不要再装了!萧默珩,如果你那么想要和那个女人好,那就把她带回来,带回这里来!”

    张良突然拿起了前面桌上的酒瓶香烟,玻璃碎裂声一起,地板上就都是碎片和流泻出来的深褐液体,这一时间充斥着整个房间的酒精味正一点点的腐蚀着张良残存的理性。

    “把她按倒在这张桌子上,就像我之前对你一样对她,咬她脖子,舔她的嘴唇,就像在机场想的那样抱着她Kissing,然后扒掉她的衣服!”

    “机场?子房,我都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抱着她Kissing?我们……我和姒姜只是朋友,我不知道你看见的是怎样,我只是让她帮我拿下外套而已。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了?”

    “萧默珩,是你怎么了!还记得吗?如果你背叛我就怎样?”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张良,是你自己啊!我不是你生活的中心,更不是你的所有,本来我觉得一年的时间你可以明白的,可是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让我们平等的相处呢!”

    “Go out!现在,Now!萧默珩,我们已经完了。”

    张良极力控制着自已坐回沙发上,他低头闭上眼睛不再往那个方向看。此时,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突然涌入脑中,萧默珩白衬衫的血迹;脖子上的伤痕;急救车的蓝红色灯光……

    不管他是多么重视。……。多么地宝贝着……到最后还是会失去!这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重要到连自己说爱他都不敢的人!可是…他却亲手……用自己这双肮脏的手……他究竟在干什么? 在这种疯狂变得不可控制之前,如果自己还能做什么的话,就是让他离开。

    “对不起,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都没办法控制自己,我不是想对你那样的。”

    “嘘……我明白,安静,这样就好,只要这样。”

    萧默珩将张良温柔的抱在怀中,就像是对一个受伤的孩子,一个活在自己世界中,孤独得只看得到他一个人的孩子。

    已经有多久没再感受到这样的温度了呢,已经有多久没有拥有过这样的真实。

    “师兄,你一定要回来……我只是,已经厌倦四处寻找你了……无论在什么世界,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子房更爱你了。”

    “嗯,我知道,我知道。”

    张良贴着萧默珩的衬衫无所顾忌的哭出了声,就像很多年前坐在学校楼梯转角处,他靠着这人的肩,那样无助又脆弱的哭起来。

    “我真的被原谅了吗?我可以原谅自己以及所做的一切吗?”

    “嗯,真的。子房已经,不需要再伤害自己了。”

    这是十字架吗,萧默珩曾经听人说起的时候,耶稣背着不属于自己的十字架甘愿独自承受着诅咒和误解走向死亡,他只是希望用自己的鲜血洗去人们不自知的罪孽。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甘愿把自己的生命盯在子房这名为‘爱’的十字架上,祈祷着抹去他沾染的污秽罪行。谁也不能阻止,连他自己,也不能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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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T B r Nt。07() 
你走得安稳吗?在生命凋零的刹那间,你痛苦吗?恐惧吗?

    因为你那冰冷手掌如花蕾般紧握着,因为你轻抿的嘴唇与在水中漫开的血液化作了一团,让我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就请用你的绝望,用你最后说的话来结束我的生命吧,求求你……请你带着我一起走吧。

    手机铃声响起了,是越姒姜打来的。

    “对,我已经到了。”陆离听那边回了几句后说道:“嗯,具体情况在电话里不好说明,姒姜你再等等,马上就有人到你那里接你过来的。”

    虽然越姒姜已经挂了电话,但陆离还是嘴唇微张的握着自己的手机,他的双瞳孔放大,正毫无焦距的望着前方。

    旁边和年轻人问说:“陆Sir,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不,我们先等等,再等一等吧,人还没有到齐。”陆离勉强才说出了这句话,他用手抚着额头,深呼吸好一会儿后转身关上了身后的房门,“我先下去,你们注意保护好现场,法医过来的时候通知我。”

    “是,明白了。”

    周围都是警笛的鸣叫声,这身边真的好吵,陆离从来没发觉自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拥挤而又吵闹的城市。从盒子里拿出香烟时,陆离的手指有些发抖,本来这烟是他为越姒姜准备的,却被自己抢先了。

    陆离好久都没有抽烟了,他吸了一口含在嘴里,可他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缓缓的吐出来,而是逼迫着自己吞下去,逼近着那虚薄的气体经过咽喉一直到肺囊里,陆离情不自禁的想象着自己被毒药慢慢蚕食的奇特感觉,或许,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明白一些那两人吧。才可以明白这点——这种在下一刻就要烟消散的爱。

    越姒姜从车上下来,她脸色憔悴,双眼浮肿的跑过来吼着:“陆离,怎么样?他们人呢?”

    他望着越姒姜似第一次不经修饰的脸,看着蓝红二色的警灯交错着流泻在她的两颊,陆离突然就没忍住眼泪,好想抱抱她,好想就这样和她亲吻,牵着这女人的手,无论去哪里都好。可这些陆离从来都埋在心里的,从来不对越姒姜说一句。

    那人尤为不耐烦:“陆离你不会说话吗?我在问你啊!”

    “默珩在楼上,如果你真的要进去……就去吧。”陆离握起她的手腕,坚定的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才说:“可我会陪你一起去。”

    这房间的窗户都开着,空气中仿佛有一股烧荒草的味道。客厅的地板上散着一些药物,桌脚边都是玻璃碎片,那玻璃边沾着些已经发黄的血迹,其中还有那支碎裂的注射器。越姒姜低头,她脚下都是被撕得粉碎的照片,这些照片几乎铺满了整个客厅,满满都是张良和萧默珩那些不复存在的回忆。

    扭曲的孩子,住在扭曲的房子里,连心灵都是扭曲的;除了扭曲的爱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来不及明白。

    “不……这不是真的……不!不是的……”越姒姜词穷的重复着这句话,她瞳孔渐渐放大,那空洞的眼神中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恐惧,越姒姜只是木然的站在门口,她居然都忘记了要流泪,“陆离,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离不慌不忙的说:“这是凶案发生的具体位置。”

    “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整个浴室都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这气息混着血香正不断刺激着越姒姜的神经。而墙壁和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散发出丝丝腥味。

    现场还没开始清理,他们可以看见盥洗盆旁边被撕下的衣料,那映花烤瓷盆上有几小戳已经腐烂变黑的纤维状物体,还有一些漂浮在水面上,透过水中的血丝不难猜出这是被撕咬下来的人类的血肉。那把放在浴缸一边的拆信刀上沾着些条状物,一缕一缕的泛着霉变的青色。浴帘半拉着,正好遮住了地板上的深蓝色牛仔裤,地上的肥皂被刻意的切成了整齐的小方块,帘子上的切口也很平整,看起来就像是一种提前演练。

    “凶案?你说什么凶案!”越姒姜整个人都懵了,“这不可能……不可能会是这样的……这都不是真的!默珩,默珩呢,他在哪里?”

    “姒姜,你还是留在门口吧,不要进去……免得破坏现场。”

    然而越姒姜像是没有听到的,她一个人有些不稳的轻抚着墙壁往前走。

    “姒姜,我说了,不要……”

    “别管我,你TM放手!陆离你别开这种玩笑了,我根本不相信啊!”越姒姜用力甩开陆离伸过来的手,她大步的走到前边,扯开了那副半拉着的浴帘,“他答应我会好好的,他告诉我说自己可以,他说不行了会找我帮忙的!不可能,决不可能……”然而这一刹那,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姒姜,不要,不要看。”

    尽管陆离及时捂住了她的眼睛,可越姒姜还是清晰的看到了——那些从人体完全剥离下来的,那些发黑坏死……已经开始霉变的器官。这浴缸边一片脏污,内脏和肠管都流泻着汇聚到了一起。看着那银色的刀面,越姒姜都能感觉到,那些血管就像新生树枝一样正在自己体内伸展开来。再难以抑制胃中翻涌的液体,越姒姜还是捂着嘴唇吐了出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满满的都是刺激鼻腔的腐肉味。

    “我问的是默珩在哪里?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些?这到底是什么……这和默珩有什么关系啊?”她一把纠住陆离的衣领,“你说这是什么?这些都是什么?”

    “这些,我们还要等法医过来后再仔细分类。”

    “你说什么分类?你要给什么分类啊?”

    陆离斟酌了一会儿才说:“警署的法医还没到,所以我想,作为精神科的专家你可以先做初步鉴定。我是说,关于犯人一些精神上的行为,比如他的精神状态,以及有案发时是否有行为能力。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

    “犯人……精神行为?什么犯人?”越姒姜已经说不出话,她只是微微的张着嘴,看着陆离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根本不在这里的人。

    “要找默珩的话你还是跟我来吧,作案现场都是保留完好的,虽然不太想但我觉得你还是亲眼看到的好。”陆离拉着她的手仿佛是拉着一个木偶般,“我们找不到犯人这样做的动机。”

    越姒姜推开房门,只是平静的说:“你出去吧。”

    “姒姜,可是我不想你……”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平静下来的回说:“我能做的好,你不用担心,大学的时候我就已经做过很多这样的练习了。”

    “里面有组员留下来的一些基本工具,我10分钟以后就进来。”

    面对越姒姜突来的冷静,陆离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只是说了这一句后就退出后关上了房门。

    虽然站得有些距离,虽然还隔着一层塑料薄膜,可在看见的第一眼越姒姜就认出了眼前的人。在她看来,这样的场景是没有一丝恐怖的,因为看上去那人好像只是被裹在了温软的蚕蛹中,只是暂时的沉睡着。

    越姒姜拿起旁边银色的镊子,就像在课堂上做的无数次那样,她小心的夹起一角缓缓拉开了蒙在那人身体上的透明薄膜。她一生都无法忘记这情景,因为那实在是太像梦幻了,因为那时候的萧默珩……那人就像平时一样,优雅的微笑着。

    “怎么样,都已经整理好了?”

    那位法医报告道:“死者全身总共有37处伤口,大部分都是由浴室发现的那把拆信刀造成的,还有一小部分,似乎是……是直接撕咬导致的。内脏和肠道等器官几乎完全和身体分离,整个行为,就像是在做活体解剖,可以想象被害人当时忍受了多大的痛苦。不过很奇怪的是,犯人既不是医护人员也没有从事跟生物工程有关的工作,但他手法不像第一次,犯人会有这一行为实在找不到足够的动机。”

    “正在尝试给犯人催眠,成功的话相信应该还原当时的情景,准备一下等催眠师的口供。”

    陆离说完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对面房间的房门还是紧闭着没有任何动静。他们已经对张良已经进行了全面束缚,况且在这样完全隔离的状况下催眠师是决不会有危险的,可他还是很担心,在经历过那恶梦般的一天以后他实在不想让越姒姜跟张良共处。

    “怎么样?有没有成功?”看着终于和助手走出来的越姒姜,陆离终于放心的走了过去,拿起记录本的问道:“怎么样,张良他说了吗?你在他梦里都看到了什么?”

    “没有,他的梦里什么也没有。”

    “没有?”陆离一阵诧异,因为张良情绪不稳无法进行正常的讯问,所以警署只能求助于精神类专家用催眠的方法来做案情复原和动机确认,而从英国学成而来的越姒姜就是最好的人选,“姒姜难道连你也催眠不了张良?”

    “就让真相永远留在他心里吧。”

    “姒姜,姒姜……”

    看着越姒姜远去的白色身影,陆离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记录本。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这不是明摆着张良杀害了萧默珩吗?

    房间内,拿起那张还很新的照片时,越姒姜坐在椅子上细细凝视着,凝视着其中已经永远被定格在那一天的人。萧默珩的笑容温婉恬淡,这人仿佛永远都是这样,维持着这样的假象。

    越姒姜点完的烟后并没放下打火机,而是把它放在了相片的一角,她只是看着火焰一点点的将其吞噬烧为灰烬。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到底是谁,把谁拉向了疯狂的深渊?在这一刻,她已经再也不想分清……这个被他们如此憎恨并爱着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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